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被圍觀

興許是餓一天的緣故,慕容鴻這頓飯吃得非常香,中間讓吉美兩次去盛飯。

臘肉本來就是醃物偏鹹,即使或著油菜炒也很閑,嬰兒還小身體無法攝入太多鹽分,理所當然的大部分臘肉進慕容鴻的肚子。

直到把吉美做的四菜一湯全部吃完,影兒滿足的拍拍肚皮衝娘親露出甜甜笑容,重又拽住慕容鴻塞的羊脂玉佩徑自玩起來。

紫色瞳眸流轉而後落在吉美身上,嘴角扯起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的吉美不住打哆嗦,幾乎是逃也似的將桌上東西收拾完跑回廚房,邊刷碗邊安慰自己:“吉美啊吉美,一個男人的眼神就怕成這樣,他可是踢壞你家門板。”

吉美後知後覺,話說出口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慕容鴻這個混蛋弄壞自己家的門還沒有任何表示,難不成讓她們母子兩個人打敞門度過今晚,想到這裏手種種拍在鐵鍋上,丹田運氣,中氣十足的吼出:“慕容鴻!”

“什麽事。”

身後猛然響起慕容鴻特有慵懶的聲線,轉過身就看到這個妖孽抱肩半靠在廚房門邊,紫色的眸上下打量洗碗的吉美,那眼神竟然連多餘的鄙視都沒有。

吉美將木刷摔在鍋裏,轉身插腰連珠炮地道:“讓你呆在家裏你還把本姑娘的房門給毀了,今晚你讓我跟影兒怎麽過,萬一這要是有小偷來傷了影兒怎麽辦。”

房門?

就是那個不解釋,一腳下去還沒用力就碎成幾塊的木板,知道的那是門,不知道的還以為隻是個裝飾。

慕容鴻不置可否,反正東西是他毀掉的,吉美這個女人也不能拿自己怎樣,如果惹急了,直接帶兒子回京城,管她什麽賭約。

按照設想慕容鴻隨便說兩句她都會給台階下,可這

尊大爺連開口的意思都沒有,光讓她一個人在這裏唱戲,連個附和的人都沒有。

深呼口氣繼續道:“我,跟你有賭約,你也是影兒的爹,我們除去屎影兒的父母外並沒有多餘的關係,你現在住在我家,吃住都是我提供,你不抱有感恩的心就算了,還毀壞我家的門,你說說這事該怎麽解決。”

某人依舊不以為然,紫色眸子轉向別處,看到房簷下掛著的臘肉時想起今晚油菜炒肉,這道菜是這樣做出來的?

唇彎彎,“那道菜,明天。”

說完不等吉美消化其中的信息抬腳就離開廚房,這種油膩髒汙的地方不適合他慕容鴻待著,與其跟不懂風情的粗俗女人還不如去跟兒子拉近感情,隻要賭約達到自己就可以離開這種條件差的地方。

“慕容鴻,你明天別想吃飯!”

又是一聲怒吼,震的整個家都顫上一顫。

心情不錯的慕容鴻坐在木床上,餘光掃過趴在床上正跟玉佩玩耍的影兒,微挑的鳳眼眯起,輕靠在一堆衣物組成的軟“墊”上。

表麵上的慕容鴻慵懶,實則他在快速思索事情。

當初嬰兒的出生純粹屬於意外,他也沒料想到酒醉後的行為讓他成了父親,且孩子生母性格前後變化更是驚人,以前跟吉家並沒有太多的交流,但年齡還未過雙十時他也是在盛典上見過吉家那個被保護很好的女兒。

吉美乃是尚書府吉勉鑒嫡出女兒,從小身子嬌弱被其父養在深閨從未帶出,知道她15歲時出席盛典,那時朝中才有人知道吉大人有這麽個嫡女。吉美的性格可以用怯懦來形容,隻要遇見生人就低下頭羞澀地半晌說不出話來,當時慕容鴻為獲得吉家的支持有意接近過吉勉鑒,對方也曾私下表示結

為姻親之事,最後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推脫。

沒想到三年後的一次吉家夜宴,當時吉勉鑒力邀慕容鴻參加,沒多想的他也就去了,筵席上喝了兩杯,走著走著就跑去吉美所在的院落,然後荒唐一夜造出這麽個包子。

事後慕容鴻也曾多方打聽過,得到的消息都是零散,再加上對那晚的事情記憶不太清晰也就沒放在心上,直到不久前屬於自己的勢力傳來,有個兒子遺落在外,加上包子的年齡在算上當初發生的事情,當即確定吉美身邊的孩子就是自己唯一血脈。

吉美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她第一次見麵表現出的那種陌生也不像裝出來的,如果是偽裝為何要苦心積慮換掉吉美,兩個人的性格也是天地差別,比起以前那個怯懦的,慕容鴻更欣賞現在這個直來直去腦子缺根筋的吉美。

隻一天多的交往已然讓他摸清此人性格,大大咧咧沒有害人的心思,還是個母愛泛濫對孩子沒有抵抗力的愚蠢女人。

真不知道這樣的女人是如何在豺狼虎豹的外邊,還帶著一個拖油瓶生活幾年的時間。

如是想著,傳來的拉拽感讓慕容鴻回神,睜開眼看到兒子不知何時爬到了自己身邊,小手把著那塊玉佩努力往他腰間掛。

慕容鴻失笑也不動彈,看著包子幾次都沒有掛上嘟起的嘴巴,不有玩心大起,故意道:“影兒在做什麽。”

鼓起的腮幫讓影兒看起來像個花栗鼠,甩甩手腕掛著的羊脂玉佩悶悶道:“掛不上去。”

他不解,不是自己給影兒了,為何還有還回來一說,道:“影兒,玉爹爹給你,你自己玩就是,為何想掛回來。”

包子搖頭煞有介事地道:“娘親說過東西不能亂拿,玩完就要放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