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紅顏還君鐲

前言:因為結局有些悲,好多墨迷都覺得九王爺太慘了。於是,有了這個番外。

墨迷們不可錯過!

月梨迷們也可以看一看,後麵有當初破碎了的法寶鐲子。還有嚴柳和雅婷公主的故事,還有衣衣最終的幸福之吻。很甜蜜很甜蜜的。

不廢話了,好戲開始了……

*****入戲的分割線*****

安慶五十年春。北冥國皇宮,思衣殿。

皇城傳開了墨王妃馬車不慎落入懸崖而死的消息。

但是,令所有人都吃驚的是,曾經的九王爺,如今的皇上,非但沒有掛白綾為這個尋了三天三夜的王妃辦喪事,反倒是吹起喜慶的嗩呐,將皇宮內掛上了喜慶的紅綾紅花。

這哪裏像是死了人,分明就是在辦喜事嘛!

外人自然是看不明白這個一向安靜沉默的蕭逸墨究竟心裏想的什麽。就算是皇宮裏的下人,也沒有幾個真正明白的。

‘思衣殿’,一朵大紅花喜慶的懸掛在門匾之上。殿內更是到處張貼著大紅色的‘囍’字。

紅綾幔帳,遮擋著內室的床。

蕭逸墨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背著手從殿外走了進來。雖然仍舊是一副氣宇不凡的模樣。但因為勞累而憔悴的麵容,卻讓蕭逸墨顯得有些頹然。

宮女們一層層的掀開紅綾幔帳,他一步一步的往床邊走著。

影兒撇著嘴,眼眶紅紅的,可是,她卻不敢哭出聲來。

蕭逸墨之前吩咐過了,今天誰都不準哭。都要笑,喜慶的笑。

可影兒看著躺在床上麵容安靜卻再也沒有呼吸的小姐,如何還能夠笑得出來?

不敢笑,又不能哭。她隻能撇著嘴,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麵放著鳳冠,小心翼翼的跟在蕭逸墨的身後。誰會想到,小姐經曆了那麽多苦難,一次次的以為會好起來,老天爺卻又一次次的讓她受盡折磨。

而今,也算是一種解脫。隻是,如今看來,蕭逸墨好像也並非他人見過的那般絕情。

從懸崖下麵找到嚴羽衣回來的這幾日,蕭逸墨頹然的不像是一個帝王了。

皇位剛從蕭明朗的手中奪來,朝中還有很多大臣需要他安排,更是還有好多國事等著他去處理。

這麽多事情,壓在他一個人的肩上。縱然是再強大的男人,背影也不可避免的顯得蕭條。

蕭逸墨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床上的人兒此刻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喜袍,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她的臉上略施脂粉,雖然臉頰上有一處傷疤,但看起來倒也沒有那般憔悴與不堪入目。

盡管如此,卻絲毫抑製不住蕭逸墨內心的悔恨和悲痛。

隻是,誰都不明白,嚴羽衣從那麽高的懸崖上麵掉下來,為什麽除了臉上的那道傷疤之外,卻不見其他任何的傷痕?

“衣衣……”蕭逸墨在衣衣的床畔坐下,溫柔的看著她。伸手摸了摸那張柔美卻冰冷的臉。

寒徹心骨的溫度,讓蕭逸墨心痛的閉上了雙眸,不忍心繼續看下去。

影兒端著托盤上的華麗鳳冠,看到此時的場景,眼淚早忍不住的滑落了下來。

“伺候皇後帶上鳳冠。”蕭逸墨深吸一口氣,閉眸起身,背對著紅綢錦緞的床。

影兒忙上前,有其他幾個丫鬟一起協助著,要給她帶上鳳冠。

誰都沒有發現,就在這時,門外院內的土裏,有幾片金光閃閃的東西,從四麵八方會和在一起。

閃光的東西很小,匯集在一起之後,也隻比人的手腕大不了多少。

而這光,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竟然悄無聲息的飄進了房間,穿過層層幔帳,飄到了床上。

殿內的人,沒有一個看到那奇異的場景。

這一圈光芒鑽進了被窩,在裏麵偷偷的做著別人不知道的勾當。

就在影兒和眾丫鬟一起幫嚴羽衣戴鳳冠的時候,忽然聽到嚴羽衣虛弱的咳嗽了一聲。

“咳咳……咳……”

原本背對著床的蕭逸墨,在聽到這一聲熟悉的咳嗽聲後,有些不可思議的愣住了身子。下一秒,卻猛的轉過頭來,朝一群人看去。

他以為剛才所聽到的,是自己的幻覺!

可是,當他看到床邊除了影兒還扶著嚴羽衣的身子之外,其餘的丫鬟宮女早就嚇得失了魂,紛紛跪倒在地上。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若不是蕭逸墨就在這裏,恐怕這幾個丫頭早就驚叫出聲了。

“水……水……”

在蕭逸墨和影兒呆滯的眼神中,嚴羽衣雖然仍舊閉著眼,可是卻真真實實的在說話。

影兒忙將還未順利帶上的鳳冠,放在了床邊,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嚴羽衣的鼻間。

影兒感受到嚴羽衣的鼻間有些許虛弱的呼吸,她又驚又喜,轉頭看著蕭逸墨:“皇上,小……那個……皇後又活過來了?”

影兒差一點沒改過口來,又叫了‘小姐’。

好在蕭逸墨一心在嚴羽衣的身上,根本就沒理會影兒所說的話。他上前,從影兒的手中,將嚴羽衣拉入了自己的懷裏。讓影兒去倒杯水過來。

影兒雖然也及其的擔心小姐的身子,但仍舊無奈的起身,出去給小姐倒水去了。

蕭逸墨碰觸著漸漸回暖的身子,他那已如死灰的心,也漸漸蘇醒了過來。

“宣太醫!”

蕭逸墨眼睛盯著嚴羽衣,隻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另外幾個宮女還跪在地上,聽到蕭逸墨這句話,匆忙站起身來,有兩個宮女疾步跑了出去,去叫太醫去了。其他的幾個宮女,則對望了一眼,掀開幔帳,走到了內殿門口的地方,隨時等候著蕭逸墨的吩咐。

嚴羽衣閉著眼睛,嘴唇幹裂。

蕭逸墨握著她的手,隻覺得手腕上有個什麽東西冰涼冰涼的,低頭一看,才發現,是一個水藍色的鐲子。

樣式和普通的鐲子沒有多大的差別,但卻比普通的玉鐲要涼許多。

影兒端著一碗水從外麵走了進來,走到床邊,剛想扶著嚴羽衣給她喝,沒想到卻被蕭逸墨伸手端了過去。看樣子是想自己喂。

影兒也無奈,左手握著右手,退到了幔帳外麵。

“水……”嚴羽衣嘴裏還念叨著。

蕭逸墨端著碗,輕輕的放在了嚴羽衣的嘴邊。

她薄唇輕啟,雖然沒有力氣大口大口的喝,但卻仍舊貪婪的不肯放開唇邊的碗。看起來,她是真的渴了。

“慢點喝,沒人跟你搶。”蕭逸墨的聲音出奇的溫柔。然而,他雖然高興,此刻卻仍舊靜不下心來。

如今,嚴羽衣雖然死而複生。可是,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可以留下來,卻還是一個未知數。

會不會,這隻是一時的回光返照呢?會不會,下一秒她又那樣決然的離開了……

太多的疑問在蕭逸墨的腦海裏盤旋,他抱著懷裏的人兒,生怕下一秒她又消失不見。

嚴羽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環顧四周,看著這紅綢錦緞的床,看著外麵一層層的輕紗幔帳。最後,又回過頭來,看著麵前正抱著她的男子。

“九王爺……”嚴羽衣眼中明顯有一抹感動的淚水。她隻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中,喝了一碗叫‘瞬逝紅顏’的毒藥,之後有另外一個女子代替她而活,卻沒有代替她愛上這個九王爺。

如今,這還是夢麽?

嚴羽衣輕輕抬起手,臉上掛了兩行清淚。她伸手想碰觸一下麵前蕭逸墨的臉頰,可是,靠近之後,卻又有些懼怕的抽回手來。

她真害怕,萬一碰上之後,麵前的郎君會消失不見。她真害怕這場美夢會殘酷的醒來。

“朕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九王爺了。”蕭逸墨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慍色,反倒是輕輕握著嚴羽衣的手,將她那冰涼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嚴羽衣身子一僵,生怕這一切會忽然消失。可是,自己的手碰上那溫熱的臉頰時,她忽然就舍不得拿開了。

腦海中回憶著剛才蕭逸墨所說的話,他現在當皇上了?他真的把蕭明朗打敗了。

那,嚴凝香呢?

如果蕭明朗被滅,嚴凝香的事情自然也瞞不過蕭逸墨了。依照嚴凝香的性格,應該盡力去為她自己解釋開脫才對呀,那蕭逸墨豈不是對她的誤會更深了?

腦子裏麵有些亂,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也不知道蕭逸墨此刻對她這麽好,是真情還是假意。然而這些問題,卻也不能問。

還有一個讓她不明白的是,她什麽時候開始會說話了?為什麽一向聾啞的她,如今會說話之後,蕭逸墨一點也不吃驚呢?

“王……皇上,臣妾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嚴羽衣抬眸看向蕭逸墨,眼中飽含深情,卻也帶著一絲敬畏。

是的,她愛他。可是,卻從未想過能夠真正得到他的愛。

而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嚴羽衣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有什麽事,朕吩咐奴才去辦。有什麽話,就同朕說。”

蕭逸墨緊了緊懷裏的嚴羽衣,舍不得離開半步。他害怕此時自己走了,再回來時,便見不到她了。

嚴羽衣安靜的伏在蕭逸墨的懷裏,不再說什麽。然而,她的心裏卻紛亂不堪。

“皇上。”嚴羽衣略微掙紮,翹首看著蕭逸墨的眼睛,“影兒可在?”

影兒站在幔帳外麵內殿的門口,一直聽著小姐所說的話。她早就感覺到小姐的不正常,隻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麽地方不正常,此刻聽到小姐提起她的名字,緊張的身子一僵,抬眼朝床的方向看去。

“那朕讓影兒陪陪你,這麽久不見,這丫頭也想你了。”蕭逸墨溫柔的聲音響起,讓影兒直嘀咕蕭逸墨是不是也換了一個人。

“謝皇上。”嚴羽衣禮貌的對蕭逸墨點了點頭。

蕭逸墨看她這般客氣,隻是眉宇一凜,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吩咐影兒過來陪皇後,之後,便離開了‘思衣殿’。

影兒恭送皇上離開之後,急急的來到了嚴羽衣的床邊。

主仆二人,對望著。影兒沒有往前走一步,嚴羽衣也沒有動。隻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

紅了眼眶,落下淚來。

“影兒,來。”嚴羽衣抬手擦了擦眼淚,朝影兒伸了伸手。

影兒撇著嘴,撲上前擁抱著嚴羽衣。哽咽著叫了一聲‘小姐’。

這對患難主仆,終於又遇見了。

長久的擁抱,也彌補不了這麽久以來的想念。

“傻丫頭,別哭了。”半晌,嚴羽衣鬆開了懷裏嗚咽的影兒,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抿嘴笑了。

影兒看小姐笑,她也含著眼淚笑出聲來。

“小姐,影兒可想你了。”影兒哭的久了,再加上這幾天原本就沒住過眼淚,此刻嗓音已是喑啞。

“我也想你。”嚴羽衣欣慰的笑著,幫影兒擦去臉上的淚痕。

待二人情緒穩定,都不再哭了。嚴羽衣這才終於開口將內心的疑惑問出來:“影兒,你告訴我,如今是什麽時候?”

“什麽時候?”影兒一時半刻沒有理解嚴羽衣這句話的意思。想了想,又問道:“小姐,你是問什麽時辰麽?”

“不!”嚴羽衣否定的搖了搖頭,皺眉重複問了一句:“我是問,現在是什麽時候,皇上何時繼位的?蕭明朗呢?皇上是否知道凝香的事情?……”

嚴羽衣一口氣將肚子裏麵所有的疑惑全部問了出來。

這下,就輪到影兒不解了。

怎麽,小姐難道又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她應該也記不得蕭明朗,更記不得凝香吧?

但如果沒有忘記,而今的反應,又該作何解釋呢?

看影兒皺著眉頭一臉不解的樣子,嚴羽衣也無奈。

她吩咐影兒去把門關上,有人進來,立刻通傳。包括蕭逸墨!

影兒雖然不理解小姐究竟是怎麽了,但她還是乖乖的照著小姐的吩咐去做。待一切處理完畢之後,又重新穿過層層幔帳,來到了床邊。

嚴羽衣已經穿上鞋,端正的坐在了床邊。

“影兒,你如實告訴我。那日我嫁入王府,喝了那碗湯藥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說這句話的時候,嚴羽衣麵色凝重。

絲毫不像是開玩笑。

影兒聯想起以前,好像小姐前段時間,就是從新婚那天開始變的。而今的小姐,又記不起中間所發生的事情。這隻是巧合麽?

雖然心中不解,但影兒身為奴婢,也沒有多問。隻是嚴羽衣想知道什麽,她就如實的回答什麽。把這差不多半年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凡是她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和小姐說了一遍。

包括蕭逸墨打掉了她的孩子,包括她後來失蹤,蕭逸墨找了好久才聽說她竟然和皚門門主在一起。

一上午的時間,兩個人你問我答,嚴羽衣也總算理清了現在所處的境遇。

對於蕭逸墨的轉變,她是欣慰的,然而,她卻有些懼怕。

如果真如影兒所說,那蕭逸墨所愛之人,是曾經占據她身體的那個靈魂,而不是嚴羽衣本身。如今嚴羽衣回來了,蕭逸墨會不會不再愛她疼她了呢?

“影兒!我失憶之事,萬萬不得告訴皇上。”嚴羽衣緊緊的抓著影兒的手,一臉哀求的望著她。

影兒便更加的確定,如今的這個小姐,才是真真切切的嚴家三小姐。

——

嚴羽衣就這樣代替著蕭逸墨所愛的那個衣衣活著,每日在‘思衣殿’等著蕭逸墨下朝歸來。幫他更衣,享受著來自那個男人的寵愛。

她手腕上莫名多出來的水藍色玉鐲,卻無論如何都拿不下來。最後,她索性就那樣戴著。

她不知,若是真正的將玉鐲拿了下來,她這撿回來的性命,也將終止了。

其實,並非蕭逸墨真的傻到看不出此時的嚴羽衣並非原來的衣衣。隻不過,隻要這個愛著他的女人能夠陪在他的身邊,也就足夠了。

他沒想過原來的衣衣真的離他而去了。他隻是以為,經過這麽多生離死別,嚴羽衣的性格變了而已。

盡管如此,他仍舊用心去愛著這個惹人憐憫的女子。而嚴羽衣,得到了蕭逸墨的愛,也是她此生最幸福的事情。

蕭逸墨命人在整個北冥國貼告示,為的是尋找那個在皇宮消失的妹妹。

果然,安慶五十一年的夏天,終於有了雅婷公主的消息。

蕭逸墨命人將雅婷公主接回皇宮,畢竟她是皇室宗親,雖說是渴望自由,卻受不住外麵的苦難。

再者說,嚴府就嚴柳那麽一個兒子,也是多次去求皇上,一定要將嚴公子找回來。嚴寬已經年邁,偌大的家業此刻正缺少一個繼承人。

蕭逸墨將嚴柳冊封為駙馬。

而回宮的雅婷公主,卻給大家帶來了一份珍貴的禮物。

——

靜心殿,雅婷公主懷裏抱著一個才五個月大的小格格,正和大著肚子的嚴羽衣談心。

經過這麽久的時間,嚴羽衣通過影兒所說的那個衣衣的性格,已經漸漸的學會了去愛別人,也比以前在嚴府的時候開朗了許多。大家一起說說笑笑,倒也無比歡愉。

蕭逸墨在一邊愛昵的握著嚴羽衣的手。

隻要有愛,鐵石般的心腸都會被融化。何況,蕭逸墨原本就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子。

隻是他不善於表達而已。

——

而此刻,在北海的龍王宮裏。

熏衣衣正坐在水鏡前,在等待著誰。

沒過一會兒,龍離穿著一身白衣,從外麵走了進來。雙手背在身後,對著熏衣衣神秘一笑。

“幹嘛笑的那麽惡心。”熏衣衣朝龍離做了一個鬼臉。

龍離也沒有生氣,從身後拿出來一個小盒子,遞給熏衣衣。

熏衣衣接過盒子,輕輕的打開。裏麵一個小小的東西正在閃閃發亮。伸手從盒子裏麵拿出來,才發現是寶石做成的一枚好看的戒指。

“送給我的?”熏衣衣拿著戒指在自己的芊芊玉指上比劃了一下,麵帶笑容的抬頭看著龍離。

“你說呢?”龍離痞笑著挑了挑眉,拿過衣衣手裏的戒指,又抓起衣衣的手。輕輕的幫她戴在了手上:“你的法寶不是丟了麽,這戒指一直是我的法寶,用起來不比你的差,如今送給你,不要成天為你那個玉鐲而歎氣了。”

“切。”熏衣衣不領情的一扭頭,“和你在一起,還需要法寶麽?你難道還會讓我受欺負麽,那樣的話,我不如去找蕭逸墨算了?”

“吼!你去吧去吧去吧。本太子懶得管!”龍離幫衣衣戴好了戒指,卻佯裝生氣的瞪著熏衣衣。

熏衣衣‘噗哧’笑出聲來。饒有趣味的盯著龍離,半晌,從嘴裏冒出一句話:“夫君,娘子可以認為你現在是在吃醋麽?”

“你!!”龍離一咬牙,伸手一把將熏衣衣橫抱起來,抬腳就往床邊走去。

“呀!我開玩笑的,放開我!我不敢啦!!”

“為夫想要個小龍太子玩一玩,幫個忙唄?”龍離不理會熏衣衣的掙紮,仍舊抱著她繼續往床邊走著。

“我不要龍太子!!!”熏衣衣大吼一句,忽然覺得屁股一痛。

緊接著,一張妖孽般的俊臉湊了上來,口吐香氣,柔聲說道:“龍公主也可以。”說完,俯身就要去問熏衣衣的嬌唇。

“且慢!”熏衣衣伸出一個手指,擋住了龍離湊過來的臉,“你要先告訴我,在人間的時候,你為何那麽喜歡梨花?為何會聽過我娘親唱過的童謠?”

“你真想知道?”龍離微微抬首,微笑看著熏衣衣點頭,狡黠一笑:“若非如此,你怎麽會對為夫產生好感呢?若非如此,你又怎麽會服服帖帖的從蕭逸墨的身邊離開呢?”

“那,夜晚夢到的都是真實的你?”熏衣衣越發覺得自己好像在人間的日子,隨時都被他掌控著。

“你猜?”龍離笑的痞痞的。

“唔……”熏衣衣剛想張嘴,卻無奈被一個溫暖的薄唇覆住。

她知道,龍離對她的愛,不比蕭逸墨對她的少。而龍離,卻比蕭逸墨更寬容一些。

否則,他定是不會允許熏衣衣記起在人間的那些過往的。

熏衣衣知道誰才是真正屬於她的。

想到這裏,她眉眼帶笑,微微閉上眸子。雙手輕輕摟著龍離的肩。迎合著那甜蜜而又幸福的吻。

(番外END)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