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52 好人難做

“不說話是不是,那好,那你們就等死吧,反正你們中了本王的飄香散,不久之後你們就會飄飄欲仙的去見閻王。”越冕很少動怒,但是麵對這些要殺自己的人,他們就是受了人指使,卻對那人絕口不提,這也未免太氣人了。

見越冕如此說,黑衣人還是不吭聲,也許他們就是打定主意死都不說……

越冕氣衝衝的走出天牢,發現莊璃站在門口:“小璃,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去休息?”

“他們沒說是不是?”莊璃看那焦躁的樣子就知道了。

“恩,一個個比啞巴還啞巴,看來他們幕後之人一定用什麽威脅他們了,不然不會這樣的。”越冕無奈的歎道。

“也許……我有辦法能讓他們開口。”莊璃幽幽的說道。

“你……不會吧,你能有什麽辦法,我用死嚇唬他們,他們都不怕。”越冕有些好奇的看著莊璃。

“你叫人單獨拉出來一個黑衣人,我自有辦法。”莊璃信心滿滿的說道。

越冕半信半疑的拉出一個黑衣人,那人很是囂張,叫囂著:“你們抓老子也沒用,要殺就殺,老子一個字都不會說。”

莊璃看著他沒說什麽隻是吩咐道:“把他帶到單獨的一個牢獄關起來。”

隨後看著那黑衣人遠去,莊璃對越冕說道:“你叫人看著這個黑衣人,給他吃黑他喝,就是別讓他睡覺,隻要他一睡,就用銀針刺醒他,這樣反反複複,等他的意識被折磨到崩潰邊緣,他就什麽都肯說了。”

越冕有些擔憂的說道:“這個辦法行麽,他不會咬舌自盡吧?”

“行不行你試試就知道了,我也不確定,這個辦法我是在書上看到的,不過就算折磨死他也沒關係你那裏不是七個黑衣人呢麽?”莊璃提議道。

“恩,言之有理,那我去試試吧。”說完,越冕按照莊璃的吩咐看著那個黑衣人。

不打他,也不罵他,還好吃好喝的供著他,最開始黑衣人以為自己要死了,所以就不在乎的大吃大喝起來,可是發現自己竟然安然無恙,也沒中毒,也沒被砍頭,不僅有些擔心起來了。

這把自己抓來到底是為了什麽?過了很久,黑衣刺客有些困倦,閉上眼睛,準備睡上一會,可是他隻要一閉上眼睛,就立刻有侍衛來用銀針刺醒他。

“啊,疼死了,你們想幹什麽,要殺就痛快點,殺人不過頭點地。”黑衣人惱火的罵道。

侍衛也不吭聲,紮醒了之後,就不在有別的舉動,如此反複,黑衣人已經四天沒有睡覺了。

第五天的時候,他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特別的想睡上一會,可是他知道隻要自己一閉上眼睛就立刻有人來紮他,所以他很痛苦。

勉強的打起精神,又撐過了一個晚上,第六天早上,黑衣人已經陷入悠漓狀態,他的意識已經完全崩潰,自己胡言亂語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莊璃走過來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少爺不讓我們說,他說我們要是出賣了他,就殺了我的家人。”黑衣刺客昏昏沉沉的說道。

“你不用說他的名字,隻要我問你,你點頭就行了,他是不是姓名納蘭?”莊璃問道。

其實莊璃已經懷疑到納蘭春暮了,納蘭春嬌的孩子沒了以後,她整個人都有些失心瘋了,被囚禁在嬌蘭殿,而作為哥哥的納蘭春暮不可能一點動靜都

沒有,這太反常了。

納蘭春暮派刺客殺自己可以說的過去,畢竟自己是間接害了納蘭春嬌的人,可是要殺越冕就有點過分了,那可是弑君的大罪。

難道……納蘭春暮想造反不成?

莊璃慌亂的想著,黑衣人這時候點了點頭:“納蘭少爺不讓我們說出去的,不讓說。”

看著黑衣人的意識已經完全崩潰,莊璃知道不用在審了,於是對越冕說道:“這下你知道答案了吧。”

“本王也猜到是他的,看來納蘭家是賭上身家性命想要殺本王了。”越冕蹙眉說道。

“你打算怎麽辦?”莊璃抬起頭看著他問道。

“除之後患。”丟下這四個字,一向溫和斯文的南疆王開始大開殺戒,也許納蘭春暮沒有料到他們會這麽快查到自己,當他被抓的時候,竟然還在妓院裏和叛黨商議下一次刺殺的細節,卻被越冕的人當場抓個正著。

“南疆王上旨意,納蘭一族忘恩負義,這麽多年被皇族所信任卻不知感恩,本王深表痛心,納蘭春暮帶頭企圖謀反,刺殺本王,罪無可恕,本應該誅滅九族,但是念在王妃納蘭春嬌的情麵上網開一麵,隻斬殺納蘭春暮一人,其餘的家眷皆發配西南做奴,修建皇陵,永世不得回皇城,欽此。”魏公公在納蘭家的門口宣讀了聖旨,納蘭家上下老小哭成一片。

他們沒有想到好端端的飛來橫禍,或者可以說自己不知道納蘭春暮所秘密商議的造反,但是他們畢竟是家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要不是看在納蘭家為南疆做了不少的貢獻,也許這一次越冕就應該一網打盡。

“王上,王妃怎麽辦?”魏公公小心翼翼的問道。

“春嬌已經變成那個樣子,也不適合在做王妃,貶為庶民,幽禁在冷宮吧。”對於納蘭春嬌,越冕還是念在往日情麵給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結局。

梨花院

對於納蘭家被發配西南的事情,莊璃也心存可惜,要知道曾經納蘭家可是皇城最風光的望族,隻因納蘭春暮起了貪念,要殺了越冕自己做王上,不然也不回落得如此田地。

莊璃拿起一杯茶,輕啄了一小口說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這句話說的不知是納蘭春暮,還有很多個像納蘭春暮一樣不知道悔改的人,就比如當年的杜貴妃,漠北的夏蘭旋兒,都是這種人,一生作惡無數,到死都不肯悔改。

“不行,你不能進去,姑娘心情不好不見任何人。”守門的侍衛似乎在和什麽人說著話。

莊璃側臉一看,立刻愣了一下,隨後起身說道:“讓她進來。”

侍衛無奈,不再阻攔,雀兒一身寒酸的布衣,進來後就是跪下磕了一個響頭。

“雀兒,你這是做什麽?”莊璃知道這次越冕對雀兒格外開恩了,雀兒雖然也是納蘭家的家眷,但是礙於莊璃對雀兒的感情,越冕容許她留下來不必去西南為奴,本以為她可以安靜繼續生活,終於脫離虎口了,可是誰知道她這次來又是為了哪般?

“姑娘,求求你,雀兒求求你了,幫幫我吧。”雀兒哭的很傷心,花了臉上的妝容。

“雀兒,起來說話。”莊璃攙扶起雀兒,溫和的說道。

“姑娘,求求你,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求求你去跟王上說,不要殺春暮好不好。”雀兒拉著莊璃的手搖個不停。

雀兒,你知道他犯下的是什麽罪名麽?”莊璃有些為難的問道。

“奴婢知道,他一時糊塗,所以想謀反,但是其實他也是受了人蠱惑而已,他畢竟是雀兒的父親,而且奴婢也有身孕了,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求求你了姑娘。”說著雀兒又在跪下。

莊璃忙一把拉住她:“雀兒,你有身孕了?”

雀兒含淚的點了點頭:“恩,雖然納蘭春暮對我不怎麽好,但是他畢竟是奴婢的夫君,是孩子的父親啊,求求你了,姑娘,王上最聽姑娘的話,不要殺他好不好。”

雀兒知道,王上喜歡莊璃,所以也聽她的話,所以跑來求救,莊璃麵露難色:“雀兒,他那樣的人值得你為他求情麽?”

“姑娘,無論怎樣,雀兒也是納蘭家的人了,不想在嫁其他的人家了,求姑娘看在之前雀兒全心全意服侍姑娘的份上,幫幫奴婢吧。”雀兒哭的那叫一個慘啊,都不給莊璃說話的機會。

莊璃一直覺得自己愧對雀兒,所以這一次,她雖然為難,但是卻沒有拒絕,而是點了點頭:“恩,你回去等消息吧,我去找越冕。”

“真的,姑娘,你願意幫奴婢了?真的太好了,謝謝姑娘。”雀兒激動之下又跪地磕了幾個頭才肯離去。

莊璃不僅傷感起來,這古代的封建製度殘害了多少像雀兒這樣的女子啊,她明明是被納蘭春暮強、暴,卻礙於貞潔要嫁給他,之後有了身孕,如今雖然不喜歡他,但是卻要為他求情,隻因為他是自己的夫君,是孩子的父親,這是多麽愚蠢的思想,多麽可悲的事實。

但無論怎樣,莊璃還是豁出去了顏麵,找到了越冕……

“莊璃,你腦子壞掉了吧,你要替納蘭春暮求情,你是不是瘋了?他可是要殺了我們的人啊。”越冕顯然覺得莊璃這個做法很瘋狂。

“算我求你了,別殺他了,給他一條活路吧。”莊璃淡淡的說道。

看著莊璃低聲下氣的樣子,越冕忽然想起來了,厲聲問道:“是雀兒求你了,對不對?”

“雀兒她……有身孕了,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她也不能沒有夫君,你就饒了納蘭春暮一條命吧。”其實求情的時候,莊璃自己心裏都是矛盾的,她都可以想到納蘭春暮根本就不是那種能痛改前非的人,一旦放了他,說不定又惹出什麽亂子,但是雀兒的忙,她不得不幫。

“小璃,雀兒糊塗,你也糊塗了,他是什麽人,你該清楚,你還想在讓本王接著被追殺一次麽?”越冕顯然很不滿。

“不會的,你就把他也流放西南好了,他到了那裏不會掀起什麽風浪的。”莊璃找出這麽一個牽強的理由說道。

“小璃,你……要我說什麽好,從來沒見過你如此低聲下氣,如今竟然為了那個畜生,你可真是……?”越冕頭疼極了,心裏很煩躁的說道。

“求你了,越冕,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莊璃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需要,既然你都開口了,我能說什麽,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但是小璃,你這麽做,一定會後悔的,放虎歸山的後果,你該知道。”越冕丟下這句話,氣衝衝的走了。

莊璃終於為納蘭春暮博得了一個活命的機會,雀兒也跟著押送的軍隊去了西南為奴,莊璃以為這一切也該結束了。

但是傍晚時分,一個消息讓她心裏一顫,雀兒死了,納蘭春暮也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