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複仇
第一幕 五胡亂華 第十六章 大複仇
殺胡令一出，全城人都沸騰了，所有漢人都激動萬分，胡人則驕狂地叫囂說要宰了那些口出狂言的人，漸漸地在集市聚集了兩方的人，隔著一條街對峙。漢人雖然很想複仇，但沒人敢第一個動手。
忽然，一支千餘人的悍名軍走過來，齊聲高喊著：“殺盡天下諸胡，匡複漢家基業！殺！殺！”
悍名軍還沒來到，忽然，漢人中一人悲憤地喊道：“胡狗！你們殺了我父母，把吾妻抓去做了‘雙腳羊’，她的頭顱現在還掛在城外！我跟你們拚了！”說著，這人嘶吼著拿起菜刀衝向胡人。
“殺光胡狗！給父母報仇！給妻兒報仇！殺！”頓時群情洶湧，漢人一擁而上，瘋狂地殺向胡人，血仇，就在此刻償還！
“殺光胡狗！給我殺！”悍名軍趕到了，開始大規模屠胡，那效率可比漢族百姓自發的抗爭高得多。很快，整個鄴城都混亂了，所有漢人都自發組織起來，把數十年的仇恨迸發出來，瘋狂地發泄在鄴城的胡人身上。胡人男子大多都沾過漢人的鮮血，所以死得活該，至於胡人中少數沒迫害過漢人的，對不起，民族仇恨不可調和，隻能當犧牲品了。
鮮血，殺戮，複仇，這些東西充滿了整個鄴城，一整夜，鄴城都不得安寧，逃跑的胡人十分不明白，向來逆來順受的漢人今天為何發瘋了，他們卻沒有想過這些年來他們對漢人做了些什麽，多少漢人死在他們的屠刀之下。
劉雲也舉起了封魔刃，不過他隻殺了數百城防軍，這些是敵人的軍隊，他殺起來沒有負罪感。他不可能去屠殺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沒有仇恨卻殺人，即使沒人追究，愧疚也會伴隨著他。
“唉，我們中華民族，為何總是多災多難！”劉雲站在城頭，長歎道。他的近六萬軍隊此時正往鄴城趕來，如今沒有急行軍技能，要到明天中午才能趕到。
天亮了，鄴城的複仇已經差不多了，胡人大多被殺死，死者高達二十多萬，餘下的則逃跑了，如今胡人的殘骸正在被運到城外掩埋。城中漢人發泄得差不多了，許多人正在嗚嗚地流淚，他們不是在哭自己殘忍，而是在哭死去的親人，即使今天複了仇，他們也回不來了。
鄴城街頭一片血腥，一部分悍名軍正在幫助百姓清洗血跡，其餘大部在巡邏，維持治安。
城西南的一片原胡人住宅區裏，聚集了無數漢族女子，這些都是剛剛被解救出來的，之前淪為“雙腳羊”的漢族女子，她們痛哭流涕，沒想到她們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可惜無數姐妹已經被胡人蹂躪並殘忍地殺害，而自己也受了無數的苦，差點也要被羯族野獸吃掉。如今雖然重獲自由，但身已殘，無顏去麵對親人，若不是親人還在，她們都不想活下去。這二十多萬漢族女子中，有五萬人已經無家可歸，劉雲承諾要妥善安置她們，目前暫且安排在已廢的胡人住宅區。
“將軍。”冉閔來到城頭，提醒劉雲。
“哦，冉將軍，城中沒有別的問題吧。”劉雲道，“對了，襄國的胡人馬上就要攻過來，鄴城不能住人了，我們必須把這裏的百姓轉移出去，隻要他們到了濟北郡，我的部隊就會安置他們。”
冉閔道：“這沒有問題，不過百姓留戀鄉土，未必能像撤軍撤得那麽快。”
劉雲道：“這個沒事，你先去通告全城人收拾東西，中午我的係統軍就到了，到時候再掩護撤離。”
冉閔麵露擔憂，道：“將軍，百姓的撤離是非常慢的。三國時劉備攜民南逃，一天才行進十數裏，後曹軍追擊，百姓死傷過半，如今我等情形類似，與其讓百姓撤走，不如堅守鄴城，以將軍之能加上數萬大軍，未必敵不過胡人的四十萬。”
劉雲道：“冉將軍，我們糧草不多了，根本不可能讓數十萬百姓堅持多少天，最多讓幾萬軍隊堅守而已。我在濟北郡到清河郡一帶囤積了無數糧食，讓數百萬人放開肚皮吃也沒問題。對了，告訴百姓，不準攜帶重物，以免影響行進。不過，不能粗暴對待百姓，最好不要強製他們把東西扔下。好了，就這樣吧。”
冉閔麵露苦色地下去執行命令，告訴百姓不準攜帶重物，又不能用粗暴的方式，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嘛，算了，既然是命令，那就執行吧。
讓百姓輕裝上陣的命令，其執行效果是可想而知的，漢族百姓不像遊牧民族，整天轉移牧場，隻要有牲畜就能過活，漢族百姓家裏的“寶貝疙瘩”實在太多了，有人甚至拿推車運一大堆祖宗牌位，多數人把稍微值錢點的東西都帶上了。
早晨還在清理胡人屍體的時候石虎帶著少量親兵來到鄴城下，石虎看見一堆胡人屍體，以及城頭改換了旗幟，就知道發生什麽事了，直氣得吐血，親兵把他帶回襄國。石虎走後不久，城中百姓就開始撤離，但撤離速度極慢，劉雲的主力到達時，城裏還有一半人沒撤走。沒辦法，也不能強行趕人，所以劉雲隻能靜靜等待了，同時以心神仔細觀察周圍數十裏的地區，警惕敵人出現。
一天過去，胡人並沒有出現，劉雲暫時放下心來，此時，殺胡令已經散發出去了，過不了一個月，整個北方的漢人都會知道，並且會起來反抗。劉雲覺得自己兵少，便派了數人回清河基地去請援軍，據估算，現在已經有十幾萬騎兵了，如果都調過來，那就根本不用怕胡人的四十萬軍隊了（這四十萬不全是正規訓練的士兵，胡人作戰時就把全族男子武裝起來，總體戰鬥力比職業軍人差多了，胡人軍隊裏隻有部分是職業軍人）。派出傳令兵後，劉雲嫌慢，便自己一個人趕回去，不料出城一百裏後，係統警告：“玩家，你即將離開任務區域，如果你離開，視為自動放棄任務。”沒辦法，自己不能回去搬救兵，隻好折返回鄴城。
第二日早上，城裏的百姓總算都搬走了，不過距離到達目的地還遠著呢。下午，劉雲忽然收到係統提示：“玩家，東北方三十公裏外有一批漢族百姓出現，他們是過來投奔你的，你必須保住他們。注意，你的敵人已經在這批百姓的五十公裏外。”
“什麽？！胡人開始出發了？”劉雲大吃一驚，立即與冉閔率軍出發。此時鄴城已經幾乎是空城，除了數千守軍之外，劉雲帶著五萬係統士兵和五千多悍名軍出發了。胡人在鄴城裏留下許多戰馬，所以所有士兵都成了騎兵。一個多小時後，劉雲率部找到這批百姓。
“昭武將軍呐，我們終於見到您了！”一位老者哭訴著向劉雲道，原來他們都是過來投奔劉雲的，於情於理劉雲都不能拋棄他們，隻好護送他們向東走，一直向東就能到達清河。
這批百姓數量多達兩萬餘人，和鄴城撤離的百姓相比，他們已經算是輕裝上陣了，但行走速度還是非常慢，一小時才走出幾裏路，劉雲帶兵跟著他們走，都不耐煩了。原本是騎兵，一小時能行軍五十裏（這個是平均速度，一天能走三四百裏就不錯了，馬也會疲勞），現在卻要慢騰騰地跟著百姓走，就像跑車在鬧市中龜速行駛的感覺一樣。
兩小時後，劉雲部隊遭遇了一批胡人騎兵，數量大概有八千人，看起來像胡人的先鋒。
“哼，這麽點士兵，包圍他們，殲滅之！冉將軍，你攻左邊，我攻右邊！”
“得令！”冉閔立即率領兩萬人從左翼包圍，劉雲則率剩下的人馬從右翼包圍，百姓們得知胡人來了，盡皆驚恐，把一些稍微重點的東西都扔掉了，這樣一來速度竟然提高了不少。
“進攻！消滅他們！”
包圍之後，劉雲立即下令發動衝鋒，劉雲直接下馬衝鋒，充分利用他自己強大的戰鬥力，一邊盡可能殺傷敵人，另一邊鼓舞己方士氣，打擊敵軍士氣。
劉雲下了馬依然不怕騎兵，怕個屁，封魔刃輕輕一刀斬去，立即連人帶馬斬成兩半，他再次使用鄴城宮牆上的戰術，也就是甘寧的“無雙技”，衝！
“真是太囧了，這就跟三國無雙一樣，一般武將下馬比上馬強啊，當然馬上超人除外。”劉雲一邊感歎，一邊衝鋒，衝了幾個來回，殺傷敵人無數，結果來到冉閔附近。
“將軍竟然下馬斬殺胡人騎兵，仍然殺得這麽快，閔實在佩服！”冉閔一邊佩服，手中的長槍揮舞不停，每一出手，必有胡人死在他的槍下，那槍術果真精湛無比，令人眼花繚亂。
“哈哈！”劉雲笑道，“我不過是力氣大一點，身手快一點，刀刃鋒利一點罷了，冉將軍那才是真本事。”
冉閔正色道：“將軍過謙了，不管是憑力氣還是憑技巧，隻要能殺胡人，就是好本事。”
劉雲心下讚同，不過一會兒便覺得這怎麽這麽像白貓黑貓之說呢。
不多時，八千胡人就被消滅殆盡，本來他們就猝不及防，加上冉閔這個超級猛將，還有劉雲這個玩家，悍名軍的強悍，殲滅他們是輕而易舉。
殺散胡兵，劉雲率軍退回鄴城，接下來的數天裏，不斷有人投奔劉雲，都被他送回清河去，但是，劉雲深深地擔憂，這些投奔他的漢族百姓，如果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成為他的累贅。不知為什麽，清河的援軍一直都沒來，或許這是係統的束縛吧。
“報告！胡人的四十萬大軍馬上就要兵臨城下！離鄴城還有十裏！”
冉閔霍然起身，喝道：“什麽！你們斥候是怎麽做的？胡人都兵臨城下了，你們才來報告！將軍，我們必須馬上做好守城準備，並伺機殲敵。”
劉雲搖頭道：“不用怪他，他受到係統的限製，本來早就打探到情報，但不能及時送回來。早在胡人還在三十裏外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不過，我們不能依托鄴城防守，我們必須出城迎敵，因為，有百姓過來了，我必須保護他們。”
冉閔沉思半晌，道：“以目前的狀況，可以出城迎敵，不過，隻可以挫敵銳氣，不可死拚，若是竭力守城，我們糧草不多，恐怕隻消兩個月就要困死了。”
劉雲道：“既然這樣，那麽我們就出城迎敵，胡人根本沒什麽可怕的！人數多又怎樣，還不是最終要被我們打敗？”
就這樣，劉雲率軍出城了，果然，不久就遇到了投奔他的百姓，不過，隨即胡人就殺到了，劉雲暗暗叫苦，這些百姓早不到，晚不到，而且位置剛好在他們後麵，自己隻能率軍和他們死磕，根本無法搞各種遊擊的戰術。本來利用他自己的心神，根本不必要技能也能打敗敵人，隻需機動地戰鬥，可惜現在被百姓所累，根本無法走開。
“鄉親們不要慌！你們隻需往東走，就能得到接應，前幾天鄴城的數十萬百姓也是這樣撤走的。你們會得到糧食、土地，完全不用擔心！請鄉親們拋棄所有重物，隻攜帶必要的幹糧，快快撤走！”劉雲竭力勸服這些百姓撤走，而這邊冉閔卻在領軍和胡人廝殺得十分激烈。
五萬五大軍組成一道防線，但敵軍也有數萬部隊在衝擊著，不時有人差點突破防線。這些百姓在麵對死亡威脅的時候，終於肯拋棄雜物，跑得快些了，但還是根本沒跑遠，胡人可以輕易追上他們。
劉雲這下子終於可以安心殺敵了。“弟兄們，給我殺！”劉雲身先士卒，不斷揮舞著封魔刃，在“殺胡令”任務狀態下，原本的係統士兵也被劉雲鼓舞起來，一時士氣大增。
“劉雲小賊，還我哥哥命來！殺！給我殺！殺光漢狗！”這是彭城王石遵的部隊，石遵這時候狀若癲狂，胡人也個個兩眼充血，他們也有許多親人在鄴城，但都被劉雲和冉閔屠殺了，此時個個都是怒火衝天。
“胡狗！當初你們屠戮漢人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日？！這就是你們的下場！”冉閔一邊痛罵胡人，一邊以其精湛的武藝殺敵，石遵發現冉閔了，高叫道：“石閔，枉我把你當做兄弟，你竟然大逆不道，反過來殺我全家，我跟你勢不兩立！”
冉閔怒斥道：“呸！胡狗，誰跟你是兄弟，誰要認賊作父？！我隱忍了這麽久，就是等待這一天，殺盡天下諸胡，匡複漢家基業！你這個殘暴的畜生，不配為人！你也配說我‘大逆不道’？我呸！”
“哇呀呀，我要跟你單挑！”石遵氣得七竅生煙，還真想縱馬過來和冉閔單挑，不過，眼見冉閔每出一招必有胡人死於槍下，石遵不是個蠢人，還是乖乖地躲在大軍之中。
“他媽的，說要單挑而不單挑。冉將軍，那人不敢跟你打，那就讓給我吧！”劉雲忽然下馬，發瘋一般揮著封魔刃衝過去，那速度實在驚人，當者無一不化為殘肢碎肉。
“啊！”石遵痛苦地大喊一聲，立時倒地，這回劉雲發慈悲了，給了他一個全屍，隻是撿了一把長槍刺入他的心髒。
“石遵狗賊已死，胡人必敗無疑！殺！”原本雙方廝殺的人數相當，此時石遵已死，劉雲如此威猛，竟然連殺數十人衝到主將麵前殺死主將，胡人的怒火已經被嚇回去了，變成了膽寒，此時紛紛開始敗逃。
是戰，劉雲率軍斬首三萬，餘者皆潰散，胡人第一波進攻被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