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章 針鋒對挫傲骨

慕容羽緋此時正是迷迷糊糊的時候,一夜的折騰,再加上近半日的奔波,因為她是‘罪犯’的身份,所以,就算是楚翹楚再有心照顧,也隻是沒有上木枷和腳鐐之類的刑具,卻也必須得一步一步的走回來。所以這時候,躺在幹草堆上的慕容羽緋,此時也已經是神情俱疲,在這時候,連動彈,都顯得乏力之極。

聽到那一聲出自於黃門口中的喝斥聲,慕容羽緋無力的動了動,隻是,身體隻來得及抬了抬,這牢房的房門,就被人粗魯的推開。

“羽奴大膽,還不起身見過太後!”

隨著一聲斥責聲,尖銳的嚷聲中,慕容羽緋被人左右抓住胳膊,然後,大力的,提了起來,狠狠的,按到了地上。

砰的一聲,慕容羽緋的雙膝接觸到堅硬的地麵,痛楚之極,令她嘴裏邊,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痛哼聲來。

而在這時候,牢房門口響起一陣細碎腳步聲來,太後被侍女桂容攙扶著,走進了這牢房。好在這牢房還算是寬敞,能夠容得下如此多的人。

幾名黃門搬進一張錦緞所鋪著的椅子來,恭恭敬敬的抬了進來,放到太後的身後。太後這才緩緩落座,威嚴的坐了下來。

雖然人多,可是地,卻並沒有人膽敢發出一絲雜亂的聲音來,整間牢房,顯得靜寂之極,甚至在這時候,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生怕發出什麽引人注意的聲響來。

慕容羽緋被兩人給扭著胳膊,按在地上,跪著。腦袋被迫朝著地麵,痛苦之極。

太後在這時候,卻是一動不動,如山一般,屹立在慕容羽緋的身前。端坐在椅子上的太後,不聲不響間,自有著一股無匹的威勢,肆意的湧出,讓慕容羽緋的心頭,感到一陣的惶恐不安,難受之極。

“放開她,讓她抬起頭來。”

太後終於開了口,話語中,透著冰冷,更是有著無上的威嚴。

慕容羽緋被鬆開了胳膊,身體反而是失

去了這兩人的控製之後,軟軟的癱到了地上,嘴裏邊發出一聲痛哼,軟軟的,癱在地上。

慕容羽緋好想哭泣,身體撞在堅硬的地麵,那一種痛楚,更是無法形容得了的。身體裏的痛楚,還有著屈辱,肆意的刺激著慕容羽緋,讓她難受之極。

“閉嘴,大膽奴婢,太後叫你抬起頭來!”太後的侍女冷聲嚷著,這種時候,往往就是適合她這類奴婢出聲的時刻。

慕容羽緋倔強的咬住下唇,將痛哼聲給強忍著,揚起了自己的頭來。慕容羽緋看著太後,一身華麗,高高端坐,自己跪伏於地麵,兩者之間,就似乎一個在天,一個地在,心中湧動著一種痛楚的委屈,除了緊緊的咬住下唇以外,又還有何樣可能?

“你就是羽奴?”太後輕聲開了口,話語空靈,不帶一絲的情感,如若不是看到她的嘴唇在動,恐怕慕容羽緋都不敢相信,這是她在對自己說話。

“是。”慕容羽緋吐出一個字眼來,卻放鬆了控製力,渾身上下,再一次的感受到一股痛楚,狠狠的撕扯著她的身與心。

他沒有來,難道,他的傷真的很重?他的身體,現在如何了?

莫名的,一種想法,在心頭劃過。慕容羽緋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抑製著自己內心裏邊的這一種想法,再一次的告誡著自己,千萬別再去胡思亂想,這一種想法,是很危險的,是不應該的!

“放肆奴婢,太後問話,好生回答!”桂容再一次的斥責著,慕容羽緋就算是跪著,就算是一身髒亂,更是有著傷痕,可是,她就這般靜靜的跪在那裏,就給人一種尊崇的感覺,就有著一種汙泥其外,華玉其內的異樣感覺!身為太後身邊最寵的奴婢,向來兩位貴妃都得賣帳的桂容,可不願意看到這種情形,更是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當然是忍不住,放聲朝著慕容羽緋斥責了。

“桂容,隨她去。”太後打斷了桂容的話,她冷冷的開了口,“來人,打一盆水,讓羽奴洗一個臉。”

“謝過太後,不必了。”慕容羽緋聽到太後的話,對於她的這一個命令,馬上的感到有些惶恐不安,連聲的回答。

“哀家所命,還無人敢拒!”太後再次的一聲冷哼,口中斥責著,手在椅子扶手上這麽一拍,慕容羽緋身子一顫,哪裏還有拒絕的可能?

兩名小宮女在桂容的示意之下,打來了水,隻是,就算是在為慕容羽緋洗著臉的時候,卻也都是故意用力,讓慕容羽緋所能夠感受到的,當然就是痛楚了。

洗去一臉的汙垢,還原本來的清純,慕容羽緋的麵容,完全顯露在了太後的眼前。

慕容羽緋闖宮的事情,雖然太後也是有所聞,隻是,她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認為是小事,皇甫傲君自己就可以處置,她沒有必要因為這些事情,與皇甫傲君之間,再會有什麽衝突所產生。

隻是,這一次皇甫傲君的突然受傷,並且是與慕容羽緋有關,這讓太後心中大怒,終於是決定,要前來‘會一會’這個被稱為羽奴的奴婢,這一個,可以讓四海之主,帶著出遊的女子!

“果然有幾分姿色,羽奴,你就是憑這張臉蛋,蠱惑聖主出遊,以至於聖主遇險的嗎?”太後盯著慕容羽緋打量了半晌,終於,由她的口中,悠然的,吐出一句輕飄飄的話語來。

隻是,聽著太後的這一句話,慕容羽緋是身子一顫,揚起頭來,直望著太後,沉聲回應,“太後,聖主現在如何了?他,要緊嗎?”

慕容羽緋沒有為自己辯白,她隻是將自己內心深處,最為緊要的擔心和關切,就在這脫口之間,一下子,就迅速的問了出來。

“哼!大膽奴婢,你還有臉問聖主的事情?如若不是你,聖主又豈會出遊?聖主又豈會受傷?哀家問話,居然不知罪,卻還敢大聲質問,來人啊,掌嘴!”太後是真正的怒了,為何這一個女人,在自己的跟前,沒有畏懼之色?為何,她感受到了一種危機,這個女子,會吸引住他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