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懷石料理
懷石料理的一大特色就是上菜非常的慢。
因為正統的懷石料理，每一道菜，都是在客人點餐後，才開始現製作的，這樣才能夠充分地體現出最精髓的新鮮和自然的品質來。因為是現製作，所以客人在點餐後一般需要等上一段時間。
蔣晴以前也的確是沒有了解過，隻是聽名字，和偶爾地看看八卦，便覺得這個東西真是太好了，可是，等到真的吃起來。
日本人真是龜毛到了極點。
吃個飯而已啊。雖然等待的時間中，可以欣賞茶道，然後茶道的表演結束了，又來人給他們表演音樂和傳統的舞蹈，而黑澤凱也不是專心地看著表演，總是一邊看表演，還一邊時不時地和她聊天。
他的聲音有些刻意地放低，壓在她的耳邊說話，說得也都是她感興趣的話題，雖然等待的時間很長，但是蔣晴卻一點難挨的感覺都沒有。
除了最後她覺得沒有吃飽意外，其他的，真的都非常好。
而且，懷石料理本來分量就小小的，講究七八分飽之間領悟禪道，而蔣晴看著黑澤凱吃東西時候優雅的樣子，更加下不去嘴了。
她還不好意思說她沒吃飽。
而且，綜合的說起來，這頓飯的體驗還是很不錯的。起碼，吃沒有吃飽，但是看著美男吃飯，她也能看飽了啊。不光是她在看，那些邊上給他們服務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偷偷地，隔個幾秒鍾，就偷偷地瞄一眼黑澤凱。
黑澤凱微笑著給她夾菜，還用非常溫和的嗓音叮囑她不要挑食，給她遞紙巾，順手幫她倒茶，又或者是給她加上醬油。
總是，如果不是黑澤凱的那張臉實在是太過於得天獨厚，而且這是現實社會，蔣晴真的會認為他是個戴了人皮麵具的假貨。
當然，就算他帶了麵具，蔣晴也沒膽子像漫畫書裏麵畫的一樣，去揪他的臉。
一頓飯，就在蔣晴這樣忐忑，糾結，又受寵若驚的心情中吃完了。
本來按照流程，還有一道喝茶的環節，不過黑澤凱卻拒絕了，而是拉著蔣晴就往外走。
“不買單嗎？”蔣晴被拖起來，他要是不付賬，她就完蛋了，這頓飯，賣了她，她也是出不起這個價格的。
“有人買單。”黑澤凱愣了一下，笑起來，很自然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蔣晴一回頭，果然看見一個保鏢過來，跟著服務員去買單了。
好吧，他是皇帝，沒見過皇帝自己付賬的，她是平民才會問出這麽愚蠢的問題。
雖然和這個丫頭在一起，要時刻提醒自己克製脾氣，但是，她很有趣，所以也不是非常讓黑澤凱覺得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他帶著她，開車出門。
因為吃飯並沒有花多少的時間，而且過程又太美好，雖然蔣晴沒有吃飽，但是她卻忍不住希望這一次的約會不要這麽快就結束。
應該是約會吧？他們這樣的情況，就是叫做約會吧？
蔣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就好象那幾個服務員一樣，時不時偷眼看看開車的黑澤凱。就算看過很多遍，他還是好看得讓她怎麽也看不膩。
蔣晴不敢問他什麽時候送自己回去，甚至內心隱隱有些期望就不要回去了。
然後，車子開啊開啊，就開到了海邊。
不是那種荒無人煙的礁石的海灘，而是非常熱鬧的，又是小吃，又是地攤的那種人來人往的海灘。
初夏的夜晚，海灘上，還有人在放著煙花，時不時就會有明亮的煙火將整個海灘給照得透亮。
怎麽來了這裏？
黑澤凱停車，然後下來。
蔣晴偷眼看看四周，果然，這樣的男人隨便出現在哪裏，都是會被圍觀的。她和他走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覺得驕傲得意還是自卑失落了。
黑澤凱拉著，來到海灘邊上的一個賣燒烤的小店裏麵：“鍾叔，我帶了人來，有沒有吃的。”
啊？還吃？
蔣晴一愣，就看見裏麵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臉上全是歲月和海風吹大過的痕跡：“沒良心的小子，多久不來看看你鍾叔了。過來坐。”
鍾叔說著，就將折疊的桌子打開，然後拿出兩個塑料凳子一放，算是擺出了一桌。
蔣晴頗有些目瞪口呆的，她還以為，他絕對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這，難道不是她和她的那些同學們才會吃飯的地方麽？
海灘邊上的大排檔。
黑澤凱扯著她在椅子上坐下，很是熟絡地打招呼：“最近事情比較多，沒辦法常來，我這不是帶了人給你看麽？”
“喲，你小子也知道帶女人來了啊，怎麽，你的尾巴沒有跟著？”
“東是我的非常重要的助手，可不是我的尾巴。”黑澤凱的臉上，難得出現一點無奈的表情，他拉著蔣晴的手，吩咐蔣晴，“叫鍾叔。”
“鍾叔。”蔣晴一頭霧水，乖乖地叫了。
“第一次看你帶女人過來，這是要進你們家門的？”鍾叔一張菜單遞過來，封塑的，摸起來估計還有一點油膩膩的感覺。
“算是吧。我未來兒子的媽。蔣晴。”黑澤凱很自然地介紹著，“菜單我就不看了，鍾叔做什麽，我就吃什麽，我可是專門帶小晴來討教你的手藝了。”
蔣晴聽得有些臉紅，他怎麽就能這麽順口，這麽親昵的叫出她的名字呢？
“行，行，你難得來一趟，我還藏了瓶好酒呢，要不要？”
“酒的話不行，我今天開車，下次吧。”
“哎呀，親自開車啊，你小子動心了不是？”鍾叔打趣著，進了後廚。
“你帶我來這裏？吃飯？”蔣晴看鍾叔走了，才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不是沒吃飽嗎？”黑澤凱很平靜地笑著回答，“那種飯，偶爾去看看就行，真要靠那個填飽肚子，會餓死的。”
蔣晴赫然，她好像是，被他給打趣了？
黑澤凱很熟練地將一次性的杯子打開，然後又用邊上泡著劣質茶梗的開水，把兩人的碗筷給燙了一遍。
蔣晴呆呆地看著他做這一切，表情和見鬼了差不多。
“怎麽了？剛才吃飯你看我還沒看夠？”黑澤凱轉頭，俊美的臉在她的視野裏放大，“看我可看不飽的。”
“隻是沒想到，你也會做這些事情。”蔣晴下意識地回答。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樣？”黑澤凱頗有興趣地順著她問。
“你，你就是暴君。”話一出口，蔣晴就後悔了，雖然這幾天，他的確是對她又溫柔，又縱容，但是誰知道他什麽時候翻臉，而且明顯這個腦子不正常的男人，就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家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