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軍中情況
那人麵露難色，墨無垢看出他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便說道：“若是你不該說或是我不該聽得事情，你也可不要說。”
那人咬了咬嘴唇，心想著既然墨無垢都真心相待了，自己還是知無不言的好，得知墨無垢是為了沈段丞而憂心，其實這其中還另有玄機，為幫墨無垢舒舒心，便說道：“娘娘可否依我一件事。”
“你說。”墨無垢問道。
他開口道：“娘娘隻自己知曉便好，千萬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墨無垢聽他所言，便意識到他要說的事情是非常秘密的事情，既然他開口，那墨無垢必然答應，而且他要說的事情，對墨無垢來說也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娘娘，其實皇上在您這兒……這麽做，而在其他娘娘那裏是更為厲害的……皇上他，雖然每日和各宮娘娘行周公之禮，可是卻另在各宮娘娘的飲食當中加入防止有孕的藥。”這人說一句頓一句的，墨無垢聽著斷斷續續的。
難道沈段丞竟然真的做了這種事。
“那些藥，如果長期服用，恐怕是一生都不會有孩子了。”那人接著說。
原來是這麽回事，墨無垢竟然是一點都不知道，沈段丞竟然能夠下這樣的手，一個女人如果不能有孩子，在人生當中就缺少了不可彌補的一部分，隻是墨無垢奇怪的是，沈段丞為什麽要這麽做。
曆來皇家都希望子嗣延綿，而沈段丞這樣做，豈不是想要讓自己斷子絕孫。
“皇上為什麽要這麽做。”墨無垢的眉頭擰在一起，焦急問道。
那人對著墨無垢認真的回答說：“皇上其實對自己奪位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認為皇家子嗣眾多終將釀成大禍，曾經交待我們去遠方尋找絕育之藥，皇上說後宮中的女人是不可能少的，但是卻可以將後宮之中的皇子減少。”
後宮之中的孩子，哪一個活下來又容易了，沈段丞如此做，就不怕給自己作孽，若是死後，又將受何等的懲罰。
“皇上說當年他在宮中受苦太多，原因也是皇宮中的兄弟太多了，若是隻有一個皇子，從小悉心培養，可保江山穩固。”
不想墨無垢竟然從這人的口中得知了許多沈段丞的秘密，他的想法未免太過極端，難怪這些天來不曾和自己行男女之禮，原來是不想給自己喝那恐怖的的藥。
這江山奪來又如何，還不是給自己找了麻煩，今後的所有都該是陰暗的陰謀。沈段丞啊沈段丞，朝堂之上本就危險重重，為何他還要為難自己身邊的女人呢。
細想來，沈段丞的後宮之中，其實大部分的女人都來自於各位大臣的女兒，隻因為沈段丞處在一個傀儡的位置之上，所以很多大臣都對沈段丞有控製之心，這些人之中，段紹崖是頭一個，也是實力最強的一個。
把段籽言放到宮中來，不過是為了控製沈段丞，而前些日子，為了收複兵權，沈段丞還親自把那位將軍的女兒請到了宮中，雖然在後宮之中，沈段丞對墨無垢是最為用心的，但是撇開
墨無垢不說的話，對其他嬪妃都也做到了雨露均沾。
那些大臣沒有自己做皇帝的本事，可是卻有將子孫後代培養成皇帝的野心，沈段丞不可能讓他們有這個機會。
所以就做出了這麽絕的一手，想那些大臣知道了沈段丞對他們的女兒做出的這種事，會是什麽反應呢。
“所以我才是說皇上隻對娘娘一個人很好。”那人又說道，而後囑咐墨無垢，“我和娘娘說了，娘娘心裏明白就好了，可不要說出去啊。”
墨無垢點了點頭，便跟著那人去找其他人了，還是一樣趕著牛車，裝扮成平民進入到軍中。
可這一路上墨無垢都不能將心放下，因為沈段丞實在是太陰毒，他雖然沒有讓自己喝下那藥，這也隻能說明沈段丞不想傷害到自己，可是還是對自己有戒心，又或者是現在還不是安穩的時候，所以沈段丞不能有個孩子。
墨無垢也隻好等著時機，等著權利收歸，等著沈段丞便好，然後信任她。
“娘娘到了。”他們幾人一同在牛車上，墨無垢心不在焉，有一個男人提醒道。
此時已經到了軍營門口，墨無垢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次你們還是在外麵等，我自己進去。”
墨無垢跟門口看守的一個士兵看了兵符，那人便知道了墨無垢來是為了什麽事情，便帶著墨無垢到了兵營的後山。
聽贏鋒報信說，那位將軍把鑄造的地點安排在了後山的山洞之中，聽起來確實是十分隱秘。
而到了後山之後，那士兵給墨無垢指了方向便就離開了。
墨無垢在山路之上獨自行走，眼前皆是一片蕭索，入了秋，一切茂盛都變成了幹枯，所以聲響的傳播也就更快，可是墨無垢卻沒有聽到任何響動，不知道這位將軍是想的什麽辦法。
看著遠處有一個被雜草掩蓋的山洞，墨無垢想著就應該是這裏了吧，於是在洞口探著身子看了看。
裏麵隱隱的飄出火光，果然是在打鐵，但是聲響卻是極小的。
墨無垢還在看著，那位將軍便就從裏麵出來了，已經是一月有餘，墨無垢才和這位將軍見了第二麵，也多虧贏鋒費心，多虧這位將軍得力了。
“姑娘。”那將軍到了墨無垢的麵前笑了笑。
墨無垢看他的樣子，便就想起第一次見麵，他嘲笑自己是個小女子的樣子，笑著回道：“將軍有禮。”
可如今他還不是聽命於一個小女子，終於是會和自己客氣了。
“將軍別來無恙啊。”墨無垢笑說，看著這將軍刻意對自己禮貌的樣子，想來這些事情做得還是不錯。
“是啊，姑娘裏麵請。”將軍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而後墨無垢隨著他走到了裏麵，越往裏麵去便就越亮，想著他們鑄鐵的中心該是最裏麵了。
墨無垢還在奇怪為什麽鑄鐵的聲音如此大，可是外麵卻極少有響動呢。
於是向那將軍問道：“將軍我有一事不明，我對鑄鐵行業也有些了解，這打
鐵的聲音很是聒噪，可是為什麽這山洞之中的聲音卻沒有傳出去呢，我在山路之上可是全然沒有聽到過。”
那將軍哈哈一笑，卻沒有回答，和墨無垢賣起了關子，“姑娘進去就知道了。”
墨無垢隨著這將軍進入了裏麵，卻在通過了這洞穴之後發現麵前是一個大坑，說是一個大坑，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凹陷，而所有的鑄鐵將都在這凹陷之中，向下俯視看去，竟然十分壯觀。
這地方看起來竟然就如懸崖一般，也難怪很少有聲音傳到外麵，都說向懸崖之下拋個石子下去很久才能傳上來聲音，這還是墨無垢第一次親自驗證。
在洞口隻有火光傳上來，的確是很妙。
下方約計有百人，皆是造鐵的能將，而又擺放著無數火盆，人量物量也是適中的。
“將軍真是盡心了。”墨無垢淡淡感謝道。
看著這一派忙碌而且專業的場景，似乎過些一日的一戰已經戰勝了一般。
“姑娘似乎是比皇上的麵子還要大呢。”那將軍取笑著說。
墨無垢不解問道：“將軍這話怎麽說。”而後警告道：“將軍的這話若這是玩下，那便隻和我一個人說就好，要是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我可是活不成了。”
沈段丞對墨無垢有戒心，墨無垢必定要小心和收斂一些。
那將軍連忙賠禮，和墨無垢解釋說：“末將並非是亂說，隻是姑娘派來的管事十分得力，你看下麵打鐵的人，其實都是我軍中的將士。”
墨無垢等著這將軍繼續說。
聽他說道：“那位管事曾經是鑄鐵山莊的大管事，對造鐵技術十分精通，姑娘上次說和鑄鐵山莊頗有淵源，我還以為是姑娘隨口說的，等我見到了才相信啊，也是末將眼拙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墨無垢心中有些自喜。被一個人認同確實是很值得高興的，可是墨無垢做的這一切從全部來說，都是為了沈段丞。救出爹娘，隻是沈段丞得到了皇權之後才能達到。
“將軍再也不能這麽說了，小女可受不起，一切都是皇上的本事。”墨無垢深知沈段丞的為人，這軍中的所有事情，必然不能真正全部交到自己的手裏，肯定是暗中有人看著的，說話必然要小心。
那將軍隨著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墨無垢的回話。
墨無垢心口鬆了一口氣，幸好是自己小心了，不然今天這話肯定會傳到沈段丞的耳朵裏，到時不要說討他歡心，以後的日子都難過了。
“那位管事，我能不能見一見，還請將軍讓我一見，那時我還年少，與那位管事曾有幾麵之緣。”墨無垢請求道。
因為入宮之後，家中的鑄鐵生意都是贏鋒一手在操辦，說起來墨無垢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那位管事了。
所有的童年生活，墨無垢都是在鑄鐵人的身邊玩耍的，那位管事可是她的老相識了。
“好，姑娘請等一等，我叫人叫那位管事來。”那位將軍對墨無垢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