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懷疑1
什麽煉藥師丹藥，不過是給外人看的手段罷了。
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知道，根本是回天無力，餘下的日子自然是想和墨無垢在一起度過，無論天高海闊，到哪裏都好。
隻是這一切墨無垢都不知。
又這樣過去了一夜，墨無垢在眼淚當中醒來，沈段丞還在暗中部署，隻等這沈琅夜來逼宮的那一天。
“輕水啊，準備吧。”墨無垢從床上坐起來，叫了一聲，而後輕水叫了丫頭進來伺候。
墨無垢為沈段丞而煩心，眼睛卻都哭腫了，這麽喜歡他，愛他怎麽受得了他對自己的一點點不好。
“你們去煮兩個雞蛋來，剝開殼子。”輕水吩咐。
等著宮女將雞蛋送過來，輕水拿著在墨無垢的眼睛上敷著，“娘娘眼睛腫了，用雞蛋敷一敷會好的快些。”
“恩。”墨無垢應道，“你的臉還腫嗎。”墨無垢還想著輕水被沈段丞打的那一巴掌。
“奴婢昨晚已經自己弄過了，沒事了。”輕水回話，接著說：“對了娘娘，十三王爺已經在殿外候著了。”
沈琅夜來的還真快，也是墨無垢今日起的晚了，他可以選在下午來，為什麽聽了消息一大早就來了。
墨無垢去突然想起了贏鋒，那次也是，墨無垢叫輕水請贏鋒進宮，他也是一大早就趕來。
想墨無垢這麽一個麻煩的小女子何德何能讓這兩個男人如此對待。
“快請王爺進來吧。”墨無垢說道，他如此墨無垢也要懂事的領情才對。
輕水放下手裏的東西便去請沈琅夜進門。
輕水也與沈琅夜許久沒見了，輕水自知自己是個小小奴婢，配不上沈琅夜，可是心中的喜歡卻不減。
看遠處的那個男子，似乎是在看宮中還在盛放的菊花，看起來風雅極了。
“王爺。”輕水輕輕叫道，並沒有逾越兩人身份分毫。
他是王爺，而自己是個侍婢而已。
輕水按照禮數在沈琅夜的麵前行禮，對沈琅夜說道：“娘娘在等王爺，王爺請進吧。”
輕水微微抬頭，看到這個男人的漂亮臉龐，心中慌亂，可是平日裏偽裝的穩重已經足夠老道，並沒有表新出毫分。
“好。”沈琅夜答應，而後隨著輕水進入了宮中。
墨無垢正在由宮人伺候著更衣，沈琅夜卻一眼看在了墨無垢那一雙腫起來的眼睛上麵，自己現今為人臣，並不能多言什麽。
“賜坐。”墨無垢見沈琅夜來了，便叫了宮女給沈琅夜搬了一把椅子來。
沈琅夜在墨無垢的對麵坐著，兩個人相距一段距離，沈琅夜的心中疼痛，不知她在宮中過得好不好。
看著這樣子是不好了，可是她臉上卻還帶著那苦澀的笑容，就是如此也要如此硬撐嗎。
“娘娘差遣微臣所為何事。”沈琅夜不敢亂說話，按照禮數說道。
墨無垢依然保持著慣有的笑容說道：“本宮是皇上的人，自然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了皇
上。”
“皇後娘娘請講。”沈琅夜依禮說道，那天朝堂之後，沈琅夜回了王府便就聽到了沈段丞封墨無垢為皇後的消息，心想著他那皇兄對墨無垢是很好的，可是今日見了，墨無垢除了身上這一身華服和臉上越發厚重的脂粉，其他盡然是不比從前了。
她明明並不快樂，卻要硬生生的掛著笑容。
墨無垢眼中盡是黯淡，沈琅夜又怎麽能夠明白墨無垢的心思。即便沈段丞做的再不令墨無垢滿意，墨無垢也不會有任何怨言，因為當初的選擇就是他，從未後悔過。
“娘娘在宮中安樂嗎？”沈琅夜問道，隻要墨無垢說一句她過得不好，沈琅夜便會用盡全部的力量帶墨無垢出宮。
墨無垢隻當沒有聽到這句話，接著說：“王爺說笑了，本宮與皇上在一起很好，今日來也是本宮擔心皇上。”
“哦。”沈琅夜明白了，墨無垢對沈段丞的情誼還真是深呢。“娘娘說吧。”
墨無垢沉吟片刻，向沈琅夜說：“皇上身子近來不太好，本宮問了問，知道是皇上近來服食丹藥的緣故，丹藥為毒，曆來便是君王喪命的東西，不想皇上還信這些，本宮放心不下，還請王爺幫忙。”
沈琅夜懂得墨無垢的意思，沈段丞在這上麵確實是比自己有福氣的，墨無垢這樣的女子全心相待，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依然對她這樣好，贏了天下也贏了她的心，沈琅夜雖然心中不服氣，可麵對墨無垢也是無可奈何。
“好，我皇兄從來是謹慎的，他信那些歪門邪道，這我總覺得其中有蹊蹺，還是容本王仔細調查之後再多定論吧。”
沈琅夜這是答應了，想來沈琅夜與沈段丞之間的仇怨，墨無垢還是有些擔心的，沈琅夜會不會以此來做文章，隻是已經找了他，這件事交給沈琅夜來辦，有利也有弊的。
好的方麵，是一定能夠將使用丹藥蠱惑世人的賊人處理掉，而不好的方麵，便是沈琅夜會抓住沈段丞的把柄。
“王爺可知道我對皇上的心意。”墨無垢問道。
沈琅夜自嘲的一笑，她所做的一切都被沈琅夜看在眼裏，她對沈段丞是真的好，也是真的在意他。
“皇後待皇上一片真心，微臣也為之動容。”沈琅夜知道自己隻是一個臣子，應該和墨無垢有怎樣的交往。
所以，過分的話他不會說，過分的事情他不會做。
“娘娘還有什麽交代。”沈琅夜問道。
墨無垢是怕沈琅夜會威脅沈段丞，便囑咐道：“我希望王爺能對此事守口如瓶，更不要因為此事對皇上不利。”
若是有消息傳出來，說當朝的皇上受妖孽蠱惑，那天下人會怎麽看沈段丞，又會有多少人會因為此事而大做文章。
墨無垢要沈琅夜在她的麵前保證，不會對沈段丞不利。
對沈段丞不利，沈琅夜一直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對沈段丞不利的，到今日，竟然自己最愛的女人向他求情了。
可是在墨無垢的麵前，沈琅夜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隻能答應，“好，微臣遵命。”
除了這句微臣遵命，沈琅夜真是想不出任何可以說出來的話。
“好，王爺公務繁忙，本宮就不留了。”事情談好之後，墨無垢便就下了逐客令。
墨無垢的要求並不過分，沈琅夜身為人臣，做這些事情是理所應當，隻不過是由墨無垢開了一個頭，隻是自己是否是太過過分了，要沈琅夜幫忙做事，卻又要沈琅夜不為他自己打算。
沈琅夜起身向墨無垢見禮告辭，而後走出了這梓潼宮。
他心中還是失落的，出了這宮門，便見到劍戈在宮門外等候。
“王爺怎麽走得這麽急，皇上找王爺有什麽事情。”劍戈擔心問道，因為沈琅夜受沈段丞和段紹崖苛待多年，所以對於沈段丞，沈琅夜身邊的人都是有敵意的。
沈琅夜對劍戈從來毫無掩飾，心中煩悶，也隻能對劍戈說了，“不是皇上，是皇後娘娘。”
“墨家小姐？寧妃？皇後？”劍戈驚訝，一連說出了墨無垢的所有頭銜。
沈琅夜點了點圖，“是。”
“皇後娘娘忽然叫王爺到宮中去有什麽事情。”劍戈接著問道。
沈琅夜懶得提這事，淡淡道：“皇後娘娘朝中又無關係，自然是為了皇上。”而後轉移話題，“算了不說這事了，你回去趕緊差人去民間查一查，還有沒有以販賣丹藥為生的江湖騙子，有一個算一個，讓官府的人抓幾個。”
既然墨無垢交代了，當然是快些辦最好，沈琅夜才一出宮便就和劍戈說了。
墨無垢不叫他打其他的主意，沈琅夜絕對不會打其他的主意，但是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收集些證據。
至少不是現在就動手。
可卻沒聽到劍戈答應，隻聽見劍戈的牢騷：“皇後娘娘實在是過分，當初與王爺本來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跟了皇上也就算了，怎麽還要王爺做這做那，是把王爺當成什麽了。”
沈琅夜一聽這個話也愣了，他說的倒是都對，也是這個道理，可這話裏話外還不是在說他賤。
沈琅夜也聽不下去了，便停下轉身對著劍戈上下打量，這個小子也是平時自己對他太好了，竟然什麽話都敢說。
“我與皇後之間的從沒有什麽，這也是臣子本分，為皇上效力是我應該做的。”沈琅夜脫口而出就是這些違心的話，為皇上效力，他何曾為他那皇兄效過力，一直以來都是為了自己，而如今為了墨無垢竟然這種話說起來都是張口就來。
劍戈還從來沒有見過沈琅夜這樣，竟然幫著沈段丞說話。
“你少多嘴，我叫你做，你做就是了，哪有這麽多的廢話。”沈琅夜責備道。這也是多年以來第一次對劍戈如此。
劍戈一直對沈琅夜忠心耿耿，見沈琅夜如此也就沒有多言。
沈琅夜進宮的消息怎麽能夠逃脫沈段丞的耳朵，在墨無垢見到沈琅夜之前，沈段丞便就得到了消息，隻是奇怪的是，墨無垢和沈琅夜說話的內容竟然沒有任何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