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海上炮戰
第四章 海上炮戰
劉雲分出一部分心神去研製槍械，一切就緒後，他興奮地拍手道：“搞定！基地那邊準備妥當了，我們回去的時候就能用上新型槍械了，甚至狙擊槍也可以大量使用。現在我們就專心對付那個西條英機的所謂艦隊吧。”
關於西條英機和席大林這兩個玩家，從六年前就開始大規模海戰，戰場都在地中海，原因就是係統告訴他們，新火器時代的信物是一台加工膛線的設備，埋藏在西西裏島，玩家隻要將它挖掘出來，用其製造第一根膛線槍管，就可以解鎖新火器時代。原本西西裏島是席大林的，但西條英機一個突襲就將這個島奪了過去，開始挖掘。本來這個島也不是極端重要，席大林在那裏的兵力不多，所以西條英機得以偷襲成功。於是，席大林勃然大怒，發動大軍大舉進攻，雙方便來來回回地在這裏打拉鋸戰，西西裏島失而複得，得而複失，就這樣在兩人手中轉來轉去，誰也沒法挖出來。最後，兩人發現有其他玩家來了，便協議停戰，共同挖掘出那台設備，然後共同製造，於是係統便讓他們倆的基地都升級了。
新火器時代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蒸汽機，也可以讓係統製造了，二本基地還可以製造蒸汽動力的木製戰列艦，三本基地還可以製造鐵甲戰列艦，水平相當於甲午海戰時的戰列艦。當然，現在他們還不能升級到三本基地。於是，兩名玩家急於更換艦隊，於是西條英機便把舊的艦隊開過來，直接找劉雲尋釁，順便測試一下劉雲這些玩家的戰力。
進入新火器時代，係統已經給玩家開通了地圖，可以同時看到自己的基地和部隊，因此西條英機可以遠程指揮，但隻能看到部隊視野之內的景象，就像RTS遊戲一般。以前，玩家是可以在一定範圍內通過地圖部署基地，但地圖無法顯示部隊。
三天後，兩支艦隊遭遇了，距離還有五十多公裏，很快就要進入劉雲的艦隊的射程。
這種情況下，沒有雷達，戰艦上的人員隻能在瞭望塔上用望遠鏡觀察遠處的敵人，並且通過光學設備測量目標的角度，兩個瞭望塔的人員同時測定，最後通過三角測距法算出目標的距離，然後火炮調整角度再開火。不過，在能見度高的情況下，由於地球是圓的，所以大型戰船的瞭望塔上最多隻能看見二三十公裏以外的敵人，還達不到射程的範圍，所以這時候隻能靠劉雲的心神來觀察了。
“調整方向和航速，以側舷對準敵人艦隻，最大程度發揮火炮的火力！”劉雲報出了方位，讓艦隊加速前進，然後掉轉方向，讓側麵的火炮對準敵艦。事實上，這是一種海戰中搶zhan有利位置的戰術，叫做“搶占T字頭”，就是讓我方艦隻處於T字的橫杠位置上，讓最多的火炮對準T字豎線上的敵軍。劉雲雖然沒專門學過戰列艦時代的戰術，但那種情況有利是很顯然的。
事實上，依照現在的情況，這種做法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敵艦距離己方還有三十多公裏，對方的艦船根本攻擊不到我方船隻，甚至還沒發現，現在做這種姿勢，隻是為了訓練海軍而已。
“敵軍角度如下……調整主炮方向……開火！”劉雲一聲令下，數十門朝向前方的主炮接連怒吼起來，“轟！轟！”巨大的炮彈接連不斷地發射出去，無情地落在日本艦隊周圍，掀起一陣陣巨大的水花。由於距離過遠，沒有製導係統和彈道計算係統，加上炮火密度不夠，所以這次攻擊的命中率不高，隻有少數敵艦中彈，受了一些傷。
劉雲皺眉道：“看來，這個時代的遠程炮擊精度還是不夠啊，不過，看我的！”劉雲命令旗艦主炮的射手暫停，然後他親自用心神控製了火炮，開火！
“轟！轟！轟！”三聯裝的主炮接連開火，三發炮彈怒吼著離開了炮膛，數秒鍾後，另外三門主炮也開火了，幾秒鍾後，前三門主炮裝填完畢，劉雲立即開火，就這樣，一分鍾內，劉雲一共發射了四十發炮彈。
西條英機的艦隊這邊，突然遭受了猛烈的打擊，艦隊發生了一絲混亂，不過，那些火炮命中率並不高，所以西條英機決定繼續前進。不過，幾分鍾後，數十發炮彈呼嘯著從頭頂落下，“轟！轟！”這些炮彈竟然精準無比，每一發落下，必然擊中一艘戰艦！炮彈如禮花般綻放，在這些木製戰船上開出一朵朵火紅的死亡之花，數發炮彈的打擊之下，一艘大型戰船便損壞了、破裂了、沉沒了。這一波炮彈過去，西條英機的艦船竟然少了十艘之多！還有好幾艘受到重創！
“八嘎！”遠在北非的西條英機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可憐的木桌就這樣被砸穿一個大洞。“八嘎！是誰在攻擊我？！是誰的射程這麽遠？！”西條英機憤怒地咆哮著，他剛才清楚地在RTS式地圖上看到許多炮彈落在他的艦隊上，一開始威脅不大，而突然多了數十發精準無比的炮彈。而那些炮彈是在視野之外飛過來的，也就是說他隻能看到視野外的大片戰爭迷霧，而根本不知道敵人在哪。
憤怒歸憤怒，但劉雲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不過，在這種距離上命中率不夠高，因此劉雲下令艦隊靠近，到20公裏之時，讓戰艦橫向擺開，所有側向火炮和主炮同時開火！這一回，測繪員可以通過望遠鏡看到敵方艦隊了，此時他們提供了更好的校準數據。這一次，是數百門火炮在開火！200毫米艦炮，155毫米將軍炮，還有相對較小的120毫米火炮，統統向敵方艦隊開火！此時，炮彈如雨而下，日軍艦隊附近炸起無數水花，同時也有許多炮彈落在艦船之上，那些移動隻能靠風帆的風帆戰列艦，就在如此猛烈的炮火之下化成一堆斷木碎屑，還有無數日軍水手的屍體，鮮血染紅了大海。
看著一艘艘正在減少的艦隊，西條英機心如滴血，雖然這些都隻是過時的需要消耗掉的風帆戰列艦，不過是損失一些資源而言，但他也知道敵軍的可怕之處——敵軍的射程遠超於他，在許多情況下，他們隻能被動挨打，而對方卻可以利用射程優勢輕鬆實現零傷亡！
此時，西條英機才發現這四位玩家的可怕之處，不是他們提前進入新火器時代就牛逼了的，就算鐵甲戰列艦，如果對方換用穿甲彈，甚至木船也能打敗他們的鐵甲船！
艦隊潰敗之後，西條英機很幹脆地舍棄了它們，直接讓它們全軍覆沒。然後西條英機全力投入新兵種的生產之中。當然，現在船塢的產出還是木製蒸汽機帆船，還不足以對抗這個可怕的對手。
劉雲這邊，則剛剛獲得了勝利，也訓練了水手和炮兵，特別是炮兵，他們現在順利完成了一次包括測距、定位和校準的綜合訓練，部隊也學會了在海上如何作戰。
“哼，不自量力，這點力量也敢在我們艦隊麵前撒野！”梅青很不屑地道，忽然她看向劉雲，眉飛色舞地道，“你的火炮又一次立功了哦！”
劉雲微笑道：“不是‘我的’火炮，是‘我們的’。”這話讓其餘三人都感到很舒服，白萬鬆和朱小妍未曾參與火炮研製，但白萬鬆的士兵也參戰了，而朱小妍也訓練了一支招募的海軍部隊參加海戰，劉雲這話讓他們心理得到了平衡。而梅青卻理解成，這些火炮都是她和劉雲一塊研製的，雖然劉雲是主要力量，但也是他們共同努力的結果，想到這裏，梅青便想起他們倆一起工作的情形，心裏頓時升起一股甜蜜，很高興地看著劉雲。
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水麵部隊去找他們的麻煩，沒有人敢惹這麽一支龐大的艦隊，除非是活膩了找死的。劉雲他們路過爪哇島補充淡水之時，便遇到一股土著野人的襲擊，這些愚昧落後的野人，竟然認為劉雲的艦隊是惡魔，專門過來摧毀他們家園的，於是都揮舞著木製長矛，拉著原始弓箭向艦船衝了過來。可惜，迎接他們的是無數迫擊炮的炮火，這些土皮猴子還沒衝到跟前，就被炸成一堆爛肉。劉雲怒了，他還沒侵犯別人，這些可惡的土皮猴子竟然敢來惹他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於是，劉雲便真的毀滅了他們的家園，本來他還想把這個部落搶光的，無奈這個部落窮得叮當響，根本沒有什麽寶石、香料之類的東西，所以劉雲隻好失望而歸，隻留下一大片廢墟。
這一次，不但劉雲心中沒有絲毫愧疚感，就連梅青也不覺得他們可憐，或許是受了劉雲影響，也因為後世這片土地上的土皮猴子的後代殺害了無數的炎黃子孫，所以這一次隻不過是討回一點利息罷了。這個地方，後世叫做印尼。
十多天後，劉雲龐大的艦隊到達了泉州港，大得像小山的巨艦停泊在港內，吸引了無數當地百姓前來圍觀，而船上掛著的旗幟，早已換成“宋”字，沒辦法，如果還是“漢”的話，說不定南宋政府會認為是北漢或者南漢政權複辟。
人潮湧動，圍堵著碼頭，使卸貨工作無法進行。劉雲沒有辦法，隻好站出來大聲解釋，隻說自己是流落海外多年的漢人，如今終於回到家鄉，還帶著船隊過來交易，船上有許多好東西準備出售。最後，官府的人來了，驅散了圍觀的百姓，然後要和劉雲商談。
劉雲正在和一位姓鄧的官員商談，劉雲一見麵就拱拱手道：“原來是鄧大人，久仰，久仰。我們是海外澳洲的華人，此次前來的主要目的是交易，還望大人通融一下。”
不料，那位姓鄧的官員卻傲慢無比，口中道：“你們是東漢時期流落海外的漢人？你們怎能擅自離開故土，自棄王化？如今你們還有臉回來，還有臉賺大宋的錢財？真是可恥，無恥，無恥至極！”
“媽的，這都什麽人嘛！”劉雲心中破口大罵，不過他發現這位“鄧大人”眼裏閃現貪婪的光芒，一直看向遠處的巨艦，不停地流口水，仿佛那目光要穿透船艙，直達貨倉裏的貨物。“原來這家夥想要錢，這可就好辦了。”劉雲心道。於是他叫人搬過來一箱東西，那個“鄧大人”裝作檢查貨物，打開箱子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裏麵是八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盒子裏麵裝的是七彩琉璃做成的各種工藝品，在日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炫目的光芒，看得這人眼都直了，一個勁地流口水。
這位“鄧大人”幹咳兩聲，道：“咳，這些貨物，本官還要檢驗一段時間，方可讓其通過。至於其餘的貨物，我過幾天再來檢查，請你耐心等待。”然後喚人小心收好這個箱子，劉雲看得暗笑，心中又十分鄙視，這些東西實際上是些不值錢的廢品玻璃，被這家夥當成寶貝，不過，這也顯出這個人的貪婪，不足與謀。劉雲之所以送東西，並非因為服軟，而是不想喝宋朝官府發生什麽衝突。
在一箱“寶物”的攻勢下，泉州當地的官府便允許劉雲卸貨和交易。顯然，這麽多貨物是不可能一下子賣光的，所以劉雲在賣掉一些貨物之後，便率艦隊北上至臨安，南宋的首都。這裏才是真正的貴重品市場，在這裏的收益將比泉州多得多。
果然，精美的寶石、香水、珊瑚、琉璃、鍾表，還有各種精美的工藝品，都受到臨安富人的熱烈追捧，光是這些東西，就給劉雲帶來了數百萬貫的財富。也因為如此，劉雲也打通了通往朝廷的道路，向朝廷提出了武器售賣計劃。
宋廷對劉雲的武器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便拍了好幾位將軍前往察看，當他們看到吹毛斷發的陌刀、強勁的鋼弩、堅固的鎧甲之時，全都露出驚歎和羨慕的表情，而劉雲最後向他們介紹了一種“新武器”——彈簧弩，並且試驗了一回。這些將領很不習慣扣扳機的方式，當他們扣動扳機之時，也是一下子按到底，“嗖嗖”幾聲，帶著相當大的後坐力，八支弩箭一下子發射了出去，轉眼就不見蹤影了。發射完弩箭之後，士兵把靶子拿過來，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這幾支箭深深地插入木製箭靶之中，那插入的深度，怕是隻有五石以上的重弓才能射出如此猛力的箭支！
其中一名長髯宋將驚歎道：“這東西，光看其威力，怕是隻有唐門的暗器可比了吧。連發八箭，若是千把人在戰場上集中使用，那威力可就……”這名宋將一邊驚歎，一邊手撫著彈簧弩的箭筒，就像撫mo一件寶貝一般。
很顯然，這種新武器對他們的吸引力是相當大的，不過，這價格可能就有點高了，一把彈簧弩價格百貫，贈送一個箭筒，箭筒單賣七十貫，弩箭倒是便宜，一百錢一支。不過，光買了這些可不行，還有手動裝填機，這東西的價格在千貫以上，不過缺少了裝填機，那麽這些東西就沒有用了。這幾位宋將聽到這個價格之後暗暗咂舌，這也太貴了吧，如此以來，要裝備一支萬人軍隊，豈不要數百萬貫之巨？這麽大數額的軍購，他們可做不得主，必須上報朝廷才行。
這幾個前來考察的宋將走後，梅青看見劉雲一臉奸詐的笑容，忍不住嗔怪地輕捶了他一拳，嗯，那力度就像按摩一樣，劉雲舒服地叫了一聲，“爽！”。
這下子，白萬鬆等人紛紛側目，都向這邊看過來，梅青頓時臉色羞紅，都紅到脖子根了，她氣得擰了一下劉雲腰間的軟肉，嗔道：“你這家夥，怪叫個什麽，故意讓我難堪是不是？”
“噝！——”劉雲忍著痛，這下他可不敢大聲了，“輕點，輕點，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我什麽時候惹到你了……好了，好了，我投降，投降行了吧。咳咳！”劉雲“妥協”之後，忽然正色道：“我賣給宋朝的那些武器，其實一點都不貴。你想想，這麽精密的彈簧弩，別說現在他們造不出來，就算手工造出來了，那成本也是現在價格的數倍之多。別的不說，就說那種鋼材，以他們現在的技術，隻有用昂貴的烏茲鋼才能達到這種強度。而且，我做的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別的不說，賣這些武器給他們，至少能讓宋朝在蒙古人的鐵蹄之下多支撐一段時間，給蒙古人多造成一些傷亡。而且，大宋這麽有錢，與其淪陷後這麽多財寶落入蒙古人手裏，還不如交給我們保管，你說是吧。”
“就你這嘴皮子，奸商的事情都讓你說得這麽高尚，好像你就是慈善家似的。”梅青丟給劉雲一個漂亮的白眼，眼中盡是喜色，嗯，看來她也覺得這件事很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