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原來是他
輕風一吹，朱小朵身上的彩帛緩帶便隨風飄揚。
她輕柔的動作自完顏靜歌的頰邊而過，撩得他心中一顫。
他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十分認真地問，“小朵，你這是在吃醋嗎？”
朱小朵被問得噎住，臉頰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嫣紅，半是怒氣，半是嬌羞，“我哪有吃醋，誰吃醋了。”複又從他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輕捧著他的臉，“反正，那些宮女不可以碰你的臉。走，回宮，我親自給你修一修麵容。”
完顏靜歌幸福一笑，“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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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半日，朱小朵派去的人便將獨孤家族所經營的生意打探得一清二楚。
她看著探子們遞上來的賬本，一臉沉重，“綢莊、鏢局、糧油、酒家……生意倒辦得很火紅嘛，而且後麵還有大大的靠山。看來這件事情並非我所想像的那般簡單。”
她將賬本遞給完顏靜歌，若有所思，“獨孤丞相是陸遠之布在你身邊的一顆雷。”
完顏靜歌蹙眉，“陸遠之已經失憶了，為何還要跟我過不去？難道他真的野心天下，覬覦我西琰江山？”
朱小朵不由質疑，“你也知道他失憶了？”
完顏靜歌坐在羅漢榻上，往瓷杯裏倒出一杯熱氣騰騰的蜂蜜水，遞予她，“小朵，這件事是我不好，沒有向你講明。是我向十四郞建議說西域雪山有一種聖水名叫忘情水，但凡服了此聖水的人便能忘記至親至愛的人。所以，陸遠之的失憶是我間接害的。但是我隻是希望他可以放下這段恩怨，給大家一個寧靜的生活。小朵，你不會怪我吧？”
朱小朵接過他遞來的瓷杯，溫婉一笑，“我為何要怪你，你向十四郞告知忘情水的所在之地，也是為了我好。我也知道，隻有讓陸遠之忘記情仇，才是最好的結局。可是，皇天還是負了你的一片苦心。”
完顏靜歌不由皺眉，“何出此言？”
朱小朵的眸光染上淡淡的哀愁，望向窗牖外的一片藍天白雲，不由唏噓，“陸遠之是何其心機重重的人。我親手刺了他兩刀，他怎麽會甘心讓一懷忘情水洗掉他所有的愛恨情仇。他一定是知道了十四郞的動機，佯裝服了那杯忘情水。”
憶起幾日前她在禦花園與陸遠之相遇之時，他那看似與她江不相識卻又咄咄逼人的情景，她便越發肯定，“他失憶是假，陰謀是真。”
完顏靜歌見朱小朵滿眼哀愁，不由從她手中拿起瓷杯，遞到她嘴邊，“你又多想了，先把這杯蜂蜜服下，趁熱。我再也不會讓陸遠之將你從我身邊搶走。”
她服了那蜂蜜，心也甜了，“靜歌，我不會離開你的。但是你聽我細細道來，你便知道我的猜測是有所依據的。你看看這賬本，你看得懂嗎？”
聞言，完顏靜歌便攤開幾本厚厚的賬薄來看，卻緊皺眉頭，“這是什麽賬本，怎麽全是框框條條的？”
朱小朵輕趴在幾上，指著賬本上的表格，解釋道：“這確實是賬本，是表格式記賬方式，而非你們這個時空所用的流水帳。這樣的表格記賬方式，除了我，便隻有陸遠之會用。”
她指著賬本上的橫豎表格，詳細解釋道：“靜歌，你這樣看，這表格的第一橫排是所記賬的項目，豎排是日期。比如這本是采購賬本，從這個月的一號到三十號所采購的每種物品都被一一記了下來，然後最後一格便是小計與總記，看起來清晰明了，一目了然。”
靜歌看了看，緩緩點頭。
朱小朵輕問，“這樣看你明白了嗎？”
他不由稱好，“這樣的記賬方式確實比流水賬要清晰明了，一看便明白，查起賬來也方便。”
朱小朵又道：“這種記賬方式要在幾千年後才會出現，除了我和陸遠之無人能知。他獨孤家族能用這種記賬方式，那就說明獨孤丞相是陸遠之的人。而獨孤丞相讓你娶他女兒為妃也是陸遠之的主意。”
她
的思路越理越清晰，篤定道：“陸遠之明明知道我受不了三妻四妾，卻要讓獨孤丞相威脅你娶獨孤蘭兒為妃。他這一計，是想破壞我與你之間的感情。”
想了想，又道：“包括前幾日他以民國天子的身分來我朝拜賀，特意貢奉了六名能歌善舞的美女，也是要破壞我與你之間的感情。隻是他料想不到你竟然會當著百官百臣的麵，誓言自己三宮六院再無妃。他一定沒有服下忘情水。”
完顏靜歌終於豁然開朗，“原來如此。陸遠之這一招是金蠶脫殼。隻是我不明白，你所說的這種表格記賬方式是來自幾千年以後，那為何你與陸遠之知道？”
朱小朵想了想，“靜歌，這些事我以後再跟你一一講明，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理解和明白。”
完顏靜歌輕握住她的手，“既然你不想說，我便不問。”
朱小朵欣慰一笑，“謝謝你能如此諒解。既然我們已經知道獨孤丞相是陸遠之的人，這計劃就必須要更加的小心翼翼，不能走漏任何風聲，尤其不能讓陸遠之知道我們要對付獨孤丞相。否則，贏這一仗會很難，隻有解決了朝廷的財政危機，西琰國才能強大。”
完顏靜歌微微歎氣，自責道：“小朵，要你一個孕婦為勞國事，我實在……”
她急急打斷他的話，“我們夫妻同心，什麽事都可以解決。你放心好了，我隻是動動腦子，不會勞累的。況且，我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隻要我們小心行事，不讓陸遠之發現，一定可以解進行的財政危機的。”
“這麽快你便想到辦法了？”
朱小朵輕笑，“陸遠之可以富甲天下，我亦可以。”
【作者題外話】：回複爾爾：小施這兩天在醫院陪護，白天照顧媽媽，晚上又沒地方睡還要守夜，帶了筆記本來醫院也碼不了幾個字，請原諒偶吧。估計十號左右就可以出院了，偶那時候好好更新，好嗎？
請大家原諒我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