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娶我 怎麽樣
“傾眉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對她好,自然有我們的理由。你就說,究竟怎樣,你才會讓楊遠做出讓步。”鄧天韻單刀直入。
看著鄧天韻著急的樣子,白曉皎決定逗逗他,一麵對著燈光扣扣做了枚紅色指甲上的點綴,一麵餘光瞟瞟鄧天韻淡淡說道:“你娶我?怎麽樣?”話一說出口,沒等鄧天韻說話,白曉皎就仰天哈哈一笑。隻見鄧天韻臉色霎時變的難看。
早就料到鄧天韻沒有那個膽量,淡淡道:“嗬嗬,就知道你沒有膽量。”
“慢著!”遲疑半響,就在白曉皎以為鄧天韻一定會拒絕的同時,鄧天韻麵無表情的說道:“好。成交!”
果然是癡情男子,白曉皎哈哈笑著,轉而收起笑容,用厭惡的眼神緊緊盯著鄧天韻,說道:“你以為,我真的會這麽簡單的幫你嗎?別做夢了。楊遠他是誰,你單憑你一句話,我就幫你,天下可沒有這麽好的事。不過,你倒是癡情。隻可惜啊。洛傾眉有眼不識珠,一心隻想著穆青雲,眼裏哪裏容得下別人。還有你,不是和那個什麽醫生現在在一起嗎?憑什麽腳踩兩條船。你們男人每一個不貪心的。”
白曉皎的話,讓鄧天韻沉默,不解釋,不回答。
服務生恰好此時端著一杯紅酒徐徐走來,放在了白曉皎的麵前。隨後,又將牛排端在了鄧天韻的麵前。
牛排有些發焦了,鄧天韻淡淡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就像這牛排烤焦了,也就沒有什麽嚼勁了。再見。”說話的同時,鄧天韻就要起身走。
卻被白曉皎一口喊住。白曉皎不緊不慢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紅酒,淡淡道:“這牛排焦了不要緊,紅酒還是原味一樣純正。看在你也是一片癡情之人,我今天就給我一個答複。”
突然的話鋒一轉,多少有些弦外之音。鄧天韻回過頭看白曉皎正喝紅酒喝的美味。
“坐啊。”白曉皎催促。
鄧天韻轉身再次坐下來,身子坐的版直版直的。淡淡道:“說吧,你到底想要怎樣。”
“陪我吃頓飯就好了。”在外人眼裏,白曉皎壞,雖沒有洛傾眉的文雅淑女氣,也比不上她的才氣。也沒有鞏海鷺的囂張跋扈,可卻也是孤獨的。能夠與鄧天韻一起吃飯,也是難得的一種安靜。
看著白曉皎吃西點的樣子,鄧天韻索性又端來一份拉沙和披薩放在白曉皎的麵前。
白曉皎狼吞虎咽的吃著,鄧天韻就那麽等著她的一個答複。十幾分鍾後,因為塞了太多東西,白曉皎終於噎到了,眼淚也隨之而出。將沒有吃完的的食物,吐進了垃圾桶。擦擦嘴角,淡淡道:“你知道嗎?如果你不來找我。我一定讓洛傾眉死的很難看。沒錯,當日房產協議的確是王先生簽訂的。可是,後來,我發現,王先生急促的將店麵盤了出去。按說,價格有點低,不會這麽輕鬆。穆青雲將合同簽好後,我無意間偷偷打開看了一眼。後來,又去房產
交易所打聽。才知道房產的主人已經變了。”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穆青雲。”鄧天韻追問。
聽著這話,白曉皎不免冷笑兩聲:“說起來,還真是有意思。穆青雲那麽大的律師,簽訂合同,怎麽可能不上心。簽訂合同的時候的確是王先生。隻不過,一方二賣。房東就變成了喜九龍集團的楊總。楊總本也是不想為難傾眉的。隻不過她太不自量力了。劉備還才三顧茅廬。她呢,一次次的讓楊總失望。我就是看不慣洛傾眉,看不慣。”
白曉皎的話匣子一下子被打開了,鄧天韻甚至不曾多說一句話,全聽著她說。
說了半天,白曉皎似乎才反省過來,坐在自己對麵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情敵的男閨蜜或者說是守護者。
白曉皎強忍自己的堅強,裝作若無其事說道:“罷了,你走吧。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談的了。看在你今日請我吃飯的份上,我決定幫你試著跟楊總說說好話。但是,至於能不能成功,聽天由命吧。”白曉皎端起桌上的酒,又開始一杯一杯的喝起來。鄧天韻隻是偶爾一兩小口,轉而看著白曉皎醉了,攙著她送她回去。
上了車,鄧天韻才試圖問白曉皎地址,白曉皎卻迷迷糊糊說不清楚。司機師傅還不忘回頭看看鄧天韻,仿佛鄧天韻是壞人。最終,送白曉皎到距離喜九龍不遠的酒店。付了款,再三要求,服務生一定好好照顧。
從酒店出來,鄧天韻就蹲在路邊花壇上。點燃一根雲煙,試著抽了兩口。暮城的天氣已經冷了。風吹著煙四處飄散。距離最近的紅綠燈隻有不過兩百米的距離。鄧天韻看著看著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十一年前的深秋,穆青雲、鄧天韻、洛傾眉、羅菲四個人,才剛剛下了晚自習,便提著書包,在路邊並排走在一起。縱使學校裏說了多少次,不準許大家背著書包並排在馬上騎車子、步行。可還是有無數的學生毫不在乎的霸占著馬路。
快到冬季越野賽了。傾眉與羅菲手牽著手站在花壇邊沿的瓷磚上歪歪扭扭的行走。
穆青雲一言不發,鄧天韻問起,他才說,家裏出了變故。恐怕難在暮城繼續上學了。突然而來的離別,在年幼的天韻心裏,像是種下了一顆石頭。總是偶爾有點生疼。
不敢告訴洛傾眉,隻好瞞著。車上的行人已經少了許多。羅菲與傾眉幹脆加快了腳步。開始肆意的在路邊打鬧。直到,穆青雲拿出一張傾眉作品上報的稿酬,幾個人才樂嗬嗬拿著取款單,去吃小火鍋。
時間太快,少年時候的歡樂,早就不存在了。多了沉重,多了責任。
看著那條路,鄧天韻沉默一言不發。即使羅菲撥打來電話,依舊沒有聽見。
“天韻。”當羅菲站在他的麵前,鄧天韻才回到現實,緩緩站起身來,掐掉了煙頭。
“你怎麽來了。天冷,別感冒了,不能感冒。”麵對羅菲,鄧天韻的心裏,關懷從來都沒有減少過。但是,總是與洛
傾眉之間的感覺有那麽一點不一樣。
大抵是風鑽進了領口,羅菲微微將脖子上的絲巾裹的更緊了。微微一笑道:“給你電話,你也沒有接聽。我就是順便過來看看。從小到大,每次,你有心事,都會在這裏找到你,你的手機永遠是打到沒電了,也沒有接聽。”
羅菲的話,提醒了鄧天韻,天韻急忙拿起手機查看,果然是黑屏。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我送你回去吧。”
其實,比起,白曉皎,羅菲也總是讓人心疼的哪一個,從十幾歲起,羅菲就獨立一個人生活,沒有父母的任何消息。人們常說的,撿來的孩子,便是羅菲對自己的玩笑。
為了不影響公司的進度。傾眉與穆青雲照顧好媽媽,便開始坐在縫紉機前,開始嗡嗡嗡的操作。
“傾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傾惗開不下去了,怎麽辦?”穆青雲輕聲問,更多的是擔憂。
傾眉正在縫紉的機器,突然停了下來,想了一下說:“傾惗不會開不下去。即使沒有實體店。我也一定要開起來。”
知道了傾眉的堅持,穆青雲臉上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難得的是她的堅持。
夜深了,洛傾眉勸著穆青雲先去休息。自己則坐在縫紉機起,加了一夜的班。
清晨剛一睜開雙眼,穆青雲看著傾眉疲憊的趴在桌上心疼不已。將傾眉抱在了床上,蓋好了被子,讓她安心睡會。留了紙條,去了事務所。老太太的案子要開庭了。
周一的法庭之上。
老太太被晴暮事務所的秘書小心翼翼的攙扶進了法院。老太太的子女也開始慢悠悠的走進大廳。外麵刮著風。老太太顫巍巍的雙手,看著兒女來了,正欲伸手去摸摸孩子,卻不想幾個人誰都沒有理會老太太,自顧自的走進去。
老太太飽含淚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公堂之上。老太太坐在穆青雲的身邊,一雙眼睛卻從來沒有離開了過了女兒。
“何建寶、何建慧,你二人可有什麽陳述的。”法官才剛剛說了一句話。老太太的子女便不依不饒的開始數落老母親的不是。
“那不是我媽!她的心裏,哪裏還有我們這些兒女,一心隻有她的聖賢書。”老太太聽的淚流滿麵。就在此時,洛傾眉趕到了法院。
“法官大人,我願意認老太太為家人。贍養她老人家。”洛傾眉的話,震驚了全場。
老太太看著傾眉不由的落淚了,怕拖累傾眉,還不時擺手拒絕。
哪知老太太的家人,女子更是不願意,發出一聲聲咆哮:“你少在哪裏假慈悲,還不是為了我媽的房產。告訴你,少做夢!”
麵對老太太家人的無理取鬧,洛傾眉麵無表情的說道:“老太太的病,比得上你們想要的錢重要嗎?大姐,您這麽大了,還有媽媽在,你知道這有多幸福嗎?不要等到子欲養而親不待,樹欲靜而風不止。才追回莫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