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十八章 救命恩人

王徽之背著王獻之倒在地上,他已經沒有半點走路的力氣了,更何況肩膀上還背著一個人。喘著粗氣的他,把頭轉過去看著王獻之,嘴唇發白,麵部沒有絲毫血色……

白玦下山直奔潁川城而去,他也兩天沒吃過東西,肚子餓得時候就喝點水,現在走大約兩三裏路,累的不行,但一想到王徽之,他就立馬精神百倍。他去到以前經常喝酒吃肉的驛館裏,小二看到是白堂主,就遠遠的出來迎接。走進驛館裏,老板也走過來迎合。

“白堂主,這次下山所謂何事?”老板點頭哈腰的說道。

“唉,現在地主也被我們打壓得差不多了,已經沒有人欺壓百姓,歌舞升平的潁川城不需要虎嘯堂了,弟兄們沒吃的。我這做大哥的心裏很過意不去,所以,今天下山就要打劫驛館。”說話的同時白玦就把刀架在小二的脖子上。

老板慌了,一向仗義仁厚的白堂主今日仿佛變了一個人,連忙跪下求饒。

“別別別,吃的喝的您拿走,別殺我,別殺我。”

白玦把刀收起來,大笑著說:“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的膽子還沒雞心大。”

他伸手去把老板扶起來。

老板看出來白玦在嚇他,並沒有惡意,就拿了一把菜刀出來。“你是堂主又如何,你有弟兄千千萬又如何,老子不怕你,來呀,來殺我。”

“夠了啊,我不行了。”白玦捂著肚子說道。

老板把刀插在腰上,跳到桌子上,大叫著:“別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哼!”

白玦一隻手提著他的領口,像拎猴子一樣就把他從桌子上提下來,“以後有壞人來,就得這樣,知道嗎?”

“白堂主,跟你混這麽多年不是白混的!”

“好!甚好!恐怕以後我不能保護你們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白玦喝了一口酒說道。

“白堂主,不管你去到哪裏,你永遠是我們潁川百姓的大英雄。你就放心的去吧,山寨的兄弟我會照顧的。”

吃完飯後,白玦吩咐小二給他準備了一些幹糧和一壺酒,正準備離開。驛館老板就叫住他:“白堂主,此去路途必定遙遠,我送你一匹馬,替百姓們感謝你這些年來的恩德。”

白玦謝過以後,跳上馬就前往潁川城,奔馳到草原上,白玦忽然看見不遠處躺著兩個人,他菩薩般的心腸指引他過去。雖然王徽之和王獻之的臉已經被沙塵覆蓋的差

不多了,灰蒙蒙的。但白玦記得王徽之腰上的麒麟匕首!

他飛快的跳下馬,把手指放在他們鼻子口,又從包袱中拿出酒和幹糧,一點一點的喂他們,快馬加鞭的趕回驛館提了一壺水又趕回來。替他們擦臉,喂他們水,太陽落山,兩人還沒醒過來,白玦爬上樹砍柴,燒火取暖……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睡著三個人和一匹馬,一輪明月彎彎的掛在天上照亮大地。

王徽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要站起來,四肢無力又倒下去了,白玦聽到有動靜,連忙睜開眼,看見是王徽之醒了,就跑過去。

“救子敬,救子敬!”王徽之仿佛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來這幾個字。

白玦把袍子重新給他蓋好,“你不用擔心,好好休息,你弟弟他馬上就會醒了。”

王徽之和王獻之三天沒進一點食物也沒有喝到一點水,才會出現這種現象,若不是遇見白玦他們就死在這漫無邊際的草原了。

次日清晨,白玦拿著水去喂王徽之,他喝下去不到一分鍾就醒了,連忙爬到王獻之麵前,“子敬怎麽還沒醒?”

“他還是小孩,沒有大人發達的恢複能力,沒事,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時辰後會醒的。”

王徽之聽著聲音有點耳熟,轉過頭來,看到是白玦,“白堂主?你怎麽在這裏?”

白玦摸著頭說:“我去潁川城辦點事,半路就看見你倆躺在這。”他知道如果自己還是說要成為王徽之的小弟,王徽之還會拒絕,所以他想一點一點的感化王徽之,才這樣說。

王徽之取下腰間的匕首,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白堂主收下,不成敬意。”

“王徽之這招夠狠,用王家傳家之寶來自己,還真沒什麽辦法。”白玦心裏想著。

白玦說:“我白玦從小就有一副熱心腸,見死不救會受到良心譴責的,沒多大事。”

兩人談話之際,王獻之緩緩爭開眼睛,“子猷哥……”

王徽之聽到是王獻之的聲音,就停止了談話,“子敬,我在,我在,別害怕。”王徽之握著他的手說。

王獻之有氣無力的說:“我還以為我醒不過來了。”

“別胡說,這不,我們都好好的啊。你身子還虛弱,別說話了,再睡一會兒。”

……

王徽之和白玦迎風而立,站在鬱鬱青青的草地上談說話。王徽之因為這次的救命之恩,對白玦的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

彎,好感倍增,原來世上也有好山賊。

“你們沒有我,是進不去潁川城的。”白玦話中略帶一絲傲嬌。

王徽之很疑惑的說:“喔?”

“縣令王珣對出入城很嚴格,沒有出入證進不去也出不來。”

“那我們同路呢?”

“你會感謝我的。”

哈哈,哈哈……

…………

等到王獻之完全恢複後,三人就開始趕路了。

“山賊大哥,你怎麽在這裏?”王獻之風趣的問。

走在前麵的王徽之聽到後,頭撇到後麵,瞪著王獻之說:“別沒大沒小的,白堂主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舉手之勞罷了,不用在意,不用在意……”白玦麵帶笑容的看著王徽之說。

王獻之不爽了,為什麽每次他想和白玦聊天,話都被王徽之接去,“子猷哥,那要怎麽謝謝恩人呢?”

“嗯,這個……我還沒想好。”

“不用想了,小爺我已經想好了。恩人,從今天開始……”王獻之站在石頭上,終於有白玦的耳朵高,對著白玦的耳朵上輕聲地說了一會。

“好好好,謝謝四少爺。”白玦聽完後,從表情就能看出他很開心。

王徽之淡淡一笑,沒有搭話,繼續欣賞著廣闊無垠的草原上大好風景。

王獻之跳上馬,“白堂主,我累了,你幫我牽好馬,我睡一會。”說完,他就閉上雙眼伏在馬背上。

白玦雙手拉韁,看著前方,生怕出現一點意外,“四少爺,我不是虎嘯堂的堂主了,我現在就一普通老百姓,叫我白玦吧。”

“這怎麽行,你是恩人,以後叫我子猷,你比我長兩歲,我叫你白大哥!”王徽之有禮貌的說。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別人怎麽對他,他定十倍奉還。腦子裏裝不下任何計謀之類的東西,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與他們兩兄弟相處這幾天,白玦把他倆為人處世的方法已經了如執掌,他想快一點和他們深交,所以必須知道他們的性格。

“子猷,我也不和你客氣了,客氣多了,反而會顯得更陌生。”

王獻之像詐屍一樣從馬背上竄起來說:“白大哥,我叫子敬。”說完又倒下去,繼續尋找周公去了。

“白大哥,快到城門口了,你把刀收起來,免得無端端的生一些事情。”王徽之看著潁川城門說道。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