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九章 掌摑

看著如媚嫉妒的臉都扭曲起來,她拊掌笑了,眼角都翹了起來,她就是挑釁了,怎麽著吧。

“你再說一遍?”如媚咬牙切齒,她要將婉曦碎屍萬段,然後丟出去喂狗!

婉曦嘖嘖了兩聲,笑意更甚,“我說,你真可悲!”在如媚一巴掌扇過來時,她抬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扇在如媚的臉頰上。

力是相互的,雖然手有些疼,但婉曦心中卻升起了一絲暢快,她在如媚怨恨陰毒的目光下,反手又打在了如媚另外一邊臉上。

一時間,寂靜的院子裏,掌摑的聲音啪啪響起,直到如媚的兩頰腫的好似饅頭一樣高,婉曦才住了手。

“杜飛——”高聲呼喊了人,在杜飛從角落裏現身後,婉曦拍了拍手,好似將手上的灰塵給弄掉了,才吩咐道,“把她給我扔出去!”

“啊——啊!,楊婉曦,你給我等著!”如媚的尖叫聲響徹了後府,有其他的小妾聽到,臉上露出報複似的笑容,暗地裏呸了一聲,真是活該!

心中快活,卻也不敢到這邊來看戲,她們在府中受製於如媚多時,可不敢像婉曦這樣,肆無忌憚的發泄。

紫蘭和霜華將地上的草藥一一撿起來,那白淨的布擦拭了,將之收拾好,紫蘭讓霜華去給婉曦沏茶,自己小聲的提醒,“姑娘,你這麽打如媚,小心她到王爺那裏告狀。”

婉曦擺擺手,笑得諱莫如深,“我還怕她不告狀呢。”端起霜華遞過來的熱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婉曦提眉吩咐道,“霜華,你去各個院子裏,給我傳一句話,我邀請她們在花園紫金亭裏品茶。”

霜華應了聲是,就要走,卻被紫蘭攔住了,“姑娘,恕我直言,隻怕是很少有人回到。”

婉曦自然明白,她打了如媚,雖然出了氣,可後續還沒有出來呢,伏溯在這之中的態度如何,沒有人能夠預估到,所以她們會站在她這邊的不多。

“我知道,我就是要在伏溯今日回府之前邀請她們,過來的人,我rì後自然不會為難她們,相反,若是跟著如媚一條道走到黑的,就不要怪我心狠了。”婉曦低垂著眼,看著杯中的細茶在水中晃出一圈圈漣漪,眼中也閃過莫名的情緒。

身為伏玠的禦用醫師,她可以在這府中橫著走,但若要

報複伏溯,她就需要在這府中,在伏溯心裏,占據足夠的地位。

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被自己在乎的人傷著,才會更痛,不是嗎?

“蘭嬸,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主意已定,不要再說了。”婉曦在紫蘭再次開口前,堵住了她的話。

她注定不會像紫蘭、霜華兩人希冀的那樣,安分和順的在這府內生活,就此一生。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最是得才子欣賞掛懷的一種花朵,而碩大美麗的花瓣,又讓女子也喜歡的僅。

在這深秋時節,池塘裏的荷花稀稀落落的開著,卻沒有透出衰變的氣息,因為那一頂頂青色的蓮蓬是如此的欣欣向榮。

婉曦抬手掰斷一個,已經長得很長,被保養的圓潤剔透的指甲刺入其中,將一顆蓮子挖出,剝了皮,就直接塞入了口中。

沒有剔除蓮心的蓮子,在一股清脆過後,就是漫長的苦澀,婉曦任其在口腔中蔓延,許久才咽入了喉中。

她瞟過神色各異的十幾人,將手上的蓮蓬放在了圓桌上,“各位姐姐,這蓮子清香怡人,味道不錯,要嚐嚐嗎?”

沒有人動,她們之中膽大的隻是抬眼看著婉曦,膽小的低著頭、揉nīe著手中的繡帕。

婉曦將她們的表現看在眼裏,暗自搖頭,難怪會到這裏來,是被如媚逼得嚇破了膽,故而來尋求她的庇護吧。

她們自己都不相信,她能夠和如媚對著幹,因為她們眉宇間盡是愁容慘淡。隻是走投無路,所以才到了她這裏。

“不喜歡的話,那就丟了吧。”婉曦將蓮蓬扔進池塘,在眾人被落水的聲音驚到之時,她的神色飄忽了一下,頓了頓,才直言不諱的說道,“我和如媚之間,必有一人落敗,既然姐姐們來了這裏,希望之後的交鋒,不要插手其中,贏了,婉曦自然會收手。”

她沒有提輸了怎麽著,因為她根本不會輸!

“啊,原來你在這裏!”伏玠驚喜的聲音傳過來,眾人一晃神間,就看到那個凶惡的孩童笑著撲入婉曦懷中,像最天真的孩子一般撒起了嬌。

伏玠固執的不稱呼婉曦姑姑,婉曦也不願意被他叫姐姐,平白低了伏溯一個輩分,所以兩人之間,她叫他玠兒,但伏玠卻隻是你你的叫。

婉曦揉了揉他絨絨的腦袋,將梳理齊整的頭發打亂,伏玠也不惱,反而在她手心裏又蹭了蹭,咯咯的笑著,“我讓人準備了小舟,我們坐在裏麵采蓮子,要玩嗎?”

伏玠的答案,當然是要了,他迫不及待的拉著婉曦就跑,留下一堆被他無視的女人,在風中震驚著。

婉曦將一顆蓮蓬掰下來,在滿是蓮蓬的荷葉之間,她想起了采蓮那首江南鄉間小調,嘴中不由哼了起來。

心中有些惋惜,在蓮花盛開的時候,她躺在床上,隻能很偶爾的看看一角蓮花,實在是可惜的很。

歌聲順著清風飄過,傳入伏溯的耳中,他震怒的臉色緩了一下,這首歌,曾經是她經常哼在嘴邊的。

聽完一首歌,他隨即又沉了臉,好似被抹了層鍋底灰一般,這女人懷著目的而來,還真是下了功夫,不僅容貌像,連她的喜好都模仿了,“讓他們上岸。”

伏溯吩咐了,侍衛自然聽從,杜飛跑到離婉曦他們船隻近點的岸邊傳話。現在麵對著婉曦,他差不多能夠正常說話了,這個進步,讓杜飛心裏上,很喜歡婉曦。

要知道,以前因為他遇到女人不敢說話,可是連著相了好幾次的親,都以失敗告終了。

伏溯坐在紫金亭下,涼風習習,帶著蓮蓬的清香,心中卻煩躁的要命,指節無規律的在桌麵上敲打著。

他今日在朝堂上和太子有了爭執,他那位皇帝哥哥雖然沒有表態,卻是偏向太子那邊的,心情本就不好,回來還看到了如媚被打腫的臉。

如媚即使為人善妒,有些乖張霸道,但身份擺在那裏,是他的女人,婉曦打了如媚的臉,就是打了他的臉,讓他怎生不惱!

“王爺。”

“父王。”

婉曦和伏玠的聲音齊齊傳出,伏玠自發的窩入伏溯懷中,將臉上的汗珠蹭到他的衣襟上,調皮搗蛋。

而婉曦則走到伏溯對麵坐下,和他呈對峙之勢,她等著伏溯的出招。

伏溯順勢抱住伏玠,看到婉曦的姿態,就怒火三丈,想好的要好好說話,全都拋到了腦後,直接質問道,“你打了如媚?”

婉曦嗤笑一聲,一隻手撐起下巴,她陪著伏玠玩了半天,也有些累了,“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打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