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女大當嫁

也不知桃夭是誠心悔過還是故作矯情,磕的額頭都是血跡,正當她抬頭的時候,喉頭突然一緊,雙目死死盯著前方。

突然之間,她七竅噴血,身子好似一片落葉般被碾碎在地,一片的血肉模糊,最終化為塵歸塵土歸土。

顧長歌被嚇了一跳,雙腳不自覺的往後一退,與此同時,一張大手輕輕覆在她的眼瞼之上,擋住了入目的血腥。

蕭子陽薄唇微啟,道了聲“別看。”

白澤翻身從二樓飛身躍下,華貴的白袍在滿室光輝之中貴氣逼人,“不知好歹的鬼煞,居然敢傷了吾的丫頭!”

繼而走到長歌麵前,慵懶一笑“吾,總算是把你等到京城來了。”

長歌一把拉下蕭子陽的手,死死瞪向白澤“你今天晚上都殺了兩個人了。”

白澤不以為然的環胸看她“方才,是誰說她們是鬼怪?能被吾送去投胎,也是她們的造化!”

“你!”長歌覺得自己已經對白澤的所作所為徹底無語,她也犯不著也一隻神獸爭執,現在桃夭已除,桃夭的屍體也化為灰燼,她就算有天大的怒氣也該消了,收起碧落拉了蕭子陽就往外走。

“我們回去吧。”

白澤眼光一變“你要去哪!”

“我回我的家,你和狐姬在這兒好好快活吧。”

“你!”白澤深知解釋無望,隻能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可惡的臭丫頭,他把醉花蔭都搬到京城來了,等了她這麽多天,難道就是為了快活嗎!

桃夭被除之後,顧府上空的陰宅也逐漸淡化消失,長歌又窮盡自己所學,弄了些辟邪的小玩意掛在府中各處,以免將來再有她的仇家前來作惡。

而顧夫人自那之後也大有好轉,昏睡了一天,在蕭子陽的救治之下逐漸恢複精氣神,醒來的刹那,抱著長歌又哭的差點背過氣去。

這多年未見的母女二人親昵相擁而泣,恨不得整日粘在一起說那說不完的

體己話。

一時之間,當朝丞相顧司空可算是春風得意,夫人大病得以痊愈,皇上又欽賜了無數珍寶作為慰問,而丞相家的獨子又到了婚配的年齡,皇上親自冊封‘冠文侯’一職,雖說是個沒有實權的頭銜,但這正和顧吟風的本意。

所謂喝喝小茶,寫寫小詩,閑下來還能攜二三紅顏把酒東風,也不失風雅。

別看這個冠文侯沒個大權,但這樣一個家庭出仕入相不知多少人垂涎,一時間上門送禮的更是絡繹不絕,而顧丞相家的獨女那夜大鬧醉花蔭的事情一傳出去,這千金小姐如何潑辣的名頭,更是鬧的街頭巷尾無人不知。

這是顧司空比較頭疼的地方,雖然眼皮底下巴結他們家的人不在少數,向長歌提親的更是踩破了門檻。

但是護犢情深,顧丞相怎麽也不放心女兒嫁給這些當朝權貴,怕就怕人家娶了女兒回去之後不會善待她,那到時候以長歌的脾氣,還不知會鬧出個什麽麻煩事。

“爹,你在看什麽。”

正想著,他那一雙金童玉女般的兒女已從外麵進來,顧司空一個激靈,連忙將手中的紅色拜帖放在桌上,訕訕笑道“你們兄妹倆去哪了。”

長歌不知為何,小時候怕這個爹怕的厲害,現在竟然會這麽粘他,笑嗬嗬的往他身邊一坐,“方才送走了仙君,我們又去買了好些核桃仁,一會給娘煮粥喝。”

顧吟風揚了揚手上的紙包“那我就先去給廚房送過去了。”

顧司空點頭,目送兒子出去,從桌上掀了隻茶杯,斟上一盞清茶遞到長歌手中“女兒家的,盡和你哥哥胡鬧,一頭的汗,那仙君走了?為父本想著為他作宴答謝。”

長歌接過清茶喝了一口,一雙美目笑的好似月牙“不用答謝,仙君才不會在乎這些虛禮呢,隻因他的徒弟身體抱恙,所以過去看看,仙君說過幾日便來接我回離島。”

一聽女兒要走,顧司空的一張老臉布滿了不舍“走什麽

走啊,你都這麽大了,留在家裏吧,當初送你去靈台方寸山學藝,是為父不好,唉!”

長歌連忙搖頭“女兒還要感謝爹爹呢,要不是爹爹送女兒去修仙,女兒也不會有現在的本事,而且在外麵長了好些見識,原來世界竟然這麽大,以後等女兒本事再大些了,帶著爹和娘也去見識見識!”

“嗬嗬嗬,你這鬼丫頭的,本來我還不信你信中說的那些洞天福地妖魔鬼怪,還有什麽龍王爺水晶宮的,見了那子陽仙君之後方信了,凡人果真螻蟻,坐井觀天啊!”

長歌嘻嘻一笑“這一次回家比較匆忙,也沒把小魚帶來,小魚已經可以變成人了!”

提起小魚,她臉上的笑多少有些掛不住,小魚能變身還要感謝白澤的功勞,但是白澤自強要了樂樂的清白之後,她隻覺得自己對這隻上古神獸心情複雜。

他曾經對自己而言是亦師亦友的存在,在青華,她被刁難也是他奮不顧身的相助,那日追殺桃夭,白澤又心狠手辣的殺了兩個女人。

表麵看上去手段不恥,但其目的也是為了幫她,不禁開始擔心,也許自己哪天會不得不手刃這個曾經的故友。

“對了,長歌,宮裏來了旨意,讓你三日之後進宮參加花神節。”

“花神節?”對於這樣一個節日長歌所知甚少,小時候也不過是在節日當天簪花新衣的跟著母親,坐著軟轎子出去賞賞花,而她又是個極憊懶的人,大多數時間都躲在轎子裏睡覺。

當然,這花神節在皇家卻是個大節日,但凡涉及到什麽神的日子,皇室一族總是隆重對待,畢竟要對得起他們常以天子自居。

花神節當日,長歌早早被母親打扮了一番,許久沒穿女兒家襦衣裹裙的她,被裏三層外三層的打扮精致奪目。

父親作為當朝一品大員,她就算再怎麽不情願,這該往身上穿的還得穿,該帶的還是得帶,最後渾渾噩噩的被母親千叮嚀萬囑咐的送上了馬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