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咱能不打了麽

絕汐不喊還好,這一喊,惹得東宮錦分了心,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大刀劃破了腰,腰間的肉嫩著了,東宮錦忍住痛,不服氣的想要再來過。

淩征宇卻收了刀,不想繼續,“我不喜歡和小孩子過招。”

東宮錦一張俊臉立馬就紅了,嫩生生的臉,全是不滿,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他非要打的淩征宇心服口服。

絕汐卻開口阻止,“阿寶,退下。”

東宮錦咬著牙,眼裏都是不甘心,再回頭看了看絕汐,絕汐搖著頭,他隻好忍氣吞聲退了下來。

胡逸跋壞笑著歪著頭看著東宮錦,眉毛還一挑一挑,把絕汐輕佻的樣子學的十成十。

“哼!”東宮錦從胡逸跋身邊經過,不滿的冷哼一聲。

絕汐立在了他們的前麵,歪著頭,看向淩征宇,眼裏似笑非笑,“我看你最想過招的恐怕是我,隻是你好歹一代大俠,忍心和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動手嗎?”絕汐無所謂的攤開手,她不信淩征宇敢出手。

刀出,淩征宇的眼裏迸射出一股恨意,刀指絕汐,在絕汐的鼻尖停了下來,嚇得一旁的胡逸跋和東宮錦暗暗的捏了一手汗。

絕汐看著眼前的大刀,臉上依舊無所謂,用手指輕輕的彈開刀身,“本少真的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淩征宇微微點頭,收了刀,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匕首在他的手裏,玩出了花樣,絕汐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隻是冷著臉,硬撐著笑。

“你的臉,讓我看的生厭,如果不留點教訓,我就不是惡俠淩征宇。”

絕汐算是忍夠了,破口大罵,“我管你是不是惡俠淩征宇,我看你就是一個**,哪邊涼快哪邊玩去,滾。”

“還沒有人從我刀下逃過。”匕首脫手而出,如風一般從絕汐臉旁劃過。

要不是胡逸跋拉過絕汐,那把匕首此刻肯定在絕汐臉上劃上一道血口,匕首被東宮錦接住了,他看了看鳳形的匕首,與自己手中龍形的匕首似乎正好一對。

見東宮錦正在將兩個匕首合在一起,

淩征宇急了,脫掉了身上的鬥篷,露出那張俊朗的臉龐,惹得樓下看好戲的人一陣尖叫,還從未看過這般俊朗的男子。

絕汐揉了揉太陽穴,這張臉似乎在哪看過,那是一張完全屬於男性陽剛的臉,劍眉星目,與東宮錦和胡逸跋相比,淩征宇這張臉要顯得成熟多了,撲麵而來的都是男性荷爾蒙。濃眉大眼的淩征宇,如果忽略不計那難聽的男音,他簡直就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男神,他偉岸的身軀,他高高隆起的鼻梁,還有他堅忍的雙唇,緊抿著,帶著難以抑製的性感。

刀在接近,絕汐的眼神愈發深邃,她怎麽想不起來,恍惚之中,宛若隔世。這麽近的距離,這麽快的刀,胡逸跋推開了絕汐,刀狠狠的插進了胡逸跋的肩膀。

“是他。”絕汐驚呼,小時候的記憶再一次侵襲。

他明明已經死了,不可能,絕汐不可置信的搖著頭,那些被父皇母後安排在身邊的美男們,每年都會有一次競技場的格鬥。絕汐想起那年,隻剩下兩個男孩的對決,胡逸跋和一個俊朗異常的男孩子,兩個人都那麽優秀。她送了一把龍形匕首給胡逸跋,她送給那個男孩子是鳳形匕首,兩個是一對的,正如她送的匕首那般,一決雌雄的時候,那個男孩子死在了胡逸跋的手中。她一直記得,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皇族的肮髒,原來那麽多美人哥哥不是離宮了,隻是死在了彼此的手中。她的駙馬必須天下無雙,她突然懂了,為什麽淩征宇會這般恨著自己,是這把龍形匕首殺死他的,如果那是他的話。

淩征宇冷笑的看著絕汐,“是你殺了他,是你那把龍嘯匕首,我要殺了你。”

胡逸跋恍然大悟,大叫著,“有什麽衝著我來,是我殺的,那把龍嘯匕首是我的。”

“你到底是誰?”絕汐癱軟在地上,大喝著。

“我是他的侄子,我們家族不興,從小,我的玩伴隻有比我還小的叔叔。有一天,叔叔被一群人抓走了,再見的時候,他一身鮮血,手裏緊緊攥著那把鳳棲匕首,他告訴我,有一把龍嘯匕首與這把鳳棲匕首一對,就是那把匕首要了

他的命。你敢說,不是你害死他的。”淩征宇從未這麽恨一個人,他本來隻是想教訓教訓這主仆斷袖,沒想到竟然讓他看到了害死叔叔的仇人。

絕汐艱難的直起身體,“不是我,你這是冤枉,妄斷,這把匕首是我高價從別人手裏買來的,你有沒有腦子,這把殺人凶器,難道就不會輾轉在不同人的手裏。”絕汐差點沒嘔死,雖然俊哥哥是死在胡逸跋的手下,可是那也是bi不得已的,不是他死就是你亡。胡逸跋已經受傷,她要保護他們。

“就是你。”淩征宇沒有理xing的說,近乎獸類的嘶吼,樓下的人見流血了,嚇得全跑空了,這是一場仇殺,他們也不敢再看好戲了。

絕汐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讓淩征宇看出一點破綻,“你去查。”絕汐吼的比淩征宇聲音還大,“如果是我殺的,你要殺要剮,任憑你處置,如果不是我,你就是亂殺無辜。”

淩征宇被絕汐吼的冷靜了下來,狠狠的用刀柄敲打在自己的頭上,聲音中透著深深的苦痛,“你們快走,我控製不了自己。”

東宮錦扶住受傷的胡逸跋,緊跟著絕汐身後,三個人飛快狂奔,跑了很長一段路,絕汐才氣喘噓噓的扶著牆,平複心跳,嘴裏不滿的咒罵,“靠,流年不順,遇上個瘋子,胡逸跋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胡逸跋看了看肩上的傷口,血一直沒有止住,青龍大刀,果然不愧是用龍血開封的刀的,鋒利的緊,一旦被傷,傷口無法止血,要麽血流盡而死,要麽生不如死。

胡逸跋慘白的臉上卻笑的陰森,在江湖混的都是要還的,當初用計殺了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如今被他的侄子所傷,這也是活該,自己做了那麽多虧心事,以後肯定要下十八層地獄,再看一眼絕汐,為了她什麽都值得。

“他就是瘋子,每次一犯病,肯定有人遭殃。”胡逸跋捂著肩頭的傷口說道。

“你傷,要不要緊?”絕汐見血一直不停的流,擔憂的問。

“血盡而亡。”胡逸跋認命般用輕鬆的語氣的說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