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香消玉殞穿越來

她大瞪著這張臉,睜開眼就看到這樣一張臉,還真是考驗她的神經。差一點就以為是地府的鬼魅,或者魔王,但是此人目光中的關切和溫和,卻是沒有絲毫虛假。

“水。”

本著說多錯多的原則,她用眼睛狠狠地看,要把他們看到發毛,主動坦白交代一切。

等,看誰更有耐心,要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

何意急忙端過水,用勺子喂她喝了一口。

她有太多的疑惑和問題,比如,可以確定不是在拍戲,因為她不是演員。

身上火辣辣的疼,更提醒她,這是個真實的世界。

隱隱可以聽到外麵的傳來的雜亂聲音,猙獰刀疤臉的大叔,在喂她喝水,動作輕柔,眼中滿滿的,都是關愛。

她垂下眼瞼,隱藏起眼中所有的表情,默然喝了幾口水。

真的有穿越嗎?

還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敵人的詭計?

她支撐著想坐起來,但是剛才想突然坐起來的疼痛,仍然在折磨她,剛剛動了動,便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渾身無力。

鄙視啊,穿越就穿越吧,她不求穿越成什麽皇後公主,也不求做閨閣千金,至少也應該給她個健康的身體吧?

“小姐,你不要動,你身上傷勢很重,不能動。我喂你喝水,小姐,你想吃點什麽嗎?”

“咕嚕……”

肚子非常不爭氣地,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小姐想吃東西嗎?”

肚子好餓,可以直接吃下半隻羊,前胸貼後背的感覺,怎一個“爽”字說得。

據說從吃的東西上,可以看出主角的生活水平和環境,她想看看,如今這個身體是什麽身份。

目光首先從房間中掠過,幾樣簡單的木製家具,看那木材,並不是什麽珍貴的木材。這是否說明,此地並非錦衣玉食,養大小姐的地方?

她穿越不利?

前辟四窗,垣牆周庭,以當南日,日影反照。雜植蘭桂竹木於庭,雕花木床,帳幔挑起,玉鉤鉤住

帳幔。雕花的窗欞是用紙糊住,入目有幾樣古舊簡單的家具,房間的角落各處有家具被移動的過痕跡。

那些痕跡原來所在的地方,必定有很多家具等物,如今卻隻有幾個簡單的櫃子,衣架,再無其他。

難道她穿越的這位小姐,家道中落,淪落到要把家具賣掉換錢花的地步了嗎?

床上的被褥皆是錦緞,觸手滑潤,精工繡製,雖然不懂古代的麵料,不知道價值幾何,但是從麵料和手工上看,應該是很不錯的東西,至少是中檔階層,似乎並不像是窮苦人家用得起的東西。

她身上隻穿著簡單的內衣,膩糊糊,滑溜溜地貼在她身上,也不知道這個月有沒有洗過澡,換過衣服。

似乎,還有幹巴巴硬邦邦的地方。

看起來,她果然是受虐的穿越了,而且穿越後還要受虐!

低頭,她為自己默哀三秒鍾後,立刻就被食物的香氣吸引,忘記了身在何處。

“小姐,慢點吃,還是那樣的急脾氣。”

何意親手喂她喝粥,作為養病的大小姐,雖然麵對一個猙獰刀疤男,但是肚子是最重要的。狼吞虎咽,一口接一口地喝粥,粥中不僅有清香的野菜,還有個荷包蛋,味道不錯,就是菜多了點,粥稀了點。

“小姐,先喝一碗吧,你已經幾天沒有進食,不能吃的太多。”

“嗯。”

她低低地答應了一聲,目光從縮在牆角的少年身上掠過,小身板夠纖細的,過於出色的樣貌倒像是個姑娘。

淡藍色的長袍,絲綢製成,手工精致。尖下頜,瓜子臉,潤澤的眉,鳳目細長,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婉約。

他臉上帶著畏懼之色,身體還在微微地顫抖,她盯著少年,從少年保養極好的纖纖玉手,身上華麗精工的衣服上,看出這是位大少爺。

隻是,這位大少爺躲在她的房間,還嚇的縮在門口哆嗦什麽?她有那麽可怕嗎?

想她也是個美女啊,校花級別,白骨精一類,不會穿越後,變成無鹽女了吧?

她小心翼翼

地摸著自己的身體,纖細不盈一握的柳腰,尤其是腰腹部的衣服,好不舒服,硬邦邦地。

碰觸到某處,疼的咧開嘴倒抽了一口涼氣,誰啊?下手也太狠了,似乎有好幾道傷口,在身體上跳躍著,讓她感受到什麽叫痛苦。

“咳咳……”

咳嗽了幾聲,咽喉嘶啞的難受,目前的形象一定不怎麽樣。

“小姐不要亂動,你受傷嚴重,要臥床靜養。”

小姐?看起來她的身份還不是很悲劇,第一點確定,至少不是丫鬟,是個小姐。第二點,不會是後娘虐待了吧?

她不動聲色,冷靜地看著猙獰刀疤男,這位,可能是忠心耿耿的家人,那個美麗的少年,可能是自己的某個兄弟。

“我想沐浴更衣。”

記得古代是如此說的吧?

她悲哀了,想自己好歹也是名牌軍校畢業,軍營白骨精一隻,如今淪落到如此地步,一定是後娘的孩子,而且那後娘,還是一夠刁蠻狠毒的主兒。

“意伯,妹妹她是不是借屍還魂?還是……”

嗯,又確定一件事,這位膽小嬌弱的大少爺,是“她的”哥哥。

“少將軍,不要亂說,可能剛才小姐隻是假死過去,如今緩了過來。”

雖然如此說,何意的眼睛中滿是疑惑和探究,不僅是路神醫說小姐死了,就連他也確定剛才路神醫在的時候,小姐的確已經死去。

“小姐請稍候,我去找人侍候小姐沐浴更衣。隻是小姐身上有傷,沐浴就免了吧。”

“不。”

她很堅決,似乎可以嗅到身上酸腐的氣息,估計這具身體,有好久沒有洗澡了。

“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何意猶豫了片刻,終於笑了笑:“沒有什麽,我去找人來為小姐擦洗更衣,上藥包紮。”

她看著猙獰刀疤男走了出去,一隻袖子飄蕩隨風而起,想必此人經曆過很多事情。

回眸把目光凝注在大少爺哥哥身上,她舉起手,用中指對著大少爺哥哥勾了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