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英雄末路 生死悲歌(5)

噗嗤!

匕首深深的沒入胸膛之中,鮮紅溫熱的血液從胸膛中流出,流過吳庸的手,流過吳庸的身體,流過吳庸心中的每一個角落。

吳庸的懷裏多了一個人,江雅。

匕首完全插進了江雅的胸膛。

“小雅~”吳庸完全愣住了,腦子裏一片空白。除了第一次殺人,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驚慌失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覺得整個世界一下子就崩毀了。

由於之前吳庸為江雅用內勁稍稍驅除了一些毒素,所以江雅從昏迷中醒來之際得到了刹那的清醒。她看到的是天擎要殺吳庸,江雅毫不猶豫的撲上來,速度極快。

她的清醒隻有一瞬間,但隻這一瞬間已經足夠了,為吳庸擋下一刀,看一眼吳庸,足夠了。

那一眼的溫柔。

“真是感人啊!”天擎嘎嘎的笑道,“既然這樣,那就去死吧,二號,捂死一號!”

陳田秀吉適時出現,走到吳庸的邊上,一把拉過吳庸懷裏的江雅。

“還給我,把小雅還給我。”吳庸的臉頰上已經布滿淚水,這是屬於一個強者的溫柔,屬於強者的軟弱。

陳田秀吉可不會聽吳庸的話,伸出一直中捂住江雅的鼻子和嘴巴。服用HR的人,讓其直接死亡有兩種方法,一是直接割了腦袋,二是讓其窒息而死。

剛剛天擎刺中江雅胸膛的那一下,還不足以讓江雅死亡。

可是窒息,卻足夠了。

許久,許久。

陳田秀吉放開自己的手,江雅軟了下來,倒在吳庸的邊上,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胸膛的傷口還在流著血,剛剛刹那清醒時擴散在眉間的溫柔還沒有消散。

“本來我是想殺你的,不過現在我決定放你一條生路。”天擎站起身來,將匕首上的指紋擦幹淨然後放在了吳庸的手裏,“讓你再煎熬幾天豈不是更好,啊哈哈哈哈哈!”

吳庸沒有再說一句話,他隻想看看江雅。

可惜他的雙腿被打斷,而且那種破壞經脈的毒素似乎還有麻醉

的作用,身體根本動不了。

“二號,將屍體處理幹淨。”天擎邪笑的說了一聲,然後拿出手機,先是打給警察,然後打給電視台。幹什麽?當然是報告這裏的殺人案了。

雨滴滴答答的下著,似乎是在嘲笑世界的不堪,或許隻是在訴說著這一刻的淒涼。

吳庸側著臉呆呆的看著躺在自己麵前女人的屍體,她的身上沒有一絲的衣物。整個身體被地上的泥水弄髒,一道一道的血痕觸目驚心,雙唇發紫緊閉。女人眉間依舊透露著溫柔,淡淡的淚痕依舊令人注目。

吳庸努力的想要向前,可是挪不動一點,緩之又緩的伸出右手,他竭力的想要呼喊。

警車的鳴叫,亮閃的燈光,將這一片即將沉睡的大地轟然驚醒。

“飛燕隊長,將嫌疑人帶回去,讓法醫來驗屍。”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北方口音。吳庸頭也沒有回一下,對於這幾十輛車的陣勢毫無反應,隻是呆滯的抬著他的右手。

一男一女兩個刑警把吳庸從地上架了起來。

“吳庸?!”戰飛燕看見男人的臉,嚇了一跳,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吳庸。此時的吳庸身上全是傷口,雙腿似乎也斷了。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厲害能夠將吳庸打成這樣,要知道吳庸的實力可是極為恐怖的,連柳生太郎都不是他的一招之敵啊。

“站直了!!”男公安冷吼一聲。

“好了胡龍,你沒看見他的雙腿在流血麽?可能斷了,先帶上醫務車。”戰飛燕皺了皺眉頭說道。

“哈哈,好的飛燕,聽你的。”胡龍笑嘻嘻的應道。

女刑公安頭皺了皺,“我姓戰,你可以叫我戰飛燕,也可以叫我戰隊長。”

胡龍的臉陰沉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麽,隻是駕著吳庸的手狠狠握了一下,吳庸依舊伸著他的手,沒有一絲的反應。

嘩的一聲,醫務車的後門被打開,兩個醫務人員推下來一副擔架,把吳庸弄上了擔架,然後又拉進了醫務車。

“我跟車,你去四周搜集一下證據。”戰飛燕說了

一聲,她一刻都不想和這個胡龍待在一起。

“好的,飛燕隊長。”胡龍笑著應了一聲便是轉身離開,走了幾步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收斂,變得猙獰,“戰飛燕,你個biao子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像狗一樣給我舔,嘎嘎嘎嘎~~”要是有人聽到他壓抑的笑聲的話,必定是毛骨悚然。

醫務車裏,躺在擔架上的吳庸依舊奮力的瞪著眼睛,右手伸著,似乎想要抓住什麽東西。

“你,想要什麽東西?”戰飛燕看著吳庸怪異的動作,便是問道。吳庸身邊那個女人戰飛燕認識,她調查過吳庸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江雅,和吳庸關係最密切的一個女人。

吳庸頸部的血管變粗,然後漲紅,變紫。

“他被麻醉了。”戰飛燕看著吳庸的樣子皺了皺眉頭,然後對著醫務車裏的醫生說道:“給他打一針。”

“好的飛燕隊長。”醫務車裏的老醫生溫和的說道,這個戰飛燕,那可是整個申城市公認的美女好公安。不但人漂亮,而且做事認真,不畏強權,敢作敢為。

一針下去,吳庸的手伸得更長了,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

“馮醫生,他的雙腿怎麽樣?”戰飛燕看著吳庸血肉模糊的膝蓋說道。

馮布在吳庸的膝蓋上稍稍觸摸了兩下,很輕,“應該是完全性骨折,很嚴重,手段極狠,我判斷是被鋼筋砸斷的。”馮布指著吳庸膝蓋上的幾道紫色淤痕說道,淤痕裏麵還刺入一些深紅色的鐵鏽,隻是這還得進一步的化驗。

戰飛燕點了點頭,對於馮布的判斷她還是很讚成的。

“他的麻醉已經解了。”馮布突然開口說道。

戰飛燕也是一愣,然後便是感到驚訝,深深的看著躺在擔架上伸著右手表情呆滯的吳庸。他居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完全性骨折,那樣的疼痛絕對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她見過太多的受傷事故,不要說完全性骨折了,就是一個小小的裂紋骨折都能讓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大呼小叫,哭爹喊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