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大泄

“媽咪!”

安依熏打開VIP套房的門,一道小身影迎麵撲來,安依熏大喜,一把抱住了安依萱,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乖寶貝!怎麽不聽媽咪的話,不要輕易跟陌生人走,到時候被賣了都笑著幫人數錢。”

“外婆是陌生人嗎?”安依萱甜甜一笑,指著沙發上端坐的中年女人,女人臉上精致容妝,雖然染上一些歲月留下的風霜,可是典雅而高貴,可見年輕時候怎樣的風華絕代。

安依熏吃了一驚,“寶貝,誰告訴你的……”

她很了解小依萱的性格,在不同於尋常小孩的逆境環下成長的安依萱,心智遠遠超越了同齡孩子。

隻有她家寶貝忽悠別人的可能性,想打她家寶貝主意的人等於給自己挖了一個墳墓。

小依萱怎麽知道……

“外婆說的呀。”安依萱優雅一笑,露出兩顆無辜的小白兔門牙,從安依熏懷裏掙脫,跑到中年女人身邊,輕輕抱著女人的腿,“我一見到外婆就有一種親切感。”

“阿熏……”中年女人輕輕開口,秀麗的眉間攏了一股憂色。

“很久不見。”安依熏怔在原地,深深地望著女人,種種往事浮現,苦澀多餘甜。

她低低的歎息,“媽……”

年少難免輕狂,誰不曾衝動過呢?

可對於那件事,安依熏沒有後悔過,她有她的立場!

“今天依萱過生日,我們是不是該開心一點。”程橙淺淺一笑,把小依萱抱在懷裏,撫了撫她的小腦袋。

安依熏沉默……

“媽不想等到我老了,都見不到你……”程橙感歎,看著小依萱露出慈愛的笑容,“能見到這可愛的小孫子,我感懷欣慰了。前些日子我才得知你在A市,今天趕過來,正好依萱過生日,活了大半輩子,到老了,我現在隻想好好和我親人團團圓圓在一起。”

安依熏晦澀一笑,“我明白你的為難之處,我沒有怪過你。”

她舉目四望,高級套房裏,所有的娛樂休閑設置一應俱全,豪華絢麗得灼傷她的眼。

她是見不得光的人,每次為了見她的母親,隻能安排在這種隱秘場合私下見麵。

程橙的眼底染上了一層寒霜,帶著幾分悲涼,“半個月前醫院檢查報告出來了,我得了胃癌,已經是晚期。”

“媽——”安依熏背脊一僵,頭腦瞬間一陣暈眩。

“外婆……”小依萱抬起霧蒙蒙的眼睛,心有不忍的看著程橙。

氣沉有些沉重,程橙勉強一笑,扯開話題,“不說這些了,我想聽聽這些年來我們的小寶貝依萱過得好不好……外婆很想聽你的成長經曆。”

“那外婆你可要聽好了。一歲的時候呀媽咪……”

小依萱到哪裏都是一個開心果,在她訴說那些開心的事情裏麵也說道了安依熏,直把程橙逗得笑得合不攏嘴,閑話長談,幾個小時不一會就過去了。

考慮到時間不早了,最後安依熏和安依萱笑著送別程橙,程橙帶上了黑墨鏡,一條素雅的白色圍巾掩去了她的麵容,緊緊露出一雙含笑的眼睛。

“外婆記得回去要早點休息哦。”小依萱戀戀不舍的從程橙身上跳下來,朝著她打了一個飛吻,奶聲奶氣的說。

“依萱真懂事,外婆今天很開心,外婆以後會經常來看我們的小依萱,小依萱想要什麽盡管對外婆開口。”程橙慈愛的撫了撫安依萱的額頭。

“嗯嗯。外婆快回家吧,很晚了哦。”小依萱咧了咧嘴,程橙這才轉了身鑽進小汽車內。

“好好照顧自己。”安依熏凝著程橙的背影說。

“你也是。下個星期有媽咪的生日宴會,媽咪希望你能來。”程橙深深望了安依熏幾眼,當她收回目光時,車子發動,臉上的笑容才漸漸退去,轉為沉鬱,她想起了太多的過往……

曾經,那少女眼含痛恨的淚水瞪著她,狠狠的咬牙,“我恨你!為什麽那個人會是你!你好自私啊!為了你的幸福,你就可以犧牲我的幸福嗎?

從今天起,我安依熏不會再阻礙的你的前途,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程橙眉宇不忍的收攏,阿熏,不要怪媽咪,媽咪這麽做都是為你好。

安依熏站在原地,目送漸漸遠去的小轎車,直到小汽車開出了停車場裏,四周的空氣一下子冷下來。

“安、依、熏、”忽然她身後一道有力的男音,一字一頓地咬著她的名字,打破了停車場內過於安靜得氣氛。

安依熏一怔,握著小依萱的手掌緊了緊,安依萱不禁抬頭看了一眼安依熏,隻見媽咪顫了顫眼睫,很快的……

安依熏轉身露出一笑,“真巧,一天內我同時碰到了兩位老熟人。”

安依萱靜觀其變,默不作聲。她很清楚媽咪這號麵癱笑容保持著疏離,她不禁打量了兩眼那位大叔叔,眼睛一亮。

好帥的男人!

她媽媽還真是走桃花運啊!

眼前的男子屬於典型冰潤如玉類型,小依萱眯了眯眼,別有深意的看著男子,男子垂下眼眸,見到小版安依熏的那張臉蛋,並沒有多大的訝然。

“寶貝,叫叔叔。”

“叔叔你好。”安依萱笑起來露出兩顆潔白的牙齒,看起來十分無害。

男子動了動唇,欲圖開口,安依熏早一步開了口,拉著小依萱欲走,“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下次再見。”

她就知道上次舅舅欠下賭債,丁毅由此發現了她,他一定會出現!

齊孝天清美的麵容上泄露了一絲慌亂,馬上接下來,“已經快11點了,你一個人還帶著孩子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多謝齊少爺關心,時間真的太晚了,你送我也很不方便,不勞煩了。”安依熏明媚一笑。

“這幾年來,我每次煩心的時候就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獨自彈吉他唱歌我們曾經一起彈唱過的歌曲,我一次次的告訴我自己,這是我最後彈唱,彈唱完以後,我就得完完全全的放棄你,不再想你,可是一次次地,每次琴弦掃到最後,我的手指就會卡在那裏,再也談不下去……”齊孝天深深的說,幽靜的停車場內,昏暗的燈光將他的側臉籠罩得格外深沉。

“何必呢。”安依熏漫不經心的說,唇角揚起嘲諷的笑,“你有你的新生活,我也得過我的日子。”

她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小依萱,話語意有所指,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

“我不介意。我對你的孩子視如己出。”齊孝天輕輕地說。

“夠了。”安依熏打斷了他,她並不像在小依萱麵前討論太多成人話題。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不用,不管你做什麽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麵對齊孝天的執著,安依熏慌了起來,拉起小依萱就走。

卻不想她步伐太過倉促,沒有注意腳下的一灘水,一趔趄,她驚得大叫,眼看就要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

就在下一秒,一雙遒勁的手臂擒住了她的腰肢,安依熏跌入了一個男性懷抱,那股熟悉的味道竄入她的鼻息令她內心慌亂了好幾秒。

正好這一幕落在停車場內另外一個人的眼中,蘭博基尼裏,尚冰瞿眸子黑暗得可怕,就像一個黑洞,某種散發的黑暗力量可以吞噬世間萬物。

終於揭開答案了,原來齊孝天才是她的真正金主!

“你還是對我有感覺的。”齊孝天犀利的盯著她。

安依熏臉色一變,從他懷裏掙脫,“你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嗎,剛才換做是別的男性,我也一樣會緊張。”

說完,她拉起小依萱落荒而逃。

浴室裏霧靄蒙蒙,白煙嫋嫋。

“媽咪……接招……”浴缸裏放滿了熱水,安依萱噗通一聲跳進水中,小手淘氣的捧著水往安依熏身上灑。

“淘氣鬼……看我怎麽懲罰你……打你屁屁……哼哼……”安依熏衣服都沒脫,就跳入水中抓起水中活蹦亂跳的淘氣鬼,搔她癢癢。惹得安依萱叫苦連篇,咯咯大笑,求饒不止:“哈哈……哈……不弄了……媽咪……哈哈……我錯了……依萱不淘氣了……哈……”

“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哦,小淘氣鬼。”安依熏把她罰到滿意為止,才鬆開手中的鉗製,衝著她啵了一口。

就在這時候傳來一陣急促的門鈴響,安依熏整了一整額前淩亂的劉海,小聲嘀咕,“這麽晚,是誰啊?”

“媽咪,說不定你中了大獎啦,通常喜事總是出乎意料的。”安依萱湊近安依萱耳邊,神秘兮兮的說道。

“去去去,別是噩耗就行。”安依熏揮了揮手,脫下被水浸濕了衣服,朝著與室外高呼,“等等——馬上來——”

沒想到沒鈴聲更發的急促了。安依熏大吼了一聲,“催什麽催,討債的啊!”

“寶貝,你乖乖呆在浴室,媽咪一會就來。”她扯下一塊浴巾,胡亂包裹在身上,一邊對交代安依萱,一邊急匆匆跑向了門口。

門一開,一股涼風吹來,涼意滲入皮膚,安依熏不由打了個機靈,呆呆看著門口一臉冰沉的那人,“總……總監……這麽晚,什麽事?”

尚冰瞿站在門口的陰影裏,劈頭蓋臉就問,“安小姐,你考了駕照嗎?”

“有。”安依熏如實回答。

“蘭博基尼,瑪莎拉蒂,阿斯頓馬丁,凱迪拉克,保時捷,你想要那一款?”

“你想說什麽?”安依熏擰了擰眉,她無法理解他跳躍性的思維。

尚冰瞿冰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那凹凸有致線條上,一條白色的浴巾胡亂包裹著,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從那粉嫩的肌膚滑落,像是一朵誘人采摘的茉莉花,引人深度的聯想。

一瞬間,怒火和欲火交加,在他體內翻滾,尚冰瞿去冰冷冷的開口,“我對女人沒有耐性,你想鑽石、無限透支卡、還是房子什麽的盡管說來。”

“你到底想說什麽?”安依熏握了握拳,單憑他那張風雨欲來的臉,就能得知他在發火,可她真不知她哪裏又惹到這位大少爺了!

“你在我身邊,待遇一定不比他差!”尚冰瞿一把擒住了她手腕,安依熏揮起拳頭朝他砸了過去“瘋子!”

她還是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麽!

雞同鴨講!

尚冰瞿一把擒住了她另外一隻手,安依熏掙紮更為激烈,忽然她大叫一聲,瞪大了眼睛,身上的束縛感覺脫離,眼看著浴巾馬上要從她身上滑落——

長臂一拉,尚冰瞿一手握住她的腰肢,安依熏整人跌入了他充滿男性陽剛氣息的懷抱,臉騰的紅了,任四周的涼風怎麽吹,都吹不散她身體上傳來的那股莫名的燥熱。

“你放開!”安依熏咬牙切齒,死也不肯妥協,身姿扭動的激烈引發了尚冰瞿內心那股火,全身血液全部聚集在身下某處。

“你確定讓我放開?”尚冰瞿目光暗了暗,順著她臉部一路往下,最後定格在她胸前那若隱若現的溝壑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