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叛亂
在輕水轉身之時，墨無垢又加了一句話，“今日若是皇上近側侍候的人到了，你直接帶到我這裏來就好。”
輕水應道：“是。”
午時墨無垢由小玉侍候著吃飯，輕水便帶了皇上身邊的申由來。
這小丫頭墨無垢也沒有見過幾次，可見沈段丞對她的保護，必定是十分信任的人。
“你是皇上身邊的人？”墨無垢放下了筷子，問她。
看著這丫頭的長相十分清秀，一看便是個聰明的人，墨無垢沒有對待旁人的高傲冷漠反而是親近的和她說話。
“是。”她清脆的回道，“奴婢申由。”
申由，這名字真是有趣，“是皇上給你取的。”墨無垢問她。
“是。”她的回答一直簡單。
墨無垢聽申由的兩句話，便就覺得這個丫頭口風很緊，必然是對沈段丞十分忠心了。
“你們都下去。”墨無垢將宮中的所有人都支了出去，隻留下申由和她在一起說話，墨無垢一見到申由，心裏就在想，這個丫頭一定是沈段丞所喜歡的類型，就如沈段丞第一次見到自己一樣的那種喜歡。
身段陳一定還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這個女孩子就是其中之一，她與沈段丞似乎不是剛剛相識，這一身的氣度與談吐，總不該是這兩天而形成。她氣質高貴，也很聰明，平和淡然，實在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女子。
墨無垢在她的麵前都有些自慚形穢。
“本宮從未見過你。”說道。
她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向墨無垢說：“奴婢才進宮幾天，所以皇後娘娘沒有見過。”
“是啊，才進宮這麽幾天，就讓皇上如此看重，想必皇上是十分喜歡你。”墨無垢笑著說道，“不如本宮去和皇上說說，封你為妃吧。”
她聽了墨無垢這話才有些動容，眼神向地上低了低，這是懼怕的表情，申由若是和皇上有男女之間的關係，墨無垢向她開出這樣的條件，她應該高興才是，為何會恐懼呢，她若不是因為愛慕沈段丞，又為什麽會如此的忠心耿耿。
“皇後娘娘說笑，申由隻是一個賤婢，沒有資格得到皇上的寵愛。”她果然是拒絕了。
墨無垢很想摸清楚這個人的心思，但是卻看不透，可她對沈段丞沒有非分之想，若是對一個人沒有非分之想，為什麽要這樣全心對待，這本身就是很奇怪的，那麽她是因為感激，是因為感情，隻有這兩種可能。
“申由，本宮也不想再費許多口舌，本宮心裏知道，皇上有許多事情都瞞著本宮，可本宮不能這麽糊塗著，你最好把事情都對我說清楚。”墨無垢雖然沒有與申由疾言厲色，隻是平淡的說出了她找申由的理由，這丫頭是個聰明人，是有可能開口的。
“皇後娘娘多心了，皇上並沒有任何事情瞞著娘娘。”申由以溫和的態度回話。
沈段丞找了個聰明美麗的女人做自己的伴兒，而把墨無垢撇在一邊，這本身就讓墨無垢心中不舒服
，而這丫頭也是在叫墨無垢嫉妒，竟然還有女人能夠入的了沈段丞的眼睛，那他到底是把自己放在哪裏，難道墨無垢比不上她。
“本宮時常想，皇上待我是極好的，這後宮之中除了本宮這麽一個皇後，其他妃嬪不是因為家中關係被牽連廢黜，就是在這宮中獨自過活，都是不好過的，偏偏本宮受皇上厚待，可是皇上已經很久沒有和本宮……”
墨無垢一想起這事就覺得不對勁，沈段丞因為什麽對自己這樣，他平時對待自己語氣態度並沒有半分變化，反而比從前更好了，隻是就是不與自己做平常夫妻該做的那件事，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些申由自然也知道，沈段丞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墨無垢和自己留條後路，將來的事情誰說的準，若是現在節外生許多枝節，將來很可能有麻煩，不是沈段丞過分小心，是這宮裏的事情，根本瞬息萬變，誰也掌握不住。
“娘娘所說申由聽不明白，可是申由知道一點，若是深愛，必定不會對娘娘做出傷害娘娘的事情，申由隻是皇上身邊的一個使喚，隻吩咐奴婢做些日常小事，奴婢隻知道做好皇上交代之事即可，其他的事情都不容奴婢多事。”
這是在告訴墨無垢，過多的好奇心隻會給對方帶來麻煩，叫她安分不要多事。
“本宮自然知道本宮的本分在哪裏，本宮的本分就是關心皇上，皇上好，本宮就好。”墨無垢依然沒有讓步，這個小丫頭若是不把話說清楚，墨無垢是不能安心了。
並非是墨無垢想要多事，而是墨無垢對沈段丞的行為和是懷疑，怕他玩火傷到自己，既然她不肯開口直接說，那墨無垢隻能從另外的角度來套出她的話了。
“娘娘對皇上的心意，皇上定會加倍珍惜。”申由得體說道。
罷了，這麽說也是沒有結果，墨無垢便開了另外的話頭，“你一直在照顧皇上的起居，本宮很想知道，皇上每日都做什麽？”墨無垢一笑，接著說道：“因為宮中規矩，本宮不能時時陪在皇上身邊照顧，但對皇上十分關心，所以希望你能告之。”
這個問題對申由來說一樣不能回答，按照沈段丞之前的起居來說，必定是早起，而後上朝，批折子，回寢殿小睡，而後用膳，可如今沈段丞完全把國事放下，他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再勞心，沈段丞交代過不能對墨無垢說起。
所以申由不能說。
皇後娘娘，墨無垢當真是會問，竟然能想到問起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可惜申由若是不想說實話，旁人誰也沒法聽到實話。
“皇上還是像平常一樣，娘娘知道皇上的習慣。”申由回避了這個問題。
說了一圈子的廢話，不過墨無垢當初也隻是懷疑，現在卻是確定了，沈段丞確實是有事情瞞著自己，而申由與沈段丞的關係絕對非同一般。
“那好，你去吧。”墨無垢隻能放她走了。也沒有任何囑咐的話，今天問的一切都落到了她的耳朵裏，自然是會對沈段丞說的。
想想在沈
段丞的麵前，墨無垢真是覺得自己可悲，本想弄清楚他的事情，卻把自己的心事說了個一清二楚。
他要是聽了申由的話，會不會笑話她小女人心事。
墨無垢從來不會對任何一個男人這樣，他總該明白自己的心思，讓他笑話也好，至少也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思，他若是從來都明白，那就提醒他一次，千萬不要把自己當成外人，有什麽話都對自己說。
故意裝作這樣的低聲下氣，沈段丞總能憐惜她一些，不要再對她隱瞞了吧。
申由再聰明，也猜不透墨無垢的這一層意思，有時候一個女人在另一個女人的麵前啞口無言，將自己的心事說出，卻換不來實話，反而看起來全無自尊，卻能換回在一個男人心中全部的愛。
所以還是墨無垢贏了。
難道墨無垢看不出申由對沈琅夜的感情，申由平靜的眼波深處是沈段丞的追隨，還有什麽能夠讓一個女子如此對待一個男人。
若是申由真的如她溫和的外表一樣順從，她深知沈段丞對自己的感情，又怎麽舍得讓沈段丞獨自玩火，難道她對沈段丞就沒有擔心，就願意這樣順從著他看他玩火自焚。
申由心中是有嫉妒的，所以才不願意把沈段丞的事情告訴墨無垢。
一路上申由低著眼睛，回到了沈段丞的寢殿。
沈段丞正看著閑書等著申由帶回來的藥，而申由今天卻沒有到藥方去給沈段丞熬藥，兩手空空回到了他的麵前。
“你幹什麽去了。”沈段丞冷冷問道。
他叫申由進宮之時就對她說過，要她本分做自己的事情，一分一毫都差不得，今日竟然沒有按照吩咐做事，沈段丞有些惱火，這個女人是他千挑萬選帶到才帶到宮中來的，難道要讓他失望了。
“奴婢被皇後叫去問話。”申由跪在沈段丞的麵前，十分恭順。
沈段丞就知道墨無垢不會消停，也知道申由不會說。
“你怎麽回答的。”沈段丞問道。
申由抬起她比墨無垢不遜分毫的臉，想沈段丞說著實話，可見她心裏不是完全向著沈段丞的，終究是向著她自己的。
“皇後娘娘說與皇上許久不行周公之禮，心中很是傷感，便問奴婢是否是皇上有事瞞著她，皇後娘娘還問奴婢皇上平時的起居如何，奴婢沒有回答。”
申由什麽都沒有做錯，卻還覺得自己做對了，這樣沈段丞的計劃就沒有疏漏，可是卻讓沈段丞看到了墨無垢的心事。
“哦。”沈段丞方才的隱怒盡數散去，對申由吩咐道：“你起來，去把今日的藥準備好。”
在沈段丞的眼裏，申由隻是一個侍婢，可能比侍婢還要再重要一些，可也談不上心腹。
申由輕聲的從沈段丞的寢殿出去。
到了夜晚，沈段丞卻說要到梓潼宮中去，申由隻能失落，存心有意做出的事情，卻沒有得到預想的結果。
另一邊，申由帶著沈段丞的那些死士到了宮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