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章 被迫離開

“母後!”

耶律隆緒此時也明白過來,可是他怎麽都想不到蕭太後為何會這樣做。

“一切不必多言,我看今日便是良辰吉日,就此讓李芳儀便跟隨宋使啟程吧,來人啊。送李芳儀回宋!”蕭太後的聲音鏗鏘有力,話音剛落便有強壯的宮女來拉著李晴天,耶律隆緒就要拉住李晴天,卻突然被人點了穴道。

隻見此時耶律隆緒的身邊多了一個身材有些佝僂的老太監,他看起來很瘦,也不搞,可是眼中卻是精芒四射,一看便是一個高手。

被拉扯著往台下走的李晴天將一切看在眼裏,隻能淒慘一笑。

“記得我們說過的話。”

李晴天突然大聲道,耶律隆緒一愣,下一秒眼中閃過的卻是溫柔的神色。

我等你。

李晴天無聲地說著,便被拉出了大殿,宋使也都跟了出來,雖然麵前人影晃動,但李晴天的眼中便隻有在高台之上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人距離越來越遠的李晴天。

她知道他看到了,因為在最後一瞬間,李晴天看到他眼中晶瑩的淚花。

下一秒李晴天已經出了大殿,卻是再也看不到耶律隆緒了。

終究還是沒有看到他剃掉胡子是什麽樣子。

在被拉上馬車的時候,李晴天心中閃過這一個念頭,然後便被人打暈了。

“你們快些出城,卻是不能從來時的路走了,這是太後為你們定的路線圖,你們從這裏哦組。”

將李晴天打暈後,那強壯的宮女便下了馬車,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副羊皮地圖遞給潘惟德。

潘惟德將地圖接過,然後便是一連串的感謝,感謝蕭太後幫忙尋回了晴天郡主,又給了地圖雲雲。

不過那個強壯的宮女卻並不想跟他多話,將地圖塞給他便轉身就走,直到蕭太後的人都走得看不到蹤影,潘惟德才直起身子,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們走。”

他一聲令下,隊伍便啟程了,本來隻有一輛馬車便是李晴天呆著的那一輛,幾名使者大臣都是騎馬,十幾個人侍衛,便跟在後麵一路小跑,等到他們出了城,便有幾名黑衣人不緊不慢地跟著。

等到潘惟德他們到了城外的營地,便駐紮起來準備休息,等在營地的八百護衛也俱都懶洋洋地準備燒火做飯,那幾名黑衣人見此,便商量了幾句,一個人返身回城去通報,其他人便守在這裏。

一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這宋國使者居然真在硬生生等了大半天準備在這裏過夜。

天黑的時候那去報信的黑衣人又回來,上麵的命令便是好好守著。

可是半夜時分,守在東北角的那個黑衣人突然問道一陣意香,等到他反應過來不對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一個宋國的士兵衝了上來,將暈倒的黑衣人五花大綁丟到一旁,然後學了一聲貓頭鷹叫,很快,潘惟德便帶著人過來,其中一名隨著潘惟德進殿的使者厭惡地看了一眼昏迷的黑衣人,道:“既然要走,那就幹脆殺了他卻也一了百了,為何還要做如此多的功夫。”

潘惟德此時卻換了一身行頭,素色的儒生袍,頭戴方巾,他的手上是一折扇,他晃動著未打開的折扇,笑道:“路上見血卻是不吉利,人我們卻沒殺,蕭太後那邊最少麵上好過一點。”

此時的潘惟德表情溫和,卻是跟殿上那個不卑不亢的模樣卻是大不相同。

“又是麵子,麵子值幾分錢,難道能當飯吃不成?真不知道你們為何卻如此看重麵子。”

那人冷哼一聲,卻是未在有什麽表示。

潘惟德也知要跟這人講理那一時半刻卻是說不清的,於是也不多話,隻是翻身上馬。隻是他的馬上卻比旁人的多了一個人。

這人雖然穿著宋國侍衛的衣服,可是身材卻十分嬌小,潘惟德上馬之前此人卻是趴在馬背上,等到潘惟德上馬,才將此時抱在懷裏。隻是潘惟德雖然跟人有共騎的經曆,可從沒有抱著一個昏迷不醒人騎馬,於是一時間手腳有些忙亂,便將懷中人的帽子碰掉,卻是露出一頭青絲。

月光下,懷中人臉上那塊疤痕卻依舊顯眼……

李晴天再次睜開眼睛卻看到頭上那輪半圓的明月。夜風雖然輕柔,可卻帶著寒氣。李晴天隻聽身邊有人在說話。

“這個女人怎麽還不醒?”一個粗狂且陌生的聲音不耐地響起,他的話卻伴隨著腳步

聲,李晴天想閉上眼睛卻已經晚了。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突然轉身又走了,李晴天有些不解,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因為那個人帶回一個人。

“潘惟德!”

雖然這人換了裝束,可是李晴天仍舊一眼便認出了他。

她翻身做了起來,雖然肚子有些餓,不過身體卻無不適,想來雖然被打暈了,可自己卻並未受他們虐待。

此時李晴天還覺得將自己打暈的便是潘惟德這些人。

“晴天郡主,你醒了。”

潘惟德看了她一眼,然後滿臉笑意地坐下,李晴天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直到他坐下,才發現原來自己身下鋪著一張很大的毛毯,而潘惟德便是坐在了毛毯的另一頭。

隻見他伸手撥弄著眼前的火堆,讓火燒的更旺一些。

“郡主?你和我都知道這個郡主的成分有多假。”

李晴天自嘲一笑,嘴巴卻是冷嘲熱諷。

如果不是這個莫名其妙的郡主頭銜,李晴天不跟耶律隆緒分開。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李晴天一想到大殿之上那最後一眼,便覺心痛。

“我來大遼之前,陛下親封的郡主,又怎麽會有假?”

潘惟德卻像是完全聽不懂李晴天話中的嘲弄,他側頭看著李晴天,反問道。李晴天卻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她問道:

“我們現在在哪裏,離開上京多久了?”

“現在便在荒郊野外,距離上京有快馬三天的路程。”潘惟德卻也不隱瞞。

李晴天卻是冷哼一聲。“難道你們隊郡主的待遇便是昏迷三天?別告訴我蕭太後的手下砸我一下我便暈了這麽久。”

“是用了一點藥,不過我卻未想到你會睡這麽久。”

潘惟德的話音都未太高一分,可李晴天卻感覺到自己丟出去的刀子又被丟了回來,頓時覺得渾身難受。

“那看來我繼續睡卻也不會有什麽關礙,既然如此先讓我吃一頓,再讓我睡三天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就已經讓人鬱悶了,卻偏偏在鬱悶的時候還有人跟自己頂嘴,那就是天大的不痛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