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31 南疆紅人

“姑娘,我們快走離開這裏,不然一會納蘭公子帶人回來,我們就走不了了。”雀兒急匆匆的拉著莊璃的手說道。

“雀兒,不著急,走不了便不走,我好久都沒痛打落水狗了。”麵對這種惡人,莊璃真是恨不得立刻為民除害,無論什麽地方什麽朝代,總是有這種仗著自己家有點勢力有點臭銅爛鐵的敗類來欺壓百姓。

“臭娘們,你想走也走不了了。”果然,納蘭春暮這一次回來是興師動眾,光官兵就帶了一百人。

“哼,你以為人多我就怕你麽?”莊璃冷眼說道。

“你知道我們是誰麽?就敢在這裏大放厥詞,在南疆,我們納蘭家族就是第一家族,你這個女人如此不識好歹,跟老夫做對,一定會後悔的。”納蘭海雖然平時總嫌棄自己的兒子太敗家,但是當自己兒子被欺負的時候,還是胡護短了,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怒罵起來。

“爹,你別跟這種人廢話,趕快拿下,給我抓活的,我要一點點的折磨死她。”納蘭春暮今日損失了四千兩銀子,而且賭坊也被莊璃砸的稀巴爛,心裏簡直恨透了莊璃。

“抓我?沒那麽容易。”莊璃拔出寶劍,試圖大開殺戒。

“哼,任憑你武功再高,也禁不住我們人多勢眾,給我上。”納蘭春暮一聲令下,身後的官兵蜂擁而至。

就在和莊璃要動手的書劍,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住手。”

眾人回頭,立刻紛紛下跪:“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上……您……您怎麽在這裏?”納蘭海這些有些心虛了。

越冕在豪華的皇家馬車上走下來,冷冷的看著一切,收起平時的笑容,他今日本是去了梨花院看望莊璃的,卻得知她上了街。

而且一路走來,都在聽人談論,白衣少女砸了開運賭坊的事情,他立刻想到,此事一定與莊璃有關。

因為南疆本土的人不會沒事閑的去砸開運賭坊,南疆人都知道那裏是納蘭家的產業,而幕後老板納蘭春暮就是王妃納蘭春嬌的親哥哥。

莊璃是外來的,自然不知道這些,所以不怕死的跟納蘭春暮對上了。

越冕慶幸自己來的巧,不然真要目睹一場惡戰了……

望著滿街的人群,黑壓壓的一片都跪了下去,隻有莊璃還挺著腰板站著,因為她不會遵守這裏的君王製度,她這一生,隻跪過呼延覺羅羽,因為她是靈溪人,而羽也是她一手輔佐上去的君王。

“小璃,這是怎麽回事?”越冕的語氣很柔和,沒有責備,隻有擔憂。

“閑來無事,逛了下,碰巧進了開運賭坊,發現她們出老千欺騙百姓,看不過就教訓了一下,沒想到這賭坊老板來頭不小,竟然調來了官兵,看來,你們南疆能人不少,隨時都能人私自調兵。”莊璃一番話說的越冕臉色立刻變了變。

確實,納蘭家私自調兵已經嚴重違反了南疆皇朝的規定,但是礙於他們沒有造反之心,所以越冕還真的不願意與他們計較。

“納蘭卿家,你怎麽也來了?”越冕回過頭看著一臉慚愧的納蘭海。

“我兒回府哭訴說有人踢館,所以以為有暴民,就調了官兵過來,還請王上見諒。”納蘭海立刻把話說的很圓滿,生怕王上責怪。

“王上,這個女人砸了我的賭坊,請王上做主。”顯然,納蘭春暮還不清楚什

麽狀況,所以惡人先告狀。

越冕忽然笑了笑說道:“春暮,你可能誤會了,這個女人是本王的朋友,從外地來做客,不懂這邊的規矩,所以跟你發生了誤會,此事,依照本王看,不如就算了。”

“啊?她是王上的客人?”納蘭春暮反應在遲鈍,這下也聽明白了。

“她……她不會就是莊璃吧。”納蘭海忽然想到前幾日女兒和自己說起過這個女人。

“正是莊璃,如何?”越冕笑著問道。

“沒事,老臣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王上的客人,請王上恕罪。”納蘭海立刻知趣的開始請罪了。

“爹,可是……?”納蘭春暮似乎不願意就這麽算了,還想說什麽。

卻被納蘭海打斷:“閉嘴,別說了。”

“不知者不罪,愛卿既然不知道,本王又怎麽會怪罪於你呢?既然大家是誤會,那就散了吧,免得讓百姓們看笑話。”越冕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那老臣告退。”說完,納蘭海帶著納蘭春暮灰溜溜的離開。

“小璃,剛才沒嚇到你吧?”越冕回過頭微笑的問道。

“你覺得莊璃是被嚇大的麽?”莊璃不以為然的說道。

“走吧,我都餓了,我知道前麵有一家酒樓菜很美味,我帶你去嚐嚐。”越冕這人心很大,無論之前發生多麽不愉快的事情,一轉頭就能忘得一幹二淨。

莊璃也沒推辭,帶著雀兒和越冕去了酒樓。

回到納蘭府中的納蘭春暮很是生氣:“爹,你老糊塗了,怎麽這件事就這麽算了,你知道我今日損失多少銀子麽?那女人不僅拿了我們四千兩銀子,還砸了我的賭坊。”

“春暮,要不是爹在,你今日就惹禍了,你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麽來曆麽?她可是王上的紅人啊,如今連你的妹妹春嬌都要對她客客氣氣,你說我們惹得起麽?”納蘭海歎息了一聲,直罵兒子不懂事。

“什麽?竟有如此荒謬的事情,我們春嬌怕過誰啊?爹,你不會唬我的吧?”納蘭春暮很顯然不相信爹爹的話。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妹妹納蘭春嬌的脾氣,自從妹妹十年前出嫁,做了南疆的王妃,就沒有怕過任何一個女人,相反,還把王上的後宮收拾的幹幹淨淨,怎麽可能連春嬌都害怕呢?

“這個你要不相信可以自己去問問春嬌,前些日子,春嬌急匆匆召見我入宮就是為了此事,這個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麽媚術,讓王上對她很是癡戀,她不僅武功高強,而且才思敏捷,是個很難對付的角色,之前春嬌教訓了她一次,不僅差點丟了性命,還惹怒了王上,說春嬌在這樣過分,就要打入冷宮。”納蘭海見兒子不相信自己的話,於是把那一日納蘭春嬌和自己說的話講給他聽。

“啊?有這麽嚴重?”納蘭春暮知道王上一直都對自己的妹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怕她是多麽過分,都忍了,讓她為所欲為,但是如今卻因為這個女人變了臉,可見這個女人地位是不一樣的。

“當然了,當時你妹妹召見我去,就是為了要想辦法對付這個女人,但是如今這個女人是南疆的大紅人,我們不能明目張膽的下手,所以隻能從背地裏動手了。”說完納蘭海意味深長的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的胡須。

“爹爹說的沒錯,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不能明著動手,隻能暗著來了。”納蘭春暮按捺住剛

才的怒火,冷靜的說道。

“恩,就算沒有今日之事,我們也要想辦法除掉她,因為她是你妹妹的絆腳石,如今她惹了我們納蘭家,自然不會讓她好過,不過你要忍住,別讓王上抓住什麽把柄,賭坊的事情,先放一放。”納蘭海畢竟是年長,所以心思縝密,想的比較多。

納蘭春暮見父親說的對,於是點了點頭,不在說什麽……

酒樓裏

越冕笑看莊璃:“都說靈溪的女人溫婉如水,小璃你怎麽如此凶悍?”

“因為我是靈溪的奇葩。”莊璃淡淡的說道。

確實,靈溪國的女子各個都長的絕色,且語調很是羞答答的,很注重言行儀表,但是莊璃例外,她本來就不是那個性格的人,如果讓她硬裝,是絕對裝不來的。

“哈哈,好,這個詞新鮮,奇葩。”越冕心情大好的笑道。

“今天在開運賭坊,輸了多少,那麽生氣,把場子都砸了?”越冕好笑的看著莊璃問道。

“沒輸啊,我贏了四千多兩,是那個納蘭春暮玩不起了,輸的急了,所以主動挑事的。”莊璃平靜的說道。

“哈哈,難怪他臉都綠了,原來是你贏了他的銀子,納蘭春暮是有名的財迷,你贏了那麽多銀子,要是能順利走出賭坊才怪,怪不得你們動手了。”這下越冕很是理解了,也大概猜出了前因後果。

“你是不是想護著你的大舅子啊?”莊璃放下筷子,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為什麽要護著他?”越冕較有興趣的看著莊璃。

“因為他是納蘭春嬌的哥哥啊,不是你的親戚麽?”莊璃白了他一眼說道。

“哈哈,是親戚又如何,惹了你莊大小姐,不還是照樣要被教訓麽?納蘭春暮的賭坊開了八年,你是第一個敢踢館的人,估計他恨死你了。”越冕打趣的說道。

“凡事都有第一次,而且他那人那麽壞,開那個賭坊就是為了欺騙百姓的銀子,你既然知道這些,卻還要包庇他,真不知道你這個南疆王是怎麽當的?”莊璃不滿的說道。

“小璃,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簡單,納蘭家族在南疆已經興旺了幾十年,納蘭春嬌的爺爺就是我們南疆的護國將軍,她們根深蒂固,我也不好說什麽,再說了,去賭坊的人都是自願的,又不是被迫去堵得,輸了或者被騙了都是咎由自取,這些不歸我管的。”越冕笑著解釋。

“什麽啊,你們南疆皇城都這麽雞飛狗跳,怎麽就不歸你管,還不如直接說你自己是昏君。”莊璃低聲的說道。

雀兒立刻臉色臉色大變低聲提醒道:“姑娘,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笑話,我如今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麽大不敬呢?”莊璃絲毫不避諱的說道。

越冕歎了口氣說道:“我終於有些明白,為何夏蘭伊和呼延覺羅羽都對你如此迷戀了,你是難得敢說真話的人,而且跟你在一起才覺得不會有虛偽二子的存在。”

莊璃抬起頭很認真的問道:“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當然是誇你。”越冕心情大好的拿起茶杯說道。

吃過飯後,越冕送莊璃回了梨花院,還一再叮囑說要小心納蘭春暮的報複,因為越冕很了解那是一個很記仇的人。

莊璃沒有在乎,之後的幾日都風平浪靜,直到那件事情的發生改變了這個局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