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櫻色旖旎
山纓望著山崖上的櫻樹。又到了開花的季節,那櫻樹上的繁華,比往年都熱鬧。花瓣透著淺淡的紅,卻是一層層深上去,到了樹冠,已經是鮮豔的紅色了。此時櫻樹上鎖鏈已經沒了,在她離開夜山的時候,就被阿仆砍斷了。
山纓歎息,她從未想過,自己也能開出如此豔麗的花。
“這就是姑娘真身麽?”阿仆爬到了山頂,仰望著美麗炫目的櫻花。風過處,花瓣隨著飄落,散了一瓣在他臉上,柔軟得如同山纓的唇。
山纓回身,映著背後的繁花,絕豔:“是。”
“夜山大火,幸好不曾損了姑娘真身。”阿仆喟歎。
山纓卻搖頭,輕輕笑了:“是寸心草。寸心草是吸我精魄而長,反過來,也形成結界,回護我的真身。不管遇到怎樣的情況,寸心草結界不破,我真身就無恙。”
阿仆聽了笑了:“原來如此。”又看了一回櫻樹,感歎,“姑娘真美。”
“你是說她,還是說我?”山纓歪了頭,來問。
阿仆失笑:“不都是姑娘麽?”
山纓卻搖頭:“她仍是美的,我……”垂了眸子,失落。麵紗隨著風輕動,掩不住她的悲傷。
阿仆走過去,一手環住了人,一手摘了山纓麵紗:“我見姑娘,都是美的。”抬手一揚,將麵紗丟在風裏,飄飛而去。
山纓倚在阿仆的胸口,那厚實的胸膛,值得她去依靠:“衍泉有了身子。我一直沒同你說。”
阿仆驚訝:“是誰的?”
“她說是你的。”山纓的聲音小如輕歎。
阿仆一僵,輕撫山纓的秀發:“姑娘,信嗎?”
“那一日,我追她到山洞外,她說,你把她當做了我,和她……”山纓說得斷斷續續的。
“姑娘,信嗎?”阿仆靜靜的問。
山纓卻笑了:“不信。”
阿仆鬆了口氣,倒有些奇怪:“我品行一向不好,輕薄浪蕩。肖小姐整日*賊*賊的叫我。想不到,姑娘竟不信。”
“我該信麽?”山纓仰臉問他。
“姑娘為何不信?”阿仆隻問。
山纓笑著:“若她說別的,或者我還會信。然而她說你把她當
做了我,所以我不信。你從不曾對我有過……”說到這裏,又埋了頭在人身前,“我麵貌這般,你大約,也從不會想與我……”
阿仆搖頭,挑了山纓下頷起來,教她看著他:“姑娘可知,有件事我已忍了許久了?”
“什麽?”山纓不解,眨著眼望他。
阿仆無奈,卻先說:“姑娘,自從娶了姑娘,我再沒有過別人,請姑娘相信。而且,除了姑娘,我也絕不會再有別人。”
“嗯,我信你。”山纓眼中的笑意,能教人融化。
阿仆心中感動:“能與姑娘做夫妻,我何等榮幸。”卻拉著她坐在了地上,將人環在懷裏,緊抱著,不肯放。
“還說是夫妻,你卻隻‘姑娘、姑娘’的叫。”山纓有些不滿,靠著人,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在人懷裏蹭了蹭。
阿仆猛地身上一緊。山纓這般,卻是惹火。隻他仍是有些擔心,卻不敢。隻隨著山纓說:“我是姑娘的仆人,自然隻合叫‘姑娘’。”
“你就想這樣叫一世?”山纓仰起頭,秀雲擦著阿仆的脖頸。
阿仆下頷磨著山纓頭頂:“姑娘想教我叫什麽?”
“難道我沒有名字的?”山纓有些著惱。
阿仆忍著笑,輕輕吻了她的額頭:“山纓。”停了一下,“叫姑娘習慣了,乍然喊了名字,卻覺得有些怪。”
“那你便隻叫姑娘好了。”山纓掙紮,要從人懷裏出來。
阿仆緊攬著,不許人走:“我是你的仆人,你教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你教我叫你名字,我便叫你名字。”
“你是我的阿仆?”山纓閃著眼睛問。
“我是你的阿仆。”阿仆溫柔笑著回答。
山纓猛地回身一撲,摟住了阿仆的脖子,貼在阿仆身上:“叫我山纓。你是我的阿仆,我是你的山纓。”
阿仆胸口一滯,再受不住了。翻身將人壓倒在地上:“山纓,我的山纓。你可知,我是真的忍了許久了。”他嗅著山纓的發,上麵櫻花的清淡香氣誘惑著他。
山纓隻覺得阿仆緊貼著他的身子有些燙,卻懵懂著:“你忍了什麽?”
阿仆吻在山纓滿是紅斑的半邊臉上:“你隻說,我見你容
貌,不想與你……”苦笑,“其實哪裏是不想,實在想得緊。隻是擔心傷了你,才一直忍耐罷了。”
山纓被說得羞紅了臉,不敢看人。卻輕聲問:“真的?”
“真的。”阿仆回答得誠摯。
“你,真的不是嫌我醜?”山纓追問。
阿仆不想回答這樣愚蠢的問題,隻吻住山纓的唇,不教她再說話。那吻來得激烈纏綿,要奪了山纓呼吸去。拚命的索取著山纓的丁香,舌尖在她口中席卷。
“唔。”山纓被吻得幾乎窒息。那滾燙得能夠燃燒起來的吻,也點燃了她心中的一把火焰。
阿仆戀戀不舍的吮了山纓唇上的花蜜,卻趴在了山纓身上,胸膛起伏得急促:“山纓,我想要你,可以麽?”
山纓羞澀,隻在人懷裏點頭。她從不曾經過那樣的事情,卻不知道究竟要怎麽做,會發生什麽。
阿仆抬起手,拉住了山纓的腰帶,促狹笑了:“山纓,現在後悔,卻來不及了。”
山纓尚不解其意,腰帶已經開了,害得她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春光無限,明媚旖旎。
阿仆擁著山纓,臥倒在櫻花樹下,教人枕著他,將他當做墊子。
山纓趴在阿仆身上,仍是有些愣怔,卻還沒完全恢複過來:“就是這樣?”
阿仆失笑:“你還不滿足?”他極力取悅山纓,教山纓歡喜。為了山纓,他這登徒子忍了許久,這才爆發出來,可是極用心的。
山纓緊搖頭。她卻是被阿仆弄得身子到現在還軟著,半點力氣也沒呢。那事情舒服得緊,因是阿仆,她極喜歡。
阿仆卻沉思著,良久才說話:“山纓,現在,我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嗯。”山纓乖巧的點頭。
“山纓。”阿仆緩緩的說,“我要你,是教你明白,我離開夜山,也一定回來。我是你的阿仆,我的命是你的,誰也拿不去。”
山纓卻搖頭了,也盯著阿仆的眼睛:“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你說,現在我們便是真正的夫妻。那麽,你要去做,我便陪你。”
“山纓……”
“再為我做一枝釵吧。”山纓不教他說下去,“用我的真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