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本王為何要替別的男人養孩子?

‘危冰閣’內,衣衣無聊的坐在院內曬太陽,雙手抱著一杯茶。聽著影兒給她講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從她昏迷,一直到蕭逸墨一臉擔憂的進來探望。最後,影兒終於開口說出了一直憋在心裏的那句話。

“郎中後來說……小姐……有喜了。”吞吞吐吐的說完,影兒低著頭,雙眼卻緊緊盯著衣衣臉上的表情。而剛才說過那些話之後,影兒也算是明白。小姐不是又失憶了,隻不過幸福來的太突然,讓她有一些措手不及而已。

可臉上一直帶著微笑的衣衣,再聽到影兒這句話之後,本來端起茶杯準備放到嘴邊喝茶的,愣是僵著動作,木木的轉頭看向影兒,不確定的問一句:“此話當真?”

“影兒怎敢欺騙小姐。”

“那--”衣衣將原本快要放到嘴邊的茶杯重新端在手裏,雙手放在腿上,頓了頓,“那蕭逸墨是什麽表情?”

“這--”影兒歪著腦袋,努力回想那天晚上王爺臉上的表情,她好像隻顧著看小姐去了,沒有關注王爺是什麽心情,“影兒不知,那天影兒擔心小姐,於是一直坐在床邊陪著小姐。沒有注意王爺臉上的變化。但是,王爺小聲和郎中說了句話,郎中隻是搖首歎息。”

“他們說的什麽?”衣衣心裏惦記著。滿懷期待的看向影兒。當她看到影兒搖頭之後,又無奈的嘟了嘟嘴。

其實,她懷孕這件事情,早就有所感覺。前些日子吃點油膩的東西,胃裏就翻江倒海。而且,也感覺使用輕功的時候,身子越來越不利索。當時,她有往這方麵想過,但最後也都不再多想了。

在人間生一個孩子,也是她當初的夢想。她要體會一下自己的娘親當年撫養她的時候,受過多少苦。雖然,神仙和凡人有別,但是,親情卻不分界線。

一連過了三天。蕭逸墨都沒有過來看衣衣。

每天有好飯好菜,雖然住的地方有些簡陋,但是相比起之前,也沒有受罪這一說了

。畢竟,還有影兒在身邊照顧著呢。隻要有影兒在,衣衣從來都不會多麽難過。

直到蕭逸墨再次踏進她的房門之後,這一切,忽然一下子起了變化。

這三天,天又紛紛揚揚的飄起了雪花。雖不及那天的那一場大雪那麽大。但卻持久一些。到了第三天的下午,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衣衣和影兒圍坐在火盆旁烤著火。忽然聽到外麵有人說,王爺來了。

影兒第一個起身,走到房門口去開門。

衣衣也隨著站了起來。離開火盆,往門口方向走去。

打開門,蕭逸墨正在往這邊走。身後還跟著焱侍衛,隻見他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麵放著一個碗。

進了房間,沒等衣衣說話,蕭逸墨徑自走到圓桌前坐下,示意焱侍衛將托盤裏麵的碗放在桌子上。焱照做。之後空手站在了蕭逸墨的身後。

“王爺吉祥。”衣衣給蕭逸墨施了一禮。因為,她目前為止尚且不知道蕭逸墨究竟有沒有原諒她。她想得到他的原諒,她還要找機會讓蕭逸墨也受一受她前些日子受過的罪。

“喝了它。”蕭逸墨看著桌上的碗。

“這是什麽?”衣衣皺眉,走上前端起藥碗聞了聞。隻有一股草藥的苦味。

“喝了它。”蕭逸墨再一次重複了剛才所說的話。麵對衣衣的詢問,他不知道該作何回答。難道,要親口告訴她,這是落子湯?要讓她知道,他要親手殺掉他們的孩子?

不!那樣衣衣會很傷心的,他寧願讓衣衣把所有的傷心轉換成對他的恨。

反正自己不能愛她,何不直接讓她死了這顆心。而今,正是最好的機會。

衣衣看著蕭逸墨臉上的表情,但從那張冰塊臉上,絲毫看不到任何的變化。

“你告訴我這是什麽,我自然會喝。”衣衣也倔強的很。絲毫不做退步。

蕭逸墨深吸一口氣,微閉雙眸。

“這是什麽啊,你不說,我幹嘛要喝?”衣衣不爽的嘟囔一句,“說不定起什麽歹心,想用毒藥直接毒死我,一了百了了。”

“對!”一直閉眸沉思的蕭逸墨,在聽到衣衣這句話之後,猛的睜開了眼睛,他看著衣衣,一字一頓的說:“本王就是要毒死你。”

“你--”衣衣伸手指著他,一時氣的語結。自己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這臭王爺竟然較真了。管它是不是毒藥,反正衣衣是不會喝的。

“本王命你,喝了它!”蕭逸墨的聲音,比起剛才來,一下子嚴厲了許多。

衣衣本來準備轉身回去火盆旁邊烤火的,被蕭逸墨這一聲說的,一下子止住了腳步。她深吸一口氣,回頭,大膽的對上蕭逸墨那帶著寒光的雙眼,也學著蕭逸墨方才那冰冷的聲音,問道:“你若不說這是什麽,我就不會喝。”

“落子湯。”沒想到,蕭逸墨竟然沒有再隱瞞,一下子就說出了這三個字。

而衣衣,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明顯的一愣,她重複著蕭逸墨剛才的話:“落子湯--”想了良久,忽然一下子明白過來。

“蕭逸墨,你是不是人?”衣衣回頭,指著蕭逸墨,憤怒的冷嗬一聲,將旁人都嚇的身子一抖。

“現在知道是什麽,可以喝了吧?”而蕭逸墨坐在椅子上,麵容和方才一樣的冷漠,沒有絲毫的變化。

“憑什麽?孩子是我的,我有權利保護好我的孩子。”衣衣下意識的摸了摸尚未隆起的肚子,眼睛卻一直死死的盯著蕭逸墨,恨不得,自己如果現在法寶在手的話,直接施個法術滅了他。都說虎毒不食子,他怎麽忍心讓自己的親骨肉死在自己的手下?

這是人麽?這簡直就是個惡魔!

“和本王談條件?”蕭逸墨不怒反笑,他扯了扯嘴角,不去看衣衣的眼睛,隻是看著門外的緩緩飄落的飛雪,聲音再次重歸於冰冷,“本王為何要替別的男人養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