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場陰謀

喬雅言隻是咬咬唇,還是站在那裏,但是卻眼睜睜的看著祁邵陽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電梯門緩緩合上,祁邵陽卻自始至終都吝嗇給她絲毫的注意,他的清冷的目光,隻是跟身邊的公司高層侃侃而談。

保安看到這一幕,才忍不住出聲說道,“小姐,現在總裁都走了,你不要讓我們難做,上麵下的命令,如果你再不離開的話,我們就要報警了!”

聽到這一句,喬雅言才無力的轉身,不想讓那個保安難做,知道祁邵陽不會見她。

拖著沉重的身子走出祁氏的大樓,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又該去哪裏,她不敢見到葉韻,不忍看到她失望的表情,現在的他們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祁邵陽的身上,不曾料到會走到這一步,祁邵陽告訴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父親重病住院,公司裏亂成一團,所有的事情都壓在她的身上,沒有誰可以依靠。

手袋裏的手機發出振動的響聲,喬雅言才跟瞬間回過神來似的,緩緩的接起,擔心父親的病再有什麽變數,擔心公司再出什麽狀況。

“小姐,我是王媽,老爺快醒了,你現在在哪裏?”電話是王媽打得,問她現在在哪裏。

喬雅言抬起頭,看看四周的風景,看看她身後給她冰冷絕望的祁氏大樓,頓了下,把心裏的委屈咽下,說道,“我現在在路上,馬上回醫院,王媽,幫我照顧好爹地!”

回到醫院,喬父已經醒過來,看到喬雅言推門而入的時候,有些急切的問道,“雅言,公司沒有什麽狀況吧!”

“沒有,公司很好!”喬雅言努力勾起唇角,不讓父親擔心。

“我就知道你那些叔叔伯伯會幫我的,雅言,邵陽呢?”喬父環顧了一圈,都沒有祁邵陽的身影,喬雅言身後再也沒有人進來。

“他還有事。”喬雅言咬咬唇說道,她不知道如何跟父親解釋在一夜之間變了的祁邵陽,他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場陰謀,讓父親帶著喬家,整個喬氏陷進去,而他卻可以輕易的脫身,甚至可以取消那場婚約。

“爹地,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喬雅言說著,就退出去,靠在醫院的走廊上,冰冷的牆壁,好讓她清醒一些,收不到父親注視的目光,看不到他滿心的自信,自信那些叔叔伯伯會幫她,他根本不知道她外出求助的時候,吃到的都是閉門羹,要不然就是跟她虛偽的說著,他們自己的公司也很艱難,實在騰不出資金還有能力來幫她。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喬氏的頹敗之勢,沒有任何一個人來伸出手幫她一把。

葉韻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來,喬雅言緊了緊手掌,重重的吸了口氣,才按下了接聽鍵,“雅言,公司裏的股票被一個神秘買家不停的買進!但是,我調查到的資料是那個神秘人士正是祁邵陽……”

“什麽?”喬雅言所有的偽裝全都瓦解,原來是他,她真的想不到那個在背後給她一刀的人會是他,指尖一鬆,手機就從她的手心裏滑下去。

發出清脆的響聲。

喬雅言的身體就順著牆壁往下滑去,一天一夜沒有睡,等在冰冷的夜裏,她的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手機那端傳來葉韻急切的聲音,“雅言,雅言……雅言。你還在聽麽?雅言……”

喬雅言動動唇,想告訴她自己在聽,可是意識卻一點點模糊下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病號服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也不知道是誰把她送到這裏來的,是誰幫她換的,她隻記得自己昏睡過去聽到一個穿著白衣的醫生快步走過來,憂心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她想告訴他她沒事,但是……

她抬起眸子環視一周,才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男子,他看到她醒過來,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我是你的主治醫生!”

“是誰送我到這裏?”喬雅言問道,昏迷前她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清秀的臉。

“是我!”男人開口說道。

“謝謝!”

“小姐,你應該注意點身體,畢竟都不是一個人了!”那個男人掃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慘白的臉色,說道。

“你什麽意思?我懷孕了?”喬雅言咬咬唇有些不敢置信。

“是,小姐,你懷孕了!”男人說完,就轉身出去,“小姐,我還有事,就先出去了!”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喬雅言還是無法消化這個消息,她懷孕了,孩子是祁邵陽的,是不是意味著她跟祁邵陽之間還有轉機,是不是意味著,喬氏也許……可以挽救。

拿一個孩子做籌碼,喬雅言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殘忍,但是,她卻已經沒有了退路。

那兩個拉著她的手,阻止她往前的男人,在祁邵陽擁著新娘的身影走遠的時候,丟下她,快步追上去。

她捂著肚子,拖躺在病床上,騰出一隻手,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男人的電話,明明知道那個男人不會接的,但是,她還是打了,隻要有一絲希望她都要堅持下去。

不出所料的,電話裏傳來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隻是咬咬唇,留言,“祁邵陽,我隻想問你一句,如果……現在我有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還會這麽絕情,對我,對喬氏?”

沒多久,意外的收到他的私人秘書薑林打來的電話,“喬小姐,祁先生每次都會做措施,所以,根本不會有孩子,希望你不要無中生有!”

電話那端的薑林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請你不要再糾纏祁先生,否則,我們不介意采取法律手段!”想來是已經習慣了處理這種事情。

但是喬雅言真的想不到,她跟祁邵陽之間這麽私……密的事情,會走到這樣一步,一個外人來說,她不要再糾纏他。

那個男人確實是每次都會做好措施,是她傻,是她蠢頓,所以想要懷上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給他一個驚喜,是她動了手腳,也是在此刻,她才知道為何當初,那個男人會不要她懷孕,因為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愛,尤其是在那個男人心裏。

之前那個男人在最情動的時候,都沒有說過一句,他愛她,就是因為不愛吧,所以,才會踩著她,還有她身後的喬家飛黃騰達,他等了這麽久,陪她演了一場戲。

手機從手中滑落下去,她想要彎下腰去撿,但是另一隻手在打點滴,動不了分毫,正在這時,葉韻推門而入,看到這一幕,快步走上來,“雅言,你這是要幹什麽?”

之前電話被莫名的掛掉,她慌忙趕來醫院,還好,她沒事,隻是太累了。

“你要什麽,我幫你撿!”說著,就幫她把地上的手機撿起來。

拉出椅子,坐在病床邊,看著喬雅言的眼神滿是探究,有些欲言又止。

“葉秘書,你想說什麽,你就說吧!”喬雅言察覺到她的目光,“什麽我都承擔的起,你說吧!”

“你有沒有去找祁先生?”葉韻問道,“他怎麽說?”

“他……他沒有說什麽,葉秘書,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喬雅言不想她擔心,撒著謊,沒有說出他決絕的拒絕,沒有說他連見她一麵都不肯。

“雅言,你不要騙我了!我都料到了,祁邵陽不會幫你!”葉韻歎了口氣說道。

“你怎麽知道?”喬雅言無比驚愕的看著她,葉韻怎麽會知道祁邵陽不會幫她。

“你看看吧!雅言,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葉韻說著,扔出一份剛剛出爐的財經報紙,祁氏少東高調宣布婚訊,三日後成婚,新娘是剛剛混跡娛樂圈的清純女星。

報紙上還附上了一

張祁邵陽摟著那個女人的圖片,女人小鳥依人一樣的靠在他懷裏,男人臉上帶著黑色的墨鏡,把他臉上的表情遮住大半。

直到此刻,喬雅言才終於明白祁邵陽口中的話,“即使有婚禮,新娘也不會是你!”

“喬雅言,別傻了!”

還真的是自己傻,所以才會這樣。

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喬雅言換好禮服,大紅色的禮服,帶著別樣的妖嬈,她就那樣坐在車裏,看著那個男人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裝無比優雅的從車上下來,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到了新娘的公寓。

他手裏拿著捧花,站在低矮破落的公寓麵前,那裏的環境跟他的身份明顯不搭,但是,他卻絲毫沒有不耐的情緒,也許那就是愛吧,當年跟自己的時候,每當自己吃著路邊攤上的小吃的時候,他隻會露出鄙夷的表情,“願意去,自己去,我很忙!”

“我沒空!”

但是現在……

趴在方向盤上,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牽起那個女人的手,女人的臉上滿是滿足的笑,潔白的婚紗,巨大的裙擺。

好像拖地的長裙,讓新娘行動有些不便似的,那個男人勾起唇角把女人打橫抱起來,曾經那麽寵著自己的男人,現在懷裏擁著別的女人。

喬雅言隻是傻傻的看著這一幕,如同傻了似的,眼淚就那樣流了下來,滴落在方向盤上,她雙手握緊方向盤,想要開車離開,她再也沒有勇氣看下去,但是手掌卻有些打滑,她的車就那樣斜斜的衝了出去,她張著唇想要尖叫,突然前麵衝出來了一輛奔馳,從迎親隊伍裏出來,車上還帶著特意貼上的喜字。

她猛的踩下刹車,好在車終於停了下來,沒有跟前麵的車相撞,但是她的身子卻重重的往前傾去,肚子撞在了方向盤上,腹部傳來一陣一陣的抽痛。

她捂著肚子,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都有些慘白,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薑林從車上下來,走到她的車旁邊,不耐煩的敲著車窗,“喬小姐,我以為我已經替祁先生說的很清楚了!你為什麽還要出來搗亂!”

“我沒有!”喬雅言囁嚅著說道,她隻是一時失誤,方向盤在手裏打著滑,她沒有注意到。車子就已經那樣衝了出去。她想要解釋,但是卻已經沒有了多少力氣,腹部的疼痛愈發的劇烈。

薑林沒有再聽她說什麽,隻是示意後麵的人過來,吩咐道,“去送喬小姐回家!”

接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就走了過來,從車門把喬雅言拉出來,逼著她往前走。

“你們放開我!”喬雅言掙紮著,不讓那兩個男人近身。

但是那兩個男人卻絲毫不肯放開她,她用力的推開他們,朝前麵跑去。

身後的兩個男人快步追上去,握著她的手腕,製止她的瘋狂,喬雅言的手腕被他們握住,身子卻往下滑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個男人聽到了這邊的響動,冷冷的目光掃了這邊一眼,卻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側過身,對懷裏的女人笑著。

“祁邵陽,救我!救我!我好痛!”喬雅言朝他離開的身影低聲哀求道。

但是那個男人的腳步卻沒有絲毫的停留,也許是沒有聽到,也許是聽到了,但是卻不在乎。

弓著身子,想要往前爬,但是,她好像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原本因為祁邵陽的婚禮喧囂的街道,因為新人的離場,也瞬間冷清了下來。

街上的行人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跌倒在地上滿身狼狽的女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輛車經過路中央的時候,才發現陷入昏迷的喬雅言,快速的把她送完醫院。

但是,已經晚了,等喬雅言醒過來的時候,還是之前那個送她去病房的男醫生,這次,他戴著金絲眼鏡,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才說道,“不想要孩子,為什麽還要懷上,自己平時那麽不注意!你是怎麽做人父母的?”

語氣裏滿滿的都是質問。

喬雅言捂著自己的腹部,原本就沒有顯出形狀來,但是現在好像空了一塊。

“她……沒有了嗎?”喬雅言垂著眸子,囁嚅著唇問道。

“我們已經做了手術,它會從你體內流出來,你自己好好休息!我還有別的病人要處理,先走了!”男人說著,就離開了。

喬雅言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久久不能自拔,她的孩子,從她知道它的存在到現在才三天的時間,但是,她這麽快就離開了,是他們沒有緣分嗎?所以,這個孩子才會選擇在祁邵陽的婚禮上離開。

喬雅言不停的在想如果自己當時不那麽任性的話,是不是一切就不會這樣,她不會輕易的懷上那個男人的孩子,那個孩子也不會以這麽慘烈的方式離開。

喬莫琛好像也知道了她的事情,在王媽的攙扶下,來到了她的病房。

“雅言,要是不開心,就出國散散心吧,公司的事情,我找人去打理,你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再待下去!”

喬雅言看著病床外麵的風景,枯萎的枝椏,如同她腐朽走向衰敗的愛情,沒有拒絕。

喬莫琛很快就讓人辦好了手續,第二天,喬雅言就拿著機票還有護照出國,但是,她沒有想到在機場還可以看到那個男人。

還有他身後尾隨的大批記者。那個男人手裏擁著嬌妻,兩個人無比般配的出現在機場大廳,引起不小的轟動。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優雅和魅惑的氣息,女人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他懷裏,兩個人連微笑的角度都那麽契合。

這一幕,被喬雅言的目光捕捉到的徹底,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腹部,想起自己那個未來得及見麵的孩子。

另一隻手扶了扶自己的墨鏡,想要去機場旁邊的咖啡廳休息一下,不想再看到這對新婚夫妻在這裏大秀恩愛。

但是有些人,顯然不想放過她。

有眼尖的記者,發現了她的存在,蜂擁而至,“記得當初聽說喬小姐跟祁總關係密切,都要訂婚了!不知道現在看到祁先生另娶他人有什麽感想?”

“既然你都說是聽說了,那就是假的,我跟祁先生不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如果你們在繼續糾纏的話,我不介意叫保安過來!”

喬雅言說完這些,就轉過身,走進去,不經意的看到那個男人的目光裏閃過一抹錯愕,然後不再理他,走進機場大廳。

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原本侃侃而談的男人背後握成拳頭的手掌,不止她,連記者都沒有發現。

他懷裏的女人仰起頭看著他,輕呼出聲,“邵陽,你弄痛我了!邵陽……”

女人輕聲的叫著男人的名字,祁邵陽才回過神來,朝女人溫和的笑著,“不好意思,我沒有注意到!”說著,男人就放開了不知道何時握緊了女人的手臂,歉意的笑著。

周若潔朝他淺淺的笑著,說,“沒事,邵陽,你……怎麽了?”

男人的目光好像也順著那個女人的身影走遠了一樣,她看不真切,周若潔鼓起勇氣問道。

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臉色瞬間變的陰鬱了起來,抿緊的嘴角,無不彰顯著他的不耐。

周若潔不敢再問下去,識相的噤聲,但是男人的手掌卻在這個時候覆上了她的,跟她十指交融,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到的都是男人臉上寵溺的表情,好像剛才的那一瞬間清冷的目光都是她的錯覺一樣,但是,她卻知道,那是真的。

這個男人,她不懂,好像是在折磨喬雅言,但是好像又放不開。

男人牽著她的手,十指交融,大步上前。身後的一大堆記者好像嗅到了什麽八卦

的味道一樣,跟著他們,沒有離開。

喬雅言緊了緊風衣,快步的往前走。

但是身後男人,淡淡的聲音傳來,她的腳步一僵,“喬小姐,跟我……不熟?”男人邪肆的嘴角玩味的吐著這幾個字。

緩緩轉過身子,深吸了一口氣,那個男人還想要如何,“那我們很熟嗎?”喬雅言反問道。

“你說呢?”男人把玩著新婚妻子的發,把問題拋回到喬雅言身上。

“我不知道!”喬雅言咬咬唇,這個男人為什麽就是不能輕易的放過她呢,大秀恩愛為什麽還要在她麵前。

“祁先生,我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很熟過,我還有事!先走了!”

“但是,我記得曾經有個女人曾經說過非我不嫁的!”男人的涼薄的唇瓣緩緩吐出這幾個字,看似還對過去念念不忘,但是喬雅言卻清楚的知道,他隻是想把這記重彈拋在記者麵前,讓所有人都知道喬雅言曾經有多麽蠢,多麽傻。

“祁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會連玩笑都開不起吧!不過是小孩子的玩笑罷了,何必當真呢?”喬雅言故作無所謂的說著,用淡漠的勇氣,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隻有她自己知道當初是抱著終老的思想跟這個男人一起的,但是到了這一步,她卻不能把自己的尊嚴放在這個男人腳下,任他踐踏。

廣播裏預報著她航班的信息,她所乘坐的航班快要起飛了,她才可以借口離開,“不好意思,我真的要走了,雖然,很想認識一下祁先生!但是時間不允許了!對了,祁先生,祁太太,新婚快樂!”

說完,喬雅言就優雅的轉身,風衣在轉身的時候,劃出好看的弧度。

在飛機上坐好,將全身的力量都壓在座椅上,她才可以稍微放鬆一些,剛才在那個男人麵前偽裝的堅強,瞬間瓦解,她還是那個沒有出息喬雅言。

閉著眼睛挨著在飛機上的時間,再也沒有那個男人在她身邊體貼的蓋上毛毯。

想到那個男人,喬雅言的嘴角滿是苦澀的笑意,那些過去,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全是假的,不過是那個男人放低身段奉陪她演的一場鬧劇,他以身作餌,想要毀掉她,還有她身後的喬家。

然後在她泥足深陷的時候,抽身離開,但是為什麽即使這樣,即使她選擇認命,這個男人在機場大廳裏還要掀開她的傷疤暴露在這麽多的記者麵前。

閉著眼睛,想要讓自己的心沉澱一些。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睡著的。

突然,有帶著男性氣息的身體靠近,喬雅言立刻警覺的睜開眼睛,明明知道不可能是他,但是莫名的還是抱有幻想,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在拿著毛毯給自己蓋。

也許是自己之前睡姿不穩,毛毯從自己身上滑落下去。

男人觸到喬雅言警覺的目光,立刻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尷尬的說著,“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口氣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

“沒有,謝謝你!”喬雅言想要從男人手裏接過毯子。

“我幫你就好!”男人沒有答應,握著毛毯的手掌沒有鬆開。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喬雅言的指尖碰到了男人的,男人有些尷尬的笑著收回。

結束完對話,男人就閉上眼睛假寐。

喬雅言才有機會打量這個剛才幫自己的男人,他身上穿著休閑的運動服,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會有兩個淺淺的酒窩,跟自己說話都會結巴。

剛才他的動作太輕柔了,讓她險些沉溺在過去的漩渦裏,直到睜開眼睛才知道是假的。

飛機降落的時候,喬雅言拉著行李箱走出機場,可是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被一個黑影,一把奪走,喬雅言沒有別的反應,隻是下意識的跟著那個身影就朝前跑。

“你等等!你等等!”腳底的高跟鞋磨的她生疼,沒有追上幾步,就再也邁不動了。

但是有另一個黑影從自己身後飛奔而過,追逐著那個身影,喬雅言拖著沉重的身子,也快步追上去,腳下的疼痛還沒有褪去。

是那個穿著休閑服笑起來好陽光的男人。

眼看著他快要追上那個小偷的時候,小偷朝他身上扔了那個錢包,然後跑掉了。

跌跌撞撞的撞上了來往的行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個男人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快速的奔到她身邊,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喬雅言揉著酸痛的膝蓋,搖搖頭說道。

男人沒有多說什麽,把剛剛從小偷手裏拿到的錢包遞到喬雅言手上。

喬雅言接過錢包,立刻翻看錢包,看到她跟祁邵陽的合照還在,才舒了口氣,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男人的目光。

但是,想到那個男人對她做的一切,從錢包裏拿出那張照片,撕得粉碎。

跟男人道謝完之後,喬雅言就一個人去附近的餐廳去吃午餐,她想要對自己好一點,點的都是她最愛吃,慢慢一桌子,好像這樣才能發泄她心裏的委屈。

偌大的一桌子,她都沒有吃下去多少,一個小時就過去了,考慮到自己確實沒有那麽大的胃口,肚子都撐得要死了一樣,再也塞不下任何東西,她才罷休。

拿出錢包,準備付款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錢包裏的錢還有銀行卡,護照,什麽的,全都不翼而飛,還有之前喬莫琛幫她訂好的房間,聯係的接待的朋友,現在全都不翼而飛。

剩下的隻是空空如也的幹癟了的錢包。

侍者站在一邊問道,“小姐,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

喬雅言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之前隻抱著有什麽事情,都會有那個男人幫她扛著的想法,死活不肯學法語,還趴在他懷裏撒嬌,“隻要有你就夠啦,我就可以走遍全世界!”

“但是,如果……我放開了你的手呢?”男人勾起唇角問道。

她傻傻的抱著他,主動吻上他的涼薄的唇,“沒有如果……祁邵陽!”

但是現在想想,那個時候那個男人就預示了這個可能,她卻傻傻的選擇去接受。

搖搖頭,告訴侍者,她不懂他的意思,她原本以為有錢就可以走遍天下,但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

法語是她的硬傷,她什麽都聽不懂,翻著幹癟的錢包給那個侍者看。

那侍者的臉色很快就沉了下來,然後快步的去找大廳經理過來,指著她的桌子說著什麽。

喬雅言很努力的想要聽清楚,但是,還是失敗了,但是看著大廳經理臉上露出的猥瑣的表情,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男人奸笑著走過來,打量著喬雅言,發出嘖嘖的響聲。

喬雅言抱著胸想要往後退縮,男人好像察覺了她的意圖,招呼身後的男人過來,兩個男人過來拿繩子,纏上她的手腕,把她扭送到一個漆黑的房間裏。

“唔……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喬雅言掙紮著,想要呼喊救命,但是在一個陌生的國度,沒有誰聽的懂她的語言,而且,這個時間,恰好餐廳裏沒有什麽客人,沒有誰可以來救她。

那個經理模樣的男人拿起一塊抹布,堵住她掙紮著尖叫的嘴,也把她要出口的嗚咽全都堵住。

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麽,喬雅言隻是看著漆黑的房間,愈發的恐懼,蜷縮著身子,縮成一團。

沒有多久,就有人拉開房間的門,把她拉扯著出去,送到一個喧囂的夜店,裏麵是紛雜的尖叫聲,曖昧的喘息聲,不停扭動的男女。

喬雅言想要幹嘔,覺得惡心,這裏的氣息讓她想要逃離,但是雙手被捆綁住,被男人緊緊拉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