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135祭日還是生辰?

“昨天說得好好的怎麽今天就這麽不靠譜。“青兒站在門口張望,“心兒這丫頭不會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禮物所以不敢來了吧。”

“這倒是象心兒能做出來的事。”尉末兮坐在桌邊看著一桌豐盛的菜,腦海裏卻浮現出雲君颯的模樣。雖然知道他出了王宮,可是因為擔心他會隨時回宮,所以尉末兮在城門前足足站了一個下午,最終也沒有看見雲君颯的身影。

王宮裏好象都不對勁,連女奴都好象有人吩咐過什麽不管她問哪個奴,他們的反應都是畏縮的搖頭,就連‘傲世居’裏的奴們也吱吱唔唔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去找過施景月,最後才發現連施景月也不在王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讓她感覺與這一切離的那麽的遠。她其實隻不過是想見他而己。

“兮妃娘娘,宋副統領求見。”女奴上前稟告。

青兒轉身以眼神尋問尉末兮的意思,尉末兮思索一刻,“讓他進來吧。”

“是。”女奴退下。

“為什麽要見他,在夜裏會見朝中重將是不允許的,如果被傳出來……”

“青兒你了解我的,如果我現在拘泥於這些事那我就不會是現在的我,而且我真的變成這樣的話那我和舞姬、和這個後宮裏勢利的嬪妃們還有什麽不同。”尉末兮平靜的解釋,她隻想成為雲君颯的女人,並非雲君颯的嬪妃之一。

青兒無言以對,若尉末兮真成了後宮中的那麽嬪妃,估計自己也會受不了吧。

宋子墨一席白衫優雅從容的邁進屋內,儒雅的微笑令人覺得他並非武將而是書生。

“尉末兮生辰快樂。”宋子墨沒有行禮而是自然的叫著尉末兮的姓名,自然的將手中的禮物遞給尉末兮。

尉末兮盈盈一笑接過了宋子墨手中長長的錦盒,“謝謝宋統領的好意,隻是為什麽宋統領你會知道我的生辰?”

因為我在夢中己經為你慶祝為無數個生辰了。宋子墨在心裏默默念到,臉上卻掛著淡淡的笑,“我是聽慕卿說的,不打開看看嗎?”

尉末兮順從的拆開錦盒,錦盒裏靜靜的躺著一尊小巧而精致的木雕,木雕還泛發著陣陣的淡香,一看就知道是用上好的木材雕刻的,木雕所刻居然就

是尉末兮。

令人稱絕的是工匠的雕功,尉末兮如凡中仙子般恬靜的神態,靈動星眸裏半含著淡淡的憂傷,連纖纖細指都刻得分明,這根本就是縮小的尉末兮,惟妙惟肖。手藝確實讓人稱絕。

“喜歡嗎?”宋子墨語氣裏不經意間流露著寵溺的溫柔。青兒因此皺眉,她覺得宋子墨對尉末兮應該不是以普通的屬下的眼光來看。

尉末兮沉浸在驚歎和興奮之中,沒有察覺宋子墨的語氣哪裏不對,她對小木雕人偶更是受不釋手。”我很喜歡,謝謝你。宋統領這真的好精致,不知道是哪位工匠師傅雕刻的。”

“工匠師傅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宋子墨藏不住興奮和期待看尉末兮的表情。

果然尉末兮驚訝的抬頭,“是你刻你?”

“恩。”宋子墨點頭微笑。從尉末兮出現在他夢境那時起,他怕自己會忘記夢中人的模樣,便開始一遍又一遍的雕刻她的麵容。漸漸他意識到或許此生他都不可能會忘記她的模樣,早在一次次的雕刻之中尉末兮的模樣就己深深的鐫刻在他的心在。

一直以為自己不會再有機會將小木雕人偶給夢中的女人,現在她竟然就站在他的麵前,手裏捧著他為她而雕刻的人偶,臉上掛著隻屬於他的微笑。

尉末兮隻能驚歎和不可思,他如果是聽了流慕卿的話才知道她的生辰,那麽他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完成了這雕刻。

“好豐盛的晚膳不知道我能不能留下來一起用膳,”宋子墨突然話鋒一轉,目光落在桌上大明膽的請求。

尉末兮看了一眼青兒,最終不顧青兒眼神中明顯的反對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不過我們還要等心兒,所以還勞煩宋統領稍等片刻。”

“沒關係,能吃到這麽豐盛的菜我己經很知足了,等又何妨。”宋子墨一語雙關,他不在乎等待,隻希望自己的等待終有一天能夠得到尉末兮的回應。

尉末兮抱歉的看著青兒,她並不是不知道青兒的意思,隻是對於她來說生辰這天她不希望這麽冷清,或許是因為以往太過熱鬧現在反而害怕起孤單了。

城郊,雲君颯又一次將手中的空酒壇扔向地麵,站在荷塘邊冷冽的風、濃冽的酒反而讓他更加清醒,排山倒海的回憶如

閃電般迅速鑽進腦海裏的,似畫般一幅接著一幅的回放。

母親嘶啞的喉嚨明明己經叫不出聲來,卻還張著嘴在努力的告訴自己有危險;拚命用自己中了迷,藥的身體而不能反抗的身體擋在自己的麵前,迎麵接受雲君浩每一個致命的劍法。

血流成河的府宅裏無處不散發著鮮血的味道,濃烈的血腥味喚醒了他所有的怒火和殺氣,好象一切又重新回到了那一夜,站在眼前的仍舊是那個卑鄙、無,恥、該死的雲君浩。

雲君颯身形不穩的走近站在申心兒身旁的流慕卿,猛然抽出流慕卿掛在腰間的劍,將劍鋒直直的對準流慕卿的胸膛怒吼,“流慕卿哈哈你是叫流慕卿對不對!你以為你換了名字本王就認不出你嗎?你的樣子可沒有變本王就算是死也不會忘了你的模樣。”

“屬下不懂王上的話。”流慕卿仍舊直挺挺的站著,眼裏沒有一絲慌張。

“你該死!”雲君颯話剛落,手中的劍就刺進了流慕卿的肩頭,“雲君浩本王要讓你再死一次。”

“流護衛!”申心兒失聲叫道,她站在流慕卿麵前眼睜睜的看著劍身一點點的刺進流慕卿的肩頭,血滲透了流慕卿的衣服。申心兒的眼淚失控的落下,哭腔裏帶著懇求,“王上他不是雲君浩啊,他不是,他隻是流護衛。”

“心兒。”柯少奇阻止的叫道,對流慕卿恐怕這王宮裏沒有一個人是完全放心的,他的模樣和雲君浩根本就是一模一樣,這世上哪裏會找來這麽相象的兩人。

申心兒哀求的轉身柯少奇,“柯公子,求求你救救流護衛,他不是王上的仇人他隻是流護衛而己。”

“心兒主子你不必為屬下說話,如果這樣能夠減輕王上的痛苦,屬下甘願受這一劍。”流慕卿苦笑的回答。他早就注意到一直站在暗處的施景月,他可以感覺得到她瘦弱身體裏的自責和愧疚,她永遠止境的痛楚。或許她現在和雲君颯一樣希望能將劍深深的紮進他的胸膛,以泄心頭如熊熊烈火般的恨。

現在雲君颯為她做了她想做的事,她的痛會少一點嗎?她的恨也會少一點嗎?應該會吧。

零亂的樹葉遮擋不住遠處男子臉上的痛楚,那把鋒利的劍己經深深的隱進他的皮肉之中,血還在滴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