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缺錢
那是剛剛景慧珊掏幸運符時候不小心掉到地上的，她自己並沒有發現。
衛翔卓彎腰撿起照片，看著上邊的人，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
“這個人……”他蹙眉想著。
景慧珊大吃一驚，連忙奪回照片，小心翼翼地擦幹淨上麵的灰塵，十分寶貝地收起來。
“這是我媽媽留給我唯一的照片。”她有些落寞地說著：“二十年前，她離家出走了。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尋找她……”
景慧珊絲毫沒隱瞞自己的故事，包括她這二十年來與父親怎樣艱苦度過，怎樣一次次在絕望中看到希望。衛翔卓沒想到景慧珊竟然有這樣的故事，難怪她會那麽喜歡錢，看來也是苦怕了。
他忍不住問：“你知道她在什麽地方嗎？”
景慧珊搖了搖頭，轉過身去向前走了幾步，停下說道：“當初她說要到江北來打拚，可是已經二十年了，或許她已經不在這裏了也說不定。”
“為什麽不登報或者是到電視台去發廣告？”衛翔卓覺得景慧珊的辦法很蠢，就憑著她一個人的力量，怎麽可能找得到？江北足有幾百萬人口，她要到哪裏去找一個消失了二十年的人？
景慧珊沒說話，如果她有錢的話，當然會那麽做。可問題是，她沒錢，她缺錢。況且，就算有錢，也不能保證母親一定在江北，即便做了廣告，也沒有任何效果。
“哎呀，不和你說了，我要遲到了。”景慧珊忽然想起自己的約會，再看時間，馬上就要到她與方凱約定的時間了，驚得大叫一聲，邁開步子就往外跑。
“你一定可以的！”電梯門打開，她卻又跑回到衛翔卓的身邊，用力地幫衛翔卓打著氣，然後才又快速地跑了回去。在電梯門合上之前，險險地擠了進去。
*****
衛翔卓騎著機車出現在景慧珊身邊，她正在路邊攔車。可如今正值晚高峰，她怎麽可以輕易就能攔到？
“我送你。”他語氣堅決。
景慧珊猶豫了一下，搖頭拒
絕：“不、不用了，等下就會有車來。”
“上車！”他再度開口，依舊那麽不容置疑：“就當是感謝你送我幸運符。”
景慧珊嗬嗬笑了出來，終於不客氣的再度上了衛翔卓的機車，一路轟轟地駛向她與方凱約會的地方……
……
這是一家叫諾丁山的西餐廳。方凱早已到了，並且找好了座位，隻等景慧珊的到來。
窗外傳來隆隆車聲吸引了靠在窗邊座位的方凱，他斜乜著看過去，赫然發現竟然是衛翔卓親自送景慧珊來赴約，心中頓時有些不太舒服。但還是帶著笑容站起身，隔著窗戶衝著兩人點了點頭。
景慧珊一個人進了諾丁山，衛翔卓目送她進去之後，便快速地離開了，甚至沒給她一個告別的機會。
“怎麽是他送你來的？”方凱裝作不經意地的樣子問著，神色中帶著一絲不屑。幫景慧珊遞去菜單，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景慧珊有些猶豫。衛翔卓真實情況，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信任自己才會和自己說，千萬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失言讓別人知道他的情況，那樣的話，會帶給公司很大的困擾的。
她的猶豫看在方凱眼中，變成了巨大的疑問。他對衛翔卓愈加不滿起來，更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麽好，可以讓景慧珊如此捍衛。
兩人在安靜的氣氛下用了餐，因為各懷心思，並沒有說太多的話。
“你有心事……”吃過飯，兩人相對而坐做，用著餐後西點，方凱終於忍不住開口。
景慧珊點了點頭，她在想到底要怎樣才能幫衛翔卓度過公司的危機，幫他妹妹湊夠學費。
“我缺錢，很苦惱。”她下意識地將心裏所想說了出來，卻小心翼翼地沒透露任何有關衛翔卓的信息。
“缺多少？”方凱問著，暗自留心。
“幾十萬。”景慧珊有些艱難地說著。公司可以拖上幾天，但衛翔卓妹妹的學費卻拖不得。
方凱大吃一驚，盡管幾十萬對他來說根本是九牛一毛
，但卻不知道景慧珊為什麽差這麽多。
“怎麽要那麽多？”方凱蹙著眉頭問著。他有些擔心是不是景慧珊欠了地下錢莊的債，不然怎麽要那麽多。
景慧珊更加難以啟口，隻能說：“就是……有用啊。”
放開知道她不願意提起，便隻好岔開話題，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看著時間已經不早，方凱便結了帳送景慧珊回到美娜的公寓。
“謝謝你的晚餐，我今天很開心。”景慧珊笑得很可愛，由衷地道謝著。
美娜趴在樓上窗台衝著樓下嚷道：“時間多的是，不用這麽舍不得——”
喊聲令景慧珊瞬間羞紅了臉，連忙道別，一頭鑽進電梯。
方凱目送景慧珊進了電梯，轉身去了另外一個方向。不過，那個方向並不是他所居住的地方，而是那個人的家。
雖然很不想去那裏，但是他想幫景慧珊。那怕他們隻見過三次，一次吃過一頓飯，並肩走了二十幾分鍾的路，他還是要幫她。
***
“這是什麽？”景慧珊看著麵前的背包，有些不解地看著一臉笑容的方凱。
方凱指了指背包：“打開看看啊！”
景慧珊聽話地打開，驚訝地捂住嘴巴，四處看看，連忙緊張地捂住書包。
“怎麽、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錢？”景慧珊壓低了聲音，生怕被別人聽到。盡管茶水間隻有他們兩個人，但不確定什麽時候還會有其他人會忽然進來。
方凱得意地靠著茶水間的門框，雙手抱在胸前：“我運氣好啊，買獎卷中五百萬啊！”
“別鬧了。”景慧珊不用想也知道他說的是假話，自然不會相信。
方凱笑容消去，用很認真的語氣對景慧珊說道：“這是我存了這麽久打算買房子的首付，但是你需要，就先給你用了。以後你可要和我一起努力才行啊！”
景慧珊很感動，卻又瞬間感到了壓力。方凱已經想到了以後嗎？為什麽她的心似乎在不安穩地擺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