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交換條件

“是啊!莊主,我們早就不是什麽王爺王妃了,隻是普通老百姓,莊主叫我們名字便好!”上官蕊雪也在一旁附和道。

現在根本就不適合再叫什麽王爺和王妃了。

除非他們嫌命長。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赫連兄不必記掛在心,我也隻是盡綿薄之力。”龍玉溫文爾雅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一說話間,那聲音甚是好聽。

上官蕊雪有時候都在想,這兩個都是極品,而且兩個都是病秧子,可真是老天開眼,這是公平的。

每個人所得到的東西是有限的,決不能讓一個人將所有的風頭都給霸占了,那多沒意思不是!

“莊主,那日我提的……”上官蕊雪有些結巴,說話也開始有些停頓,眼神瞄過去,似在觀察。

“上官姑娘盡管放心,隻要姑娘願意,便在莊內住下,這也是我龍湖山莊的榮幸!”龍玉輕笑道。

“那便多謝莊主了,隻是我在想,就這樣白吃白喝的住在你們山莊委實不是很好。我自己也過意不去,不如這樣吧,你們不是在修建堡壘嗎?我幫你們做監工吧?”上官蕊雪趕緊提出建議,這可是她左思右想想到的。

她斂財,不斂黑財!

她好色,不好色胚!

她愛吃,不吃白食!

左思右想,在這龍虎山莊,別的也沒啥可幹的,那些後院的事情,她可幹不得,倒不是她嬌貴,隻是不喜歡這些活,沒興趣幹不好的。

左右瞧瞧,思來想去也就那監工是最合適的,一來她本就對建築感興趣,二來也算是幫山莊做了一件事情,至少免去了白吃白喝的閑言碎語。

這也是無奈之舉,都說輿論是可怕的。

這不,她深有體會的。

初來乍到,自己便是一個名不見經傳,到處都是她可悲的留言,這赫連燁也不少,兩人便真的成了輿論的焦點,隻是都是一些負麵新聞,值不得探究。

“這……”龍玉有些猶豫,看了看赫連燁。

她能做這監工自然是好的,那些可靠的建議都是她提出來的,現在由她做監工自然是好之甚好,隻是這畢竟是六王爺的娘子,若是他不同意,多少顯得有些強人所難。

“既然雪兒想去,那還請莊主給她一個曆練的機會!”赫連燁適時的開了口。

這龍玉也算是識趣,隻是不知道他查到了多少。

一絲狡黠在心尖萌生。

“既然赫連兄都如此一說,我不答應便是我顯得不夠大氣。那就委屈上官姑娘,為龍虎山莊謀劃未來了。”

“好說好說,先謝過莊主給我這個機會了!”上官蕊雪一聽,頓時欣喜。隻是轉而一想,仔細一回憶,剛剛龍玉為什麽一直盯著赫連燁看,難道赫連燁的臉上有朵花?

沒有啊!

那麽為什麽?

隻是寒暄了一會兒,他們便離開了。

回來的路上,上官蕊雪開始不依不饒的問道:“你剛剛和他在做什麽?”

“沒什麽!”

“沒什麽會眉來眼去?”

“沒有眉來眼去,就算是眉來眼去也隻會是和你一起。”赫連燁狡黠一笑道。

上官蕊雪嗤之以鼻,狠狠扼了他一記。

既然不說,她也沒轍不是。

“大哥?”他們剛走,龍玉便收斂了眼眸,霍地站起來,深深的望了望由近及遠的兩人的背影,轉身隱沒在屋內。

來到密室裏麵,那裏早就有鼴鼠和奎達等著了。

眼見他來,兩人趕緊迎上去。

“恩,白虎怎麽樣了?”龍玉此時臉色陰沉,布滿了冰霜,整個人都透著涼意。

快步向前,向前麵的床走去,在床前停下,掀開簾子,白虎蒼白的臉便露了出來。

“二哥依舊昏迷,尚未醒來!”鼴鼠擔憂的說道。

龍玉坐在床沿,拉過白虎放在肚子上方的手,放在床沿上,用手探過去,一會兒之後,眉梢才稍微舒展開來。

“還好,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隻是失血過多,休息幾日便好!”龍玉將其手放回去,站起來,為其蓋好被子,欣慰的說道。

“大哥,讓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們!”奎達甚是氣憤,滿臉胡茬因為他的怒氣時上時下,甚是靈活,眼裏散發著殺意。

說完便向外走,卻被龍玉叫住了,“站住!”

“大哥,就讓四弟去收拾收拾他們,竟敢如此傷二哥。”鼴鼠也在一旁附和道。

二哥就去了一圈,回來便一絕昏迷,至今未醒。

他現在就想將那二人殺了,提頭來見。

“休要胡鬧!你們以為這是鬧著玩兒的嗎?”龍玉斥責道。

眼底冒著冷光。

“大哥,他們將二哥傷得如此之重,難道不應該要了他們的命嗎?”鼴鼠甚是氣憤,吹鼻子蹬臉,滿臉怒意,蓄勢待發,隻要他們現在在他的麵前,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鼴鼠的拳頭緊握,臉色緊擰。

“你們以為你們能要了他們的命?”龍玉沉聲道。

“我們龍虎山莊什麽時候怕過人?”奎達大聲道。

“你們難道不知道你們二哥是誰傷的嗎?”龍玉看了看床上臉色慘白如紙的麵孔,還有那緊閉的雙眼,歎息道。

“我不信我和四弟聯手還不是他們的對手!”鼴鼠吹鼻子說道。

“加上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龍玉淡漠掃之,隨即說道。

“什麽?”

“什麽?”

鼴鼠和奎達同時驚呼出聲,自然沒有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會如此說。

“大哥,你不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奎達說道,他本就是一介武夫,說話自然是輕狂了些,說出來的話也不經過自己的大腦,都是一身的蠻勁兒為其呐喊吹氣。

“我這不是滅威風。你們難道比你們二哥的身手還要好嗎?”龍玉再次鎖了鎖眉心,輕輕拂過白虎身上那一道深深的傷口,傷口麵積極小,甚至可以說是幾不可見,但是就是這樣一刀小小的傷口讓他至今昏迷。

他不知道昨晚流了多少血,但是他很擔心,那一刻十分的擔心。

“大哥,此人到底是誰,竟有如此能力?”鼴鼠終於沉著下來,仔細瞧著大哥的變化,再看二哥身上的傷口,也忍不住輕歎,問道。

他剛剛著實是有些魯莽了,他隻是一心的想要為二哥報仇,卻未曾想二哥的傷到底如何,二哥是如何受的傷。

“略知一二,可我

覺得,這遠遠隻是一層表皮,真正是誰還未曾知曉,隻是我覺得此人不簡單。”龍玉眸色深沉,臉上的淺笑早就一掃而光,此時隻是一抹冰涼。

“這樣的人,大哥為何還要留於山莊之內?”鼴鼠有些不明白,明明就是這樣一個複雜多變,甚至是深不可測的人,為何大哥還要收留他們,將其留在山莊之內呢?

這不是完全的顛覆了他一向的原則嗎?

“正因為他複雜,正因為他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才更有興趣,我相信,隻要他們留在山莊之內,我會得到我想要的答案。”龍玉眸色微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有一種感覺,他多年的努力,似乎就要實現了。

師傅!

你是否看到,我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

一想到那日的情形,龍玉的眼色柔和了幾分,他今日所做的決定似乎是對的。

上官蕊雪!

你身上的秘密什麽時候才能讓我一一知曉呢?

啊裘……

剛剛回到庭院的上官蕊雪隻覺得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是什麽人在想自己嗎?

她真的有這麽好?

好吧!

人品爆發的時候擋都擋不住。

“就在這裏便好!”走到庭院,赫連燁指了指庭院旁邊的一個小石桌前,輕柔的說道。

“你想在外麵歇息一會兒?”上官蕊雪問道。

赫連燁點了點頭,她卻是一頭栽進了屋裏。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來到這裏就感覺總有睡不完的覺。

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開始補起了回籠覺。

眼見上官蕊雪入了屋,赫連燁這才收回了目光。

他靜靜的坐在桌子邊,觀賞著這挺遠的 微微風景,雖不及剛剛一路而去的風光可也算是幽靜小院了。

良久,他才從懷裏取出一支笛子,放在唇邊,薄唇微開,一個櫻桃形狀的口型便附在了笛子之上,悠遠的笛聲慢慢的傳開,笛聲悠揚,卻帶著少許的悲涼,猜不透主人心中所想。

一曲終了,赫連燁才緩緩收起手中的笛子,望了望外麵依舊明亮的天空。

天空雖美,卻終有變黑的一刻,白雲消散,拂麵而來的便是黑雲壓城,那樣的夜晚才適合長長仰望,隻有那樣的夜晚才有應有的精彩。

這一切都不會太遠。

盡在咫尺!

你們今日所得,終有一天需要雙手奉還,那時候便不再是你情我願,那都是你的 一廂情願。

父皇,母後,你們可看見,兒臣在此發誓,終有一日,我要你們一起榮歸,那時候,你們會看到兒臣光亮一麵。

兒臣不會令你們失望,因為兒臣永遠都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悄悄的,再次摸出了笛子,微微一拉扯,原本隻有一手指長的笛子瞬間變長了一倍,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此時的笛聲和剛剛的笛聲截然不同,剛剛是悠長怨艾,此時卻多了幾分活潑俏皮,望著天空,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似乎在天際,那裏有他仰慕和思念的人,他們正在聆聽他彈奏的美好曲子,正在衝其綻放笑容。

那笑,如甘泉般清甜,如烈酒般醇香,口留餘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