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的父親
東低頭幫忙拉開門，目送著黑澤凱離開，然後就忙碌著給蔣晴倒茶，讓她坐下來。
普通家庭長大的蔣晴，還真沒有自己坐著，看著另外一個人忙前忙後的習慣。她想要幫忙，又插不上手，坐在沙發上，又想到剛才那條森蚺是從沙發下麵遊出來的，越發地坐立難安。
“你叫什麽名字？坐下來陪我說會兒話好不好？”蔣晴捧著茶杯，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茶葉，紅色的**仿佛是酒液一般的醉人，香氣更是濃鬱得充斥了整個房間。
“東。”管家坐到另外一邊的單人沙發上，低頭應了一句。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蔣晴看他不看自己，還坐那麽遠，也隻能是低頭盯著自己的杯子：“那個……我能不能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其實蔣晴內心想問的是，她是不是就好像小說中寫的一樣，穿越了。
“這裏是少爺長大的地方。”管家也是個能讀心的家夥，或者說，蔣晴這樣的小姑娘，心思太好猜，“蔣小姐不用擔心，您是少爺帶回來的，和那些人不一樣。”
“但是那些女人……這樣不要緊嗎？而且，她們怎麽會同意做出那樣的事情？”蔣晴現在安頓地坐定了，回想起那個女人，看向自己的怨毒的眼神，想到這個家裏，到處都是這樣的女人，越發地坐立難安。
“她們得到的，比她們失去得更多。”管家平靜地回答，“老爺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們的父兄。”
“那個……他的父親，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呢？”蔣晴幾乎是順口就問了出來，然後反應過來，“啊，我的意思的，如果不方便，其實我也不用知道，我又不是什麽很重要的角色。”
“老爺早年被女人給背叛過，所以後來老爺掌權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女人乖乖跪下來聽話。”管家的語調是單純而平靜的敘述，卻聽得蔣晴有些不寒而栗。
“這樣啊……”蔣晴自言自語地說著，喝了一大口茶水下去，仿佛這樣就可以平穩一下她內心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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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隻有你下來了？”宴會還在進行中，那男人還是懶洋洋地穿著他的睡袍，窩在椅子裏。
“剛才蚺到了我房間裏，小丫頭有些嚇著了。”黑澤凱也不和自己的父親客氣，拉過露台上的另外一張椅子自己坐下了。
“兆頭不錯，如果是蚺的意思，就讓那個女人給你生孩子好了。”人的年紀越大，越有錢，就會越迷信，黑澤家的上一代當家
顯然覺得這是個吉兆。
“不急。”黑澤凱淡淡地說，那個服侍著自己父親的女人，挪過來一點，將分成了小塊的蘋果插上牙簽，送到了他手邊。
黑澤凱的手頓了那麽一秒鍾，接過來。
女人抬起頭，目光中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欣喜，那是她的兒子，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就要完完全全繼承家業的兒子！
第十章給我生孩子
“你看，我知道你今天要過來，特別帶了你的母親出來。”黑澤凱的父親並不是什麽都沒有覺察，相反，他什麽都看見了，而且將一切都視為理所當然。
就好象，他的女人，應該跪在他的兒子的腳邊一樣。
黑澤凱垂下目光，掃過那個端著果盤送過來的女人，很平淡地說：“謝謝，父親。”
“啊，一家人，不客氣。”如果蔣晴在這裏，一定會大喊的，不愧是父子啊，一樣都把無視別人的尊嚴當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黑澤凱還是點頭，並不怎麽說話。他過來陪著坐坐就算是盡到義務了，沒心情還要陪聊天。而且，父親也不是個需要別人陪聊天的人。
他隻喜歡下命令而已。
其他人，隻要乖乖聽話就足夠了。
“雖然兆頭看起來很好，不過，性子是野了一點，你怎麽能讓她走進去呢？”
“小女孩，不懂事，父親不用和她計較。”黑澤凱繼續從自己母親托過來的果盤裏麵拿著水果，緩慢地說，仿佛每一個字，都經過了他的深思熟慮。
“就是要小女孩，才需要好好調教，你要是教不來，我可以找人去幫幫你。”
“不用，我的女人，不需要你來過問。”黑澤凱終於沒有了剛才那麽冷靜的語氣，他站起來，“我下來坐過了，我回去了。”
本來這麽不禮貌的話，按理說，那做父親的應該生氣或者憤怒才對，但是他居然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笑眯眯地擺擺手，就放黑澤凱離開了。
如同豪華的宮廷一樣的牢籠，蔣晴捧著茶杯，剛開始的那幾大口是牛飲，根本就沒有嚐出來味道，等到她的心情比較平靜了，再小小的細品了一口，立刻因為口中那難以言喻的美味而睜大了眼睛。
“這個好好喝。”蔣晴的心思再複雜，也跳不出一根筋的生物的標準思維模式。
一杯美味的茶水就這樣將她的注意力給吸引走了。
“蔣小姐喜歡就好，這個是少爺很喜歡的錫蘭紅茶。”管家就算
是坐在沙發上，看起來也是嚴謹得不行。隻坐了沙發前麵一半的位置，而且背脊挺得非常直。
標準的，書本上，或者電視劇裏麵描述過的那種管家的樣子。
這是蔣晴第一次看見真正的“管家”，因此也忍不住多想要多和他說說話。
“那個……東，你在這裏呆了多久了？”蔣晴沒話找話地樣子說著，“這個地方有多大？我能不能出去看看？”
“我是和少爺一起長大的。”
聽到了回答，蔣晴才覺得是有那麽點感覺，這個管家雖然遣詞造句上麵，顯得非常的客氣，但是渾身上下都給人一種禮貌的疏離感。而且，他正襟危坐的樣子，還有平淡的說話的語調，都和黑澤凱那個變態一模一樣。
“那，應該是很好的玩伴吧？你也是在這裏長大的嗎？”蔣晴其實對這個房子的興趣遠遠超過對這個裏麵的一群精神病人的興趣。
是的，蔣晴打從心眼兒裏就覺得，住在這個房子裏的人，都不是很正常。
但是，裏麵住的人不正常，卻並不能否認，這是一棟非常美麗的建築。蔣晴大學的專業是建築設計，雖然才剛剛開始接觸專業的內容，但是不可否認的，她看到的這些房子，每一處的設計，都透著精妙的構思。
蔣晴忍不住就想到這個房子裏的各個地方去參觀一下。
最開始進來的時候，又是緊張又是害怕的，蔣晴都把這個想法給遺忘了，但是現在，雖然不算吃飽喝足，不過美味的紅茶已經很好地安撫了她。
蔣晴又不安分起來，想到處去看看。
“是，我也是在這裏長大的。”管家平靜地回答著，然後仿佛是看穿了蔣晴的內心一樣，“老爺放養了不少猛獸，而且這個宅子，不方便女人走動，如果蔣小姐想要參觀的話，可以和少爺說。”
讓她去跟那個精神有問題的變態說？她是絕對不幹的。
雖然其實管家的思維方式也和正常人這三個字相去甚遠，但是不管怎麽說，這個叫做東的管家，並沒有將自己的意誌強加到別人身上的古怪習慣。
所以，和這個管家相處，蔣晴還是覺得比較愉快的。
她正要拒絕，就聽見門忽然被推開了，黑澤凱走了進來。管家立刻站起來恭敬地迎接。蔣晴一看這個架勢，也隻能跟著站起來，不然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太合群。
“今晚不住這裏，我們走。”黑澤凱進來以後，扔下一句話，拖著蔣晴的手，就要帶她走。
（本章完）