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再見，我的貓少女_第三十三章 手術中
一天的時間有多久？
這個問題或許有太多的答案。
可以忙碌的應付十一節課，然後再來個短暫的睡眠，第二天繼續開始這樣的循環。
也可以懶懶散散的睡到自然醒，玩玩遊戲，聊聊天，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但是我這幾天過的卻有些太快了。
快到我都要以為下一刻奈蔻就要進入病房動手術了。
一周的時間太短了，短到我上一刻還在喂奈蔻吃飯，下一刻她已經被推入了手術室。
麥克那家夥穿著端莊的白大褂居然還能笑起來給自己一張自拍，我真的很質疑他的主刀能力，看見他那沒心沒肺的樣子，按捺了好久才忍住要揍人的衝動。
“沒事的。”一邊安慰著奈蔻，我也是在安慰著自己。
奈蔻躺在床上，笑得很輕，也很柔和。
我大概是第一次看見她這個樣子。
看起來像個隨時會消失的天使一樣。
“大狗。”
她輕輕說著。
我的表情有些奇怪，“大狗在我家呢，不然……我一會兒去把它抱過來？”
奈蔻搖搖頭。
我也就隻有作罷。
距離手術開始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我正站在奈蔻旁邊，看著護士在給她做最後的準備工作。
雖然昨晚已經商量過了，也確認過了，這次的手術很重要什麽的，所以她堅持讓我待在手術室外。
“你也不怕我累著。”
當時的我這麽調侃她。
結果她想了想，又說出我之前不太理解的話來：“可是這樣不太痛……”
想起她上次好像也說了什麽胡鬧就不會痛之類的奇怪的話，我總算是有些明白。
原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認定了我的鎮痛作用，還異常堅定的要用我來幫忙止痛。
我又不是藥……
不過讓一個人一直待在手術室外麵的確是挺胡鬧的。
至少我見過的人裏麵，也隻有奈蔻會這麽厚臉皮的提出來了。
“你很怕痛嗎？”我笑著調侃她。
沒想到奈蔻居然點點頭，說道：“痛的話，說明你不見了。”
我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地轉移話題。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奈蔻和我之間，奈蔻才是占據了主動的一方……如果說我們之間真的是在談戀愛的話。
不過我沒有太多這方麵
的感覺。
盡管奈蔻才十六歲，但是一直都是她處在主動的一方，表白，而且還一直親近我，而我總是選擇不回應，但是我也沒有明確的表示拒絕。
其實這對奈蔻來說很不公平。
但是她又固執地說著什麽鎮痛作用，就算我真的拒絕，恐怕事情的發展也會變成現在這樣。
距離手術還有一個小時。
奈蔻抓著我的手，也不說話，隻是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臉上輕輕摩挲。
我看著護士驚異的眼神，很尷尬地要抽回來，但是她抓的挺牢的，我也不好太用力，隻有滿頭黑線的看著她嗅著我的手臂。
“鬆手，聽見了嗎……”
我盡量將自己的語氣放鬆，假裝很溫和地說道。
奈蔻卻搖搖頭，似乎我的味道很讓她上癮一樣。
“……”
又是護士略帶鄙視的眼神。
算了，鄙視就鄙視吧。
我隻好保持著這個古怪又好笑的姿勢，任由奈蔻這個“癮君子”貪婪地呼吸我手上的味道。
“是不是像貓薄荷……”
過了好久，我悄悄問了一句。
奈蔻的動作鬆了鬆。
“……我不太喜歡貓薄荷……”
“可是奈斯說像……”我還記得麵試的時候，奈斯聞我身上的時候，那時候我的臉色肯定鐵青。
不過奈蔻現在的臉色也變得鐵青了起來。
“哥哥居然敢下手！”
“呃……所以說不是啦……”
忙碌的護士開始將奈蔻推進手術室裏麵。
我在旁邊看到了麥克，他已經沒有剛才嘻嘻哈哈的樣子了，神情嚴肅。
這也讓我稍微放下了一點心。
很快，護士開始給奈蔻打麻藥。
我也從手術室外走了出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奈雨推掉了應酬，也趕到這裏來了。
手術室的紅燈已經亮起來。
手術開始。
奈斯一會兒之後送來了一些吃的，或許是奈雨忙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她吃了一些，讓我吃我卻沒有多少心情。
饒是奈斯是陽光少年郎，現在大家也沒有什麽好聊天的性質，而且現在的奈斯也一臉的嚴肅，與平常的他大相徑庭。
手術很快過了一個小時。
還沒有結束的樣子。
這樣的大手術，一般預計的時間都是4個小時以上。
我看了看
手表。
恐怕真有一個艱苦仗要打了。
奈雨已經回去了，她有重要的會議要開，現在等在手術室外也是浪費時間，麥克會在第一時間把手術的結果告訴她。
可惜沒能趕上，在手術前跟奈蔻說幾句話。
今早實在是太忙了。
奈斯倒是閑人一個，不過他對這周圍白色的病房好像沒有什麽好感，也許是在這裏住的實在是太久了，等了一陣子他便出去了。
然後隻剩下了我一個。
就算沒有奈蔻讓我等下去的話，我也會一直等下去吧。看著“手術中”這個亮起來的紅燈，我暗暗想著。
無聊的時間總是喜歡發呆。
但是等發呆結束了我才反應過來，剛剛我想了什麽？好像忘記了……
有時候我又喜歡想事情，從奈蔻想到剛剛確定收養了的大狗，然後又想到了小黃，二黃，然後又是丁柔，楊帆……說起來，今天的楊帆在做什麽？為什麽……沒來手術室呢……也許是工作吧……
心心念著，結果奈蔻的手機就突然震動了一下，然後我看見楊帆給她發了個短信。
準確的來說，是給我發的。
“手術結果，出來之後發給我。”
很簡潔的一句話，一看就是針對我的，想必也是料想到奈蔻進去動了手術，勢必無法用手機，而我則會光榮的充當手機備用人的職責。
腦袋裏麵亂糟糟的，我從奈蔻想到了之前的工作，想到大學時候，又從大學時候想到了小時候的爺爺。
那個時候他很凶的對我灌著草藥汁，還說什麽這是神藥，能夠讓人脫胎換骨。
我是脫胎換骨了……那草藥的味道讓我足足吐了三天……什麽東西都吃不下……
大概是6個多小時，我一直在想著事情，直到手術中的燈突然滅了，手術門打開，麥克已經脫掉了手套走了過來，此時正在給奈雨打電話。
他見我望向他，做了個OK的手勢。
同時嘴裏也在說：“lucky，恭喜你，奈蔻小姐的手術非常成功……恩，現在隻需要休養就行了……可能會有一些變化吧……這個也要看後續的調養……”
他說了很多，但是我聽見了成功兩個字就已經非常激動了，然後給楊帆發了個最簡短也是最讓人心安的短信。
“手術成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