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那女人是誰

清晨,鳥鳴聲聲穿,忽而又振翅的聲響。

睜開雙眼,看著司皓天的臉,想起昨夜的纏綿不自禁的紅了臉。司皓天也睜開了雙眼,看著她,那雙明亮如星辰的眼眸看的傾顏心跳如擂鼓。

她雙手推了推他,嬌羞的不知該如何自處。可是不動還好,一動就跟全身散了架似地。酸軟無力,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更加的火辣辣的疼著。

司皓天邪佞笑看著她,欣賞了好一會兒她的窘態,才慢慢起身,幫她穿好衣服。

“肚子餓了麽?”司皓天將火堆搗散,問道。

傾顏正色說道:“我們失蹤了那麽久,為什麽沒人來找我們?我們還是先出去在說吧!”

司皓天笑了笑,麵色有點落寞的味道,但一瞬間就不見了蹤影,他攬住傾顏的肩膀,狠狠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才大笑道:“走吧!”

山路崎嶇,十分難走,但是傾顏和司皓天兩人卻走得格外的甜蜜,沿途並不算優美的風景,都做了他們恩愛的見證。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傾顏一邊走一遍哼著歡快的曲子,而司皓天的微笑中也帶著驚訝,他所認識的傾顏是絕對不會唱出,‘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這首是什麽歌?”司皓天還是沒有問她的來曆,因為如果她願意,她就會告訴他,他會等,等到有一天她能夠把她的心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他麵前。

傾顏調皮一笑,“這首歌名叫《鳳求凰》”

“好一首鳳求凰,好一個鳳求凰,放心,我絕對不會使你悲,知卿心意感情恩情,定不負卿意。”

兩人說著笑著,一路好不歡快。

而在另一邊,狩獵場中,皇上目光橫掃眾人,淡淡的開口問道:“怎不見皓天?”

“回稟父皇,皇弟性頑劣,逞強好勝,估計是不獵珍奇無以為歸。”太子司廣勇上前戲謔的說道。

皇上也並未太放在心上,笑著搖了搖手,這幾個皇兒啊!太子心機深厚,皓天沉浮極深,雲戰性格武斷,皓楠狂放不羈,日後這江山還得靠著皓天和太子共同治理。

但是他卻深知,一旦自己駕崩,這江山定會亂。所以他盡量壓製著兄弟間的爭鬥,防止他們手足相殘。但是年歲大了,畢竟力不從心了,這些事還是不可避免的在發生,盡管大家還在盡力的粉飾太平。他擺了擺手,示意他有些乏了,先行回宮去,帶走了幾名大臣,然後其餘人留在獵場。

皓楠發覺不大對勁,於是縱馬四處去尋,但四處都是太子的眼線,要光明正大的去找哥哥談何容易,這不又被太子堵了個正著。

“皇弟這是要去哪兒啊!”太子眼中張狂越加濃,隻怕誰人不知他是一朝儲君,行事必定狠絕。

皓楠微微一笑,趕緊下馬,躬

身行禮,道:“回殿下,臣弟這是四處瞎晃悠呢!”說罷,便毫無畏懼的抬起頭來,唇邊掛著不屑的微笑,竟是不知他是在不屑太子的行為還是不屑跟他搭白,或許二者兼有。“哦,對了,殿下您見過皇兄的王妃麽?真是個好玩兒的女人,皇兄這下有的苦頭吃了。”

太子挑了挑眉,似乎是不悅,但還是笑笑的說道:“哦,是嗎?”說完便策馬掉頭。馬兒悠閑的踱了幾步後,他猛一拉韁繩,馬兒立刻掉頭,從新回到司浩楠的身邊,太子以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他,半死挑釁半似幸災樂禍的說道:“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的探子看見皇弟和他那有趣的王妃掉下懸崖了,一夜過後,大概現在已經是野獸的腹中餐了吧!哈哈哈……”說完,便仰天大笑起來。

司浩楠看著他,愣了一下,隨即也跟著他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似乎太子剛才說的隻是一個非常好笑的玩笑話一樣。

他這一笑,太子到是不笑了,白了一眼他後策馬離去。

太子走後,司浩楠才垂頭搖了搖,不知道是在自我安慰還是說給別人聽,“你跟他鬥了這麽些年了,要是他那麽容易死,未免太對你不起了。”

兩天之後,太子也失了狩獵的興致,於是帶著人馬回了皇宮,太子這一走,誰還敢留戀貪玩,隻得一個個的各回各家。

兩天後的秦王府,任誰來拜見,一概不見客。而朝堂之上,皇帝懶懶的看了一眼太子,道:“狩獵結束,秦王何故不上朝。”

他聲音中充滿了倦怠,似乎是真的厭倦了這樣的勾心鬥角,人啊!年紀一大就容易傷春悲秋,就容易想得多,就容易舍不得。那畢竟是他的骨肉,就這樣生死不明他心中究竟是不忍的。

太子上前一步,道:“父皇且寬心,皇弟一向粗心,興許是玩兒的忘了歸期,兒臣這就派人去尋。”

皇帝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抬眸看了看這群臣子,推說自己身體微恙,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大臣們也都是察言觀色之能手,看的皇上一臉的倦怠,想來所奏之事也不會得到重視,一個個的眼觀鼻鼻觀心。

皇上走後,許多大臣紛紛前來巴結太子,這次太子能一下子除掉秦王,那麽登基之事自然就不會有絲毫的阻礙。之事冷老將軍冷眼的看著這個心機深沉的太子。心裏寒似霜雪,皇上這還沒先去,他就這麽大肆旗鼓的鏟除異己,這樣的帝王以後能治理好一個國家嗎?

但是不管如何,秦王失蹤是現狀。

另一邊,冷傾顏看著司皓天,問道:“我們為什麽不直接回王府?”既然已經出了深山,而且也回到了帝都,有家不回住在客棧裏,這讓傾顏不解。

司皓天勾了勾唇,笑道:“住客棧有什麽不好,這裏的廚子做的東西比王府好吃,而且我也想多陪你玩玩兒。”

傾顏疑惑的看著他,辨別他的話是真是假。但隨即

,就把要回王府的事忘得幹幹淨淨了,當她吃了第一口菜的時候。皓天誠不欺我耶,果真是人間美味。心裏即是甜蜜又是感動,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能丟下公務陪她吃吃喝喝。

不一會兒,一個乞丐摸樣的人走了進來,他髒兮兮的雙手捧著碗,蓬頭垢麵身上還發出陣陣酸味兒,“老爺老爺……好心的老爺……施舍點兒吧!”他像司皓天靠了過來,司皓天皺了皺眉頭,伸手丟了一定銀子在他的破碗裏。

然後乞丐連聲道謝,感恩戴德的磕了幾個頭,就被店小二趕出去了。

傾顏覺得很奇怪,他什麽時候有這麽好的善心了,她鄙夷的看著他,說道:“原來你是個大善人啊,當初怎麽沒見你對我施舍點兒?”

司皓天見她一副小委屈的樣子,夾了一筷子雞肉,慢條斯理的放進嘴裏,動作優雅高貴,才不像傾顏的胡吃海喝。傾顏在心裏感歎,世上怎麽有這種人,嘖嘖……

傾顏又低頭吃了幾口,覺得索然無味,一個男人怎麽可以吃的那麽優雅,這不是在無聲的抽她巴掌麽?司皓天抬眼看她,問道:“吃好了麽?吃好了我們去逛逛街吧!”

傾顏忙點頭,扔了筷子,接過司浩天遞過來的一張錦帕,擦起手來,那滿手的油漬就這樣毫不留情的擦在錦帕上,她看那錦帕質地好,於是揣在懷裏,道:“我洗洗在還你。”

兩人走出酒樓,司皓天一邊在街上慢慢的走著,傾顏卻像個鄉巴佬一樣,這樣看看那個摸摸,一路玩兒的好不開心,隻是她若細心,應該看見司皓天一路雖狀似無心,但卻在觀察四周,街上好幾個無意中撞到她或他的人,都會賠笑的阻攔一下子他們的去路。

傾顏一路玩兒的不亦樂乎,帶著一大堆的戰利品,累了便同司皓天一起回客棧。

剛回到客棧就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兒,原本熱鬧的客棧冷冷清清,還沒回過神,便看見一個女子款款的從樓上走下來。她雲髻高綰,一雙剪水秋瞳,美目兮顧盼生輝,櫻桃唇如含朱丹,膚若凝脂,溫潤怡人;身著水色長裙,白色束腰,腰間掛著一個白玉佩蘭,長裙及地步步生蓮間搖曳生姿。

司皓天臉色微變,看著她。

傾顏再怎麽遲鈍也忍不住看向司皓天,但司皓天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頓時覺得一股無名火竄起,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哂笑道:“怎麽,看上人家了嗎?佳人傾城,傾國傾城難再得,不如娶了回去吧。”

司皓天眸中一閃而逝的沉痛,拉著傾顏的手,道:“有些事我以後再跟你解釋,你不是要回王府嗎?我們回去吧!”

傾顏看了看美人,她玲瓏貝齒輕咬下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最關鍵的是她那雙眼眸,含情脈脈的看著他。除非是瞎子,否則不可能不懂。

她在看司皓天,淒然一笑:“如果我要你現在解釋呢?她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