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臨時練兵
第六章 臨時練兵
劉雲等人乘船返回澳洲，而留在山東的有三百衛士，這些都是星級的三本士兵，使用舊的半自動滑膛槍，還擁有十門迫擊炮和一些手雷，這些衛士的作用就是保護據點。正在訓練的民兵則有一千多人，為此，劉雲還專門購買了一大片莊園來掩飾，外人隻以為這是一個大富之家，防護力量隻有數十雇傭的保鏢和護院，一般情況不會注意到。
二十天後，劉雲他們返回了基地，這一來一回就用了兩個月，海上航行還真夠慢的，不過，這隻是劉雲按現代的觀點來看，若是古代人來看，這種速度已經是神速了。
“狙擊槍，哈哈，我終於又能用狙擊槍了！”劉雲在槍械廠裏，樂得幾乎跳了起來，一把抱住一支狙擊槍，一個勁地傻笑。
“幹什麽嘛，不就是一支槍，需要那麽激動嗎？”梅青不滿地瞪了劉雲一眼。
劉雲道：“你不知道，我來到這個時空戰場使用的第一支槍就是狙擊槍，M21，我記得很清楚，現在這種槍就是M21的改良版。嗯，之所以要改進，是因為美國人的槍太複雜，容易出故障，還好我的心神能夠迅速發現問題出在哪裏，現在這種狙擊槍雖然不能說達到了AK47的可靠度，但也比原來的美國槍穩定得多。對了，過段時間我們再造一些重狙吧。”劉雲一臉期待地看著梅青，他想和梅青一塊工作，目的之一當然是讓梅青也來熟悉新槍械的製造，目的之二嘛，當然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了。
梅青想了想，道：“其實，我們現在根本不需要重狙，現在這種狙擊槍就足夠了。你要造重狙幹嘛？哼，我猜一定是因為你那種軍迷的收藏愛好吧。”
“嘿嘿……”劉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向梅青豎了根大拇指，果然猜對了。
很遺憾，重狙暫時不必研製，現在的主要任務是製造火控雷達，這才是戰艦的必需之物。在返航的這段時間裏，雷達已經做出來了，但彈道計算機還在研製中，現在做的不是電子計算機，而是用一大堆繼電器來做專門的彈道計算機。當然，這東西很大，做出來之後好幾噸重，隻能用在軍艦上，配合雷達使用。
一個月後，劉雲和梅青已經做出了兩台火控雷達，相當原始，但可以讓火炮命中率大大提高，這些東西很快就要被安裝到新的戰列艦上麵去。不過，由於火控係統零件過多，所以量產還需一定時間。不過，此時，係統發出提示，讓玩家前往襄陽，以應對將要發生的劇情，過期後果自負。
於是，劉雲等人急急忙忙地坐上剛下水的第一艘戰列艦出發了。“快，快！把那台大東西搬上來，還有一大堆的零件，我們邊開船邊安裝！”劉雲急切地讓人把整台彈道計算機搬上戰列艦，還有少量未完成的部分也被搬了上來。沒辦法，劉雲這次必須動用心神控物能力了，與其用雙手一個一個零件地安裝，還不如用心神控物批量安裝。
戰艦裝滿了燃油，便離開港口起航了，這還是“鄭和”級戰列艦的第一次下水。燃氣輪機提供的動力就是比蒸汽輪機大得多，同時也不會產生大量的黑煙，隻有強勁的動力，才能驅動這四萬多噸重的巨艦。
兩天之後，剩餘部分也安裝完畢，包括火控雷達，現在劉雲有信心以這麽一艘戰艦單挑當初遇到的西條英機整個艦隊！406毫米的火炮，隻需一炮就能把那種中小型的鐵甲艦打沉，更別說那些木製戰船了。
又過了十多天，劉雲龐大的戰列艦到達臨安，然後前往鬆江（上海），劉雲也在這個地方買了一片土地，包括一個無人問津的天然港口，然後戰列艦就停泊在那裏，開始作各種準備。
如今時間已是1272年十月，劉雲記得，襄陽正是第二年（1273）陷落的，所以，現在時間緊急，必須馬上馳援襄陽。不過，劉雲雖然有很多部隊，但不能帶入宋境內，連那三百衛隊也在山東，並未到此。這種情況下，劉雲便想了個辦法，向當前的權臣賈似道送了無數錢財和各種奢侈品，花了近百萬貫，那些奢侈品都是些工業產品，如果按照當前的售價算，總價值高達四百多萬貫！那賈似道看得眼睛都綠了，最後給了劉雲一個都統製的官職，領兩千兵馬，前往救援襄陽。
賈似道眼看劉雲得意洋洋地走出庭院，心裏都樂開花了，心道：“這家夥真是個蠢蛋，錢多得沒處放了。這麽多錢，買個京官豈不好得多？這家夥竟然買個武官之職，還要去襄陽送死，真是蠢蛋，蠢蛋……”
劉雲裝成得意洋洋地樣子，實際上心痛得滴血，心裏不停地罵道：“狗屁賈似道，狗屁奸臣！太黑了，實在是太黑了！要不是我需要一個‘正當’的名目，我才不要送一分錢給你！不成，以後我一定要把那些錢統統拿回來，還要彌補我的精神損失，你賈似道的財產，我包了！”
沒辦法，以現在的情況，隻有這樣才能弄到一支軍隊。劉雲等人來到他現在“統領”的駐軍所，後麵跟著幾十輛大車，車上裝的全是兵器鎧甲，都是從倉庫裏運過來的。這是鬆江附近的一個駐軍所，這裏的建築有點年久失修的樣子，牆壁上到處都是掉落的斑斑塊塊，屋頂也有不少蜘蛛網。看得出，這裏的士兵並不每天打掃，就連主將的房屋也沒動過，這裏已經很久沒人指揮，也沒人主持日常訓練了。
兵營裏，士兵們東一撥西一撥地聚集起來，有人賭錢，有人喝酒，有人拿箭支來做遊戲，就是沒人在訓練。劉雲皺眉道：“看來，這些士兵並不怎麽樣，這種士兵就算給他們最先進的武器，一樣打不了勝仗，這樣帶去襄陽，這不是找死嗎？”
梅青微微一笑，道：“我想，你已經有辦法了吧，要整治這樣一支軍隊，最好的方法就是下猛藥，這些事情你去做就行了，我幫你負責後勤。”
劉雲點點頭，忽然他發現校場的角落處有一個士兵正拿著一根木棍在練習，劈、刺、掃、擋、挑，他練的是槍法，動作還做得有模有樣，力氣是夠了，就是經驗少了些。不過，別的士兵都在嬉戲，就他一人在這練習，和周圍的環境實在是有點格格不入。劉雲隨便叫了旁邊一個圍著“觀戰”的士兵，亮出腰牌，道：“我是新來的都統製，你，去把那邊那人叫過來！”
“誰叫老子……”那個士兵罵咧咧地轉頭，卻看見一個穿著盔甲軍官模樣的男子正拿著一根腰牌對著他，頓時嚇了一跳，急忙賠罪道：“將爺息怒，將爺息怒，小的不知將爺駕臨，將爺恕罪……”
那兵痞口中不停地道歉，但眼中卻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有一絲挑釁之意，看來這家夥對新來的劉雲甚為不屑，若不拿出點手段來震懾這些兵痞，是沒法統領這些家夥的。
“閉嘴！”劉雲大喝一聲，聲音如同震雷一般，把整個校場的人都震到了，所有人都看向這邊來。那個兵痞離劉雲最近，受到的震動最厲害，現在耳朵裏還嗡嗡地響。
此時，劉雲大聲道：“我是這裏的都統製，現在我命令你把那個士兵叫過來，馬上！”
劉雲這一聲大喝，那兵痞嚇得屁滾尿流地滾過去，隨後，剛才練槍那名士兵便帶著木棍走了過來，向劉雲端端正正地行了一個禮，道：“見過將軍，將軍有何吩咐？”
劉雲點點頭道：“你跟我過來，我需要了解這裏的情況。”那名士兵跟劉雲來到屋內，劉雲坐下來便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告訴我這裏的大致情況。”
“是！”那士兵開口道。“稟將軍，小的名叫廖熙，兩年前入伍，現在是一名夥夫。至於這裏的情況……將軍，您要不要聽實話？”
“廢話！當然要聽實話！”劉雲道，忽然他覺得奇怪，這個廖熙長得高大，力氣也足，槍法使得有模有樣，按照現在的標準，已經能夠算是精兵了，為何兩年了還是個夥夫。劉雲問了，那廖熙答道：“回將軍的話，小的自從入伍開始就是夥夫，如今國家雖然有難，我也很想上戰場和韃子一戰，但我們這一軍從來沒有上戰場的機會。當夥夫並非我所願，我寧願去襄陽前線，和韃子戰鬥至死，也勝過百倍在這裏混吃混喝！”
廖熙說出這話，眼中露出熱切的目光，似乎馬上就要上戰場一般。劉雲知道他想什麽，拍了拍他肩膀，道：“不用擔心，國家危難，匹夫有責，你很快就有機會上戰場的，不過，以你現在的本事可不行。先不說這個，我讓你如實告訴我這支隊伍的情況，馬上回答我！”
“是！”從廖熙口中得知，這支部隊，其實隻是地方部隊，按宋朝的軍製，叫做廂軍。宋軍主力是禁軍，但即使禁軍的戰鬥力也很差了，更何況是廂軍？這支部隊平常所做的事，跟其他部隊沒什麽區別，每天混吃混喝，每月等著糧餉發下來，平時還跑到附近的鄉村作威作福，就是不訓練。廖熙入伍之後，每天想著上陣搏殺，他是夥夫，沒有領到兵器，便拿著木棍練習，這種精神，相當值得嘉許。像廖熙這樣每天自主訓練的士兵，十個之中還不到一個，絕大部分的士兵都無所事事，還有一些老兵痞，欺負新兵，欺負百姓，搞得怨聲載道。
劉雲聽完之後，便走出房門，大聲道：“士兵廖熙何在？”
“小的在此！”廖熙單膝跪地等候命令。
“傳我命令，立即擂鼓，全軍必須在三通鼓內集合完畢！”
“是！”廖熙得到劉雲的命令，一臉興奮之色，立即跑到校場旁邊擂起鼓來。此時，所有士兵都不知怎麽回事，劉雲大聲罵道：“集合！集合！擂鼓進軍，鳴金收兵，你們這些狗雜種不知道麽？給我起來！集合！”
劉雲一腳踢向一個還在收拾賭具的家夥，直接將他踢飛到一邊，其他士兵大為驚懼，都知道這位新來的都統製要發威了，急忙連滾帶爬地跑去通知其他士兵。
擂鼓集合，這是古代兵營的規矩，每個士兵都應該知道，廖熙很賣力地擂鼓，鼓聲傳遍整個兵營，所以所有士兵都沒理由聽不到。此時，還在床上的士兵很不情願地爬起來，慢吞吞地穿衣，還在茅房的士兵則安安心心地等完事之後再去，總之，這次集合的效果相當差，三通鼓畢，隻來了一半多的人。
劉雲臉色相當難看，再次宣布了集合的命令，然後選出一隊老實的士兵去催，接著再讓廖熙擂鼓三通。這下子，又陸陸續續來了三成的人，還有近兩成老兵痞不以為然，就是要給劉雲一點顏色看看。
“哼，有能耐啊。”劉雲早就料到這種情況的出現，現在劉雲已經有足夠的理由去修理這些兵痞了。孫子曰：“約束不明，申令不熟，將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劉雲就是要等重申命令之後再懲治那些屢教不改的兵痞，不能讓他們壞了整支隊伍的軍紀。
於是，劉雲冷笑一聲道：“諸位將士，戰場上擂鼓不進，畏敵不前者，按照軍法應當如何？”
此時，一名文官臉色難看地道：“按照軍法，理當問斬。可是將軍……”
“閉嘴！我是主將，問你就回答，不許廢話！”劉雲大喝一聲，將這名文官求情的話生生憋回肚子裏。劉雲又道，“不錯，不遵軍令者，當斬！”這話一出，全體軍士頓時冷汗涔涔，莫非這個新將官要開斬立威了？那得多少人頭落地啊！而且，若貿然斬殺士卒，恐怕官位不保。
劉雲將這些人的表現看在眼裏，冷笑一聲，道：“不過，初犯者從輕處置，何況我尚未重申軍法，這次暫且不斬，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聽我命令，在場的所有軍士，每五人湊成一隊，給我去把那些違反軍令者統統糾出來！包庇者與之同罪，別想在我麵前偷奸耍滑！”
於是，這一千多人很不情願地分成三百多隊，他們之中不少人跟那些抗命的兵痞子認識，甚至是好友，如今讓他們辣手懲治同夥，實在是一種折磨。不過，軍令如山，現在到場的士兵都不敢輕視劉雲了，此時命令一出，紛紛行動起來。
好一陣子之後，所有人總算集合完畢，近四百人跪在地上，其中大部分是抗命不集合的，還有幾個是意圖包庇的，統統放在一塊了。
劉雲走到點將台上，怒道：“你們可知道軍令？擂鼓為號，三通之內集合完畢，我已重申一次，你們為什麽要抗命？！”
此時，一個老兵痞很油條地歪著腦袋道：“將軍，不是小的不集合，而是小的剛才正在茅房，脫不開身啊！您看，我手上還有屎呢！”這老兵痞很無賴地伸出一隻手，滿手都是惡心之物。
劉雲皺眉道：“還有誰也和這人一樣另有要事的？”
此時，這四百兵痞統統叫嚷起來，什麽理由都有，一時間混亂不堪。
“混賬！士卒不聽號令，要你們有何用！今後，如有人再違軍令，有如此案！”劉雲大怒，抬起右掌，猛然向前麵的石案拍去，“轟”的一聲，手下這張石桌竟然被一掌拍碎了！碎石飛濺，塵土飛揚，好幾個老兵痞居然被碎石劃傷，這時候所有士兵都震驚了，一時間鴉雀無聲！
“乖乖，完了！哪來這麽厲害的將官……”這是所有兵痞此刻的心聲。
劉雲這一手，徹底震懾了所有的士兵，此時，沒人再敢說話，那四百個犯事的家夥更是害怕得發抖，有幾人看過書的，知道古代名將整治軍隊之前都是大開殺戒，此時一個個都十分驚恐。
“來人！給我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這就是劉雲的判決。
於是，這四百人被打得幾乎走不動路了。然後，劉雲發布了所有士兵換裝的命令，此時，數十輛大車所裝的貨物已經打開了，全部都是極其精良的裝備，此時，所有士兵都欣喜若狂，沒傷的也幫有傷的領了裝備，在他們的嚎叫聲中給他們穿上。
換裝之後，劉雲讓士兵再度集合，然後宣布了出兵襄陽的命令。此話一出，全體士兵心中一震，有欣喜的，有畏懼的，但都不敢出聲，怕惹火了劉雲。劉雲見他們這樣的表情，便罵道：“你們這些家夥，身為大宋人，如今國家有難，你們竟然不敢為國殺敵？恥辱！恥辱！你們連個娘們都不如！古代還有個花木蘭代父從軍，你們這些大老爺竟然畏敵不前？我再問你們一句，如果自認沒有卵蛋的，自認連娘們都不如的，就給我留下！是爺們的，統統跟我去殺敵報國！我再問一句，你們敢不敢跟我去襄陽殺韃子？！”
“敢！——”這回全體都答應了，沒人自認連娘們都不如，於是，劉雲便道：“很好，所有願意去的，都在這裏來簽名，你們每家我給一百貫錢，但你們必須嚴格聽我命令，否則軍法從事！以後就不光是三十大板的事了，而是問斬！我告訴你們，為了領你們出去打仗，為了讓你們用上這身裝備，我可是花了幾百萬貫的錢，一個人幾千貫！你們必須給我好好打，要是誰成了逃兵，幾千貫錢可以讓你們被全天下人通緝！”
這些士兵又驚又喜，一百貫的錢財，從此家裏可以衣食無憂了。要知道南宋雖富，但一戶普通人家每年生活費不過幾貫錢，一百貫確實是很大的數額。不過，要上戰場與人拚命，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害怕。
不過，劉雲可管不了這麽多了，登記之後他便下令全軍開撥，要步行走到襄陽。路上，劉雲一個勁地催趕，要這批士兵在天黑前走完一百裏的路，不過，走了不遠這些士兵便叫苦連天，尤其是那些被罰的士兵，剛剛打了三十大板，此時能走路就不錯了，日行百裏？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不過劉雲手持鞭子在後麵守著這些人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下去，直到不支倒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