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章 太後秘誰人知

慕容羽緋身子搖搖欲墜,太後疾衝想要解救,兩人撞在一起,啪的一聲,朝著地麵摔去。

“太後當心!”慕容羽緋驚呼一聲,身體摔倒之際,雙手下意識伸出,將太後給托住了。

慕容羽緋的身體狼狽摔在了地上,而太後因為慕容羽緋的這一托,身體完全壓在慕容羽緋的身上,並沒有摔傷。

“對不起,太後。”

“你不要緊吧?”

慕容羽緋和太後二人,同時說出話語來。慕容羽緋鬆了一口氣,太後能夠這麽說,至少證明她的身體,沒有大礙。而太後在這一句話語之後,臉頰,不由自主的,變得通紅。這前後完全不一的舉動,讓她自己,感到有些難為情。

“你起來吧。”太後直起了身,帶著不安和忐忑,走回到了床前。

慕容羽緋堅持著,再一次直起身來。太後看著慕容羽緋痛楚的神情,在站起身來的時候,也好幾次,險些摔倒,太後也是好幾次,險些再一次的衝過去,想要將她扶住,隻是,對於自己內心當中這一種變化,根本就搞不明白,隻得生生將這一種感覺,給強自忍住。

慕容羽緋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走回到了蒲團,盤腿,坐了下來。這時候,要再跪,她也會有些承受不住。太後張了張嘴,也放棄了開口阻止的意思。

房間裏邊,一時之間,變得沉寂了下來,太後沒有開口,慕容羽緋此時,隻感覺到雙腿的痛楚,靜室當然隻會有太後的臥床,她盤著腿,終於還是開了口,嘴裏邊,繼續念誦著心經。

一字一句,經文聲在靜室中又一次的響起,太後總是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卻在張了無數次口之後,所有的話語,都被她再次強忍住。慕容羽緋的誦經聲又一次的響起,太後躺在床上,終於沉沉睡去。

檀香寧神安神,慕容羽緋的心經,更是讓她的心境,再一次的,感到無盡安寧。

慕容羽緋沉浸在心經的世界當中,用著那心經的靜心寧神,慰療著自己身體上的傷痕。也讓那一字一句的心經,讓自己的心神,也都得到慰藉。

不知不覺當中,太後睡得香甜,而慕容羽緋也抵擋不住身心疲憊,雖然隻是盤腿而坐,雖然雙腿上那痛楚依舊,卻也迷糊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太後迷糊當中,突然的發現,自己回到了宮中,在宮中行走著。她看得清楚,那是養心殿,是自己的地盤!隻是,一路走來,宮殿中的擺設,依然錯落有致的擺放完整,可是,一路之上,居然空無一人!

太後發現,平常熟悉的養心殿,自己今天感到好生陌生,而這空曠無人的養心殿,讓太後感到一種畏懼!一種陌生的感覺,讓她心中,感到惶惶然,害怕,擔心,以及失落,都在這時候,肆意的折磨著太後。

太後終於發現,這養心殿的擺設,有些似二十多年前的,那時候的擺設,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太後更是感到不安之極,嘴唇顫動,想要喊人,卻發現,似乎是連呼叫,都完不成。一路走著,太後發現,自己始終都沒有辦法走出這養心殿一般,不論如何,不論如何行走,都走不出養心殿的範圍!

當太後再一次的回到了養心殿的大殿時,終於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一張椅子前,卻再也堅持不住,坐了下去。隻是,太後卻沒有絲毫的安全感,坐在這椅子上,都感覺到,一種冰冷的寒意,透過椅子,傳進自己的身心深處一般。

“來人啊~!”太後沙啞著嗓子,終於叫出了話來,隻是,聽著自己的聲音在這空曠的養心殿裏邊回蕩,太後自己也都被嚇壞了。

聽著經過養心殿的空曠回音,她發現,自己的身體,都在顫抖。那聲音,都似乎是不屬於自己一般,而是來自於,一種讓她都隻能感受到無比惶恐的畏懼!

“月妃娘娘,你累了嗎?

喝杯茶吧!”

好在這時候,總算是傳來了回應聲,隨著話語聲,一陣腳步聲響起,太後看到,一名宮女低著頭,端著一個托盤,朝著自己走來。

宮女低著頭,那長長的頭發,將她臉頰完全的給遮去,看不清是誰。而她手中托著的托盤,有著高高的沿,讓太後看不清楚托盤裏邊的東西。

太後在打量間,卻是身子狠狠的一陣**,因為在這時候,她突然的明白過來,這一個宮女對於自己的稱呼——月妃!

太後全名端木明月,早年前進宮後,被封為了月妃。可是,這一個稱呼,自打她成為皇後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稱呼過,就連先後,也都改口稱為皇後的啊!

“你,你是誰?”

太後嘴唇顫動著,內心當中的惶恐,讓她的身體,在這時候,更加不斷的顫抖起來,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讓她想要逃走。隻是,不管她內心裏邊如何的想要逃,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都無法動彈,整個身體,似乎失去了控製一般,不再屬於自己。

“月妃娘娘,你難道不認識臣妾了嗎?”宮女繼續的前進著,端著那個托盤,走到了太後的身前來,然後,依然的是顯得恭恭敬敬的低下頭來,嘴裏邊,輕聲說著話。

“你,你究竟是誰?”

太後惶恐的說著話,想要責人‘大膽’都沒有辦法做到了,太後發現,高高在上的自己,在這時候,渾身都在顫抖!這一種極其失態的情形,出現在太後的身上,可是還真是難得之極的了!

“月妃娘娘,難道,你就不認識臣妾了嗎?娘娘,臣妾可是想你得緊啊!”聽到太後的這話語聲,那名宮女嘴裏邊開著口,終於是抬起了頭來。那話語聲中,透著一種幽幽的,異樣的顫動,太後聽著這宮女的話語聲,總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渾身都浸在了冰窖裏邊,更有著一種,怪異的痛楚,撕著自己的身與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