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鳳求凰

“無影劍,果然名不虛傳。”黃小天的眼神黯淡了下去,隨著體內血液的流失,黃小天隻覺身上的精力在一點點的流逝,眼前漸漸黑了下來,之後,他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砰!

黃小天的屍體砰然倒地,手中的那柄亡靈刀也隨之撒手,這個作威作福的惡少,最終,還是死在了蕭風的劍下。

“小候爺,英雄!”人群之中突然暴發出一陣歡呼之聲,隨著蕭風的勝利,人群沸騰了起來,無數的歡叫聲瞬間包圍了蕭風。

“小女子碧瑤多謝恩公救命之恩。”那明眸皓齒的撫琴少女深深向蕭風鞠了一躬,蕭風連忙攙扶起她,口中說道:“姑娘,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小候爺,這下咱們可闖禍了,快回府吧。”福伯不知什麽時候從後麵的人群中擠了出來,臉上苦笑著說道。

“好吧,福伯,我們回府。”蕭風微微一笑,嘴角露出兩道淡淡的圓弧。

平陽候府一間客廳之內,一陣陣悠揚的琴聲仿佛天籟之聲回蕩在夜空之中。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悠揚的琴聲伴隨著蒼涼的歌聲傳出,這歌聲如泣如訴,催人淚下,讓人斷腸。

當蕭風來到門外之時,耳聽得這一曲鳳求凰,心頭不由一酸,暗道,父親又想母親了。自從母親死後,父親總是彈唱起這首鳳求凰,記得還是在父親懷抱之中時,自己曾經問過父親,為什麽總是彈這一首曲子,當時父親笑了,依稀記得他對自己說,這鳳求凰乃是數百年前,華夏國的大儒馬相如所做,據說當時司馬相如一貧如洗,卻愛上了富商卓王孫之女卓文君,因而作下這首鳳求凰,相如自喻為鳳,比文君為皇(凰),表達了司馬相如對卓文君的無限傾慕和熱烈追求,當年父親與母親相愛之時,父親常為母親彈唱這首曲子。

每當聽到這曲子的時候,蕭風的心總是在隱隱做痛,自從母親走後,父親實在是太苦了。

琴聲突然

停止了下來,室內傳出一個聲音,“是風兒回來了嗎?”

“父親,是我回來了。”蕭風沉聲應道。

“進來吧,門沒有關。”

蕭風應聲進入了房間之中,隻見父親蕭言正撫琴而坐。

“父親,你又想母親了?”蕭風有些傷感的問道。

“哎,今天是端午,十|六年前,也是在那杏花盛開時節,我在端午遊燈之時與你母親相會,當時我一曲鳳求凰贏得了你母親的芳心,轉眼間,一十|六載過去了,如今卻物是人非,琴仍在,你母親卻……哎!”蕭言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對著蕭風,眼望著天空那輪淒美的殘月,心下有些淒然。

“父親,母親已經去了,如果她泉下有知,想必也不願見到你如此傷感,父親還不如看開一些的好。”

“嗬嗬,我兒也會勸起人來了。”蕭言苦澀的一笑,左手輕捋了齶下的胡須,緩緩的點了點頭。

“風兒,天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回靈隱山莊練功,我到時就不送你了。”

“是,父親。”蕭風施了一禮,扭身轉過頭退了下去。

看著蕭風漸漸消失的身影,蕭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沉聲說道:“福伯,你進來一下。”

“是,候爺。”早已在外等候多時的福伯連忙躬著身走了進來。

蕭言坐於椅上,雙目緊緊的盯著福伯,眉頭一挑,冷冷的說道:“風兒年紀小,你也年紀小嗎?怎麽不看好他?”

“候爺!我……”

“不要再說了。”蕭言一揮手,口中說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回,風兒可算捅了馬蜂窩了,先不說那黃霸天家財萬貫,向來為地方經濟所仰仗,就說那連雲宗的宗主,那可是先天級別的人物,連皇帝都要高看一眼,我們又怎麽得罪的起呢?”

“候爺,我是想阻止小候爺,可是那黃小天端的無理,要不是小候爺的功夫了得,恐怕已遭了他的毒手,小候爺完全是出於自衛,並沒有半點失理之處,如果說有不當,那就是老奴我沒有及時拉住小候爺,請候爺責罰。”福伯說完,跪在了蕭言的麵前。

“哎!”蕭言長歎一聲,思量了一下,口中說道:“福伯,你先起來吧。”

“謝候爺。

”福伯從地上爬了起來。

“風兒今天所做之事的經過我已盡知,此事不怨風兒,風兒的做法也無無理之處,隻是他惹了不該惹的人,今後叫我好生難做,我怕那黃霸天心懷不滿,會對風兒不利。”

“嗬嗬,候爺,我看這事也不盡然,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福伯突然說道。

蕭言聞言眉頭一挑,他知福伯向來精明過人,此語必然含有深意,連忙問道:“此話怎講?”

“候爺手掌通天,自然知道那黃霸天一向與皇室勾勾搭搭,暗中投靠之事。”

“不錯,確有此事。”蕭言點了點頭說道。

“那黃霸天居於候爺治下,卻投靠皇室,居心叵測,早晚是要除了以絕後患的,這一次,算是對他的一個警告,候爺可派人對其監視,他咽下這口氣也就罷了,如果其咽不下這口氣而做出什麽對候爺不好的舉動來,那麽候爺正好抓住他的把柄將他鏟除,至於那連雲宗,黃小天不過是連雲宗宗主看在黃霸天不斷捐錢的份上收的一個記名弟子而已,在連雲宗根本沒有什麽地位,想必那連雲宗的宗主也不會因為這樣的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而與候爺翻臉,所以候爺盡可放下心來。”

“你說的也有道理,也罷,這回就這樣算了,下回可不能讓風兒再惹出什麽事端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風兒還沒有到後天境界,竟然殺了後天前期的黃小天,這流風先生的劍術端的了得。”蕭言點了點頭說道。

“不知候爺對這流風先生的來曆可曾查清?”福伯問道。

“此人神秘莫測,根本無從查起,不過從現在來看,還沒有什麽越禮之處,想來對我們並無敵意,福伯,我們一定要盡快派人查出他的底細來。”蕭言說道。

“是,候爺。”

“嗯,福伯,風兒明天就走了,你也陪他一起去吧,有你在他身旁,我才放心。”蕭言雙目緊盯著福伯,語重心長的說道。

“候他是說,讓我和小少爺一起走。”福伯一臉驚喜的說道。

“嗯,你退下去吧,我也累了,想休息了,最近軍務纏身,明天一早,我就不送你和風兒了。”

第二天一早,蕭風與福伯二人就騎著兩匹獨角戰狼回到了靈隱山莊,而蕭風從此就在靈隱山莊全力的修煉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