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原來是故人1

接到南宮睿的命令,司儀趕緊點頭上前,雖然主持這種你不情我不願的活人與死人的婚禮還是開天辟地第一次,就算有百般的不願意,但一想到南宮睿所開出的優渥的出場費,便讓他義無返顧了,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這個年代,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先生們,女士們,在這個神聖的時刻,本人受南宮睿先生委托,來為顧小姐與已故的南宮爵先生舉行婚禮。顧若依小姐,你願嫁給南宮爵先生為妻,從此以後與他人鬼情未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嗎?”這,這主持詞聽著可真是別扭。

“神經病!我不願意,我不願意,不願意,聽到了嗎?我不願意!”顧若依歇斯底裏地反對。瘋子,這一群瘋子!

“這……”司儀有些為難地看著南宮睿,也是,誰願意接受一個死鬼丈夫啊,這個婚禮也太難主持了。唉,人為財死啊,要不是那筆可觀的出場費,打死他也不來。

“繼續!”南宮睿依然麵無表情,眼神完全專注在墓碑上弟弟的遺容上。

繼續?繼續要做什麽?司儀迷惑了,無法交換戒指,那禮成了?

“禮……禮成!”司儀試探性的宣布,周遭立即陷入一片死寂。

“帶她過來!”顧若依被那些黑衣人推搡到南宮睿麵前。

“這是給你的。”手裏舉著戒指,眼神裏卻裝滿了輕蔑。

顧若依隻是用餘光就看到他的手上拿著的正是一個塑膠製成的戒指,這一次她的怒火完全被推向頂點。“啪”一個耳光幹淨利落地落在南宮睿的臉上:“南宮睿,這是替他(她)打的!”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對我這樣的無理,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你隨便,有本事你殺了我,你殺啊,你殺啊!殺了我,算你南宮睿有本事!”顧若依已經覺得無所謂了,畢竟還能有比現在更壞的結果嗎?

“你以為我不敢嗎?”南宮睿邊說邊用手掐住她的喉嚨,意思像是要告訴她要你的命簡直易如反掌:“他死了,你的死期還沒到時候,

不過你也別著急,我會成全你的,但絕不是現在!”想到她此時為戴沛東做出的舉動,他胸口燃氣熾烈的怒火。

說的好輕鬆,一條生命的存亡他竟然說的這樣的輕鬆,竟然這樣的褻瀆生命:“是的,他死了,是被你害死的,隻要我活一天我就會為他報仇,報仇!”

“報仇?就憑你?”南宮睿先是給她一個輕蔑的注視,不過表情隨之發生變化,深惡痛絕地開口:“我就是要他死。即使他不死我也會親手殺了他。”邊說還邊攥緊拳頭,手指立即發出咯咯地響聲,恨不得再將戴沛東從墓地中揪出來再給他碎屍萬段才夠解氣。

“不許你這麽說,是你害死他的,是你,若不是你,他怎麽會死?他怎麽會死?你把他(她)還給我,還給我,你該死,你混蛋!”想到自己剛剛失去的孩子,想到縈繞心頭那個還沒有散去的惡夢,邊說邊將雨點兒般的拳頭灑在南宮睿的身上。

沒等南宮睿動手,顧若依就被跟在他身邊的人給拽開了:“老實點兒,不許對主人無理!”

“放開我,你們這群走狗!”雙手一下子失去自由,顧若依不得不開始掙紮,但那些黑衣人的束縛卻越來越緊。

看著她的樣子,南宮睿破例又一次向她解釋:“戴沛東帶走我弟弟,我就要用他的全部來祭奠,同樣也包括他剛過門的妻子。”

“南宮睿,你變態,變態!你這個殺人凶手!”無論顧若依怎麽掙脫也無濟於事,目前,她能使用的隻有自己的嘴了。

而對於她的謾罵,南宮睿依然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依然是那雙冷得沒有溫度的眼睛:“顧若依,怪就怪你自己選錯對象,自認倒黴吧!”

依然掙脫不開鉗製,反而很平靜地開口:“是嗎?自認倒黴?南宮睿,那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算什麽?也是一句自認倒黴就可以解釋的嗎?”

她的話音剛落,瞬間,空氣凝結了,所有人的目光轉向顧若依的身上,仿佛她剛才說什麽驚為天人的話一樣。

一個箭步上前,南宮睿一把將她整

個人拽了過來,單手緊捏著她的下頜滿臉陰鶩的問,“你說什麽?”

見狀,顧若依才想到,自己方才說的話。

倏地,她驟然一笑,單手抓著他的大手向自己的脖子移動,她探頭將脖子放在他的手中,惡魔般的笑容出現在她的臉上,“你沒聽錯,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種.”輕柔的說著。

稍頓,她冷笑,“怎麽樣?這種感覺很棒吧?!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呢。南宮先生,恭喜你,親手殺了你的種?”說完,她放聲大笑,幾近瘋狂的笑聲傳遍四周。所有人的目光放在南宮睿的身上。

冷漠殘佞的肅殺之氣從他的周身散發出來,緊扣著她下頜的大手緩緩鬆開,一把將她整個人推倒在地,南宮睿一腳踹上顧若依的下腹,冷佞的說道,“把她給我關起來。”

狠狠地將緊握的拳頭打在牆上,拳頭已印出絲絲的血跡,現在的他根本不會覺得疼,因為他的心已經完全被那個女人的話震住了,這樣的不知所措卻是他前所未有的,顧若依,顧若依,可惡的女人!

“少爺……”身邊的隨從實在不忍看著主人自虐:“您的手流血了。”。

燃燒著怒火的雙眸冷冷地掃視周圍的一切:“出去,出去!”話音未落,擺放在身邊的那件價值不匪的古董也被殃及,砰地一聲摔個粉碎。

“可是,少……少爺……您的手……”身邊的管家有些不放心,還是撐著膽子小聲地說了一句。

“出去,統統給我出去!”整個房間都被不耐的怒吼聲充滿,這個時候的南宮睿完全像隻被激怒的老虎。

屋子裏隻剩下南宮睿一個人,他頹然地坐在椅子上,耳邊還在回想著顧若依剛才在墓地時說的話:“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也是一句自認倒黴可以解釋的嗎?”

那個女人懷的竟然是他的種?!這怎麽可能?從來也沒有女人可以懷上他的孩子,除了那晚的女人……

那晚?!難道是她?!

不會有這樣的巧合,不會!陰鷙的眼神裏閃著不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