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放肆
他走南闖北,對天下奇毒近數知曉,唯獨沒有見過如此奇效的媚藥,身體裏的萌動如浪潮撲來,一浪高過一浪,快要將他瞬間淹沒。
殿門大大敞開著,清風相送,絲絲幽涼。如血的殘陽早已沿著宮殿未處西沉而去,唯一照亮這宮殿的,便是高挑的宮燈,絲絲縷縷,昏黃的瀉了一地。將殿前玉案前的風光照得朦朧不清。
不得不說,飛花的身段極好,肌膚如玉似緞,光滑誘人,且有一張著了不濃不淡胭脂水粉的極致臉頰,好看得像是九天仙女下了凡,一雙盈盈眸子明亮得如同是光照下的透明琥珀。
而那雙眸子裏,亦是情愫漸起,深情款款。
殿外,朱小朵緩緩駐足,身後扈從十餘名,唯有自在靠她最近,見李總管擋了去路,便憤憤不平道:“沒看見是皇後娘娘駕到嗎,還不快讓開。”
朱小朵瞪了自在一眼,身前的李總管佝僂著背施了一禮,“奴才見過娘娘,娘娘千歲。”
她微微點頭,笑意盈然,“嗯,不知皇上傳本宮何事?”
李總管異常納悶,依舊垂著頭,不敢直視,“娘娘,皇上一直在忙著處理政事呢,未曾派人去傳喚娘娘啊。”
她皺了皺眉,忽而一笑,“沒有傳喚,那方才有個宮女說皇上要召見本宮。”
李總管搖頭,“皇上確實不曾命人去宣娘娘覲見。”
她淡淡一笑,“那沒事,既然已經過來了,便去見見皇上吧。”
李總管擋著道不給讓,垂首道:“請娘娘稍等,奴才這就去稟報皇上。”
朱小朵自然知道皇宮的規矩,在奴才眼裏,皇上最大,自然要有禮數規矩,便點了點頭,“去吧,本宮在這裏等著。”
李總管倒退著退開,待行至殿門處,望了望殿內的情景,徹底被驚住,急忙退回來,吱吱唔唔道:“娘娘,皇上現在不方便見娘娘,還是請娘娘先回吧。奴才一會就向皇上稟報,
說娘娘來過。”
朱小朵隻覺不解,“皇上有什麽要事不方便見本宮呢?”
李總管垂著頭,一臉蒼白,額頭冒著細汗,“回稟娘娘,皇上正在處理朝中要事呢。”
她忽而一想,許是靜歌果真有任何要事要處理,她去必定會打擾了她,便笑盈盈道:“那好,本宮便回鳳陽宮恭候皇上。麻煩李總管告知皇上一聲,就說我在鳳陽宮等著皇上一起用晚膳。”
李總管終於鬆了一口氣,急急答道:“好,奴才一定將娘娘的原話告知皇上。”
朱小朵正欲轉身,便聽聞著殿內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並且還有一些嬌媚,腳下的步子急急殺住,“禦書房裏是什麽人陪著皇上呢?”
李總管方才寬下去的心立即又驚悸起來,“娘娘,皇上一個人在處理要事呢,連我們這些奴才宮女都撇退了出來,當真沒有人在殿內,隻皇上一個人呢。”
朱小朵望了望殿門兩側站立的奴才,又隱隱約約地聽著殿內的女聲,不由怒道:“大膽,殿內明明有人,你卻要攔著本宮。”
靜歌腦裏浮過小朵的容貌,浮過他對小朵起過的誓言,支撐著最後一絲清醒,將飛花推開,異常艱難道:“大膽,還不快將衣服穿上。”
他的唇腔裏全是燥熱,已經幹渴得急急咽唾,每說一句話都十分吃力,“朕是不會碰你一個手指頭的。”
身上的金黃玉帶已經被飛花解開,袍子寬鬆,微微淩亂。
朱小朵見了飛花與靜歌一個躺著,一個俯著,並且衣衫滿地,本是一陣怒意湧起,急欲邁步離去,卻又不甘心那麽溫和的靜歌怎麽可以在大殿上做出如此醜陋之事。
她不相信,亦不願相信,便忍受了這口惡氣,緘默駐足,繼續觀望。
飛花被推開了,又急急撲上來,口口聲聲地說道:“皇上,你便要了飛花吧,飛花寧願用生命相換這一次情亂。”
靜歌四肢
一軟,徒有一身功夫,卻無力可使,一掌劈過去,卻隻是將她推後兩步,“飛花,你再不自重,休怪朕無情。”
飛花哪肯放棄,身上隻一件薄薄的褻衣,後背的光潔鮮嫩展露無餘,她一個徑步挺身,欲製服靜歌。
靜歌急急一躲,害她蹌踉向前,險些跌倒,幾番打鬥下來,靜歌都占下風,隻好一躲再躲。眼裏是燥熱的火焰,更是怒氣衝天。
飛花再次撲來,他迅雷不及掩耳地點中她天鼎穴,迫得飛花登時倒在鋪了毯子的玉階上。
他強忍著身心的燥熱不安挑起地上的長長裙袍,蓋在她身上,連連喘氣,“你用這卑鄙手段陷害朕,這媚藥當真厲害,可是朕豈是任由他人擺布的人。枉你跟了朕八年,難道你不知朕的秉性嗎?”
飛花已是羞怒交迸,滿眼泛紅,“皇上,飛花的身子可是清清白白的,你為何要拒絕飛花。你解開我的穴道,讓我去死。你如此羞辱我,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麽臉麵。”
靜歌鼻息沉重,滿眼怒意,“你的身子再清白,朕都隻當你是臣子,是小妹。就算朕沒有向小朵起了誓,也不會占你便宜。更何況,朕與小朵琴瑟共鳴,怎容你來破壞?”
殿外陪朱小朵一起觀望的自在終於舒了一口氣,靠在她身前唏噓道:“娘娘,好在你沒有立馬調頭,否則就要誤會皇上了呢。這飛花真是恬不知恥,丟人丟到如此地步了。”
靜歌一次次覺得悶熱,身上的單薄袍子卻尤如襲襖,他撕開領口,用盡全力揚了揚聲,“來人,把這飛花將軍送回府上。”
朱小朵緩緩邁步進去,每走一步,心便向下一寸沉陷,虧靜歌待她如此忠貞,她方才還錯怪他。正如自在所說,好在她沒有立馬調頭,否則真要誤會靜歌了。
她自責,自己怎麽可以如何不信任靜歌?
靜歌聞著淺淺的腳步聲,抬起頭來,一臉錯愕,“小朵,你怎麽在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