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我不希望是她
092 不希望是她
到了第二天中午,澤隴爾惡心的感覺依然還在,根本吃不下任何肉類食物,隻能吃了些清淡的食物,喝了些果酒才漸漸將反胃的感覺壓下去。隻是沒等多久,佛爾德拿著幾張資料走了進來,直接將手中的羊皮卷摔扔到他的麵前。
“現在完全確認了,我們先前在院子裏看到的那具無頭骷髏,就是科莫斯。”佛爾德歎著氣,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臉上有些兔死狐悲的憤怒:“科莫斯帶來的人,全死了。護衛加上仆人,總共三十七人,再加霍華德,三十八人,不過霍華德的死因有些奇怪,看他臨死前的表情,似乎…………是被另外一個人殺死的。而且那個人與他很熟悉。”
“但是最奇怪的地方,還是科莫斯…………根據驗屍官的調查,在二樓發現的那堆肉塊,確實是科莫斯的肉體。我們唯一不明白的地方就是,為什麽科莫斯的肉體會和骨架分離,而且還分離地如此徹底,一點肉渣子也沒有留下。”
聽到佛爾德提起那堆血肉內髒,佛爾德惡心的感覺又湧上心頭,他使勁地揮了揮手:“別說這些不重要的東西,直接告訴我結果就可以了。”
佛爾德吸了口氣:“我懷疑有人在準備邪惡的祭祀,所以科莫斯被人活剝了血肉,昨晚那道奇怪的聲音,你也應該聽到了吧“‘所有的族人都離開黑土城,有惡魔,。後來我查了一下,不但我們,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雖然那道聲音聽著很奇怪,但我能十有八九能肯定,那是科莫斯的聲音。”
澤隴爾苦惱地扶著額頭:“早上父親勒令我去查清此事,現在兩個弟弟都在準備看我的笑話難啊,凶手是什麽人,你有什麽頭緒沒有。”
“暫時沒有。”佛爾德搖遙頭,失落地說道:“別說頭緒了,隻在現場發現了一條被撕破的女平民長裙。”他有些邪惡地說道:“你也知道,霍華德那人品行極端不正,喜歡玩弄女性,或許那個女人悲憤之下與惡魔成成了交易…………然後他們就全部死了,科莫斯被活祭。”
澤隴爾覺得腦門陣陣發痛:“朋友,惡魔這種生物,隻是小時候父母用來嚇唬小孩子的。”
“那你怎麽解釋科莫斯莫名其妙的屍體,還有那道古怪的聲音。”佛爾德聳了聳肩:“先別說這事,現在城市裏鬧翻天了,科莫斯的宅園的慘狀已經被人傳了出去,所有居民都人心惶惶什麽樣的流言都有,很多人都打算外走。我現在命令騎兵隊嚴守城門,居民已經很不滿,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是沒有辦法解決。”
“這事不難,隻要關他們幾天就行了。”澤隴爾雙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聲音有些疲憊:“現在我們還是考慮怎麽應付科莫斯舅舅吧,我聽說他已經收到科莫斯死亡的消息了。那家夥身在王城手掌大權,想必很快就會對我們城主府進行施壓如果處理不好,我們家族的未來,可就多樹一個敵人了。”
身為朋友,佛爾德自然知道澤隴爾現在的壓力有多大,現在貴族在城裏慘死,霍華德的家族勢力不是很大,還能盡量安撫,可科莫斯的背景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能打發的。有些話他本來不想說,也不願意說但此刻他不得不說出來:“科莫斯的護衛和仆人,都是被一擊斃命,下手很幹脆,極為老練,沒有任何猶豫,這樣的戰鬥風格,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誰?”澤隴爾有些奇怪,剛才對方還不是說沒有頭緒的嗎,怎麽現在…”
“白敏!”似乎是沉思了很久後,佛爾德才吐出這個名字。
澤隴爾終於知道先前自己的老友不願意說了,就算是現在佛爾德已經明白,白敏與他的初戀女孩有很大區別,但是,麵對著兩張幾乎相同的臉,他很難將白敏劃到敵人的陣營去。
“應該不是她吧,她不是保護陳賢頌去王城了嗎?”內心中,澤隴爾也不願意自己的老朋友為難,他無意識地為白敏開脫。
佛爾德深深地吸了口氣:“其實我也不願意這麽想…………但是,與霍華德,還有科莫斯有仇的人是陳賢頌。另外,前段時間的灰石村事件你還記得嗎?我去現場看了,那些死亡的立花刺騎兵,也全部是被一擊殺之,從傷口上,看不出行凶者任何的猶豫和慈悲,仿佛她屠宰走動物,而非同類。科莫斯宅內的死者,也給我這樣的感覺。”
“白敏是一個很強大的術者兼戰者。我極度懷疑她身上有太陽神仆血統,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麽驕傲的太陽神仆會成為一個小男孩的女仆兼女人。
我想,對於太陽神仆來說,夜晚利用風翔技返回黑土城並不是什麽難事。”
“當然,這都隻是懷疑,我也不希望凶手是她。”佛爾德的聲音低沉下去。
澤隴爾輕輕地敲擊著桌麵:“這事隻是猜測,你我知道就行,不要傳到外麵去。科莫斯的舅舅睚眥必報,就算隻是懷疑,他也極有可能向白敏和陳賢頌報複。最近遷來的‘震旦,陳家絕對與陳賢頌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那小子背景肯定也深著呢。我們黑土城池方小,可經不起他們兩尊大神折騰“你隨便找個死囚,將罪名按給他,盡量把事編得可信些。至於科莫斯和霍華德的家人信不信,就由他們去吧。如果他們非要來找我家的麻煩,嘿嘿,我們可是軍人,不習慣解釋,隻習慣用武器解決麵前的問題。”
佛爾德點點頭,表示明白。
而在另一邊,陳賢頌一直睡到中午才爬起來。昨天他參加清溪城領主府的宴會時,被人灌了不少果酒,醉乎乎地睡到現在。至於白敏,則是端了一盆清水,睜著清麗的眼睛看著少年,慢慢地幫他擦臉。她的脖子上多了一串貝殼項鏈,那是昨天他們逛街時,陳賢頌買來送給她的,她很是喜歡。
到了樓下,陳賢頌發現老師烏迪爾似乎也是剛醒來,昨天他也被灌了不少酒,比陳賢頌好不到那裏去。他的孫子坐在旁邊,見到白敏,臉色微紅地低下頭。
和索西嘮叨了一陣之後,烏迪爾招呼著陳賢頌就要出發,出到協會外,陳賢頌看到西格伊爾站路邊上。
她見到陳賢頌,扭捏了一會,走上前來,小聲問道:“閣下,你不再考慮一下嗎?”
“考慮什麽?”陳賢頌明知故問。
西格伊爾眼中有著一些期待的光芒,她低聲說道:“閣下,你也應該知道,上古遺物都很珍貴,既然你知道使用方法,還懇請告訴我。我願意支付足夠的金錢,或者代價。”
“我不知道。”陳賢頌坐了聳肩,走向前。
西格伊爾現在臉色有些蒼白,眼皮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昨晚無論她怎麽嚐試,也不能像白敏一樣,將那個東西變成護腕戴成手上。她清楚,如果陳賢頌一走,以後再想知道那玩意正確使用方法就難了,她心中一急,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拉對方。
就在她的手快碰到陳賢頌的時候,另一隻手突然伸了出來,啪地一聲,將其拍開。
“不準你再碰小頌,如果你再敢惹小頌生氣。”白敏眼情冷冷地盯著對方:“我就殺了你,雌性野生動物。”
西格伊爾嚇得連退數步,臉色更加發青。在那一瞬間,她的潛意識告訴自巳,她被一動可怕的天敵給盯上了。若是經曆過戰鬥的人,就算被白敏嚇到,也不會太過於失色,但西格伊爾隻是普通的女孩子,被白敏的殺氣一激,懼得眼睛中都有了淚花,若不是顧及這裏人多,早就放聲哭出來。
“小敏,過來。”陳賢頌回頭看見了一這暮,有些好笑。
白敏再斜眼盯了西格伊爾一會,然後才走到陳賢頌身邊。
這邊的情況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索西皺起再頭,烏迪爾則走了過來,詢問道:“小頌,怎麽回事。”
“一點小衝突。”陳賢頌解釋道:“無關大礙,隻是有些生意上的事談不隴。”
“你居然把生意做到這裏來了?冬季蔬菜的事?”烏迪爾猜測了一會,然後自顧自地說道:“小頌,作為一名貴族,發展商業是不錯的選擇,但是你要記住,你更是一名靈魂深思者,你不必為錢感到任何煩惱,協會會為你解決這個問題,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將你的天份,用在知識再構造上。當然,你最近一直做得很好,老師為你驕傲。”
“是,我明白了老師。”陳賢頌點了集頭。
這話索西也聽到了,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望了一眼自己的女學生,忍不住搖頭歎氣。他的內心中極不讚成西格伊爾去幫家裏經營什麽酒鋪,在他看來,靈魂深思者隻有兩個任務,吸收知識,然後進行知識再構造。烏迪爾說得很對,協會的外圍成員會將他們構造出來的新知識,轉化為金錢,靈魂深思者根本不需要為錢擔心,那是舍本求末的愚蠢行為。
索西決定,等會回頭,他要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女學生了,不能再讓她這麽任性下去,看看烏迪爾的學生,現在多出…”
陳賢頌先送烏迪爾上了另一輛馬車,然後走到自己的馬車前,阿曆克斯和巴爾夫等人守在前邊,這時候他發現,後方突然間多了輛三馬大車,看上麵的紋章,也是靈魂深思者協會的所屬車輛。
克勞德站在馬車前,笑著向陳賢頌打了個招呼:“閣下,我突然有要事也要去王城一趟,已經求得烏迪爾閣下同意,與你們一起同行,請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