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贖身
“你叫小福？”聽到這個雜役的名字，王大福不由得有了興趣。
“回大人話，我是叫小福。”張小福回答道。
王大福點點頭，說道：“這個名字是誰給你取的？”
“回大人話，我沒有父母，從小就被扔在天香樓門口，然後被我幹娘收養了，這個名字就是幹娘給起的。”張小福說道。
“你幹娘？”王大福問道。
“幹娘原本隻是天香樓的一個女仆，不過前兩年因為疾病，無錢醫治，已經是過世了。”張小福略微有些哀傷的說道。
王大福聽後微微點點頭，他沒想到這個叫張小福的雜役，竟然有這和自己差不多的身世，看這個張小福，不過十五六的歲數而已，整個人長得又瘦，一看就應該是經常被欺負的樣子，因為王大福以前就是勾欄裏麵的雜役，自然是知道這些，越是看上去小的雜役，就是越容易受欺負的那種人，因為在這些下人之間，他們的打鬥全靠本身的蠻力，所以長得高大壯碩的自然就便宜。
“張小福！”就在王大福想著自己以前的時候，忽然一聲暴喝傳來，隻見一個龜公領著幾個雜役走了過來，一看張小福正坐在地上偷懶，當下就爆喝道：“你又偷懶！我要扣你的工錢！”
聽到這個龜公的話，張小福渾身一哆嗦，連忙搖手道：“我沒有偷懶，你就不要在扣我工錢了，我這就去幹活！”
“你沒有偷懶？”這個龜公聽到張小福還敢嘴硬，立刻上前兩步，站在剛才被李賀扇到在地上的站小福身前：“那你說你現在是在幹什麽？！”
“我……”張小福一時到真的不真的該說些什麽了。
“還敢說自己沒偷懶？”龜公冷哼一聲，警告的意味十足。
“李總管，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張小福從小在天香樓長大，自然是知道這個龜公的手段，所以不住的告饒。
“想讓我放你一馬也容易。”這個龜公嘿嘿一笑，說道：“隻要你今天晚上把你的後麵讓我玩舒服了，我自然就會放你一馬。”
張小福聽到這個龜公的話，不由得一哆嗦，他早就耳聞這個龜公不喜歡女色，就喜歡像張小福這樣的孌童，也就是喜好龍陽。
“李總管，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張小福求饒道。
“嗯？你不願意？”這個龜公臉色一變，問道。
張小福又是一哆嗦，渾身不住的顫抖。
“哼，給我好好教訓他一頓！”龜公冷哼一聲，對著身後的幾個身強力壯的雜役說道。
“是，李總管！”幾個身強力壯的雜役獰笑著朝著張小福走進。
在一旁的王大福看到之後不由得歎口氣，多像自己小的時候在紅月樓啊！當初自己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就是這樣經常被人欺負
“住手！”王大福看到那幾個雜役就要動手，不由得出聲喝道。
“這位大人，我們正在教訓不聽話的雜役，您有什麽吩咐嗎？”一旁的龜公聽到王梟的話之後，立刻換上了一副獻媚的表情，問道
王大福。
“這個雜役多少錢，我替他贖身。”王大福指著張小福，說道。
“啊？”龜公發愣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張小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畢竟長期混跡在這裏，過了大概有十秒，他才連忙回答道：“大人，這個事情我不能做主啊，天香樓人員的動向，都是王媽在管理。”
“我知道你管不了，你去叫一個能做主的人來。”王大福對著這個龜公不耐煩的揮手道。
“是，是，我這就去把王媽喊來。”這個龜公立刻轉身，去找他口中的王媽了，天香樓有規定，隻要是客人的要求，就要立刻完成。
不出片刻，龜公就領著一個人已經過了中年，但是臉上還塗著濃濃的胭脂水粉的女人，而且穿的還是花枝招展。
“喲，大人。”這個王媽用發嗲的聲音喊道王大福：“剛才聽得小李子說，大爺您想要給小福贖身？”
“不錯。”王大福回答道：“你開個價吧。”
“瞧您說的，你要知道，這個孩子可是我們天香樓一手帶大的，這感情可是深著呢，您這一下子就說要給贖走，咱這心裏啊，還真是舍不得。”王媽咯咯一笑，說道。
“行了，你說這些話，就是想開高點價錢不是麽？好現在隨便你開。”王大福對於他的這些話，簡直是太熟悉了，當初在紅月樓每當有人願意給裏麵的女子贖身，那些老鴇龜公就這樣使勁的抬價的。
“好，既然大人如此爽快，我也就不說彎子了，小福從小在我這天香樓，吃住了一共十五年，一年按二百兩銀子算吧，另外在加上本身一些費用，那大人您就給個五千兩吧。”王媽說完這些話，咬了咬牙，似乎是賠了多少的銀子一般。
張小福一聽王媽所報出來的價格，頓時心中一片死灰，五千兩白銀啊，這個大人可能隻是一時的同情自己，所以才決定幫助自己贖身的，可是王媽的價錢實在是太過離譜了，這個大人肯定是不願意為自己贖身了。
王大福聽了這個價錢，眼皮不由得挑了挑，因為王大福當初在紅月樓的時候，所見的在紅月樓中被贖身的風塵女子，最貴的也就兩萬兩白銀而已，而現在自己隻是幫助這麽一個雜役贖身，他們就敢給自己要價五千兩白銀！
王大福隻是冷笑一聲，然後說道：“好，五千兩就五千兩！”
聽到王大福爽快的答應了，被叫做王媽的老鴇頓時愣住了，本來在他估計王大福是怎麽都不可能接受這個價錢的。
“喲，大人真是爽快！”這個王媽先是誇了王大福一句，然後就轉頭看向張小福，道：“孩子，王媽真是替你高興啊，等離開了天香樓，別忘了有空就來看看王媽。”
“走吧，跟我走吧。”王大福拉了拉張小福的衣服，說道。
“大人請等一等！”王媽攔住了王大福的路，笑眯眯的說道：“大人的五千兩銀子，是給現銀呢，還是給銀票呢？”
“記賬！”王大福轉頭說道。
“記賬？”王媽明顯是愣了愣。
“
剛才長安城府尹李賀大人告訴我，隻要是我花的銀子，都可以記在他的賬上，難道有什麽不對嗎？”王大福說道。
王媽臉色一變，然後趴在旁邊的龜公耳邊問道這是怎麽回事，這個龜公說道，剛才的確是李賀在請他吃飯，也吩咐了隻要是他所花的銀子，就全部記在李賀的賬上。
王媽這才微微的點點頭，心中思量一下，這個人和李賀大人有關係，是絕對不能得罪的，所以重新換上了笑臉，對著王大福笑道：“哎喲，大人，現在奴家是已經清楚了，你隨時都可以把小福給帶走了。
王大福點點頭，說道：“那我現在就把他給帶走了。”
“大人慢走，常來玩喲。”王媽咯咯的笑的花枝亂顫，對著王大福使勁的拋媚眼。
王大福走到王媽的身邊，深處手掌使勁的在他屁股上麵擰了一把，輕輕的在她說道：“我會常來的。”
“小福也常回來看看王媽，王媽可是想你想的緊呢。”王媽又是一陣亂拋媚眼。
而張小福現在是想要立刻離開這裏，所以對於王媽現在的媚眼，是絲毫沒有時間理會，跟在王大福後麵就離開了天香樓。
到了街上，張小福小聲的開口說道：“謝謝大人！”
“不用謝了，我不吃那一套。”王大福說道。
“對了大人，我還有點東西在天香樓需要收拾一下，不知道我能不能把東西收拾完了再跟您走？”張小福小聲的問道。
“你能有什麽東西需要收拾，都是一些破爛而已，不用收拾了，以後跟著我就行了。”王大福隨意的說道。
張小福聽到王大福的話，卻是渾身一顫，心中想道：這個大人把自己贖出來，該不會是和那個天香樓的龜公打的一樣的注意吧？不過這個大人卻是花了五千兩銀子把自己從天香樓中贖了出來，如果真是那麽要求自己的話，那自己該如何是好？
“怎麽了，怎麽不走了？”王大福看著在自己身後磨磨蹭蹭的張小福，問道。
“大人，你贖我該不會是……”張小福說到這裏就再也說不下去了，隻不不停的扭著屁股，顯得很不自在。
王大福怎麽說也是從小就混跡在勾欄裏麵，那能不明白張小福的意思，頓時不由的笑罵道：“想哪裏去了，告訴你吧，其實我以前也隻是一個勾欄裏麵的雜役而已，而且你的名字還和我的差不多，我叫王大福，你叫張小福，看到你在天香樓，我似乎是想到了自己以前的日子，最重要的是，贖你的話，又用不到我花錢，簡直是不贖白不贖，正好我現在在我家老板哪裏做管家，家裏需要管理的事情多，我總需要一個能幫我忙的人，所以，就選你了。”
“大人你是說，讓我去幫你管理？”張小福聽後明顯是鬆了一口氣，而且聽完王大福的話，看上去明顯是很激動的樣子。
“現在放心了？還有以後就別叫我大人了，就叫我大福哥吧，這樣叫著親切，你現在姓張，到了老板家中，最好是跟我一起姓王，就叫王小福吧。”王大福嗬嗬一笑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