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天君吃癟

“你胡說!”

楊奇這樣一定帽子扣下來,壓得趙岩幾乎有些喘息不過來,誰都知曉,現在平等王府與皇室的關係,微妙微翹,稍微有個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從此分裂。

可是,即便是夢天君,心中如何的不願,嘴上都不能夠不承認楊奇平等王的身份。平等王寓意與皇室地位相同,享有天下萬民共尊。羞辱平等王,就是羞辱了夢氏皇族。當然,這隻是先祖的規定罷了。

哼!

“本王胡說,那麽這件事情還請皇上斷絕。”

楊奇這是將這個難題交給了夢天君,夢天君若是維護趙岩的話,與平等王府的裂痕,必將更加寬。而現在,顯然夢天君不會這樣做的。而如果夢天君被迫站在他這邊,懲罰了趙岩。

勢必會讓朝堂諸位臣工心中寒冷的,如此一來,今日之事,恐怕很多人都要放棄了。替楊雲解圍,變得更加的輕鬆了。

皇甫宇瞧著楊奇這一手,忍不住悄悄的給楊奇暗示了一個高明的眼神。楊奇觀之,隻是微微一笑。他才不會相信,夢天君會這樣容易放棄打擊平等王府的機會,趙岩自己站出來戰死。

欲以踩著平等王府上位,那他就是打錯了算盤。這種人,楊奇用來殺雞儆猴,也不會有絲毫的心軟的。

“王叔,趙岩固然對王叔不敬,但也罪不至死,小侄兒在這裏為趙岩求情,懇求王叔放了趙岩。”就在這個時候,朝上唯一一個沒有說話的人開口。此人是夢天君的胞弟,武安侯夢忝。

武安侯夢忝是諸多夢氏王侯中,唯一一個,能夠在京都中手握實權的皇族了。這是一種極高的殊榮了。

春秋帝國中,夢氏無數王侯中,能夠留在京中的,無一不都是一些清貴的王侯罷了。真正擁有實權的,都已經被發配在外駐守邊疆,沒有君主的命令,根本不能夠回京的。這是一種不信任,擁有實權的王侯留在京中,對於皇帝來說,都是一種不安全的行為。

而唯獨武安侯夢忝,能夠享有這樣的殊榮。

而這一切,都與夢忝自己的經營有關,當初夢忝就沒有參與到皇權的爭奪中,隻是成為一個陪襯著,幫助夢天君。

在楊奇看來,夢天君能夠坐上皇位,夢忝為其出力,絕對要比他自己付出的還要多。而夢忝的個人才能,也絲毫不弱於夢天君的。

瞧著夢忝這個時候站出來以一個晚輩之禮,為趙岩求情,楊奇也不好發作。單此一點,已經看出夢忝的聰明之處了,夢忝代替夢天君為趙岩求情,及挽回了諸臣工對於皇室的看法,同時,保住了夢天君的尊嚴。

楊奇擺了擺手,收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勁,冷冷說道:“算了,宵小之輩,本王也不予理會,一群嗡嗡亂叫的蒼蠅!”

“謝王叔!”

“平等王你好生放肆!”打入華陽公這個時候,怒叱開口說道:“平等王一脈卻是尊貴。不過,臣子到底是臣子,君主到底是君主,你身為臣子,在大殿上如此肆無忌憚,將盛威

置於何地!”

別人不敢說話,滿腦子正義與忠義之道的華陽公,實在是看不下眼。儒家忠君報國的思想,讓華陽公心無忌憚。

哼!

楊奇重重哼了一聲,眼神玩味的盯著華陽公:“華陽公,本王尊敬你是大儒,本不欲與你計較,既然你想要與本王理論,那本王就問你。帝國是否禁止賭博?昨日賭博之事的起因你們這些人不會不清楚吧!”

聞此言,季芳心中不由的咯噔一聲。賭博之事,源起自己那不成器的混賬。難道老王爺想要托季家下水,季芳心中那個苦惱。奈何,這件事情的確事關季家,他想要辯駁,也無從下手。

更何況,季芳的內心中,也沒有過多想要辯駁之意。自己那個混賬的確不成器,可是,連祖墳都輸了,這些大臣家族的諸公子,也是參與其中的。而且,季芳也已經查到,這背後,隱約有夢寒公主的身影。

他不敢對夢天君說理,他心中的怨氣與不滿也不是沒有的。季芳何等的人物,如何看不出,這是夢寒想要對付楊雲,而拿季武久當做棋子,也幸虧楊雲當日將此事化解了,否則,季家可就要丟人了。

華陽公被楊奇如此一問,一時間,被堵住了嘴。不過,還是大義凜然的說道:“當日起因的確是某些人的詭計所致,但是,楊雲竟然以,夢寒公主為賭約,還口出狂言。更是要挖果親王的祖墳。楊雲豈不是想要騎到皇室的頭上!”

嗬嗬!

楊奇微微一笑,今日的一切,他都已經準備的足夠妥當,根本不懼這些人的彈劾:“自古有雲,欠賬還錢,果親王府現在還欠著雲兒七千萬兩黃金,如果,他還不出來的話,自然要找果親王的其祖了,難道華陽公願意為果親王還錢嗎?那老夫倒是不建議!”

“平等王你胡攪蠻纏,老夫那裏來的錢財,若是老夫的那茅廬抵得上七千萬兩黃金的話,老夫現在就讓與你!”華陽公憤怒的說道。

身為大儒,華陽公在朝為官,清正廉明。即便是自己的俸祿,也多半拿出來捐贈給窮苦百姓。對於這一點,楊奇也十分敬重這個腐朽的大儒。隻可惜,這腐朽的老家夥,腦袋全被忠君填滿了。

連基本的十分道理,都不遵循了。

“那本王也沒有辦法了!”

嘭!

就在這個時候,王座上臉色鐵青的夢天君,手掌狠狠的拍在桌麵上麵,對著楊奇怒叱說道:“王叔,難道你要挖皇室先祖的祖墳嗎?你將我夢氏皇族置於何地!”

“臣不敢!”楊奇微微躬身,拱手說道:“隻是,果親王欠下的賬,卻是不知該如何處置了。”果親王府的欠賬,是一張有利的牌,楊奇自然抓住牢牢不放了。

哼!

夢天君不愧是一國之君,冷哼一聲,言語有些冰冷的說道:“王叔,楊雲肆無忌憚,對朕不恭,這些年,朕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睛算了。昨日楊雲在玄武門前麵侮辱夢兒,他實在是該死!朕欲以殺之,不知王叔如何看!

今日本欲借著昨天的事情,削弱平等王的勢力,奈何沒有想到,竟然為楊奇幾下化解。還口口聲聲索賬,夢天君再也壓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隻是,麵對夢天君的憤怒,楊奇的麵色十分的平淡。

“皇帝,人在做天在看,若非皇帝所作所為,雲兒何至於有父不得相認。從小失去了父親的關愛,現在這一切,也十分的合理。至於侮辱那丫頭,皇帝臣不想多說什麽,幾天前,雲兒到底如何受傷,就憑那丫頭的手段,能夠瞞得住王叔嗎?王叔看在那丫頭年少無知,便也沒有理會。可是,那丫頭不知進退,得寸進尺,玄武門賭博之事,她背後指使的事情,難道我沒有證據嗎?”

頓了頓,絲毫不理會群臣的憤怒眼神,與皇甫宇製止的眼色,接著說道:“夢寒丫頭身為雲兒的未婚妻,做出對父君不忠之事。屢次三番的,雲兒懦弱,但是王叔這張老臉不能夠丟。那丫頭若是不給本王一個答案的話,不要怪王叔以大欺小了。還有果親王之事,當初上門侮辱平等王府,此事,十日之後,若是不能夠給王叔一個答複的話,王叔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王叔此言,是想要怎樣呢!”夢天君聲音陰森,一字一頓的擠出來。聲音冰冷,讓大臣王公們心中顫抖。

皇甫宇則心中歎息一聲,誰都清楚,平等王府與夢氏皇族的關係,自此後,變得更加的惡化了。

季芳的心中同時也在不斷的思考著……

一邊的夢忝看著爭鋒相對的二人,連忙出來圓場:“王叔息怒,此事夢兒做的確實不對。不過,雲兒也有過失之處。”

聞言,楊奇收回自己逼視夢天君的眼神,看著夢忝,點了點頭:“夢氏皇族,也隻有你一個明白人了。平等王府不願意卷入是非,但雲兒是王叔現在唯一的心頭肉了,說要是想要打雲兒的注意,不要怪本王不客氣了。此番事情,本王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楊奇的話,讓坐於王座上的夢天君心中震怒,手指握著,哢哢的作響,心中的殺機,如同海水一半的洶湧澎湃,泛濫不止。

夢忝顯然知道自己皇兄現在的心情,立即應承道:“王叔放心,王弟所欠的賭帳,我會替王叔還上去的,並且,隻要雲兒在京城,以後夢兒絕對不會出現在京城中的。這樣,王叔覺得意下如何呢?”

楊奇點了點頭,對於夢忝如此的答複,楊奇已經十分的滿意。轉頭看了看現在臉色幾乎溢血的夢天君:“不知皇上認為如何呢?”

現在的夢天君,恨不得現在就將整個夢氏平等王一脈,徹底的鏟除。而理智告訴他,現在絕非時候。心中將這股怒火隱忍下去,鐵青這臉色,點了點頭:“剛才是朕失去了理智,就按皇弟所言辦吧!”

夢天君十分的清楚,現在與平等王府開戰,絕對沒有任何的把握,相反,很有可能,整個夢氏皇族,可能落敗。是以,這有這樣忍氣吞聲了。

說完這句話後,夢天君直接起身,冰冷的說道:“退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