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大戰汜水關（上）
等了三天之後，見沒有人再來了，十八路諸侯便起壇歃血盟誓，推舉袁紹為盟主起兵討伐董卓。烏程侯長沙太守孫堅自請為先鋒，帶領自己麾下一萬五千將士前往攻襲汜水關。剩下的諸侯也拔營而起向著雒陽殺去。
當初剿滅張寶的時候，劉汜與孫堅也算是見過麵。在十八路諸侯之中也算是少有的熟人了。所以在孫堅離開的時候劉汜特意前去相送。
看到騎著白鹿出現的劉汜，所有不認識的都有些發愣。袁紹看著曹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袁術則是一臉的憎惡。孫堅看到劉汜出現在這裏也楞了一下，雖然當日聽朱儁說劉汜是曹操的人，不過在黃巾軍剿滅之後便一直沒有聽人提起過劉汜，便也未曾放在心上，沒有想到今天又出現了。
“數年未見，劉先生風采依舊。數年未曾聽聞先生消息，以為先生已然隱遁，未曾想在這裏又見到先生尊顏。若知先生在聯盟營中，堅早就去拜會了。”和前來送行的眾諸侯打過招呼之後，孫堅笑著與劉汜說道。
劉汜笑道：“昔日黃巾道之亂平息之後，我便回山潛修，將軍自然也就無法知道我之消息。月前得孟德公傳訊，故特意前來襄助，為我大漢出綿薄之力。來到酸棗之後一直未曾離開營帳，將軍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今日將軍出征，故特意前來相送，助將軍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劉汜遲疑了一下，雖然很快就遮掩過去了，但孫堅還是發現了。想到當年所知的劉汜的神異之處，心中一動開口問道：“先生為何遲疑？莫非是堅有什麽不妥之處？”
劉汜剛才之所以頓了一下，是因為他發現孫堅頭上煞氣蓋頂，有不祥之兆。身後的四員大將之中有一人更是麵露死相。聽到孫堅詢問，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孫將軍此次前去恐怕會有些波折，定當小心在意。”說著指了指那位麵露死相的大將說道：“那位將軍恐怕會遇到一點危險，需更加小心。”
戰場上什麽可以稱之為波折？自然是戰敗。戰場上能稱之為危險的，自然隻能是重傷、甚至戰死。
劉汜這番話說出來，孫堅的臉色立馬就變的不好看了。跟在孫堅身後的四員戰將程普、黃蓋、韓當、祖茂更是勃然色變。尤其是被指會遇到危險的祖茂，更是憤怒之極，不管是誰，在上戰場之前被人家說會遇上危險都不會高興的。隻聽倉啷啷一陣響，程普、黃蓋、韓當、祖茂四人都抽出了腰間的寶劍，惡狠狠的看著劉汜，隻等孫堅一句話就會撲上前去斬殺劉汜。
袁術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劉汜，對這個當初一點都不給自己麵子，直接在雒陽城讓自己下不來台的家夥，袁術可是討厭之極。能讓劉汜吃一個虧，袁術自然是樂於看到的。被稱為江東猛虎的孫堅，絕對不是一個隨意誰都可以調侃的人。袁紹卻是皺眉看了孫堅一眼。
其他諸侯也都一臉愕然的看著劉汜，不知道該怎麽說劉汜。任何人在送別快要上戰場的人的時候，都隻會送出祝福，可這位竟然直接有些詛咒的意思，怎麽能不讓人愕然。
曹操則很是有些尷尬，看著劉汜和孫堅不知道該說什麽。
反倒是身為當事人的劉汜顯得極為的平靜，在說出那番話之前，劉汜就很清楚會出現什麽樣的情形。程普他們的反應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著孫堅發怒的時候，孫堅卻麵無表情的對劉汜拱了拱手，對程普四人說道：“走！”說完就縱馬離開了，又讓眾人是一陣愕然。這可一點都不像被稱為江東猛虎孫堅的性子。
一種諸侯愕然，程普、黃蓋他們自然更加驚訝。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自家主公的脾氣、秉性，直到孫堅走遠了四人才回過神來，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瞪了劉汜一眼轉身離開了。
程普、黃蓋、韓當、祖茂四人追上孫堅之後，還不等他們詢問，孫堅就一臉慎重的說道：“此行我等當小心在意，處處都需要小心。大榮，你要更加小心。”
程普四人愕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顯然他們都對孫堅這麽重視劉汜的話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主公，不過是一妄人，所言何必放在心上？等我們攻破汜水關之後，看他還有何倆麵見我等。”韓當一臉鄙夷的說道。
程普、黃蓋、祖茂三人連連點頭，顯然也是讚同之極。
卻隻見孫堅搖搖頭說道：“德謀、公覆、義公、大榮，這位劉先生可不能與普通的江湖術士相比，那是真正有神通的。而且我等與劉先生素來沒有什麽恩怨，他也沒有必要詛咒我們。所以……一定要小心。”
程普他們楞了一下，不過見孫堅說的這麽慎重也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反正交戰之時多加小心總是沒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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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方才你為何要說那樣的話？平白得罪了孫文台，還讓其他諸侯不滿。”回到自己的營寨之後，周圍沒有了外人，曹操不無埋怨的說道。
劉汜搖頭說道：“主上，你莫非以為我在妄語？我與孫將軍又沒有什麽仇怨，何必詛咒他們呢？不過是確實發現一些不妥，當初誅殺張寶之時與孫將軍有過一麵之緣，所以才提醒了他一聲而已。”
聽劉汜這麽一說，曹操也不由得慎重了起來。皺眉問道：“難道孫文台真的會遇上什麽危險？孫文台為我大軍先鋒，若是折損……恐會折損我大軍士氣啊。可無緣無故卻又不好將孫文台調回來……。”
曹操一時間覺得相當為難。
“孫將軍雖然會遇上一些危險，但以孫將軍的實力，想來沒有什麽大礙。不過那位叫祖茂的將軍恐怕……。”
恐怕後麵想要說什麽，劉汜不用說出來其他人也都
能猜的出來。
“唉，隻能聽天由命了，希望孫將軍不要受太大的損失。”
劉汜點點頭沒有說什麽，有些事他縱然是能看出來，也是無能為力。逆天改命向來是非常危險的事，不說成功不易，就算是成功了，自己也會遇到一些麻煩。他雖然和孫堅認識，但交情卻也還沒有到願意為孫堅和祖茂冒險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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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孫文台果然不愧為江東猛虎，陣斬胡軫，那華雄緊守汜水關不敢出關應戰。汜水關旦夕可下。也不知是誰當初說孫文台會遇上麻煩的。”看著手裏的戰報，袁術一陣哈哈大笑，有些得瑟的看著劉汜大聲說道。
袁紹、袁遺、孔融、陶謙他們一個個都微微頷首，笑而不語，並沒有去看劉汜，免得曹操臉上難看。雖然說他們心裏都多少有些鄙視劉汜，將劉汜化作了江湖騙子異類。隻有因為派兄弟前去搶功，卻被胡軫斬殺的鮑信心中有些不爽，一臉苦悶的坐在一邊。袁術卻是巴不得曹操、劉汜再丟人一些，逮住機會自然是大肆嘲笑。
曹操雖然說有些尷尬，不過孫堅大敗華雄怎麽說都是一件好事，心中也沒有多少芥蒂。劉汜則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直接將袁術無視。
袁術折騰了半天，見曹操和劉汜都沒有什麽反應，自然也就無趣的緊。隨之也就消停下來了，坐在那裏不住的冷笑。
聯軍旗開得勝，袁紹他們自然是一陣歡暢淋漓的宴飲，等著孫堅攻破汜水關，然後大軍進發攻破雒陽解救漢帝。
等回到自己的營寨之後，曹操看著劉汜欲言又止，想說什麽，又怕傷到劉汜的麵子。
看到曹操有些遲疑的樣子，劉汜自然知道曹操準備說什麽，遂笑道：“主上不必顧忌，如今的情形確實是與我所看到的相反，不過命運一事本來就是虛無縹緲不好琢磨。前一刻可能是這樣，下一刻就有可能會變成那樣。一點點小事都有可能對命運造成改變，或許是因為我的提醒，所以孫將軍沒有發生什麽事。或許是其他原因，也有可能是我看的不準。畢竟命運這個東西有些太難以捉摸了。
不過不管怎麽樣，這都是一件好事不是麽？至於我的麵子……嗬嗬，我又怎麽會在意其他人如何看待我呢？”
見劉汜是真的沒有絲毫芥蒂，曹操也放心了，笑著拍了拍劉汜的肩膀離開了。
夏侯惇他們也笑嘻嘻的取笑了劉汜一會，當然，夏侯惇他們並沒有什麽惡意，隻不過是開玩笑罷了。
雖然對自己看錯了感覺有些奇怪，畢竟自己自從得到如今修行的法門之後，不管是任何事好像都沒有出過錯，現在出錯難免讓劉汜有些意外。不過正如劉汜自己所說，不管是什麽原因造成的改變，這件事終究是一件好事，對聯軍很有利，劉汜想了下也就放過一邊不理會了。等著孫堅再傳捷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