第一卷_第20章 赤陽心法

陸安就這樣一直砍到太陽落山,可是十棵黑血竹還是隻砍掉了八棵,陸安感到很失望,要是換做以前感幻境第五重的他砍這幾根破竹子完全就是不費吹灰之力,可是他現在終究隻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平凡人。

現在的陸安已經是身心疲憊了,中飯的時候隻是找了幾個野果便打發了,他聽到肚子咕咕叫個不停,也實在是沒力了,於是便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起居之處。

剛進院門,陸安就發現孫德站在院子裏,孫德見自己的徒弟傻愣愣的站在哪裏,當即不耐煩的說:“十根黑血竹砍完了沒?”

陸安愣了一下,又立刻臉紅,道:“師傅,我,我隻砍掉了八根”

孫德哼了一聲隨即又想到什麽,便放緩語氣道:“罷了罷了,先吃飯”

陸安“哦”了一聲,跟著孫德走進飯廳,見孫德坐下之後,陸安才乖乖的坐下,如今的陸安哪裏還有當初陸家大少爺的風采,可是陸安也毫不在乎,和以前相比他倒是多了幾分這個年齡該有的純真。

孫德看了一眼渾身髒兮兮的陸安,當即喝道:“先去洗手”

陸安楞了一下,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和衣服都是髒的很,他摸了摸鼻子,尷尬的應了一聲便跑出去洗手。

確定陸安已經出了房門,孫德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他看了一眼這個外表有些陳舊粗糙的瓶子嘴裏念道:“這可是我花了一年的時間煉成的化靈丹,有沒有用就要看你自己的福分了”

隨即,孫德倒出一粒化靈丹,丹藥通體呈碧綠色,像翡翠一般。孫德隨手一捏丹藥化為粉末,然後孫德便把這化靈丹粉末均勻的灑在陸安的飯碗裏。

聽見門外的聲音,孫德立刻把手中的瓶子又放入懷中,臉上很平靜,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似的。

孫德見陸安站在桌旁,便不耐煩的說:“難道還要我請你坐?”

陸安啊了一聲,立刻擺手道:“不是,師傅”

孫德當即搖搖頭,他對這個徒弟雖然因為某些原因很疼愛他,但是有時候覺得陸安實在有些笨拙。可是,他哪裏知道陸安是

因為之前蕭欽說孫德脾氣古怪叫他注意一些,於是陸安才會這樣有些拘謹生怕自己會犯錯惹得孫德生氣。

吃飯的時候,陸安時不時地看一眼孫德,這眼神自然是逃不過孫德的眼睛。

“安祿,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孫德嚴肅的問道。

“沒,沒有,師傅,我隻砍了八根竹子是不是很沒用?”陸安不敢看孫德的眼睛,隻得低著頭。

“你覺得呢?”

陸安早已料到是這句話,於是便識趣的不再說下去。

孫德低哼一聲:“真是不爭氣的東西,你連這點苦都吃不了?”

陸安見孫德開口,猛地抬起頭,但是卻聽到這樣一句話,又是羞愧的低下頭,心裏私想著:我現在什麽都不是,我隻能靠我自己,我能吃苦,一定可以孫德見陸安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麽,又是一氣,當即丟下筷子,哼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孫德懶得再去罵陸安,但在陸安看來,卻覺得孫德很關心自己,雖然他們相處隻有幾天。可是偏偏自己總是做不好,孫德這個樣子已經算是寬宏大量了,陸安一下子自覺慚愧,但是他暗暗發誓,日後必定勤加苦練。

夜晚時分,月光透過窗戶,打在陸安的床鋪上,有些淒冷。

陸安盤坐在床上,眼睛緊閉,仔細的參透“赤陽真訣”赤陽真訣是他爹陸光義的絕學,陸安並不知道這他爹是從那習得這“赤陽真訣”但是以前陸安那懶惰的性格也對這些不感興趣。

但是,現在陸安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赤陽真訣並沒有那麽簡單,即使是陸廣義也沒完全這參透這赤陽真訣的真諦。

赤陽真訣博大精深,涵蓋有掌、拳還有心法,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這赤陽心法。

可是,陸安搗騰半天竟是連這心法的門檻都沒踏進去!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一個月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陸安還是會每天去後山砍黑血竹,孫德也是每天都會在飯菜裏加入化靈丹,對於化靈丹的藥性長期沉澱在體內陸安是毫無察覺。

當然,他每天晚上還是會坐在床上研究赤陽心

法,他越來越覺得赤陽真訣深奧無比,而以前他還隻是簡單的把它當做是一部攻擊法訣,而恰恰相反的是赤陽真訣是一部心法,不僅有穩固人經脈的作用,更是能助人參法,如果你修煉了赤陽真訣,那麽你在修煉其他功法秘訣是能要容易許多。

因為,當你參透赤陽真訣後,便會發現這真訣像是多數功法的一套總綱一般,深奧莫測,可以引導你學習其他功法,說直白一點就是很多功法秘訣的初始篇。

隻是陸安還沒到達那種地步,也沒完全發現赤陽真訣的秘密,他隻知道經過自己一個多月的潛心專研自己能感到體內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波動,所以他堅持每天讓赤陽心法在經脈間遊走一邊。

當然,他也堅持每天去砍黑心竹,這砍竹子雖然看似簡單表麵上隻是一項體力活,但是這一個多月來,陸安才知道了孫德讓他來砍竹子的真正意圖。

於是,這一天,陸安照常來到後山。

記得陸安第一天還隻能砍掉八棵黑血竹,而如今一天就能砍掉十幾棵,這讓陸安都覺得不可思議。

早上的陽光很柔,可是被密集的竹林給擋住了,竹林裏飄散這絲絲縷縷的白霧,陸安不知為何心裏有些毛躁,他呆在竹林裏總會不自覺想起和陸婉兒在一起的日子。

今天也不例外,陸安腦海裏那個身影怎麽都摸散不去,陸安突然停下手裏的動作,從懷裏拿出那支許久沒用過的玉笛。

陸安挪了一下身體,把後背靠在竹子上,用衣角在玉笛子上擦了擦,然後把它放在嘴角。

依然是那首《未晚曲》這首曲子對於陸安來說在熟悉不過,而經曆了這麽多事後的陸安則是把這曲子中的悲愁之後詮釋的淋漓盡致。

陸安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全身就隻有那嘴唇在動,腦海裏浮現出的畫麵早已經把他的注意力轉移開去,他也沒刻意去管那吹出的笛聲,好像笛子傳出的聲音就是笛子本身在訴說,跟陸安無關。

突然,陸安甩了一下頭,仿佛剛剛從睡夢中醒來一般,他自言自語道:“剛剛那種感覺好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