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失言了
那個皇帝一般的男人，從來一直在她的身邊放了人跟著她。
隻不過以前是告訴她，大大方方地跟著，現在變成了偷偷跟著而已。
偶爾空下來的時候，他也如同普通的戀人一樣，給她打電話，約她出去吃飯，當然，地點都比較的不普通。她陪著他，走遍了這個城市那些她以前不要說看，可能根本就叫不上名字的高檔的餐廳和酒店。
但是，也僅僅隻是吃飯而已，吃過了飯，就將她送回學校。
這樣的感覺，的確是戀愛沒錯吧？
很多的時候，她偶爾回頭，都能看見他用深情而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她，對於她那些鬧脾氣的要求，也沒有半點的不耐煩，什麽都滿足，縱容到了極點。
這樣的男朋友，應該是最理想了吧？
但是，蔣晴心裏的不安卻越來越大，她不能忘記，他們的第一次見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沒有辦法忘記，當他答應和她戀愛的時候，那瞬間前後差距猶如天上地下的轉變。
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蔣晴慢慢地，無意識地，就沉溺進去了。
很快，到了劇本公演的日子，蔣晴這段時間主要都忙著排練，因此她的很多同學啊，朋友啊，也都會過來捧場。
演戲的事情，黑澤凱應該也知道，蔣晴還專門問過：“你會來看我嗎？”
“會。”當時，他是這樣回答的。
人都是有點虛榮心的，有一個長得這麽好看的男朋友，而且這麽長的時間，幾乎都要淡化掉他一開始，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了，她又怎麽會不想到，讓他出來，然後將他介紹給自己的圈子。
好好地炫耀一下呢？
但是，隨著上台的時間越來越接近，蔣晴偷偷地，從後台看了好幾次，那張她專門擺脫保鏢交給黑澤凱的票上的座位，一直都是空的。
他沒有來。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失言。
“在看什麽呢？”葉梅梅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跑過來站到她的身邊，也跟著往外麵看過去。
“啊，那張分給你的票給誰了？是不是你的男朋友？”葉神探毫不猶豫地說，“是不是，是不是？”
蔣晴一怔。
難道自己表現得這樣的明顯嗎？
她微微地點頭：“呃，算是吧……”
“什麽算是啊，
肯定就是了吧。你最近啊，天天魂不守舍的，而且還總是對著手機傻笑，肯定是戀愛了唄，而且你看看你現在穿的戴的，以前怎麽沒覺得你這麽會搭配，男朋友送的吧？”葉梅梅笑嘻嘻地說著。
蔣晴隻能是點頭。
“他怎麽沒有來？”
“大概，是比較忙吧。”蔣晴也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裏麵，充滿了她曾經非常鄙視的，幽怨的氣息。
“啊啊，真可惜，應該讓他來好好看看，你在台上的漂亮樣子啊。”葉梅梅說話的語氣，總是帶著一點誇張的詠歎的調子。
“好了好了，別看了，你再不換衣服，就來不及了。”說著，就推了蔣晴去換衣服。
更衣間裏麵，蔣晴一邊將戲服穿到身上，一邊覺得那劣質的布料和粗糙的線頭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她果然是被養嬌貴了。
以前，當她還沒有認識黑澤凱的時候，怎麽會不因為能夠穿上這樣漂亮的衣服而高興的。
現在她隻覺得衣服穿起來不舒服而已。
她甚至還想起來，自從他號稱自己變成了她的男朋友以後的，應該算是唯一的要求。
她的身體上，隻能有他給她的東西。
從頭到腳，從裏到外。
本來蔣晴覺得這個要求非常的無理，但是，由於黑澤凱管得實在是太細致了，細致到她的確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方便，所以漸漸都遺忘了還有這麽個要求。
反而是現在，穿上了讓自己覺得不舒服的衣服，想起來他的要求了。
當然，時間也不允許她細想，很快就被畫好妝，然後推上了舞台。
排練過那麽多次，真的上了台，雖然下麵的人群讓蔣晴有一點點小緊張，不過台詞啊，動作啊，甚至表情，都能夠條件反射地做出來，因此也沒有出什麽岔子。
很快，就到了最後一幕。
一場盛大的化裝舞會，蔣晴帶著麵具，上台跳舞，然後這個時候，假扮成男主人的男主就會出現，兩個帶了麵具的情侶會相互認出對方，然後，男主拿下了她的麵具，親吻她。
音樂響起來，一大群人穿著華麗的衣服走上舞台，開始跳舞。
蔣晴忍不住又看了看下麵的座位，依舊是空空蕩蕩的。
她最後一場的妝扮和之前也沒有太多的不同，隻穿著一條很長的大擺的裙子
，然後和許多不同的人恭維著。
這一幕，讓蔣晴突然想到了，不久之前，她去到黑澤凱家中的情況。
然後男主出現了，穿著筆挺的西裝，蔣晴看著他的樣子，下意識覺得有點怪怪的。他們排練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見過孔旭堯穿西裝，但是卻沒有穿出來像現在這樣筆挺的感覺。
男主走過來，氣勢足到周圍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他來到她的身前，蔣晴忽然一下就反應了過來。
距離太近了，她能夠清楚地看見，他露出來的，沒有被麵具擋住的嘴唇，略微地上彎，笑容帶著些許的玩味。
黑澤凱！
他是什麽時候來的？又是怎麽到了後台，然後是怎麽就出現在這裏了？
黑澤凱拉起她的手，就好象劇本裏麵寫的一樣，請她跳舞。
蔣晴的心跳得厲害，將手放到他的手心裏麵。她為了學最後這一段的交誼舞，不知道在孔旭堯那個家夥的腳上踩了多少下，也不知道被他給踩了多少下。
現在麵對黑澤凱，她就更加的緊張了，下麵還有那麽多的人。
“放鬆。”黑澤凱明顯隻帶了麵具，穿的就是本來的衣服，也沒有帶話筒，他不念台詞，而是極盡曖昧地在他的耳邊說著話。
蔣晴的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呆呆地被他拉著手，旋轉起來，滑到舞台的中央去。
“我說過，你要是再穿別人給你的衣服，你穿多少，我撕多少。”
黑澤凱摟著她，兩人看起來非常的親密無間，他貼在她的耳邊，呼吸掃過她的臉頰。
蔣晴頓時差點一個踉蹌舞步不對就要摔倒。
黑澤凱摟著她的腰，略緊了將她往自己這邊抱了抱，禁錮在自己的懷裏，雖然動作過分地親密，但是也免了她直接撲在台上的悲劇。
“就，就穿這麽一下，一會兒就換回去的……”蔣晴心裏這樣想著，但是沒辦法說話。她的身上還帶著麥克風呢，黑澤凱跟她說話，每一句，都是湊到她耳朵邊上說的。
那姿勢，那語調，仿佛是呢喃一般，她怎麽好意思做得出相同的動作？
兩人抱著舞到舞台中間，燈光最為明亮的地方。黑澤凱鬆開他，就仿佛他看過了劇本一樣，牽著她的手，凝望著她，然後靠過來，拿下她的麵具，吻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