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案件的進展
倆人開著公家車一路趕回局裏，剛進門就聽到隊長在那裏滔滔不絕地耀武揚威，本來這種事情高寧是不屑於cha手了，可惜這次隊長說的不是別的，正是這次的案子。
“上頭已經說了，這次的案子當自殺案處理，你們都給我早早了結了，明天開始嚴打，大家一個個精神點。”
“嚴打？又去查場子？可真有夠無聊的，每次去了還不都是無功而返？”一個同事聽到“嚴打”這兩個字紛紛抱怨，誰不知道提到這個就意味著要加班，要去查場子，還會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雖然都習慣了，可是加班這種事情除了工作狂誰喜歡。
“自殺？”一聽這倆字高寧立馬衝了進去，對著隊長大吼：“誰說這案子是自殺了？”
“現場分析還有死者是割脈而亡，怎麽看都是自殺啊。”隊長一見是高寧臉色也變得不善，這個小子仗著自己破過幾個案子，整天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他怎麽看他都不順眼。
“P，法醫都沒說她是割脈流血過多，你憑什麽說？”高寧反駁，一時生氣連髒話都吐了出來。
隊長一聽，挑眉，陰陽怪氣地說著：“這可是我家上頭人說的，你們還是趁早了結別耽誤了其他事情。”
“你家上頭人說的？也就是說沒有具體的命令下來咯，那你憑什麽在這裏胡說八道。”高寧又說。
隊長的氣勢也軟了下來，不過輸人不輸陣，他挺起胸理直氣壯地說：“我是隊長！”
“隊長？就你？”高寧不屑冷哼。
蕭離扯著高寧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現在這個節骨眼他們沒有必要去和隊長硬碰硬，她也怕高寧會衝上去給隊長兩拳，如果因為打這種人渣而被處分的話，她替他覺得不值。
“蕭離，我勸你離這個愣頭青遠點，省得哪天被他連累了。”
說實話，整個隊裏暗戀蕭離的可不在少數，除了男多女少之外蕭離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她不會像其他女生那麽死板，穿衣服更不會是整天不是灰色就是黑色的暗色調，記得當年她剛來的時候，可是驚豔了不少人。後來看到蘇城之後很多人就放棄了，原因是蘇城這個男人太完美，出眾的外表，無往不勝的官司，怎麽看都輪不到他們這些小警察，再說了，還有高寧這個發小的存在，雖然倆人經常鬥嘴但是可以看出默契十足，根本沒有外人cha足的空間。
劉隊長雖然結婚了，對蕭離這樣的美女還是另眼相看的，可惜他這人自我膨脹總覺得自己厲害的要死要活，盯著蕭離的時候就跟餓狼看見小綿羊似的，恨不得一個餓狼撲羊，所以他早對這個處處出風頭的高寧看不順眼了。
“多謝隊長提醒。”蕭離皮笑肉不笑地暗地裏掐了高寧一把，麵子上不能生氣，那隻有從別處發泄了。
“我們走。”高寧忍著疼，齜牙咧嘴地說道，“早晚有他好受的。”
“你和他較真幹嘛，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人就這樣，沒救了。對了，明天我休息。”蕭離也看不慣隊長，不過畢竟是自己的頭頭，麵子上還是要讓一些的，高寧就是因為太衝，所以一直都不被看好。
“休息？要出任務你就休息，你還真是會挑時間。”高寧揶揄他說。
“任務？”蕭離微微一愣，她可從來沒聽說明天有任務要出。
看出蕭離的疑問，高寧右邊嘴角勾起，邪惡的笑著：“你明天準備給我慶功吧。”
“什麽意思啊。”看著高寧的笑，蕭離更不明白他的意思了，“你遇到什麽好事了？中五百萬了？”
“你也知道最近上麵嚴打，可是局長懷疑我們當中有內鬼，所以兵分兩路來處理，劉隊代人去另一家夜總會，這次任務隻有帶隊的人知道，但是局長留了個
心眼跟我們倆說是全隊待命，也就是說局長的意思是全隊都知道，但是在局裏不準商量吐露一個字。”高寧把蕭離拉到一邊小聲說。
“切，局長也不怕你是內鬼啊。”蕭離摘下手套鄙視地斜了高寧一眼，四周看了一下沒有早餐，悲劇，早知道這麽順利她就吃了早餐再出門了，葉晴明這個笨蛋一定是不想讓她吃涼的才端走的，可是她餓啊。
“我人品這麽好，怎麽會是內鬼？你就等著幫我慶祝當隊長吧。”高寧拍拍胸口，自負地說。
“不過，我就納悶兒，你出任務和案子有什麽關係？”蕭離問。
“你就不懂了吧，我出任務的地點是‘紙醉金迷’，到時候都抓回來還害怕找不到線索？”
“也是。”
“蕭姐，我給你又買了一份飯，快點吃吧。”葉晴明帶著一盒飯走進來，看到蕭離立刻滿臉堆著笑，“這次可不要再放涼了啊。”
“喲，中午了呢，話說小葉啊不是我說你，怎麽每次都有你蕭姐的沒有高哥的？我嚴重吃醋。”高寧佯裝吃醋打趣著葉晴明，沒事逗弄逗弄看他麵紅耳赤還是很好玩的。
“我這就去買。”說著葉晴明真的轉身要出門再去買一份飯。
“得了，你高哥逗你玩呢，對了，陳隊那邊的分屍案怎樣了？”蕭離叫住他，三句話不離本行，又關心起案件的發展。
說起工作，葉晴明立刻來了精神，每一句話都似乎特別得意：“死者是‘紙醉金迷’娛樂中心的保安，被人砍成六部分拋屍不同地方......”
蕭離別的都沒有聽見，隻聽到‘紙醉金迷’四個字。又是這個地方，她擺手讓葉晴明別再說下去，若有所思地看著高寧，倆人異口同聲說道。
“這兩個案子會不會有聯係？”
說完相視一笑，不愧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兒，就是有默契。
“蕭姐，我看你還是先吃飯再去研究案情吧。”葉晴明把飯盒還有筷子推到蕭離眼前，“吃飽了才有力氣破案啊。”
“好，先吃飯。”
高寧和蕭離倆猜對了，“碎屍案”“自殺案”還有“紙醉金迷”果然有聯係，就在晚上高寧帶人端了‘紙醉金迷’帶回一大群小姐、牛郎之後，從這群人的口中知道了一條條十分有用的信息。審問完所有人已經是淩晨三點，這倆工作狂沒有回家睡覺又窩在辦公室討論案情。
“死者都是俱樂部的職工，在一個月前確定了戀愛關係，同時都有吸毒史，為了吸毒跟身邊的人借了不少錢。根據他們的朋友說，事發前倆人同時辭職說是要開個小店安心過日子......”高寧翻閱著口供揀出重要信息說給蕭離聽。
“停，兩個吸毒的人怎麽可能安心開店？他們哪裏來的錢開店？”蕭離打斷他問。
“從今天帶來的人口中可以證明一件事情，徐佩佩雖然吸毒，但從來都是直接吞食和燙吸，從來不肯注射，她剛來的時候一個特別要好的姐們就是因為混用注射器得了艾滋，所以她十分謹慎，絕對不會注射。”高寧又說出一條重要的信息。
“那徐明呢？”蕭離問。
“徐明也是。”
“那就是說，徐佩佩的死是謀殺。有人刻意製造了流血過多的假象，實際上還是攝入毒品過量。”一時之間大量的信息充斥著蕭離的腦海，她不得不把這些東西理清楚。
“沒錯。”高寧點頭。
“可是還是沒有頭緒啊，凶手到底是誰為什麽殺他們？又為什麽用不同的作案方法？”信息太多是沒錯，真正有用的也不過是證明了徐佩佩不是自殺，其他的依舊是毫無頭緒。
“說明倆人不在同個地方被殺。”
“我們還是要
再去一趟現場。”
這句話一出，高寧徹底敗下陣來，從前天晚上到現在他們倆一直沒合眼，蕭離是神啊，這麽長時間沒睡覺都不帶困的，他實在是扛不住了，對蕭離舉了白旗，“親愛的，咱們先回去睡覺成不？我困死了。”
“我送你們。”
“蘇城？”
蕭離不可思議地看著門口站著的男人，英俊的臉上泛著淡淡笑意，他依然那麽溫柔，記得以前很多學妹寫情書的時候都說他是“如春風拂麵般讓人欲罷不能”，雖然這句話本身就是病句，可是不管過了多少年，蘇城的溫柔從來沒變過。他總是那樣站在不遠處衝她笑，如沐春風。
“別含情脈脈了，你們倆都談了七年戀愛了，怎麽還和年輕人似的整天愛呀愛呀愛不夠，刺激我這個單身的人是吧。你們要整天愛愛愛的，幹嘛不結婚。”高寧哆嗦一下，抖落身上的“雞皮疙瘩”，這兩人還真是肉麻，好死不死，他每次都碰巧當電燈泡。
“你這是典型的嫉妒怨恨，有本事你也找個愛呀愛呀愛不夠的啊。”蕭離白了高寧一眼，興衝衝地跑到蘇城身邊挽起他的胳膊，“你怎麽來了？”
“順路而已。”蘇城笑著說。
“好啦，你們倆到底要不要回去睡覺，我可是困了。”實在看不慣倆人的肉麻，高寧決定先走一步到樓下等他們。
蕭離低頭，這才注意到蘇城是提著公事包的，這說明他也剛忙完：“一直忙到現在麽？”
“恩，手頭上有個特別棘手的案子，再忙也要睡覺是吧，走吧。”
“恩。”倆人挽著胳膊下樓，高寧已經在車前等著他們，看到倆人下來，嘖嘖讚歎著，“唉，四個輪子的四個圈，羨慕嫉妒恨啊，蘇城，你這車要二三十萬吧。”
蘇城拉著蕭離的手無視高寧的絮絮叨叨走出去，掌心的溫度包圍著兩個人。正如高寧說的，他們戀愛的七年，熱度卻從來不減，要不得因為各自工作的關係，恨不得時時黏在一起。蘇城想過，趁著年輕多賺點錢，等到四十歲就就帶著蕭離和孩子安安靜靜的找份不太忙碌的工作，或者開一個小店一家人幸福在一起。這個願望是從他十幾歲起就在心裏生根發芽的，從未改變過。
“想什麽呢？”蕭離轉頭看著正在開車的蘇城問。
“想你什麽時候嫁給我？”蘇城微笑轉頭，右手放開方向盤抓著她的手回答說。
“求婚啊，你要跪在我麵前喲。”
“好。”
聽到這麽幹脆的回答，蕭離的心裏也暖暖的，衝他一笑：“等手上的案子結束，咱們就結婚好不好？”
“你這是在跟我求婚？”
“不是，那你娶不娶？”
“娶，要不今晚咱們先洞房？”蘇城打開車門塞她進去，趁著她不注意在嘴上啄了一下，輕笑著。
“你去問我爸，他同意我沒意見啊。”
“喂，你們倆要不要回去啊，甜甜蜜蜜個沒完，我困死了。”高寧實在看不過這倆人打情罵俏，本來窩在後麵安靜睡個覺都睡不成，氣氛出聲。
兩人相對做個鬼臉，然後蘇城開車離開。蕭離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夢裏她似乎又回到了十一歲第一次見到蘇城，那天她很糗的和高寧玩泥巴弄了滿身泥，看著一身潔白的蘇城，竟然想要找個洞躲起來，生怕自己不美好的樣子被找個王子般的少年看到。然後是二十歲，他站在禮堂裏對著麥克風唱了一首《becauseiloveyou》之後，在幾百個學生麵前說，蕭離，我喜歡你，從十歲開始。他霸道地在眾人麵前說，蕭離，從今往後，你隻準喜歡我蘇城一個人。
其實，她也一直喜歡他，從十歲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