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章 行樂
二十一拉長聲音,快速將東西卷入桌布之中,急忙走人。
果然師門祖訓不可違背。算不出來也就罷了,就怕以後麻煩纏身。
其實二十一也不是什麽都沒占卜出來,至少知道沈墨洲並非凡人投胎。而縱觀沈墨洲在遇到二十一師祖之前,作為杭州有頭有臉的第一富商獨生子,他的確是人生得意,呼風喚雨,什麽都不缺。隻是得意並不代表如意,一句須盡歡,也不無道理。
話說,後來緣分,多虧沈墨洲已有婚約。
沈墨洲得知又被父親安排成婚,心中大為不服,置氣衝出家門。隨便在街頭一家酒肆一坐,喝到渾渾噩噩,便提了一個酒壇,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走著。
此時午後過半,街上行人並不多,天色陰沉欲雨,起大風,有人路過也是行色匆匆。
沈墨洲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假著酒勁,嚷道:“天、天公不作美,盡欺遊魂野鬼。”
跌跌撞撞到處晃蕩了一會兒,他路過一家青樓,停了下來,麵紅耳赤地看著招牌上三個大字——“春香樓”,自語道:“遲早要成婚,行樂須及春。”
說罷,手裏酒壇一扔,踉踉蹌蹌地走進了春香樓。
進了裏麵,是一派得冷清,完全不似以往那般熱鬧。
沈墨洲不禁有些奇怪,可是酒勁在頭,他想不了那麽多,喊道:“老鴇呢!”
隨即攤到在地,他隻覺得天旋地轉,看什麽都模模糊糊,耳邊“刺刺拉拉”響著。一個模糊的人影走到他身邊,俯視著他,嘴裏說著什麽。
沈墨洲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把你們春香樓最好的姑娘都叫來……”
後麵發生什麽已經是一段空白,等沈墨洲醒來,人已躺在一張軟床上。
陌生的感覺讓他有些發蒙,耳邊傳來風雨敲打窗柩的聲音,醉酒後醒來的輕微疼痛感,慢慢蘇醒的知覺讓他的思想開始運轉。
“來人。”沈墨洲喊道。
不一會兒,一名穿著白服的素裝女子,端著熱水,聞聲進來,道:“沈公子,你醒啦!”
這女子,沈墨洲識得,正是春香樓的巧燕,能歌善舞。醉酒時的事,他微微有些記憶。
看著這毫無裝點的房間,又看巧燕也是素顏寡淡,沈墨洲疑惑問道:“本公子是走錯地方了,還是你們春香樓改行了?屋子簡樸尚能理解,怎麽巧燕你也妝容得像個寡婦一般?”
巧燕行了一禮,道:“公子來的不是時候罷了!”
巧燕將臉盆放在桌上,恭敬站到一旁,“這幾日,我們不做生意,煩請公子自行清洗一番,改日再來吧!”
細問原由,才知曉。半月前,從春香樓後院打撈出了一具男屍,可把人給嚇壞了。
死者是春香樓一個打雜的下人,平時就賊眉鼠眼,對樓裏的姑娘動手動腳,討厭他的人不少,但真正記恨的人並沒有。
請官府的人前來查看過現場,結果是這名下人晚上出來打水意外墜入井裏,可能是太晚了,沒人發現,所以給溺亡了。
老鴇花了點前找人葬了屍體,但頭七沒過,春香樓就開始出現怪事。
不少姑娘總能發現自己房裏的私物被動,一些貼身的女兒家衣物不是找不著了,就是在其他地方被找到。
老鴇整頓了樓裏所有下人,也沒查出誰幹的,報官吧,人家官府誰給你管內衣丟了的事,說是有采花賊,但這煙花之地不就是給男人采花的地方嗎?
官府不管,怪事不斷。
春香樓的姑娘開始接連生病,夜深也總會出現臥房門自動打開,好好的沒人睡的床卻像被人躺過一樣,被子被鋪開。
老鴇心道:“不好,該不會是鬧鬼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