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21 南疆壽宴

“八卦就是指喜歡議論他人是非。”莊璃每次一說一個新鮮詞,都要不厭其煩的給他們解釋。

“無風不起浪,既然有這樣的傳聞,就肯定有這樣的故事。”夏蘭伊堅信南疆王一定與她有何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不認識南疆王,跟他不熟,至於他是怎麽想的,我就不知道了。”對於南疆王愛慕自己的事情,莊璃一直覺得很可笑,很難以理解,就那麽匆匆的一眼,怎麽就虜獲他的心了,這會不會太誇張了點。

“你現在也不用承認,等去了就知道了。”夏蘭伊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這時,聽見外麵趕車的鐵麵說道:“王上,前麵的馬車好像是靈溪國的,我們已經進入南疆境內了。”

聽到靈溪的馬車,莊璃忍不住的掀起簾子看了一眼,隻看到了馬車的身影,紅色的豪華馬車和羽的麵容一樣絕色而驚豔,不知道馬車裏的人如今是什麽模樣?

“看什麽?要不要去打了招呼?”夏蘭伊打趣的說道。

莊璃立刻放下簾子不在說話……

夏蘭伊笑道:“真不想到你這個女人長的不怎麽好看,人緣還不錯,竟然有那麽多男人喜歡你,你和呼延覺羅羽也是咱不斷理還亂吧?”

“我的事情有必要告訴你麽?”看著夏蘭伊一直問這問那,莊璃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一路無話

傍晚時分,馬車進了南疆皇城,南疆王越冕一身紫色錦袍,頭戴紫色金冠,接待完靈溪的人後又起身迎接漠北的貴客。

“夏蘭兄,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南疆王邊走過來邊客氣的說道。

“越兄,別來無恙。”夏蘭伊微微笑道。

兩國帝君相見,場麵極其的火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私交是多麽的好,可是隻有知道內情的人明白,他們就算上一刻還談笑風生,下一刻便可以翻臉無情,在戰場上拚個你死我活。

和夏蘭伊打過招呼後,南疆王的目光就一直盯著一身白衣的莊璃沒有離開過……

夏蘭空嘲諷一笑:“敢問南疆王,您老看夠了沒有?”

“夏蘭兄果然一諾千金,真如本王所願帶來了莊……?”南疆王的話剛要脫口而出,夏蘭空怕南疆王說出那個禁忌的字眼,於是立刻接過話道:“對,莊姑娘來了,如你所願。”

“絕流王真是好風趣。”越冕臉色變了變,麵對夏蘭空的無禮,他是始終沒有說什麽。

“本王已經為各位設好酒宴,接風洗塵,來,裏麵請。”越冕伸手請了夏蘭伊等人進去。

莊璃一進去就看見了坐在左側席位的呼延覺羅羽,一身墨綠色錦袍,頭戴金冠,樣貌依舊那麽絕色,不過眉宇間卻多了一份淡淡的愁容。

呼延覺羅羽發現有人注意自己,於是側身回望,立刻呆住了……

他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能看見他朝思暮想的女子小璃,他收到南疆王的請柬,隻是出於禮貌,所以前來赴宴,根本就不知道漠北王帶來了莊璃。

“小璃。”呼延覺羅羽嘴裏喃喃說道。

也許是由於距離遠的關係,莊璃隻是衝他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後就跟夏蘭伊等人坐在了右側的席位。

兩個位置正好相對,呼延覺羅羽的目光就一直沒離開過莊璃……

呼延覺羅羽的身後隻帶了一個人,這個人莊璃也認識,他不是別人,正是莊璃的舊時田賀,如今沒有了戰爭,田賀成為了呼延覺羅羽比較相信的人,所以這一次隨行。

田賀見到莊璃,也很是意外,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見此,南疆王笑了笑:“看來本王今日請來莊姑娘這個想法是對的,除了本王還有很多人願意看見莊姑娘的出現。”

“那如此說來,她在我們漠北,是我們的榮幸。”夏蘭伊得意的笑道。

“來人啊,去把娘娘請來,然後開席。”越冕吩咐道。

不一會隻見納蘭春嬌在六個宮女的擁簇下,款款的走了進來,納蘭春嬌一身紫色薄紗,與南疆王的顏色很是相配,但是也許是她太過肥胖的關係,所以這件薄紗穿在她身上並沒有顯得多麽好看。

“各位一路走來,辛苦了,開席吧。”納蘭春嬌雖然平時嬌蠻,但是人多的大場合還是很識大體的,很安靜的做到了越冕的身邊。

宮女們開始紛紛上菜,每桌整整三十六道菜肴,琳琅滿目,看的人眼花繚亂。

可見這一次,南疆王真舍得下血本了……

“各位,嚐嚐我南疆的菜肴如何?”越冕笑著夾起一塊肉放在嘴裏,衝著旁人說道。

雖然他說了這麽客氣的話,但是所有人依舊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這裏是南疆的地盤,這菜肴誰也不敢輕易吃下去,萬一有毒,不是死翹翹了。

田賀站在呼延覺羅羽的身後,突然說道:“皇上,臣來為您試菜。”

“可以,請便。”越冕見田賀如此說,也沒有表現的不悅,畢竟自己要是去了別國,也會有防人之心。

豈料呼延覺羅羽卻擺擺手:“不必,朕相信月越兄不會有惡意的。”隨後也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多謝羽兄的信任,哈哈。”越冕似乎很愛笑,樣子看起來很少說話,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個南疆王可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用笑裏藏刀來形容他才貼切不過。

“人家都動筷了,我們差什麽,來吧。”夏蘭空半開玩笑的說道。

這時,越冕端起酒杯說道:“今日我越冕壽辰,很高興能請來靈溪和漠北的羽兄弟和夏蘭兄弟為我慶祝,所以這一杯酒,自然要敬大家,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來敷衍,我越某人感激不盡。”

說著越冕抬起頭,一仰而盡……

呼延覺羅羽和夏蘭伊等人也都拿起酒杯一口幹掉,很是豪爽……

一杯酒之後,越冕突然看著莊璃說道:“昔日,我曾去漠北遊玩,無意中看見過莊姑娘舞劍,那舞技堪稱天下無雙,從那次回來後,我一直念念不忘,一直想找機會在欣賞一次那美豔絕倫的舞劍,可惜一直沒有合適的機緣,今日莊姑娘正好來做客,不知道可否願意在為大家表演一次?”

莊璃這下明白了,原來南疆王大老遠的叫自己來是要自己為他舞劍助興啊,當自己是什麽?舞姬還是宮女?怎麽可以誰讓舞都舞呢?

那一次若不是看在要還思無邪救治自己眼睛的恩情,莊璃打死也不會去報月樓舞劍,如今想想真夠丟臉,可是這個越冕竟然還要她在舞劍一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時,眾人的目光都看著莊璃,莊璃不緊不慢的說道:“南疆王客氣了,那一次莊璃是為了還普通的恩情,所以才出此下策,但是後來我已經暗自發誓,今生今世不在舞劍,如有違誓言,天誅地滅,如今,南疆王壽辰,我本該舞劍助興的,但是總不能為了舞劍而毀了誓言,我想南疆王也不願意看我哪一天突然橫屍街頭,是吧?”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誓言,隻是莊璃厭倦了那些人把自己

當小白鼠一樣,玩弄著,你算什麽吃的,我憑什麽要舞劍給你看?

聽聞莊璃的解釋,南疆王越冕立刻臉色微微一變,隨後笑道:“真是抱歉,我實在不知道原來姑娘已經發誓不在舞劍,看來今日是眼福了,不過既然今日姑娘能來,我還是很高興的,這一杯酒我敬姑娘你,佩服你的膽量和勇氣,你是蒼穹大陸上許久不曾出現過的奇女子,名動三國的女子。”

越冕端起酒杯,先幹為敬……卻聽見莊璃幽幽的說道:“抱歉,南疆王,我已經許久不喝酒,最近身體欠安,所以還請見諒。”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很明顯,莊璃就是不給人家南疆王麵子,人家要她跳舞,她推脫說自己發誓不在跳舞了,人家要敬她酒,她說最近身體欠安,不在喝酒,這不是明擺著要南疆王難看麽?

事實也是如此,莊璃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南疆王,對他一直沒好感,所以是要故意給他難堪。

豈料,南疆王度量非凡,被莊璃這麽激,還是沒有發怒,而是微微一笑:“沒關係,你知道本王對你的心意就好。”

麵對南疆王這麽露骨的一句話,莊璃瞬間羞紅了臉……

呼延覺羅羽的臉色有些難堪,但是始終沒有說話,夏蘭伊側頭小聲說道:“看來,南疆王很喜歡你。”

“有麽,我沒覺得。”莊璃冷冷的答道。

看著自己的夫君與其他女人如此曖昧不清,一旁的納蘭春嬌早就怒火難耐了,要不是今日有這麽多客人在場,恐怕她早就過去給莊璃兩個耳光,然後罵道你這個狐媚子。

試問,她的夫君敬酒給她,她竟然不識好歹的不喝,豈有此理。

想到這,納蘭春嬌開口道:“聽聞莊璃姑娘是出身靈溪,如今身在漠北,對麽?”

“是又如何?”麵對納蘭春嬌的質問,莊璃回答的很幹脆。

“都說靈溪的女子才情非凡,今日我納蘭春嬌不才,想與姑娘比拚一下猜燈謎,可否?”納蘭春嬌本身沒有太高的才華,不過猜燈謎卻是強項。

沒等莊璃說話,夏蘭伊突然有些神色複雜的問道:“你叫莊璃?你不是叫莊曉夢的麽?莊璃是誰?”

夏蘭空頓時臉色大變,他知道一定是夏蘭伊聽了那個禁忌的字眼,所以要犯頭疼病了。

“抱歉,各位,我王兄有些不舒服,要出去透透氣。”看見夏蘭伊馬上要犯病,夏蘭空立刻拉他出去,免得被人發現他這個怪毛病,要知道,對麵坐的可是南疆王和靈溪皇帝,要是被敵國知道了夏蘭伊的弱點,那麽隻怕日後交手就麻煩了。

拖著夏蘭伊出來,夏蘭空忙轉移話題:“王兄,剛才那菜挺好吃,等我們回漠北,打包帶一點回去。”

“空,她不是莊曉夢麽?怎麽還叫莊璃?”夏蘭伊捂著頭痛苦的說道。

“她……那是她的小名。”夏蘭空情急之下隻好瞎扯。

“空,我頭好疼,我覺得莊璃這個名字,我好熟悉,但是我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夏蘭伊捂著頭,看似很痛苦。

夏蘭伊無奈,伸出點住了夏蘭伊的穴道,隨後把他拖到一旁的涼亭內,遠遠看去,感覺兩個人是在休息。

而內殿,氣氛也很是詭異……

“我雖然是靈溪女子,但是卻無才情,隻是武女一個。”莊璃對自己的真實情況從來不掩飾。

“哦?是麽?今日不是有靈溪國的皇帝麽?羽陛下,她說的可是實情?”納蘭春嬌似笑非笑的看著羽求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