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人在江湖_第六十六章 性本善（下）

一段回憶——一個小男孩正在追逐著一個小女孩：“小妹，被我抓到，我一定打你屁屁！”

小女孩笑得很開心：“來啊！來抓我啊！”跑著跑著，突然停了下來。

“小妹，你在看什麽？”小男孩追了上來，順著小妹的眼睛看去，看到一個大爺在那邊賣老婆餅。

看著熱騰騰的老婆餅，小妹不覺吞了下口水，小男孩：“小妹，你肚子餓了嗎？”這個小男孩不是別人，正是天收，原名——陳豐收。

小妹低下頭：“人家都說老婆餅好吃，我都沒吃過。”

天收摸出口袋裏僅有的那一塊錢，說：“我還有一塊錢。”

“算啦！我每天都想吃，可是也沒辦法……我們還是走吧！”小妹說完，依依不舍地走了。

這時，天收追了上來：“喏！大哥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來，請你吃！”說著，拿出一塊老婆餅。

“哇！好香啊！”小妹接過那老婆餅，突然想到了什麽：“大哥，你身上的錢，難道是老爸要你去買酒的錢？”

天收抓了抓頭發，笑道：“嘿嘿……管他呢！你高興就好！”

“嗬嗬嗬……大哥，你對我真好！”小妹笑著就咬了一口老婆餅。

‘咕咕’天收的肚子響了起來，小妹聽到了，把老婆餅分成兩塊：“大哥，分你一半！”

天收接過那一半，笑道：“嘿嘿……一人一半，感情不會散！”

回家後，天收被父親打得遍體鱗傷。當晚早早就呼呼大睡了，直到半夜突然被小妹叫醒，原來是家裏著火了。這場大火，讓天收的父母葬身於瓦礫之中，兩兄妹不但變成孤兒，更不幸的是——小妹為了叫天收逃命，竟被著火的梁柱燒傷了腳筋。

天收為了替妹妹療傷，兩人離開了故鄉，北上展開新的生活。由於必須長期支付醫藥費，天收隻好以做粗活來維持生計。

小妹不能走路，因此天收一下工就趕回家照顧她，兄妹倆的感情越來越好。大概是天收覺得妹妹的傷是因他而起，所以對她加倍的好。

不知不覺過了五年，小妹已是亭亭玉立的小女人，雖然半身不遂，卻掩不住那青春期的吸引力。天收更是成長得驚人，由於平時工作的磨練，他渾身都是結實的肌肉。

有一次，天收上洗手間，看到垃圾桶裏有小妹用過的衛生品。青春期是充滿好奇的，但，畢竟有血親的關係。天收很想拿起來聞一下，但還是忍住了。

事情並非這樣結束了，每次雷電交加的夜裏，膽小的小妹總要求天收與她同床睡。畢竟大家都長大了，天收也了解男女有別的尷

尬。

在一次同睡時，小妹一個翻身，大腿碰巧在天收的手上。初次接觸到成熟女性的身體，天收的心頭跳個不停，額頭上也冒出了熱汗來。天收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慢慢地撫摸起來，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

“哎喲！”小妹輕哼了一聲，天收趕緊把手收回來。但是，小妹卻抓住了天收的手。

天收不知如何是好，隻能說：“我……我不是人，對不起……”

小妹：“是我……對不起大哥在先的！大哥是好人……卻被我這個廢人給拖累了……我覺得欠你的太多了，我一輩子也還不完你對我的恩情！”

天收的眼淚流了出來，抓著枕頭：“小妹，不要再說了，別再說了！”

小妹一把抱住天收，說：“大哥，既然世界都離棄我們，我們又何必去理會世間倫理呢？情與欲是人的天性，隻要彼此喜歡，別的都不重要啊！來吧！坦誠的接受世間殘酷的現實！”

就這樣，風雨飄搖的夜，兩顆相同血緣的心也隨之飄搖。從此，兄妹就維持著曖昧的關係，倒也自得其樂！

直到有一天，天收得到一個好消息，直接帶上妹妹來到醫院：“醫生，我妹妹真的醫得好嗎？”

坐在天收麵前的是一位年輕的醫生，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是啊！有個慈善基金發了一筆錢來醫院添購醫療器材，這對你妹妹幫助很大！”

聽到這裏，天收滿臉喜色：“那……手術費多少錢呢？”

年輕醫生扶了扶眼鏡，說：“大概二十幾萬吧！”

二十幾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妹妹當時就驚呆了：“什麽？我們哪有那麽多錢啊？”

醫生臉色一變，說：“那我也幫不了你咯！還有很多人排隊等著進手術室呢！”意思是讓天收他們離開，他還要給別的病人做手術。

“等等！我一定會馬上湊錢給你！”天收想都不想就說。

回家後，妹妹坐在輪椅上，很是內疚：“大哥，我知道我們的環境……你別逞強了！”

天收搖晃了脖子兩下，發出了‘咯咯’的骨骼震動聲音，說：“傻妞！你怕大哥去搶劫啊？氣死早就有人安排我去打黑市拳，一場可以賺好多錢呢！”

妹妹抬起頭問：“你會打拳？”

天收拍了拍胸口，笑道：“那有什麽難的？你看我像頭牛似的，不會有事的！何況輸贏都有錢可付醫藥費！”

妹妹挽著天收的胳膊，將頭依在天收的肩膀上，眼角還掛著淚痕：“我想去幫大哥加油！”

天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那當然沒問題！”

直到拳賽那天，諾大的場地中呼喝聲在場中回蕩著。

“天收，我看好你！好好幹啊！”

“沒錯，給他點顏色看看！”

“大哥，你一定要贏啊！”人群中，妹妹也在為哥哥加油呐喊著。

初次站上擂台，天收難掩緊張之色。對手看來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想必是個老手。

‘噹’鍾聲一響，對手馬上采取強攻，拳如雨下的炮轟天收。

天收吃了一頓重拳後，也揮出一記重拳。但是被對手躲了過去，自己還失去了重心，露出破綻，一記快速的右鉤拳直擊天收的臉頰。

對方絲毫不給天收喘氣的機會，左右開弓的強拳將天收逼到角落裏。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隻覺一陣暈眩，天收吐血倒地。

“一、二、三、四……八、九、十！”天收全身像被打碎了一樣，倒在台上起不來了。

看到天收輸了，台下的觀眾馬上蜂擁到台上：“好耶！金毛仔厲害耶！”

半昏迷的天收轉頭往台下一看，隻見台下一片混亂，妹妹被激動的人群推到在地上，一雙雙無情的腳正踐踏著她。

“小妹！”一股無名的勇氣讓天收猛地站起來，衝下台，抱起妹妹就往醫院跑去。

到了醫院後，醫生趕緊把天收妹妹送進手術室，主刀醫生檢查了一遍天收的妹妹，說：“陳先生，你妹妹的腳原本就有舊傷，加上這次多處骨折，看來是廢定了！她的體內還有大量淤血，情況很不樂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主刀醫生從手術室出來，說：“陳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妹妹失血過多，已經死了！”

“什麽？”天收腦子一片空白，一拳就打了過去：“幹你！她失血過多，你不會幫她輸血啊！”接著，又一把抓住主刀醫生的頭發狠狠向後一扯，對準他的肚子就是一陣亂拳：“你一定是嫌我沒錢付醫藥費，才故意醫死她的，對不對？你害死了我小妹，我跟你沒完！”

這時，警察跑了過來：“喂！住手啊！”

“住你嗎啊！”天收完全失去了理智，右胳膊狠狠向前一擺，拳頭狠狠地砸在其中一名警察的腮幫子上。那警察悶哼一聲直接被打的撞到牆上，腦袋跟西瓜似的紅水橫流。

“這個世界上都是壞人，你們見不得我跟小妹過著快樂的生活，現在你們爽了吧！你們殺死了我小妹，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一個個打死你們！去死吧！”天收一邊大罵，一邊打著那幫警察。

天收瘋狂的舉動，終於遭到警察的開槍製止。前後開了十多槍，天收才因失血過多而倒地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