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廢物

巍巍高山,皎皎月光,那銀色的月光灑在大地之上,猶如給大地輔上了一層薄紗,將那覆滿雪花的白色世界映襯的如同仙境一般縹緲.

烏黑的長發,明亮的雙眸,月色下,蕭風矗立於潔白的雪原之上,就如同一尊人形石像,一動不動,與那雪色渾然一體.他在想什麽?為什麽會獨自站在雪原之上呢?

仰望著星空,蕭風緩緩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緩緩的垂下了頭去,那雙明亮的雙眸也顯的有些黯淡,黯淡中帶著點點的神傷.那淒厲的晚風仿佛刀子般紮在他的心上,蕭風的眼濕潤了.

一個黑點從遠處走來,在這白色的雪原之上顯得那麽的紮眼,黑點近了,卻原來是一個老年男子,看起來很是蒼桑,給人一種飽經風霜的感覺.

"小候爺,我們回家吧."老年男子說道.

蕭風淒然一笑,嘴角露出兩道優雅的圓弧,看起來是那麽的好看,隻是,這笑卻是如此的淒涼.

"回家?福伯,我還有家嗎?"長出了一口氣,蕭風緩緩的扭過頭來,這是一張英俊的麵龐,隻是,它卻顯得那麽的憔悴.

福伯長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小候爺,候爺還是愛你的,你不要想的太多了,你才十三歲啊,不能再這樣沉淪下去了."

蕭風並沒有回答福伯的話,反而背對著福伯輕輕的說道:"福伯,像我這樣的廢物還有什麽用呢?我知道,你一定又會說一些鼓勵我的話,這些話我聽膩了,也聽煩了,我就是一個廢物."

"小候爺,我知道你心裏苦,可是……"福伯歎了一口氣說道,"小候爺,我們回家吧,再晚了,候爺要著急了."

長歎了一口氣,少年說道:"好吧,福伯

,我們回家."

平陽城,一場大雪過後,平陽城銀裝素裹,顯得那麽的幹淨與寧靜,平陽城占地極大,可容納百萬以上的人口,為華夏國第三大城,而掌握著平陽一州十八郡的平陽候府,就座落於平陽城內.

平陽候府占地極廣,前後有數十進之多,府門寬敞無比,足可容納七八人並肩而行,府門之上,平陽候府四個漆金大字在那大紅燈籠的照射之下閃閃發光.府門的兩側站著八個壯漢,此時這八個漢子赤著上身,如熊一般的身軀後各自背著一把銀光閃閃足有一米多長的大刀,如電的雙眼向外發出一道道精光,然而更讓人不寒而栗的是,他們身後那八隻長達兩米,頭長金角的獨角戰狼,那腥紅的狼口在夜色之下顯的是那麽的觸目驚心.

平陽候府內一處僻靜的小院之中,一身材雄壯的錦衣男子負手而立,月色照在他那英俊的麵龐之上,細瞧之下,這錦衣人竟與那白衣少年有些許的相像,他,就是現任的平陽候蕭言.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從院落的外麵傳了過來,蕭言目中神采一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是風兒回來了嗎?"蕭言輕輕的說道,他的聲音並不大,可是穿透力極強,院外聽的很是清楚.

"父親,是孩兒回來了."話音落地,那雪原之上矗立的白衣少年緩步走進了院落之中.

"回來就好."蕭言微微一笑,那原來冷峻的麵龐之上顯出一絲親切之意.

"父親,這麽晚了,您還沒有睡?"蕭風說道.

"下雪了,為父想你娘了."錦衣人並沒有回答蕭風的話,反而在那裏喃喃自語.蕭風身軀不由一震,那明亮的雙眸有些濕潤了.

娘,多麽親切的稱呼,可是對於蕭風來說,聽

在耳中,卻又是那麽的陌生,打從出生那天起,蕭風就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娘,聽福伯說娘生下自己就死了,父親極愛娘,娘的死,對父親的打擊極大,這之後,父親就一直沒有續弦,每日裏撫著娘生前最愛的琴以解相思之苦.

"父親,娘已經去了,你要保重身體啊."蕭風不由動容的說道.

"父親,聽說你又給我請了幾個老師?"

"是的,最近從軍中來了幾員武將,我明天為你引見."

"父親,孩兒真的不行,你還是放棄吧."蕭風不由喃喃的說道.

"再試試吧."

"可是父親,我的丹田……"蕭風說不下去了.

蕭言虎軀一震,僵立在了那裏,半晌,蕭言長歎了一口氣,口中說道:"再試試吧,這次不行,我們就放棄,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去會那幾個武師."

"好的,父親."蕭風點了點頭.

父親走了,蕭風獨自立於風雪之中,就如同他的心,寒冷刺骨.

"小候爺,我知道你很苦,可候爺何嚐不更苦呢?"身後,福伯緩緩的說道.

蕭風心頭不由一震,他知道,福伯的話是對的,從小到大,父親為自己操碎了心,可是自己卻先天丹田有漏洞,無法修煉內力,也就是說,自己最終不能成為一名先天高手,那樣,對父親是一點幫助也沒有的,父親為自己做的太多了,可是自己卻如此的頹廢,難道自己真的就這麽消沉下去嗎?難道自己就真的永遠是一個廢物嗎?不!為了父親,我一定要做一個有用的人,一個能幫助父親的人!蕭風的雙眸之間發出道道神采,這一刻,他那已經如寒冰一般的心如烈火般熊熊燃燒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