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找揍
星期二了，街上的人潮開始漸漸多了，耗子今天還是謹慎地帶了三十個包包過來，在老地方繼續擺地攤。今天的耗子，有點疲憊，坐在地上就打起了哈欠，王海天擔心地問道：“怎麽了？”
“沒事，昨天晚上接了個製作論壇的活，很久沒做了，有點手生，結果一做就到了3點多，忘記時間了。”
耗子的拚命賺錢，讓王海天很自卑，人跟人實在不能比。耗子是家裏出事了，自己是為了保住爺爺留下的房子，可為什麽人跟人之間的察覺這麽大呢。耗子賺到的每一分錢都很珍惜，王海天自己一賺到錢，就要花出一部分犒勞一下自己。
王海天說道：“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都在吃飯，你坐著先眯一會，有客人了我再叫你！”
耗子打了個哈欠，說道：“好的，小心點！”
要小心什麽，耗子沒說，他實在是太累了，不光是昨天晚上接外活做到三點多的事情。
在路邊擺攤的眾人，照舊有說有笑地等待客人上門。要微笑服務，這是基礎。要是你成天哭喪著臉，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行人看了之後不管貨物好壞，直接走開，看著就不舒服。
還是跟以前一樣，每一個攤主都做好了一種準備，不斷地觀察四周的環境。沒有客人上門，王海天就死死盯著地麵，想弄清楚自己的眼睛是怎麽了。
高度集中的精神，眼睛盯著地麵的磚石逐漸有了變化，堅硬的磚石化為了黑色的三維立體存在，王海天甚至看到了磚石下的水泥，一樣是黑白的三維立體存在。
“喂，這包多少錢？”
一個女生的呼喚，王海天回過神來，隨口說道：“一個六十！”
“這麽貴！咦，你眼睛流血了！”
女生在驚訝中提醒王海天，王海天這才發現自己的眼角流出了鮮血，趕緊用隨身帶的衛生紙擦了下，還真流了不少血。
“沒事，沒事，老|毛病了。”
王海天有點尷尬，女生也不在意，左挑挑右挑挑，調訓出了一個包，站起來跟自己衣服上的顏色對比了一下，包包是要配衣服的。
決定了要買哪個包，女生問道：“能不能便宜點！”
王海天沒有去叫醒耗子，繼續讓他休息一下。
“五十五！”
這個價錢說出口，王海天還等著女生還價呢。沒想到這女生一下就答應了，從兜裏拿出了一張五十的，還有一張五塊的，遞到了王海天的手上
，這筆生意做成了。
生意交接的時候，又有幾個女生過來看包，故意不問王海天價格，去問那買了包的女生花了多少錢。
“五十五一個，不貴！”
然後那幾個女生一齊看向王海天，眯著眼的耗子被女生們直接無視了。
“五十五哦，說好了！”
王海天再笨，也知道現在該怎麽辦，趕緊說道：“好吧，好吧。一個五十五！”
看王海天這投降的樣子，後麵來的小女生可開心了，五個人把攤子都給圍了，你一言我一語地挑起了包包，很是歡樂。
這下，耗子也沒辦法睡了，這些算是大買主，揉了揉眼睛一邊顧著攤位，一邊討好小女生們說好話。嘰嘰喳喳中，五個女生都挑好了自己想要的包，然後一齊說道：“老板，一個五十五太貴了，我們買了這麽多，打個折吧！”
耗子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說道：“我這可是低價銷售啊，成本很低了，五塊錢就可以吃一份有肉的盒飯了，美女們賞幾口飯吃吧！”
女生們可不是這麽容易好打發的，紛紛反擊了起來，其中一個更是說道：“要不，老板，我們去給你買套餐給你吃，你有飯吃了，就不在乎那五塊錢了。”
唇槍舌劍啊，王海天坐在一邊cha不上話，這在外做買賣，不光要有耐心，口才還要好，不容易啊！
最後，有個女生突然想起過幾天有位同學要過生日，正愁沒生日禮物送呢，決定再買一個。
抓住這個機會，耗子說如果女生再買一個，就按照一個五十算，讓這些小女生們可高興了，終於是戰勝了老板這個奸商。
收錢的時候，耗子一副失敗的臉，女生們笑得更歡快了。等女生走了，收拾起包包的耗子卻笑了。
一巴掌，拍在了王海天的肩膀上：“沒想到啊，你這個打醬油的也越來越會做生意了，要是先跟那些M|M說好了是五十，算錢的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賣了七個包包，王海天也高興，說道：“哪裏，我這人一向運氣好而已，哈哈。不過跟你比起來，還真是差了很多，我這張嘴可沒你那麽厲害。這還不到八點，就賣了七個包包，要不要你回去一趟，再拿點包包來。”
這擺攤的藝術，貨物既不能太少，太少了讓人覺得都是別人挑下的。可不能太多，太多了讓人覺得沒人買，都是殘次品。
耗子左看看、右看看，說道：“再等等吧！”
耗
子似乎在怕什麽，繼續把包包堆放好，這裏擺攤的很多人也在防備著什麽。王海天沒想太多，打了個哈欠，剛才雙眼流血，雖然眼睛沒有疼痛感，卻有股說不出的疲倦，趁著沒客人的時候，他也眯了一會。
之後又有幾個女生過來看看，挑選了一下，就賣出了一個包包。其他女生不是嫌棄太貴，就是嫌棄包包的種類、顏色太少。時間很快就到了八點半，耗子站了起來舒展了下筋骨，說道：“看來今天這包包的確帶少了，我會盡早趕回來的。還好事先做了準備，不然就麻煩了。”
“準備？”
“是啊，我把十個包包寄放在樓下的鞋店裏。”
“不能讓人幫忙送過來？”
耗子給了王海天一個大白眼，說道：“你說呢！能讓你放在店裏就不錯了。我盡量九點趕回來。”
耗子準備走了，這裏王海天一個人還是可以撐著的。
可耗子還沒走，街頭那邊突然就有了情況，一個接著一個的動作，sao動從街道前一直延續過來，擺攤的攤主們發覺情況不對，一個個趕緊著行動起來，紛紛把自己擺賣的貨物收了起來，有向店鋪裏麵躲的，也有像小巷子裏麵躲的。有些攤主因為躲得太快，手上一不穩定，一些貨物掉在了地上，也不去撿。
慌亂的，不光有擺地攤的，連一些行人都驚動了。王海天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耗子卻在第一時間蹲了下來，趕緊收拾好包包，大聲說道：“快點幫忙收東西，城管來了！”
城管來了！眾人如同鳥獸|般散去，到處都是忙著躲避的小攤販，還有行人。原本熱鬧的街道，幾分鍾就變得冷冷清清的，連行人都被嚇到了，躲在店裏不敢出來。
這威力，王海天又想起了昨天聽到的那首經典曲目，鬼子進村！
二十一個包包一個不少，都收了起來。耗子跟那些賣衣服的一起進了小巷子，如果城管追進來，耗子跟其他人就隻能繼續逃，往更深的地方躲。
隻要是被城管逮到的，說什麽都沒用，貨物全部沒收。二十一個包包，全沒收了，那這三天可就全都白做了。其他攤主也怕啊，有人偷偷探頭去看，城管那行政車，還有身上穿著的製服，那是威風凜凜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怎麽樣了？”
王海天有點好奇，也走出了巷子看，就看到遠處七八個城管跟強盜一樣，幾家店門口擺放的一些東西，直接被這些城管抓著扔到了皮卡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