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人在江湖_第七十六章 我是變態(一)

人,始終難以逃感情的束縛,尤其是麵對心愛的人,你為她好,她卻偏偏對你產生誤會。泰民心難過得一陣一陣地抽痛,痛,情深無人能懂,痛,感情的盲目。

紅旗街——虎仔軍來到野人住處,推開門,看到裏麵擠滿了人:“這麽多人,你們在幹嘛?”

野人一看到虎仔軍,大聲說:“阿軍,你來的正好!剛才在環城南路跟泰民的兄弟打架,傷了好多兄弟。我從難民營找了這幫兄弟出來,打算去教訓那幫混蛋!不止呢,我們還準備了一些家夥!”說著就拉上虎仔軍往屋裏走。

推開門,裏麵堆滿了手槍、開山刀、西瓜刀,能傷人的都有。

野人憤怒地道:“這次我一定殺他個落花流水!”

虎仔軍:“小事何必搞得這麽大啊?”

野人聽了,更氣了,大聲道:“小事?十幾個兄弟進了醫院呀!”說著,舉起被燙傷的右手:“你看,我連手都被人燙到爛了,這叫小事?我不管你怎麽樣,兄弟的仇我一定要報!”說完就帶上兄弟們走了。

當晚,野人等人四處搜尋泰民的蹤跡,隻是環城南路一役後,泰民等人已經離開去避風頭了。野人隻要遇到在混的就捉來拷問,用盡了酷刑依然毫無端倪。

十一點四十五分,暴力團旗下七八個兄弟被綁在一間封閉地房間裏。野人這時出現在房間裏,他身後跟著虎仔軍,老獅等一幹人等。

野人揉搓著手掌,嘿嘿笑道:“想沒事的話,就說出泰民人在哪裏!”

“我們真的不知道泰民在哪啊。”眾人尖叫著,臉都扭曲變形了。

野人拿過一根釘著鐵釘的木棍,遞給虎仔軍:“給你個任務!”

“打人?讓小弟們去做吧!”虎仔軍為之一愣。

“你是大哥,別讓小弟們看你一副無能的樣子呀!”

“你……你們特麽的瘋了!你想幹嘛?”其中一人往後退了一步。

“磨蹭什麽啊?打死這幫混蛋啊!”野人在虎仔軍身後大喝了一聲。

虎仔軍預知是一幕殘忍的畫麵,但已無路可退,不打不行了。虎仔軍手提布滿鐵釘的木棍,朝著人群就一陣橫掃。麵對毫無能力的人施以毒刑,血灑滿了四周,人性已蕩然無存。血花如盛開的玫瑰,麵對這些恐怖而淒厲的場麵,虎仔軍——笑了。

泰民下落依然沒有著落,這次野人等人直接闖入暴力團的中心點——青年區。

暴力團財務公司——“對不起,今天財務公司不做生意。”

“不做生意?那不如關門算了!”接著就是一陣槍聲。

第二天,泰民正要去喝茶的時候,來了一幫警察,直接把泰民拷上了:“泰民,我們是警察,請你跟我們回警署接受調查。”

警署——泰民剛走進警備房,看到裏麵早已坐了兩個人,分別是暴力團龍頭——邱名秀,還有白紙扇——蔣幹。

邱名秀看見泰民也來了,笑了笑說:“泰民,警察又請你來喝茶了?”

“是

啊,邱先生!”泰民說著就朝邱名秀那邊走去。

泰民身後那中年警察猛地抓住泰民,怒衝衝地說:“喂喂喂,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想去哪裏坐啊?”

蔣幹當即站起來,指著那警察的鼻子說:“這位大哥,你是誰啊?”

“我叫李大海,你要叫我李警官啊!”那警察的脾氣還不小,說起話來也挺衝。

蔣幹笑著看了眼李警官,說:“我聽說協助調查是不用戴手銬的吧,你這樣叫做侵犯人權!還不快放人,不然我就找律師來告你。”

“特麽的,這麽囂張!以為有錢請律師就了不起啊?”李警官罵了一句,但還是給泰民解開了手銬。

邱名秀聽了,轉過臉對李警官說:“你說得對,我有錢,所以我可以囂張,想怎麽樣?”

“你這王八蛋,我拉你進去打死你!”李警官生氣了,招呼過來七、八個同伴,準備動手拉人了。

“你們在幹什麽?”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所有的警察見了都站直身子:“曹警官!”

曹警官,警署警司。他走進來看了看邱名秀等人,轉過頭去問李警官:“這些人是幹什麽的?”

李警官指著邱名秀說:“他們跟昨晚暴力團財務公司的槍殺案有關,叫來協助調查的!”

曹警官轉身就往外麵走,冷冷的說:“OK,把他們叫到我房裏來!”

“YESSIR!”李警官敬了個禮,然後將邱名秀等人拉去曹警官的辦公室:“嘿嘿,曹警官是有名的辣手神探,你們這次死定了!”

流氓中有多少個曾麵對警界高層,泰民心中多少有點緊張。而邱名秀跟蔣幹,卻跟沒事人一樣。

剛走進曹警官辦公室,李警官就會意的關門離開了。就在這時,曹警官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搬凳子給邱名秀坐下,滿頭大汗的點著頭:“邱先生,地方太小,別見怪啊!”泰民看到這樣,都傻眼了。

蔣幹一屁股坐到辦公桌上,也不理會曹警官那眼神,說:“曹警官,我們什麽都不知道,你怎麽不提前通知一聲呢?”

曹警官急道:“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給邱先生添麻煩了!我也是今天早上才聽到風聲,就馬上趕回來了!你知道昨晚的大事嗎?暴力團的幾個兄弟被殺了,還有財務公司都搞出槍了,這些好像跟暴力團有關。好像有個叫泰民的和朱雀堂虎仔軍有過節,所以才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上頭讓我盯著暴力團的,我也是照上頭的意思在辦事!”

“照上頭辦事?”邱名秀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曹警官就罵:“盯死我暴力團!你以為你真的是辣手神探啊?你很行,很威風啊!你到底是哪邊的人——啊?”

“我……”曹警官說不出話來,頭低的很低。

邱名秀坐了回去,敲著桌子說:“說啊,你是混哪的?”

曹警官慢慢地抬起頭,慢吞吞地說:“我……我是暴力團的一員!”聽到這裏,泰民更傻了。

邱名秀看著曹警官,點了

根煙:“記不記得你當初跟著我老爸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弟,是誰幫你買個探長做的!沒有我老爸,你坐得上這個警司的位置嗎?每個月我都有‘派錢’給你,比政府的錢多了幾倍,現在那邊才是你的上頭啊?是不是還要盯死我啊?”

“不敢……那這件事要怎麽做啊?”

邱名秀笑著看向泰民:“阿民,事情因你而起,你覺得呢?”

泰民抽著煙,想了想,說:“大家都是三聯幫的人,不要搞得太大。不過如果這樣就算了,不反擊,他們會認為我們好欺負!搞事的是越南仔,我們最好從他們下手!在難民營附近埋伏他們,由‘村民自衛隊’跟警方出麵教訓他們!傷的始終是外人,三聯幫就不會被人笑說起內訌了!”

邱名秀冷冷的說:“你想的很周到,不過……他們搞到我頭上來,我怎麽會這麽輕易就算了呢?”

“那邱先生的意思是?”

邱名秀拿出一根煙放到嘴裏,點燃,猛的吸了一口,抬起頭吐著煙霧,說:“曹警官,你跟所有的警司說,每個警察捉一個朱雀堂的人毒打,我給一千,打十個,我給一萬!無論花多少錢,我都要打到朱雀堂的人落花流水!”

這個聲明,誇張得叫在場的人驚訝不已。誇張雖誇張,實際上這種‘豪氣’的做法,卻在七十年代,警黑勾結的蜜月時期曾出現過。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招‘銀彈攻勢’果然奏效。半個月之內,朱雀堂的人被警方痛打的竟超過百人之多。難民營的越南仔,隻要一出門,就會被民兵自衛隊的流氓所打。

就這樣,警署開始熱鬧起來了,每天都聽到一些叫罵聲。

“死朱雀仔,看我打死你!不要裝死,我還沒打夠。”

“你們這幫朱雀仔,跟越南人在一起,該打!”

“想玩啊?看我打爆你的頭!”

朱雀堂被警黑兩方力鏟,龍頭急召手下開會商議。房間內氣氛嚴肅,幾個老大正搖著頭坐在凳子上抽著悶煙。話說朱雀堂龍頭——毒蛇,已經四十歲了,整個人真如一隻老虎般,尤其是臉上那絡腮胡,小孩見了保證走不動路。(嚇的)

“阿安,你是怎麽做人家老大的?你看緊一點你的手下啊!你亂搞沒關係,別去碰暴力團啊,明知道那邱名秀很麻煩的!”毒蛇暴走了。

“我告訴過他了,可是他不聽啊!現在事情搞得這麽大,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毒蛇一聲暴喝,硬是唬得阿安不敢動癱,看來毒蛇這次是真怒了。

虎仔軍看著阿安,笑了笑:“嘿!現在又把責任推卸給我呀!你既然做我的大哥,有事情就要扛下來啊!”

“扛?這麽大的事怎麽扛啊?”

“真好笑!你是大哥當然是你想了!我每個月都交一大筆錢給公司,怎麽說我也是貴人,不罩我罩誰啊?”

事實的確如此,在黑社會裏無分階級,隻要你手裏有錢,錢多的四九也能壓住大底,現在虎仔軍就是典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