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王妃她……有喜了

心裏一陣暖意湧上心頭。她根本就沒有發現,其實,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生蕭逸墨的氣。

之所以乖乖的不反抗,隻不過想蕭逸墨親自把她帶走,隻希望蕭逸墨能夠真的可以原諒她。

她沒發現,蕭逸墨在自己的心中,已經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衣衣打開食盒,看著裏麵有兩碟小鹹菜,還有六個饅頭。將食盒往旁邊一推,賭氣似的翻了個白眼。

蕭逸墨這是打發要飯的麽?

可下一秒,她又將食盒拉了回來。饅頭就饅頭吧,總比餓肚子好。

這筆帳,她且記下,除非自己真的出不去。若是出去,她一定以雙倍的羞辱還給蕭逸墨。

人到餓了的時候,就連饅頭鹹菜也都會成為美味。衣衣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麽大胃口。一口氣將六個饅頭狼吞虎咽的吃完,打了個飽嗝,想喝口水。

可桌子上,除了那兩碟鹹菜和空空如也的食盒,哪裏會有什麽水喝。

衣衣轉頭,透過破破爛爛的房門,看到門外仍舊在飄飛的大雪。無可奈何之下,拿著剛才裝饅頭的碗,走出了房間。走到西南邊一顆鬆樹旁邊,看著掛在鬆樹枝幹上的雪,輕輕抹掉最上麵的一層,用大碗裝了一碗雪。

熏衣衣啊,你堂堂一個仙女,何時混到現在這種地步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端著一碗潔白的雪,抓了一把放進嘴裏,心裏想著,中午如果送飯的來了,一定要讓他們帶碗水過來。

隻可惜,衣衣估計錯誤了。

自從晌午送來六個饅頭和兩碟鹹菜之後,一整天都再也沒有聽見門響。而衣衣,為了不至於讓自己凍死,一整天都在收拾她的房間。將大大小小的家具從頭到尾清掃一邊,擦的個幹幹淨淨。床鋪也整理的整整齊齊。隻不過,隻有一床褥子和薄被,這要是到了晚上睡覺,又要受罪了。

眼看天已經黑了下來,可肚子空空的,又幹了一天的活兒,渾身都疲軟了下去。

這個‘危冰閣’,隻有衣衣住的這一間房子。而且,房門還是破破爛爛

的。四麵透風。

房間本來就小,床離門口又進。而且隻有一張圓桌,三把椅子,和一個書櫃一個高高的斷腳衣櫥。還有牆角處一個破了洞的扇形屏風。

她關著房門,將屏風擋在門口,自己早早的縮進了被窩裏麵。

沒有吃飯,還幹了一天的活。她此刻身心疲乏,連生蕭逸墨氣的力量都沒有了。

好困,卻又凍的睡不著。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了在天庭的日子。

自己的房間明亮如斯,案幾上麵放著各式各樣的糕點和酒水,旁邊的香爐,正冒著嫋嫋白煙。而周圍是溫暖的。

大概是累了,衣衣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仿佛是回到了天庭,見到了仙君爺爺。又好像是一場夢,但這夢境,卻是如此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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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一夜過去,次日,下了一天兩夜的大雪,終於停了。

太陽透過破破爛爛的房門,映照在屏風上麵。

外麵有兩個丫鬟過來送膳食。這裏麵卻沒有月梨的身影。

“主子,用膳吧。”兩個丫鬟說完。

衣衣輕輕‘嗯’了一聲,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清醒。隻是聽到房內有動靜,下意識的輕吟一句罷了。

而這倆丫鬟,則以為主子尚未睡醒,也就沒有多打擾。離開房間,關上了房門。

房內又安靜了下來,床上的衣衣,也一動未動。

直到再一天來臨,丫鬟們送了新的膳食過來,看到桌上一動未動的六個饅頭和兩碟鹹菜,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床上。

“主子?”其中一個丫鬟試探著叫了一聲。

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另一個丫鬟放下手中的食盒,走到床邊。看到衣衣臉色潮紅。她伸手試了試衣衣的額頭。又猛的彈了回來。

“若蘭姐,怎麽了?”身後的丫鬟看到名叫若蘭的丫鬟臉上吃驚的模樣,也忙跟著走到了床邊。看到衣衣臉上紅的不正常,她看了若蘭一眼,自己也輕輕伸手,去探衣衣的額頭。

“誒呀!好燙!!”丫鬟驚呼一聲,

忙抽回手來。

“快去稟報王爺。”若蘭提著食盒匆匆離開了房間,朝前院走去。身後的丫鬟也緊隨其後,臨走時,好心的將房門關上。

而此刻的衣衣,神誌不清,分不出自己究竟是死是活。

不出一會兒,有郎中背著藥箱,急匆匆的踏進了破破爛爛的房門,蕭逸墨、焱、影兒,還有幾個其他的下人,都跟在後麵一起走了過來。

影兒一看到主子躺在床上臉色潮紅的樣子,眼眶瞬間紅了。都是她不小心讓‘踏雪尋梅’的柴房失火,否則,小姐定也不會受這樣的罪。

而今,小姐若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把她千刀萬剮,都抵不消這個罪過。

郎中放下藥箱,坐在凳子上幫衣衣把脈。蕭逸墨冷著臉看著太醫臉上時而緊張時而舒緩的表情。說他不擔心,那是假的。

把完了脈,郎中起身,無奈的搖了搖頭。

“怎麽樣?”蕭逸墨不耐煩,冷聲詢問一句。

“王爺應該知道王妃身中奇毒的事情吧?”郎中表情很是無奈,他頓了頓,繼續開口:“王妃她……”

“小姐她怎麽樣啊?”影兒等不及郎中欲言又止,也顧不上王爺會不會罰她不知禮數。她是真的真的很擔心小姐的身體。

郎中看了床上的衣衣一眼,又回頭看著蕭逸墨:“王妃她……有喜了。”

“有喜?”影兒自言自語一句,絲毫沒有發現,蕭逸墨原本冷漠的臉上,忽然像是被誰揪了一下,扯到心裏,痛的難受。

影兒聽完郎中所說的話,忙跑到床邊,伸手摸了摸仍舊還在昏迷的衣衣,不解的回頭問郎中:“小姐有喜,為何會燒的如此厲害?”

“那是感染了風寒,開一劑藥,幾天就好了。隻是,這孩子……”郎中自知‘瞬逝紅顏’的厲害,但麵前的這個人是王爺,而床上躺著的人,是王妃。有些話,還真的不好說出口。

“不能要。”蕭逸墨深吸一口氣,說了三個字。微閉雙眸,仰起頭。極力忍耐著心中那翻騰的情感。衣衣,會恨他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