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忘情水的來源
李總管又道：“正是，民國送柬的趙燕將軍正在長生殿恭候皇上。”
鳳陽寢殿內，左有暖爐熱氣升騰，右有香煙嫋嫋飄散，卻是一室的窒悶氣息。
朱小朵豎耳傾聽，一個字也沒落下，急急問道：“趙燕將軍？哪裏又來個趙燕將軍。駙馬爺陸遠之身邊的得力將領不是十四郞嗎？”
李總管福了福身，又道：“回娘娘話，您所說的十四郞奴才不知。奴才隻知道趙燕將軍是民國的護國大將軍。請柬上說民國於下月初一舉行開國大典，特設宴，宴請各國君王，普天同慶。”
靜歌見朱小朵的手依舊在瑟瑟顫抖，便將她握得更緊，側頭問道：“小朵，要不我請趙燕將軍來鳳陽殿，你也見見他。你若有什麽話，便當著他詢問吧。”
他亦是知道，不管小朵有多麽恨毒了陸遠之，依舊是牽掛著他的生死。他親眼見著小朵刺了陸遠之兩刀，可是那兩刀刺得有多深，並不代表她有多恨他。
靜歌總是不願做一個蠻橫無理的人。
他在心裏思量，不能因為小朵牽掛著這個人，而去斷了他們的聯係，而去斷了她的心思。
朱小朵搖頭，“靜歌，這是國事，你快去長生殿見客吧。”
靜歌深深凝望她，隻道：“小朵，不管怎樣，我希望你開心。”
朱小朵輕輕點頭，“嗯，有你在我身邊，我便是開心的。”
在一旁憋了半天氣的自在終於忍不住道：“那陸遠之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又活了，還建立了什麽民國？還要宴請各國君王。他這不是擺的鴻門宴嗎？皇上，你不能去。”
李總管頭也不敢抬一下，卑聲道：“皇上，民國兵強馬壯，況且又富甲天下，我西琰國還是要給他三分薄麵才好啊。”
靜歌沉沉一呼吸，鬆開朱小朵的手，“小朵，你就在鳳陽殿好好養傷。我去去就回。”
朱小朵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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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殿內，十四郞見了完顏靜歌微微一拜，“在下趙燕章見過鎮安王爺。”
領路的李公公急忙申明道：“趙燕將軍，鎮安王爺現在已經是咱們西琰國的天子了。”
十四郞先是一驚，隨後又行禮一拜，“恭喜皇上。”
完顏靜歌莞爾輕笑，“原來十四郞就是民國的護國大將軍趙燕章？”
十四郞垂頭道：“正是在下，趙燕姓氏乃我朝天子賜予在下的。”
完顏靜歌從殿堂正上方玉樹臨風地走近，“貴國送來的請柬，我朝已經收下了，他日必定派使節前去貴國送禮道賀。不知大將軍還有什麽要事？”
十四郞麵色肅然，拱手拜道：“皇上，在下是特意向您言謝的。”他左右環望，完顏靜歌便心知肚明的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我隨大將軍前去禦花園賞一賞雪景。”
園中藤蘿繚繞，冬雪消融，寒氣四溢，說話的聲音在廣墾的園林中漸漸飄散，遙不可聞。
十四郞與他一前一後緩步前行，“皇上，在下此次親自來訪，是想多謝皇上的大恩大德。若不是您指了一條明路給在下，我們東家他現在還陷在痛苦當中。人世間，最苦最痛的便是一個情字。東家他現在已經忘了夫人，再不如以前那般痛苦了。”
完顏靜歌停駐腳步，朝後一望，“你是說，你已經從西域雪山尋回了望情水？”
十四郞道：“正是。東家他已經服了忘情水了。”
完顏靜歌思量片刻，“當初我看在小朵的情分上饒他不死，又怕他繼續糾纏小朵，才告訴你西域雪山有此聖水，可以讓人忘記情仇終得解脫。沒想到你真的不辭艱辛，將望情水尋回了民國。”
十四郞又道：“得望情水確實不易，我們死了幾百弟兄。”
完顏靜歌道：“但願這一段孽緣能就此畫上句號，於陸遠之，於小朵，都是一種解脫。”
十四郞殷切道：“所以在下要特地向皇
上言謝，是你讓我們東家從痛苦中得到了解脫。”
完顏靜歌急急反駁，“不，不應該謝我。我們這麽做，其實深深地傷害了陸遠之。我們剝奪了他去愛一個人的權利。但願他能真正得到解脫。”
十四郞長長歎一口氣，“有時候愛恨的力量可以毀天滅地，東家現在這樣日日忙於國事，心係著天下百姓，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也許吧。”
十四郞又朝靜歌一拜，“皇上，多謝了。在下還有一事要拜托皇上，我家夫人既然已經跟了皇上，還請皇上好好待她。”
“小朵是我一生所愛，她必定是我唯一的皇後。大將軍請放心，再沒有人可以傷害她。”
“那在下就放心了，多謝皇上如此憐愛我家夫人。”
“她現在已經不是你家夫人了。”
十四郞頓住，又道：“在下愚昧，請皇上莫怪。”
完顏靜歌莞爾輕笑，“大將軍如此關心小朵，應當由我親自向你言謝。你放心，我絕不會負了小朵。”
十四郞做拜別狀，點頭道：“那在下就此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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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皇宮，陸遠之笑盈盈地望著一身風塵仆仆的十四郞，輕笑道：“辛苦趙燕將軍了，來人，賜座。”
十四郞拜謝過後，急急稟報道：“皇上，鎮安王爺現在已經是西琰國的當朝天子了，他將於下月十九舉行登基大典。”
大殿內焚著杜若香草，嫋嫋香煙徐徐上升，映出陸遠之泰然自若的神情，“那好啊，他西琰國都差了使節前來我民國送禮道賀，我們民國一定要回敬這分厚禮。初一的開國大典禮畢，你便隨我一起動身，快馬加鞭趕至西琰國。”
軟椅上的十四郞倏地起身，“皇上，你親身前往，到底哪般用意？”
陸遠之輕笑道：“朕要親自去西琰國道賀。”
【作者題外話】：謝謝大家，祝大家新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